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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芳華 一尾鳶 4309 字 2個月前

,不由得一陣後怕:“幸好姐姐你的身份很少人知道,不過我們也要加倍小心,萬一他們知道你的身份……”

“所以,我們一定要救下‘竹門’……”黎厭沉聲道。

田誠很快地就過來了,她並不知道黎厭叫她來是要做什麼。看到重傷醒來的黎厭,她很開心,不停地問她傷勢怎麼樣了。

躺在床上仍舊一副虛弱模樣的黎厭笑著回答了,同時她不動聲色地向田誠打聽了最近審判的案子,想法設法地套出了“竹門”的情況。

從田誠那裡,黎厭知道了不少事情。夏璃將“販私鹽”的事情交給了丞相陸潁和吏部尚書顧荊一起去調查,最後顧荊調查到了“竹門”身上,抓了幾個人交由大理寺去審查。審判的結果當然是對“竹門”不利的,夏璃立刻就下令去解決“竹門”。

送走了田誠後,黎厭皺了皺眉,麵上掠過一抹諷刺……事情居然這麼快就到了夏璃眼皮子底下,顧荊做事還真是乾脆利落呢。

嚴途看著黎厭的表情,終於還是忍不住道:“顧大哥也不知情,況且這應該是陛下的意思,‘竹門’的發展太快,讓他忌憚。姐,你彆生氣。”

黎厭抽[dòng]了一下嘴角,冷聲道:“幸好你顧大哥不知道我就是‘竹門’首領,不然我此刻就應該在刑部大牢裡了。”

嚴途麵色一僵,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時間,黎厭不得不拖著重傷的身體開始忙碌。她先是拿出了一大筆錢,%e4%ba%b2自去找了一些人,想要花錢去買下一些人的性命。

“姐,你才剛醒,還是我去做這些事情吧,要找哪些人你跟我說就是了。”嚴途不忍看她這麼辛苦,想要替她分擔一些。

黎厭搖頭道:“我要去買通殺手,讓他們劫獄、嫁禍、威脅某些朝廷命官,你去太危險了。我還要暗自去找某些人,我手握他們的一些把柄,是該好好利用了。這裡很多人你都不認識,他們性格大都很古怪,不是了解他們的人都無法見到他們。”

嚴途有點驚訝,他沒想到他們來到京城這麼短的時間內,黎厭竟然就已經知道了這麼多東西,但他還是很猶豫:“可是,你的傷還沒好,那些殺手會不會很危險……乾脆我去劫獄?我功夫也不錯了,應該比大多數殺手都要厲害了。”

黎厭斷然否決:“不行。你沒有經受專門的訓練,一旦出事,就會暴露身份,我們都必死無疑。況且,你太顯眼了,很容易引起彆人的注意。現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我臥病在床,就算東窗事發,也沒有人會想到我身上來。”

充分利用這兩世掌握的大量資料,黎厭想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她立刻就下了昏睡十日的床。為掩人耳目,她易容後聯係了京城在“竹門”的勢力,和他們一起行動。

嚴途沒有閒著,一邊暗自給沈清山那邊送信聯係他們,一邊想法設法去通過各種渠道打聽著關於“竹門”一案的消息。兩人都為了“竹門”的生死而忙碌著。

但兩人越是了解得越多,就越是驚慌。夏璃是死了心地要對付“竹門”,他們給沈清山送去的信沒有一封有回應,這充分說明,“竹門”已經被控製起來了。

這天下午,黎厭沒有出門,因為昨日顧荊就提出了拜帖。她隻好待在家裡,等著他的看望。

顧荊來的時候比他所說的要晚,黎厭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等得幾乎都有點不耐煩了。

