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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芳華 一尾鳶 4359 字 2個月前

?作為最高的將領,你就這樣丟下下屬,不大好吧?”黎厭挑%e5%94%87。

“……計劃趕不上變化”顧荊頓了頓,輕笑著補充道,“做將領要懂得隨機應變。”

黎厭心道怎麼會有臉皮這麼厚的人。麵上卻淡然地問道:“既然都找到了北狄的部落,你為什麼不抓個北狄人呢?或者直接在那邊查探清他們的軍隊、國都位置?”

“他們是以部落的方式居住,人口管理很嚴格,哪怕少一個人,都很容易被發現,我怕打草驚蛇”,顧荊看了她一眼,“為什麼回來……這不是一開始就說好的麼?不管我又沒有找到北狄人,都會回來告訴你們。何況,東邊主要是平民居住的地方,也沒有軍隊。”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既然北狄人都藏在了北漠深處,那麼我們就直接找個方向往前走?”

“我們現在就在北漠的深處了,你難道沒有發現這裡和以前走的地方,有什麼不同嗎”

黎厭驚訝地揚了揚眉,她環顧漆黑的四周,沉下心來仔細地感知起來。

這裡實在□□靜了,而且,似乎比之前他們待的地方還要冷……

“這裡凶猛的動物比較少,而且夜晚溫度更低。更加適宜人居住。”顧荊說道。

這麼冷還更加適宜人居住?!黎厭在寒風中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在心裡默默腹誹著。

“北狄人將北漠深處稱作‘木蘇’……因為這裡可以種植作物,而且最重要的是,這裡沒有沙塵暴。”

想到將他們折騰得不行的沙塵暴,黎厭猛地抬眼!

顧荊便為她細細解釋了一番。原來北漠的沙塵暴基本不在北漠深處活動,隻在北漠的外圍肆虐。而且北漠深處的土地可以耕作,甚至還有湖泊河流。

“所以,就算我們不刻意去找北狄人,但隻要找到了河流,也就勢必能找到他們。”

想到碧波蕩漾的河流,黎厭忍不住%e8%88%94了%e8%88%94乾燥的嘴%e5%94%87……天知道,她有多麼想要放肆地喝下一大缸水!

“我們必須找到水源。”她將自己的水囊拿出來,隻見它的底部有一個大洞,裡麵的水早就已經流光了。

水在沙漠裡麵是跟生命一樣寶貴的東西,顧荊沒想到她現在居然就已經沒命了……

黎厭對此隻能乾笑。

在發現沙塵暴之後,為了不給白虹增加負擔,她就將它背上的包裹取下來自己背了。在沙塵裡,害怕包裹被吹走,她便將水囊放在了自己的腰上……沒想到,最後落地的時候,她的水囊還是被石頭給砸破了。

她最近肯定是被什麼東西給沾上了,才會這麼倒黴!

“如果不是因為你現在是傷患,我還真想跟你過幾招”,顧荊眯了眯眼,把自己身上的水囊解下扔給黎厭,“先喝一點,接下來,我們可還有很長的日子要待在沙漠裡。”

黎厭接過水囊,頓時就被沉甸甸的重量給感動得幾乎淚流滿麵!她晃了晃水囊,幾乎聽不到多少聲響,裡麵差不多是滿的。

“你不會一直沒喝水吧?”

“我在北狄的部落裡麵補充了一些,幾乎翻遍了整個部落,才將水囊給裝滿。”顧荊淡道。

黎厭將水囊打開,想到顧荊的潔癖,她沒有碰到嘴%e5%94%87,隻是輕拍水囊。立刻就有一小股水注從裡麵鑽了出來,徑自地落到了她的口中。

將水囊還給顧荊,順便扔過去的還有一袋乾糧。黎厭笑了笑:“你有水,我有吃的。剛好可以互補。”

顧荊挑了挑眉,忽然說道:“最初向陛下請兵時,我就隻說了我們兩個人。沒想到,最後真的隻有我們兩人獨自去找北狄的軍隊。”

