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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芳華 一尾鳶 4258 字 2個月前

“如果黎姑娘真想道歉的話”,顧荊勾了勾嘴角,笑得一臉柔和,“那今晚就把這隻鴿子拿來燉湯吧。”吃了好幾日的花樣不重的野菜和魚,他對黎厭的手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忍不住想試試其它的食材能被做出什麼味道。

黎厭挑眉,沒想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她笑了笑,忽然覺得麵前這個人很有意思:“好,不會讓公子失望的。”

於是,顧荊當晚就喝到了一碗異常鮮美的鴿子湯。

將顧荊的信鴿燉成了湯,黎厭和嚴途跟顧荊的關係倒突然有了不少的進步,不再疏離得猶如陌生人一般。

有一日,黎厭由於突然有事要出門,而嚴途又還在外麵領米,為了快點做好飯,她也懶得去考慮顧荊客人的身份了,把在一旁無所事事的他給拉進了廚房。

“慕公子,不好意思,麻煩你一下了,幫我切一下這個菜吧……”她匆匆地說道。她曾聽說顧荊出身貧困,料想他應該也會做菜。

顧荊正欲拒絕,但看著忙得停不下來的黎厭,想到這幾日他吃住都在她家,他也不大好意思開口了。

“我的廚藝不大好……”他先委婉地提醒了一下。

但隻得到了黎厭一句:“沒關係。隨便切切就行了。”

從沒煮過飯的顧荊隻好皺眉看向麵前的菜刀和案板以及旁邊的一隻蘿卜……看起來好像也不是很難的樣子,他應該也能做好……吧?

於是,隻拿過刀劍的顧荊拿起了菜刀。麵對著從沒嘗試過的一切,他不自覺屏氣凝神,將蘿卜放到砧板上,他執起了菜刀,接著——重重地切下。

“哢嚓”一聲,木頭裂開的聲音清楚地在廚房響起,莫名覺得這聲音耳熟的黎厭轉過了頭。

隻見得那傷痕累累的菜板上如今又多了一道碩大的口子,剛好和黎厭切的第一道口子遙遙對應……

作者有話要說:  為何星期六總是過得如此之快QAQ堆積的各種作業都還沒有做……

☆、你終於來了

子時,萬物都在深黑的夜幕裡沉睡,在一片安靜到極致的空氣裡,黎厭緩緩地睜開了眼。

她輕巧地下了床,從床下拿出自己的易容工具,然後動作迅速地易好容。轉眼間,一個濃眉大眼的男人便翻出了窗,消失在夜色裡。

大約半炷香後,睡在床上的顧荊也睜開了眼,他悄無聲息地下床穿好衣服,接著,開門、關門,隱沒在夜色之中……房間裡另一張床上睡得正香的嚴途絲毫不知道這一切,他翻了個身,鼾聲悠長。

黎厭要去的是縣衙,她身著夜行衣,幾乎和黑夜融為一體,沒有驚動任何人,輕而易舉地就溜進了縣衙。

她先去的地方是監獄,她要在這裡救出去一個人。一個非常有名的私鹽販……的兒子——沈清山。

一絲青煙悄無聲息地彌漫在空氣中,幾個本就昏昏欲睡的獄卒在這藥力強勁的迷香裡沒有掙紮地就睡了過去。黎厭這才從黑暗裡現出身形,她解下獄卒身上的鑰匙,來到了一間陰暗潮濕大的牢房,這間牢房很特殊,裡麵隻關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此刻雙眼明亮地看向黎厭。

“你終於來了……”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久了,如今自由近在咫尺,他神色遏製不住的激動。

伸出一根手指抵在%e5%94%87間,示意他不要說話,黎厭快速而無聲地打開牢房,解開他身上的鎖鏈。她用%e5%94%87語問道:“說吧,哪個死刑犯得罪過你,是你的仇人?”

沈清山眼眸裡閃過一絲亮光,毫不猶豫地將黎厭帶到了他對麵的那間牢房,伸出手指指向裡麵一個精瘦男子。

“安靜,彆說話。”瞥了眼身邊的男子,黎厭輕聲地打開那間牢房,她屏住呼吸在眾多犯人裡穿梭,來到沈清山指的那人身邊。

拿出一張手帕捂住那人的口鼻讓他陷入昏迷,接著她取下腰間的匕首,毫不遲疑地割破他的喉嚨,那人腦袋一歪,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就死在了睡夢裡。

完成了這一切的黎厭神色不變,架起那具屍體就走出了牢房,然後將他放到沈清山住的那間牢房。此時的她不得不慶幸自己是個大力士,不然僅憑三流水平的她是無法輕易地就舉起這麼重的男人的。

眼睜睜地目睹黎厭麵不改色地殺了一個人,沈清山有點害怕,但更多地卻是激動。看著黎厭拿出易容工具,不多時就將那個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男人易容成和自己差不多相貌的人,他簡直要驚呆了。

做完了“移花接木”後,黎厭將所有痕跡都隱去,這才帶著沈清山離開了牢房。

終於走出牢房的沈清山,大口地呼吸著外麵自由的空氣,他的麵上有著說不出的狂喜:“我沈清山終於還是出來了!”

“恭喜沈公子,隻是在下不得不提醒公子一下,莫忘了是誰將你救出來的……”黎厭淡淡地說道,望向他的眸光卻幽深無比。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沈清山微微一笑,疑惑道,“隻是不知道閣下為何要幫我?”

