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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不代表不存在,否則的話,CCG的搜查官們真的就沒事乾然後可以失業了。

不過今天這個估計還隻是小嘍囉級彆的,自己這人類小身板還是太稚嫩,單是這短短幾分鐘內開爆發模式的跑來跑去,現在戰鬥一結束才感覺到有點費力。所以今天還是先撤退吧,姑且放過那個可能會詐屍的家夥。哼,算你好運!

據說“好運”的無頭屍體:……

這可憐的喰種要是泉下有知,一定會氣得爬回來再戰三百回合。

七海奈緒垂下眼簾,巴掌大的小臉上看不出悲喜,腳步飛快的後撤,幾秒鐘後,小小的身影消失在巷子拐角的陰影處。

這條殘留著大片血跡和屍體的小巷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隻是僅僅在幾分鐘後,就有幾個穿著統一製式的黑色鬥篷、臉上戴著各色奇怪麵具的人影分彆出現在巷子前後。他們出現的無聲無息,似乎一開始就在那裡了。

這些姍姍來遲的喰種們正如奈緒所猜想的那樣,是此地的管理者。他們幾個老練的檢查了周圍環境,硬是無視了空氣中對於他們而言,那種濃香誘人的血腥味。很快,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一個喰種半趴在牆上,細細的檢查牆壁上的碎裂之處,那些都是之前的赫子砸出的成果:“有明顯的近身戰鬥痕跡,現場並沒有檢查到其他赫子使用過的痕跡。”

“會是白鳩嗎?”旁邊的同伴問。

“唔……證據太少,還不能下定論。”

又有一個家夥循著氣味在垃圾桶裡扒拉了一陣,從裡頭拿出個沾著破爛菜葉的球狀物體,他嫌棄的拿遠了一點距離。

“死者頭顱在垃圾桶裡找到,已辨認出是19區那邊流竄過來的喰種。”

“頭部傷口共三處,頸部以及左右兩處太陽%e7%a9%b4位置。推測對手先以%e7%a9%b4位攻擊致昏,再以蠻力扯下造成最後的致命傷。其中武器應該是手套類道具,暫不排除庫因克使用的可能性。”

最後,唯一一個全程站著沒動的人影聽完了所有報告,看起來他身材魁梧,整個人一下子就有種壓迫性的威勢。

“敢在我們的地盤狩獵的低等垃圾,死了活該!”

“不過當前要務,是追查對手的逃%e8%84%b1方向,蜻蜓,你發現了什麼蹤跡嗎?”

被喚作蜻蜓的瘦小喰種搖搖頭。

“沒有,對方很狡猾,無論從各方麵來看都是老手,精通逃%e8%84%b1之道,追擊難度大大提升。更何況我在剛才來的時候,已經聽到有人類報警了,現在留給我們的追擊時間已經不多了。”

“既然這樣,也隻能先撤了。我們走!”

當看到遠處紅藍色警燈不斷閃爍的來到剛才打架的那個地點後,扶住樹乾的黑發小女孩無聲的笑笑,果然謹慎些還是沒錯的。

她滿意的從樹乾上跳下來,確定周圍沒人看到後,才若無其事的往家裡走去。

七海奈緒的性格和前世的很多海賊都有共同之處。那就是日常和戰鬥完全是兩個人。

也許是受那寬廣遼闊的大海影響,信奉自由最大老子最diao的海賊們,整天滿心滿肚的洋溢著各種熱血各種豪氣各種逗比,而一旦打起來就有種“不把你打到%e4%ba%b2媽都不認識,老子就不收手”的可怕狠勁,就連海賊中最厲害的“四皇”都難逃這個奇怪的現象。

大家一致認定,戰鬥是件正經事。

過去所有膽敢輕視這句話的人,都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奈緒背著手上樓梯,心裡想著各種雜七雜八的東西。

唉,我果然還是個善良的好孩子,怎麼說我也隻是幫爸爸去打個醬油的……啊呀!醬油呢?!!

等等,打得太順手了,得意忘形,以致於醬油君第一時間就陣亡了!我該怎麼回去交代?