“我們兩個人就夠了。”黎厭說著,就拿出一些乾糧去喂流光。

“不要喂他”,顧荊阻止道,“它在上一頓吃了很多,起碼可以堅持半個月。”

黎厭愣了:“白虹每天都要吃好幾頓呢。”

顧荊嘴角抽[dòng],撫額道:“怪不得白虹那麼重……其實你就算每天給它吃七八頓,它也吃得下去。但是根本沒必要,它其實根本不餓。甚至一頓吃飽後,很久都不會餓。”

想到白虹最近吃了多少東西,黎厭的心裡頓時五味陳雜……她估計白虹可以幾個月都不用吃東西了。

“彆想那麼多了,他們不會有事的。早點休息吧。”由於沒有帳篷,顧荊便把流光橫在他們之間,“抱著它睡吧。”

黎厭眼睛一亮,一下子就抱住了流光那身光滑無比的皮毛。

白天經曆得太多,兩人很快就睡著了。不遠處的篝火漸漸變小,淡淡的月華灑在他們身上。

等到篝火完全熄滅,感覺到涼意的黎厭,身子一縮,在睡夢中不知不覺地翻了個身……她越過了以流光的身子做成的界限,碰到了另一個人的指尖。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們這下暴雨了!!好久沒有見到下得這麼誇張的雨了……出去吃一頓飯,幾乎全身都濕了QAQ

☆、沉默

顧荊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仿佛被什麼冰冷的東西給壓住了,那東西壓得他呼吸困難,心臟更是劇烈地收縮。他想睜開眼,但意識卻仿佛不受支配般沉沉昏睡著,難以醒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是被鬼壓床的時候,他昏沉的腦海裡忽然漸漸浮現出一個人影——那個他幾乎已經記不清容顏,卻偏偏將名字鐫刻在他心頭上的女子……那個他尋找了七年的女子。

她倚劍立在虛空,嘴角掛著懶散的弧度,眉目是一如既往的囂張。她站在那兒,目光涼薄而淡漠,似乎看到了顧荊,又似乎什麼都沒看到。

顧荊不知自己怎麼到了她的麵前,他隻知道自己握住的手,冰冷而細瘦。那隻手並不柔滑,因為長期用劍,上麵布滿了繭,但就是這樣一雙手,卻讓他一直死寂的內心輕而易舉地鮮活起來。

他握住那隻手,定定地盯著她,%e5%94%87邊緩緩綻出一抹輕笑,仿佛歎息般說道:“朱茗,我終於找到你了。”

“不,你沒有找到我”,她望向他,目光譏誚而冷,容貌亦漸漸變得模糊,“你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我呢?顧荊……”

顧荊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身子漸漸消散,他的手上仿佛還殘有那種冰冷。

“快點找到我吧。”

她的聲音終於融化在空氣裡,隻剩下他一個人站在沒有她的虛空……

顧荊醒來時,感覺自己手裡果然正握著一雙冰冷的手。他的心猛地一顫,立刻就想起身,但抬眼看到的景象卻讓他的麵色驟然僵硬。

如果他沒看錯,那個睡在他懷裡的人是黎厭……她幾乎是睡在了他和流光的身上。她半邊身子擠在流光身上,另外半邊身子則壓在了顧荊的身上,她的頭剛好枕在他的手上,肩膀也和他挨得極近。她一隻手放在流光溫暖的肚子上,另一隻手甚至還和顧荊的手牽在了一起……看起來,睡得很是香甜。

什麼鬼壓床、夢到朱茗……原來都是因為她。顧荊眼裡冷光一閃,就想把她給扔開。

就在這時,被顧荊想要起來的動作驚醒,黎厭也緩緩地睜開了眼。濃密的睫毛輕微抖動,她深黑的瞳仁裡還氤氳著困意,一雙丹鳳眼懶懶地睜著,似是不解地看著顧荊。

那雙眼和夢中的重合。一種瘋狂的想法鑽進大腦,顧荊握住黎厭的那隻手猛地收緊。黑眸裡閃爍著逼人的光華,他有點困難地開口,聲音沙啞地問道:“你的生日……是不是在春分?”

