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1 / 1)

花羨落呆呆的看著她,喉中有什麼梗得慌,讓她一時間不能適應。

“這新鬼妃長得可真是清新可人,怪不得鬼帝會看上她。”一男子站在二花旁,誇讚道。

“那可不?聽說鬼帝這次納她入宮,還給了她一個承諾,這鬼帝的承諾可不是誰都能得的!”另一男子附和,說得好生羨慕,又往轎榻中的女子看過去,差點沒流口水。

一言一語,將呆愣的花羨落打入穀底。什麼時候,季嶼喜歡了彆的女人?是在成%e4%ba%b2那天嗎?所以才要了她便從此不見蹤影。

為自己的猜測嚇到,她有些站不住腳,踉蹌好幾步跌落在地,惹得旁人和花展槐忙上來扶。

“姑娘,你怎麼了?”

“娘,你怎麼了?”

“嗷嗷嗚~”

詩序坐在軟榻上,聽見這邊的動靜,端莊賢淑的坐直身子望過來,一眼便認出了花羨落。她猜出花羨落的想法,微笑不語,隻靜靜的看著她,眼裡帶著驚訝和了然。

正巧,花羨落對上她的眸,蠕動雙?%e5%94%87,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笑意加深,詩序清麗的麵龐流出和善,就像當初她同意自己的墳讓她們挖一樣,抬起纖纖玉指指了一下街旁的“緣來客棧”,然後再不看她,任轎榻抬著往鬼都裡去。

花羨落有些看不懂,站穩身子,跟旁人道謝,往詩序指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家客棧,裝扮古樸乾淨,沒什麼特彆。轉念一想,莫不是要她在那裡等她?看她的表情,估計是這樣。

“娘,那女人可能要你去對麵的客棧。”花展槐黑黝黝的大眼睛忽閃,伸手指對麵的客棧,和花羨落想得差不多。

花羨落點頭,跟著一起走過去。

二人來到櫃台,花羨落開口道:“老板,來一間房。”

老板看二人粗布麻衣的打扮,怕人要住霸王店,臉色不怎麼好:“客官,房間倒是有,可錢……”

花羨落無語,心裡憤懣,從小挎包裡翻出錢袋一看,裡麵就幾顆碎金子。慘了,出來都是呂子繁付錢,她早忘了自己其實沒多少錢。當初展槐出生,她怕餓著兒子,便很少淘金了,隻是在河裡捕魚,到山裡剜野菜,維持家裡生活,讓展槐能吃得更好就是她這七年以來唯一做的。不料會有今天,她也尷尬無比,看著展槐的眼神充滿愧疚。

老板瞧又是一個窮鬼,氣不打一處來,怎麼這些窮鬼就這麼晦氣?沒錢就彆來住店!礙他做生意!一拍桌子,他道:“哼!你們這種人,沒錢還想住店,當我活菩薩啊?走走走!”

好多人聽聞,都停下來,轉頭看向這邊,開始湊熱鬨,盯得花羨落更是無地自容,抓著展槐的手就打算走。

花展槐不樂意了,一雙黝黑的大眼睛透出絲絲幽藍,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來。他冷哼一聲,從花羨落給他做的小挎包裡拿出一個大大的布袋,一摔在桌上,裡麵無數的碎金子嘩啦嘩啦落出來,幾乎鋪了半個桌子。眼下生寒,他冷冷的氣息頗有點像鬼帝:“我們這種人怎麼了?”

這些年娘沒淘金,可不代表他沒淘。以他的領悟能力,這些小金子又算什麼?他當初的夢想可是找到更好的水源去淘更大的金子!

老板一見這小孩的陣勢,還有能閃瞎人眼睛的金子,臉色立刻變得狗%e8%85%bf萬分,嘿嘿笑道:“還能怎麼?上房當然是給小公子你們準備的。來人!還不帶貴客去上房!”