難道要對爸爸說“對不起爸爸我之所以沒有把你要的東西帶回來,是因為我半路遇到了一隻想吃我的喰種大叔。所以我不僅用醬油瓶子砸他一臉,還用鐵鏟抽他的腦袋,最後他的腦袋被我掰下來丟進垃圾桶。而我沒錢買新的鍋鏟和醬油,隻好灰溜溜的回來了”的解釋嗎!

怎麼想都是個擰頭狂魔的形象啊!

……機智如我,得想個法子蒙騙過去。

數分鐘後,七海奈緒一臉哭哭啼啼的推開家門,渾身灰撲撲的,一進門就找準目標,撲進媽媽的懷裡哭訴:“媽媽!我今天為了幫爸爸買東西,不小心從樓梯上滾下來!結果我拚命護著,可還是把東西都摔壞了!對不起!沒能讓你吃到蛋炒飯都是我的錯嗚嗚嗚……”

這麼一聽,敦美夫人確實大為心疼女兒:“乖啊彆哭了,沒摔到哪裡吧?來,讓媽媽看看,哪裡疼啊……哎呀,真是可憐的孩子,讓你為我跑一趟,結果弄成這樣,媽媽真是對不起你。算了蛋炒飯什麼的讓它見鬼去吧,我女兒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廚房裡麵那位,似乎聽到女兒回來響動的秋成興衝衝地跑出來,準備拿醬油和新鏟子,卻遭到妻子劈頭蓋臉的一頓痛罵:“都是你咯!害得孩子從樓梯上滾下去!摔得可疼了!!”她神色俱厲,似乎滾下樓梯的不是熊孩子奈緒而是她自己。

一頭霧水的七海秋成呆了幾秒,隨後表示理性的懷疑:“誒!奈緒走路還會摔倒?真不可思議啊……”

“你閉嘴!她還是個孩子!!為什麼就不可能走路摔倒?”

是啊,你家孩子在半小時前還扯了一個喰種的腦袋下來玩呢。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這位知識淵博的國文教授立刻跪倒道歉:“……對不起,我說的太過分了,請原諒。”

奈緒這時也不嚶嚶嚶了,而是眼睛裡泛著淚光,就那樣直直的看著老爹,活%e8%84%b1%e8%84%b1的控訴意味在裡麵。

爸爸撇了她一眼,然後虛偽地咳嗽了起來,試圖討好自家妻子,“沒有買醬油就算了,我們今晚吃意大利麵和我剛烤好的蛋糕吧。”

誰知道敦美根本不理他,而是選擇溫和的問孩子:“奈緒你也要來一點麵條嗎?餓不餓?剛才那一跤一定摔得你都餓了吧?”

這話說的毫無邏輯性,全都是慈母多敗兒的典型溺愛特征,但奈緒就是喜歡媽媽問自己這些關於吃的問題。她一臉天真可愛的摸摸肚子,好像剛才打了一場是有點餓了,當即揚起臉,對著爸爸大大的笑道:“爸爸,麻煩你加上我那一份吧~”

但是秋成教授高冷地哼了一聲:“小孩子晚上吃那麼多頓會肥的,你在織雪醬家裡才吃過吧?有調查顯示,每到晚上……”

“孩子她爸!你少說兩句會怎麼樣?我心疼我女兒你不給嗎!”

“給給給,你要天上的星星我都給……”

這位深愛妻子的男人在老婆麵前立刻變得嘴甜無比,待一轉過身,趁著妻子看不到他的臉上表情時,才狠狠瞪了嬉皮笑臉的臭丫頭一眼。

害他被敦美痛罵!都是你個小混球的錯!!