“春分?”黎厭的腦袋還是一片混沌,不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麼,隻覺得自己的靈魂仿佛都被眼前的黑眸給攝進去了,她無意識地回答,“不是,我是冬天出生的……”

等她說完了這句話,混沌散去,理智也終於回歸大腦。她眼睛一掃,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她、居、然、和、顧、荊、睡、在、了、一、起!還、是、她、主、動、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極度的震驚下,她一時間竟忘了動作,隻呆呆地保持著睡姿,依舊還和顧荊纏在一起。

兩雙黑眸對視了一瞬,黎厭看到顧荊的深眸泛上冷意和……失落;顧荊也注意到黎厭的耳朵慢慢地變紅了。

幾乎是立刻的,兩人的手鬆開,各自都以飛快的速度分開站定,黎厭甚至還因動作慌亂差點沒站穩。

“不好意思……顧大人”,她乾咳一聲,努力想表現出淡定,“我睡姿不好,多有冒犯了。”

顧荊整了整衣袖,麵色恢複如常,儘管還是有些呼吸困難,但他隻道是被黎厭壓了一晚的後遺症……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緩聲道:“從明天開始,我們晚上輪流守夜。”

黎厭訕笑著點了點頭,麵上神色雖還正常,但心裡卻早已亂了天……她的睡姿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膽豪放了!居然會主動地跟一個男人纏在了一起……

兩人的氣氛頓時有點尷尬。正在這時,流光也醒來了,它踉蹌地站起來,目光幽幽地看了某人一眼。

黎厭幾乎連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昨天不止睡到了顧荊那邊,她還壓了流光一晚上……看著流光淩亂的皮毛,幽怨的目光,她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罪孽深重。

她走過去摸了摸流光的皮毛,誠懇地向它道歉。

流光抖了抖身子,將身上的沙子都抖了下來,一身雪白的皮毛再次變得光滑漂亮。它享受地任黎厭給自己順毛,一雙眼還眯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的顧荊,突然覺得心中莫名一陣不爽。他忽略了那種感覺,隻是拿起包袱,對著黎厭沉聲道:“趁現在天氣還不熱,我們該走了。。”

黎厭聽話地去拿了包裹,這才發現一個問題。她儘量不去想剛剛的尷尬,隻問道:“沙漠這麼大,我們怎麼走呢?”

顧荊沒有看她,隻走到流光身邊,低下頭道:“流光,帶我們去找到離這最近的水源。”

流光焦躁地轉了轉身子,喉嚨裡發出意味不明的吼叫,一雙水晶般的黑眸一會望著黎厭,一會又望向顧荊。

黎厭看了半天,愣是不知道它要表達什麼,隻好看向顧荊:“它在說什麼?”

顧荊搖了搖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淡道:“我又不是老虎,怎麼聽得懂它在說什麼。”

黎厭:……

她以為顧荊既然當初一眼就能看出這白虎的不凡之處,也定能知道它們某些動作的含義。

流光似是無奈地甩了甩尾巴,吼叫得越發歡暢。

黎厭:這就是寵物太聰明的壞處了,它聽得懂主人的話,但主人卻不怎麼能理解寵物的意思。

最後,顧荊摸了摸流光毛茸茸的腦袋,說道:“流光,你就跟著感覺走吧,我們相信你。你覺得哪裡有水源就往哪邊走。”

雖然動物在某些方麵的感覺卻是比人要好,但黎厭總覺得這樣的做法就跟賭博一樣。

流光輕聲地叫喚了一聲,伸出%e8%88%8c頭來%e8%88%94了%e8%88%94顧荊的手,終於昂首挺%e8%83%b8地邁開了虎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