“黎大人,久等了。”姍姍來遲的顧荊帶了些禮物過來,他的身後依然跟著猶如影子一般的西鳳。

黎厭淡淡地點了點頭,謝了他送的禮,隨意地跟他聊了幾句,並對他讓西鳳來保護她的事表示了感激。

“我聽西鳳說,周齊那邊最後來了兩個一流中期的黑衣人,他們很是厲害,黎大人能從他們手下逃生,實在是不幸中的萬幸。”顧荊說道。他的臉色不是很好,和他平日裡溫和儒雅的樣子很不一樣。

黎厭也懶得在意他的臉色,隻道:“那是他們不想殺我,他們功夫極高,好在隻是想帶著周齊離開。”

顧荊臉上浮現出深思,黎厭沒有管他,正巧這是侍女端著藥過來了,她就準備吃藥。

聞到這熟悉的味道,顧荊眉心微動,蒼白的臉色上似乎籠罩著病態的陰沉,他幽深的眸子盯著黎厭:“血蓮?”

黎厭點了點頭。她早就通過“竹門”得到了避毒丹,是以不怕夏璃賞賜給她的藥材裡有毒。

“陛下果真很器重你。”顧荊嘴角輕勾,露出抹意味不明的笑。

“不如顧大人呢,聽說陛下將‘竹門’的案子都交由你了。怎麼樣,最近進展的如何?”黎厭一邊將喝完的藥遞給侍女,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

“尚算成功吧,八百餘人如今都已在雲城大牢裡待著呢。”顧荊勾%e5%94%87淡道。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青君

沈清山是被鹽水給潑醒的,他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帶血的傷口碰上鹽水,讓他全身上下都是火辣辣的疼痛。哪怕已經很疲倦了,他卻再也沒辦法睡著。

“要審訊了,快起來”,一個看守踹了他一腳,嗤笑道,“當初販私鹽的時候,可不知道這東西會讓你這麼疼吧?”

沈清山抿了抿%e5%94%87,沒有說話,困難地站了起來。他的腳上和手上都戴著重重的枷鎖,托在地上有種很沉悶的聲音,他忍著錐心的痛,緩緩地跟著那看守走去。

“這回是終審了,終於可以結束了”,一個跟著的獄卒伸了個腰,唾罵道,“媽、的,這幾天審著你,老子累的要死,你他媽還%e5%b1%81都放不出來一個。”

說著,像是不解氣一般,他一腳揣在沈清山的%e8%85%bf窩處。看著沈清山無力地跪了下來,他咧了咧嘴角:“你在外麵也是一個呼風喚雨的大人物,還是叫什麼‘沈君’吧?進來了之後,還不是跟條狗一樣……”

沈清山眉眼一橫,倏地回眸看向他,滿是鮮血的臉上一刹那變得凶狠無比。他冷冷地盯著他,額上黑氣洶湧,隻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閉、嘴!”

沈清山好歹也是“竹門”的首領級人物,見多了凶暴殘忍的人,雖然平時看起來還是溫和俊逸的,但本身性子早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這一眼,竟讓獄卒感到了害怕。

看著好像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他一口的囚犯,獄卒也真不敢再隨便激怒他,隻好罵罵咧咧地和看守一起將他送到了公堂。

遠離了潮濕發臭的環境,沈清山不禁%e8%88%94了%e8%88%94嘴%e5%94%87。他在地牢裡麵待了五天,在非人的折磨下,每一天都度日如年,甚至不如他五年前在寧城時的監獄裡……如今,他終於可以出來了,也可以解%e8%84%b1了。

幾個官差將他押送到了刑部大堂,沈清山沿路走過的地方,都滴下了不少鮮血。按理說,刑訊這樣的手段是不好拿到明麵上來的,但沈清山的罪行比較嚴重,為了讓他供認罪行,刑部的人也就顧不上這一點了。

沈清山被推搡著跪下,動作過大使他額頭上的鮮血流進了眼裡,他眼前頓時模糊一片。但饒是如此,他還是能看出這個大堂的寬敞和威嚴。

自從被秘密逮捕後,沈清山已經上過不少公堂了。這是最大的一次,是人最多的一次,也是離她最近的一次……這裡已經是京城了,是黎厭待的地方,她曾承諾過會在這裡為“竹門”的壯大而努力。

“沈淵,你可認罪?”刑部尚書楚籍坐在高處,皺眉望著地下這個遍體鱗傷的人,暗道看守們做得實在太過了,這樣子實在有損刑部的形象。│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清山嘴角微動,伸手擦去臉上的鮮血,緩聲道:“何罪?”