奈緒頂著爸爸走進廚房前的鄙視眼神,臉上的笑容依舊不變,反而愈加乾淨純粹。

嘛……這樣溫暖的家人,才是讓她不惜生死也要去跟未知的食人喰種打架的真實原因啊。

自從打敗了新手村怪物後,奈緒大爺忽然對那群小學狗對手失去了切磋的興趣。這很好理解,就好比你嘗過了真正的碳烤牛排後,就會對小店裡五毛錢一包的香菇肥牛失去品嘗的興趣。

文文靜靜愛打架的小姑娘決定給自己過一個正常人的小學生活。

僅僅過了幾個月,好朋友織雪家裡小貓出生的消息就讓奈爺得知了。那天下午一放學,她就像條%e8%84%b1韁的野狗,拽著人家小妹子,一臉狂亂饑渴的衝了出去。那陣勢真可怕,連坐在靠後門邊位置的金木都沒來得及打完招呼,就發現眼前的人就不見了。

他愣了愣,還沒來得及放下手,卻聽得奈緒在外麵一邊大喊一邊急速遠去。

“織雪我們走走走走走走!!!研君拜拜,我今天趕時間!”

“等、等一下啦~”

……

渾身虎斑的大貓慵懶的躺在軟墊裡,目光似乎永遠都是那麼高冷,幾隻眼睛都沒有睜開的同款小毛球正圍著它的肚皮吃奶,有的吃飽了連嘴巴都沒閉上就睡著了,而它的兄弟姐妹們紛紛踩著它的頭,一%e5%b1%81%e8%82%a1坐上去繼續吃東西。

花綺織雪不安的走過貓窩,把紙巾遞給目光呆滯、已經蹲了半個小時沒動彈一下的朋友。∞思∞兔∞網∞

“你的口水,擦一下。”她言簡意賅的提醒奈緒,而奈緒心不在焉的接過來後,擦擦下巴。

這個家裡最愛乾淨的小主人,頓時腦門青筋直跳,大聲道:“我說的是地麵啊!”

原來這個海賊頭子正在無意識的流口水,還滴答滴答的跌落在地。

奈緒把紙巾隨手往地上一扔,它一碰到瓷磚,很快就暗濕了一大片。

織雪歎了口氣,對於這個蛇精病朋友感到徹底絕望。

誰知奈緒眼淚汪汪的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動不已:“織雪醬!你看毛球們都可愛啊!就像小老虎一樣!”

織雪:“……”

“噢噢你看那小爪子上粉紅色的肉球……啊啊啊啊天呐好想捏一捏!我現在可以捏一捏嗎?!”

“不可以。”

“誒為什麼!”

“小貓身上要是有生人的氣息,貓媽媽就不會認孩子了。所以如果你不想它餓死,三個月後再來。”

聽到還要等到三個月後,鐵血漢子的奈緒大爺頓時虎目含淚地望向小夥伴,“那不是要到冬天才能拿走嗎?”

小夥伴是個可愛的混血小女孩,她無辜的眨眨寶藍色的大眼睛,點頭。

奈緒滿臉的斯巴達,過了幾秒,她又趴回去盯著那窩貓崽子,口水流個不停。

“好、好好吃的樣子……”

心驚膽戰的花綺織雪,隱約中似乎聽到了吞口水的聲音。

頓時莫名膽寒。

三個月後的寒假裡,七海家便多了一個新成員。

它像隻小老虎那樣神氣無比的踱來踱去,渾身的虎斑紋皮毛清晰而顯眼,油光發亮的毛發顯現出這是一隻被養的很好的小貓。一會兒竄上爸爸的腳背打盹,一會兒弄亂媽媽織毛衣用的毛線團,最後又追著奈緒到處跑。

國文教授七海秋成執意給它取名“吉太郎”,原因是它是排行老大的小喵,名字吉利討彩,但不久後發現它是一隻母的。敦美夫人和奈緒聯手無情的嘲笑取名的爸爸,連寵物性彆都沒搞清楚就亂取名。無奈的是吉太郎喵已經認定這個名字,所以改不了,然而奈緒作為抱它回來的人,一直都在叫它的小名。

小名稍微好一點,吉太郎喵也聽得懂這個小名是在叫喚自己。

那個小名是“球”,不是“球球”,就單單一個“球”而已。

所以,他們在過新年的時候,家裡常會出現這樣一種狀況:

一家人圍著被爐邊看紅白歌會,奈緒往往坐不太久,每當她開始扭來扭去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