勾了勾%e5%94%87角,黎厭莞爾一笑:“南國之富,無出沈家。而我隻是恰好知道,你們沈家最會做生意的人並不是你那被處死的爹,而是你罷了。”

沈清山的臉色微微一變:“閣下謬讚了,沈某要真的會做生意,就不會讓沈家落得如此一個結局……”

“你不用跟我隱藏”,黎厭不耐地打斷道,“你要相信,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還要多,我說你會做生意,你就算不會也得給我會。”她玩味地說道,目光帶了點譏誚。

拜前世有個統領著華夏所有地下勢力的師兄所賜,黎厭這才得以知道,靠販鹽致富的沈家,其實最為核心的人物就是沈家不到三十的沈清山。

“你要我怎麼做?”遇上這麼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沈清山歎了口氣,苦笑著問道。

見麵前這人終於肯合作了,黎厭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目的:“很簡單,做你原來的事情就行了。你幫我販鹽賺錢,我保你有命地享受這榮華富貴。”

聽到她的話,沈清山沉默了一會,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抬眼卻對上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

“我這人其實很好說話,但不喜歡一開始就有人跟我講條件。我也知道,你們商人最擅長討價還價,但是你要明白現在的你並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所以”,她挑%e5%94%87,直視著他的雙眼,慢吞吞地說道,“要麼,你跟我合作,我們一起賺錢,要麼……你選擇回到監獄終老一生。”

再回到那暗無天日的監獄裡,放棄自由放棄榮華富貴?沈清山咬了咬呀,選擇了妥協:“沈某任憑閣下差遣。”

“沈公子果真是個聰明人”,黎厭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把抓住他在夜色裡疾馳,同時低聲道,“我會將你先安置起來,解決好你的身份問題之後,你就可以開始行動了。我去打探過,你們沈家殺頭的殺頭,充軍的充軍,幸好你還沒事……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沈清山的眼裡浮現出仇恨的色彩,他開口道:“我現在手裡沒有多少資源,如果想要順利地販鹽,我們需要堵住當地官員的嘴……恐怕還要麻煩閣下去縣衙取出帳本。”

他們才剛剛離開縣衙,黎厭皺了皺眉:“我有當地縣令的把柄,至於他的賬本我會再找時間來取。”

“乾脆現在就去拿?”對眼前這人的能力還是比較相信的,沈清山忍不住建議道。

“不行,現在已經晚了,不能再打草驚蛇。”黎厭搖了搖頭,否決道,“我們做的事情關係重大,必須要小心謹慎。”

說罷,她也不管沈清山的遺憾,硬是將他帶到了事先準備好的客棧。安置好了他,她這才回家。

也幸虧黎厭足夠小心謹慎,沒有再去縣衙,這才沒能撞上另一個正造訪縣衙的人——顧荊。

顧荊來縣衙的目的很明確。他秉承著“寧可白跑一趟,也不能錯過一個”的原則,在功力稍微恢複後就毅然地決定來翻此地的戶籍登記本,看看這裡有沒有在他複活朱茗那天出生的嬰兒。

他請師父複活朱茗的那日正值春分,一目十行地翻過本子,他還真找到了一個在春分之日出生的嬰兒——那就是縣令家的一個男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老實說,他師父還真沒說朱茗會不會投胎變成一個男人,而顧荊還沒來得及問,他就消失不見了。

是以,顧荊尋找目標不止有在春分日出生的女嬰,也有男嬰。

將紙上登記的地點記下,顧荊的一雙墨瞳漆黑到嚇人,他緩緩地勾了勾%e5%94%87角:隻要那人是朱茗,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最後都隻能成為他的人……

冰冷的夜裡,有人思念著早已死去的靈魂,任那執念在心底成魔。

就在黎厭終於到了家門口,正要推門進去時,一道藍影忽然向她襲來!那人招式淩厲,功力遠在她之上,黎厭隻能險險地避過去。

沒想到她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監獄,殺了人,劫了犯人,卻會在自家門口遇到這樣驚險的意外,黎厭無語了。她一邊努力地避過那人的招式,一邊抬眸看向攻擊自己的人。

“慕公子,是我!”見到攻擊自己的人居然是顧荊,黎厭頓時就一個激靈。她可不想被一流高手給殺死,忙乾咳一聲,恢複了女聲說道。

“黎厭?”見這個身著夜行衣、鬼鬼祟祟的男子居然是自己現在居所的女主人,顧荊挑了挑眉,“你這是……”

“慕公子,你深夜不睡覺,去乾什麼呢?”黎厭先下手為強,率先質問道。

“夜不能寐,出來散散步。”顧荊眼都不眨地扯謊,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她,“黎姑娘,你呢?”

“這麼巧,我也在散步呢。”黎厭笑眯眯地說道,一副驚喜的模樣。

“大晚上,女扮男裝,穿著夜行衣……散步?”顧荊似笑非笑。

“嗯”,黎厭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怕被人劫色。”

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顧荊回想了一下黎厭的模樣,發現這個看起來頂多十二三歲的少女……還真是想得太多了!

他點了點頭,也不拆穿,率先進了推開了門:“黎姑娘還真是心思縝密。”

“哪裡哪裡”,黎厭謙虛道,“慕公子踏月而遊,才是好雅興!”

兩人就這樣地虛假地笑著,順帶著互相恭維著……走進了各自的房間。

終於安全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黎厭關上門,鬆了一口氣,褪去笑意的眼睛變得幽暗。為了沈清山的事情,她已經多次晚上出門,沒想到會在最重要的一天被顧荊給撞到……希望他不會發現什麼吧。

話說回來,顧荊大半夜出門又是為了什麼呢?黎厭可不相信他會有什麼散步的雅興,但想了半天,也猜不出他會去做什麼,她也隻好作罷。

不過,她還是覺得現在的顧荊和她重生前所知道的有很大的不同。

她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