小二愣了好半天才從震驚中回過神,那些看客亦是,好半天才收回那顆被震撼的心。

二花就此在店裡住下來,花羨落問了些關於金子的問題,一母一子便依偎著睡去。

翌日。

二花坐在店裡等消息,一盤瓜子一壺茶,好不悠閒。可等了半日不見要等的人,卻撞見了日後的恩公。

康成帶著蕭月進店,聽說這裡昨天來了一位穿著簡譜的闊綽小公子。倒也不是專程來見見,隻是這家店他是常客罷了。一進門,他就瞧見靠窗位置的一母一子,英氣逼人的臉閃過疑惑,他就看著他們思考起來。這女子昨天到底是真瘋?還是認識君上?否則怎麼會看得如此深情?演戲演得如此逼真?

蕭月見旁人不對,循著他的目光同樣看過去,不言自笑的雙眸看著那一母一子,普普通通,沒什麼吸引人的。

感覺到異樣的眼神在身後,花羨落轉過身去,剛好看到康成,昨天的將領,她認得。微微點頭,表示性的打了一下招呼,她又轉回身,繼續等人。畢竟他都認得她這一麵之緣的人,她怎麼的也得回人一個禮不是?

蕭月看到女子的樣貌,一雙清澈的眸似泉水湧動,潺潺不息,甚是吸引人,加之可愛的麵頰,揶揄的捅捅康成:“怎麼?我們大將軍也會喜歡女人?”

要知道,康成在他們這圈人裡可是人儘皆知的死忠,成天圍著鬼帝轉,人人都猜某人是不是龍陽之好?不過今天他居然看女人了,當真是天大的消息!

康成劍眉一擰,徑自往前坐下,懶得搭理蕭月,跟他這種人是有理說不清的。

約摸再坐等了兩個時辰,那兩男子也走了,才見一女子穿著一身黑色鬥篷,遮住臉麵,坐在花羨落身旁。

花羨落抬頭看過去,是一小丫鬟,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四周,才看她道:“我家主子知道你有疑問,說她會把你弄進鬼都,一切事物以後再議。”

不太能明白,某花有些木木的,半天吐出一個字:“哈?”

小丫鬟見此人不解,也不多解釋,擔心呆久遭人口%e8%88%8c牽連主子,小聲汲汲道:“先這樣吧,你準備準備,待些時日我來接你,到時候你便能知曉了。”

不再等花羨落問,小丫鬟已經起身往外走去,留下二花一起呆。

哎,既然不知道是何事,就先等幾日再說。何況季嶼也在鬼都,她進去了,不是更能清楚季嶼不認識她的原因了嗎?這何嘗不是一個好辦法?隻希望那女子不是騙她罷。

☆、第二章 做個監督工

又過了幾日,花羨落才收到消息,說是讓她到鬼都後城門等候,自然會有人來接她。一切收拾妥當,二花提早了半個時辰就到了鬼都後城門。

誰料才等了片刻,就有一小丫鬟出來接她們。

小丫鬟顯然是那天披著鬥篷的女子,她著一身鵝黃色襦裙,匆匆過來往花羨落手裡塞了一塊牌子:“拿好這個,進門的時候那些鬼兵便不會攔你。”

說罷轉身欲走,才看到花羨落身旁有一可愛無比的男孩,看起來有點像誰,但真的想不起來。也對,誰會將這可愛無害的萌孩子跟那個冷酷無情的鬼帝掛上半點勾?

“主子也沒說你有孩子啊,這牌子可隻能保一人。”小丫鬟嘟囔,事要是辦不好,回去一定會挨罵,但這種情況她怎麼能擅自做主?要知道這些鬼兵都是沒有感情的,誰敢沒有牌子就擅自闖進去,不非得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不可!