楚籍眉頭深鎖,拿起文書念道:“沈淵,宣城人。家貧,少時乖戾,行多不合正義,私鑄幣,暗販鹽……”文書上麵列舉了他很多的罪行,他一條條地讀下去,整個公堂都是寂靜一片。

感覺到眼睛終於好受了點,沈清山緩緩地抬起頭,眯眼朝著公堂上麵望去。他要好好記住這些人的臉,這樣做鬼後也好去報仇。

他先看到的就是刑部尚書楚籍,他就像一條渴水的魚一般,嘴巴不停地開合著。微微發胖的臉上有著難以隱藏的不耐,看得出他很想早點結束這場無聊的審訊。

坐在楚籍旁邊的一人,他懶懶地扶著頭,蒼白到病態的臉上一片漠然。似乎感受到沈清山的目光,他抬眸淡淡地掃了他一眼,目光沉寂如水……沈清山身子微微顫唞著,他從官服上就可以猜出這人的身份——他就是將“竹門”害到如此地步的吏部尚書顧荊!

沈清山咬了咬牙,破敗的衣衫下,他的手緊握成拳。他勉力移開了目光,看向其它地方,公堂上下坐了很多人,大都是刑部的。血已經在他眼角凝成血塊,他現在看東西不是很清楚,要很費勁才能看清那些人的模樣,但當他的目光掃到一處時,他的身軀忽然一震!

無需多看,他就已經認出了那人。

她是黎厭……

她穿著銀色的官服,繁複的衣襟上繡著精美的紋路,越發襯出她容顏如雪。她看著沈清山,麵容平靜而複雜。

在半個月前,沈清山曾無數次地希求著她的出現,盼望著她解了“竹門”的困局,但他寄出去的信從沒有回複,他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再回來;半個月後,她出現在了他麵前,以高高在上的審判者的身份,和其他官員一起看著他被判刑。

這就是“竹門”的首領!這就是“青君”!在所有人都盼望著她的時候,她杳無蹤跡;在所有人都入獄的時候,她端坐高台……憤怒和怨恨席卷了沈清山的心臟,他手心被指甲戳得鮮血淋漓。他看著恍如陌生人的黎厭,突然想笑。他也真的抽[dòng]了嘴角,在那鮮血肆意的臉上露出一個猙獰的笑來。

黎厭閉上眼,轉過了頭。習武之人的視力比之常人好很多,所以,她清楚地看到了沈清山臉上的表情,以及他盯著她時目光裡的譏誚和怨忿。

她不由得在心中苦笑一聲。清山怕是恨慘了她吧?她在“竹門”最危險的時候沒有出現,現在也不能跟他們一起去共同承擔……他那麼喜歡“竹門”,現在肯定很討厭自己吧。

儘管有了心理準備,但當黎厭費勁心思和眾多刑部官員坐在大堂上時,看著好不容易見到沈清山時,她卻幾乎懷疑自己認錯了人。

那個衣衫破敗,被折騰的簡直沒有人樣的人,還是她記憶中那個清秀雅正的沈清山嗎?還是那個戴著麵具,總是一副風輕雲淡模樣的“沈君”嗎?

黎厭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都在發抖。

她竭力控製住自己忍不住顫動的手,裝作淡定地喝了口茶,很快地就掩去了臉上的失態,故作平靜地聽著楚籍說話。隻是……偶爾她的目光還是忍不住飄向沈清山,然後心臟又是一縮。

她一定要救下他!她在心中默默發誓道。

但%e4%ba%b2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