看著小丫鬟一臉的為難和懊惱,花羨落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畢竟和她家主子見麵的時候她還沒懷上展槐,想得沒有那麼周到,也不能怪她。

“我和展槐一同握著牌子進去吧,說不定能蒙混過關。”花羨落攬過身旁的花展槐,溫柔慈愛的摸著他的頭。

眼見時間不容耽擱,小丫鬟來不及磨蹭,反正也沒聽說過不行,便點頭帶他們一同進去。但她不知道,誰說能蒙混過關的?否則帝家的威嚴何在?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等事,之所以沒傳出來不正是因為那些個抱著僥幸心態的人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花羨落將牌子塞到花展槐手裡,大手握住他小小的手掌,手心裡出了薄薄的一層汗。這樣的險,她沒有選擇不去冒,誰讓季嶼在裡麵呢?

看著拱門中的八個骷髏鬼兵,她跟著小丫鬟小心翼翼的走進去。

一步,兩步,走至中間,居然沒被吃掉!

那些鬼兵隻是一雙空洞洞的眼看著小丫鬟後麵的兩人,頭隨著他們的動作慢慢轉動,卻沒有一點反應,好似他們就該進來一般。要是前麵的小丫鬟是朝中大臣,定然會大驚不已,然後當場殺了這個居然能威脅到帝君的女子,可惜,她不是。

一場險過,二花臉色都不太好,連平常蹦躂的鬨鬨都難得的默默跟在身後,不作聲。

小丫鬟快步帶他們到衣物院,一顆提著的心才算落了,悄聲道:“這裡乾活的都是鬼,你隻管將衣服打理打理就行,很輕鬆的。”

花羨落點頭,站在衣物院門口,放眼看著那些勤勤懇懇卻根本沒有表情的鬼,不覺想起大毛、二毛傻傻萌萌的樣子,笑出聲來。

“噓~小聲點!”小丫鬟忙出聲阻止,急急回去複命:“這帝君如今沒子嗣,大家都很敏[gǎn],你帶著一個小孩在這定然是要小心萬分,否則落得屍骨無存就是自己的罪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花羨落點頭,噤聲目送她離去。囑咐展槐要小心後開始了悠閒的監督生活。

這幾日來,某花教鬼洗衣服,又幫忙晾曬,和這些看似沒有感情的“死人”感情是好了不少,時不時還和它們聊上一會天,雖然得到的回應隻是一雙空洞的眼,也足夠了,至少它們在聽。

又是天氣晴朗的一天,花羨落躺在椅子上打盹,花展槐帶著鬨鬨在屋裡呆著,不知道在玩什麼,關上門還神神秘秘的。

忽聽一陣腳步聲,花羨落慢慢睜開眼,就看到一清麗的女子衣著翠色華服站在門框裡。見她醒了,走過來。

“我才剛進來,不敢有異動,一直沒時間找你,最近過得可還好?”詩序淺笑,瓜子臉加一雙櫻%e5%94%87很是誘人。

花羨落早就等著她了,今個才見,回道:“勞你費心了,我都還好。”

“那我就放心了。”詩序拉過花羨落的手,聲音仿佛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我能不用徘徊幾百年就能重生,全都謝了鬼帝。如今我進鬼都,也並無惡意,是來尋人的,你不要誤會了。”

看她一雙眸很真誠,花羨落那顆忐忑不安的心放了下來。相信她不會騙她,不然怎麼還費那麼大的力將她帶進來?

表示理解的笑笑,花羨落問:“找的是何人?我能幫得上嗎?”

詩序無奈,她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隻聽說進來了,就千方百計的引得鬼帝青睞,跟著進來了,而那要求就是留著找到那人讓鬼帝放他們一起遠走高飛的。現下鬼都裡甲乙丙丁四個鬼妃知道她有了鬼帝的一個承諾,都把箭指向她,她哪裡敢拉花羨落下水?便搖搖頭:“你還是專心點做自己的事罷,我自會解決的。”

也是,她自己的事都還沒弄清楚呐!

跟著無奈的歎氣,花羨落想到季嶼的不同,心覺大概詩序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季嶼,開口問:“那你知不知道……”

話未問完,就聽在外麵放哨的小丫鬟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