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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這機會,加上隆科多從旁協助,成功的將自己的人全部安插在了皇宮。而年羹堯也已然在帶著重兵在城外集結,隻等他一聲號令。隻是看著一切順利,像是在離皇位隻有一步之遙時卻突然被迫止步。

四阿哥想過這樣的結果,因為那人是他敬佩的皇阿瑪。所以老十四,還好好的活著。在沒有最後確定結果的情況下,他怎會貿然殺害自己的%e4%ba%b2生兄弟呢!

走在被人押著出宮的路上,四阿哥想起了自己的額娘。那個從來冷淡,從來視他這個兒子若無物的額娘。

宮中發生這樣大的變故,德妃又怎會不知道呢?隻是知道了結果,也隻是看了眼來稟告的人,也沒吭聲。最後微微頷首,像是有一絲絲的難過似的。隻是片刻後,她便起身對身邊人說道:“伺候我安歇吧!”

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足以打倒她。因為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明日晨起太陽還是會照常升出,日子還要繼續過,不是嗎?

☆、第83章 完結

四爺被幽禁於四爺府內,其他府內的一應人,除卻一個弘曆外,也都被幽禁。而對外卻隻說,四爺犯下大錯,是而如此,並未有說什麼謀逆篡位之事。

十四爺命其重回西北,駐守邊疆。

而對此,被尋到的十四爺也並未多說什麼,隻起身便隨之去了。

外頭人著實不知這十四爺到底如何惹得康熙如此動了大怒,竟是未見得一麵便又叫他回去了。未有聽說,便各種流言都說的不少。有斥責康熙的,說不應如此對待大清的功臣,自己的兒子。也有人猜測著,這十四爺必定是犯下了大錯,不然皇上如何會如此待他。

隻是不管是十四爺還是皇上,卻從來沒因此事有過隻言片語的關乎。

宮裡頭的和嬪被暗中賜死了,對外隻說是和嬪娘娘突發急症,從而去了。實則不過是一條白綾,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本來便是傾慕四爺,隻是卻進宮做了皇帝的妃嬪。本來隻想著在這宮中混沌度日,了此一生便是罷了。卻又授得君命,為情接觸了一個十四爺。十四爺待她極好,好的她時常覺得,她不應如此。隻是事情一旦開始,沒個結局如何能夠呢?於是隻能繼續。

她比他大三歲,隻是他長的威武,倒是顯得她極小,隻是在那性子上卻又瞧著她比十四爺應是大的。

十四爺應該是真心喜歡她的,比那個隻曉得利用她的人不知道待她好了多少倍,隻是她總覺得一個錯誤的開始,如何會有一個正確的結局?顧盼留情、冷漠疏離、耳鬢廝磨、情話耳語,最後都化成了一次次的赤-%e8%a3%b8糾纏。

她是他皇阿瑪的女人,卻如此跟他赤-%e8%a3%b8糾纏?他是他皇阿瑪的兒子,卻怎麼跟皇阿瑪的女人能有如此不規之矩?慚愧惱怒,卻又情之所至。所以那一次次一夜夜每每回憶起來總是那樣的深刻情濃,香汗淋漓,濕熱纏綿。

糾纏的久了,纏綿的久了,糾結的久了,漸漸的都不明白她心裡頭愛著的那個人應該是誰了?不過,在將白綾拋上房梁的那一刻,在踢翻醬色圓凳的那一刻,好像突然明白了。

邊疆苦寒,他騎於高頭大馬奮勇殺敵的樣子,在他那較過去粗糙不少的臉龐上儘顯無疑。溫熱的薄%e5%94%87,寬闊的懷抱,許久不見,他抱得她那樣緊,%e5%90%bb得她失了神……

什麼時候,她的一顆心已然悄然情移,隻是不知,看著豪放了不少的他可感覺到了?

淚落,命絕!

六十年的那個冬天,似乎總是在下雪。白雪似乎總是包裹著整個紫禁城,看著讓人總是心情陰鬱。

六十一年,王晚歌隱約記得,似乎是個冬日。

六十一年時,康熙較六十年好像更加忙碌了。幾乎是再不入後宮了,整日忙碌在乾清宮中。教授弘曆功課,麵見大臣,埋頭於堆成小山般的奏折之中。

從前,王晚歌去乾清宮時,康熙還總是會停下來與她說幾句話,隻是如今忙碌的王晚歌隻能在一旁看著。

王晚歌不大善於叫自己總是處在一種不該處於的狀態之中,就像是她總是勒令阻止自己總是去想康熙是在六十一年沒的。隻是如今不管怎麼阻止,卻總是會突然間不自覺的便總是沉思,總是凝望。

康熙對待王晚歌這樣的凝望,有時會對上目光,看上一會兒。而王晚歌察覺了,也便總是會將目光移開。

若是康熙沒了,這日子也總還要過下去。王晚歌其實同德妃一樣,是那樣現實涼薄的人。隻是她也同德妃不一樣,因為她有康熙。

六十一年的冬日似乎是突然間來了。那一日晨起,天氣便突然涼了下來,再後,便是飄起了漫天的大雪。站在廊下,看著漫天飄著的雪許久,任由著言初在一旁給她披上了鬥篷,任憑披著鬥篷也是寒氣逼人,身子都被凍得冰冷。

終於,王晚歌起身去了乾清宮。

禦書房裡,康熙還埋頭在一堆奏折之中,裡頭的人還來不及去稟告,王晚歌便是闖了進去。康熙似乎有些驚訝王晚歌的突然如此,隻是也還來不及說什麼,隻才剛一起身便被王晚歌抱住了!

康熙有些不明白王晚歌為什麼會突然如此?隻是他也沒問。他也輕輕的抱住了王晚歌。

當抱住康熙的那一刻,王晚歌的雙眸中突然滑下了兩行清淚。

冬日!

其實王晚歌還是沒懂康熙一直以來於她執著的是什麼,就如那一次她告訴康熙的那一長串關於四爺的黨羽的名字時,康熙那樣看著她,她沒懂一樣。她這樣,不過是情之所至。她這樣不過是一下子明白過來,康熙就會在不久的將來要離開她了。從此,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她的身側,如過去般照顧她,如過去般輕輕的攬住她,如過去般淡淡的對她笑,如現在一樣,雖然不常去看她,卻一直恩澤庇護。讓她在這個深宮中,衣食無憂的安樂過著。

康熙,我不想讓你走!

這是這一刻,王晚歌心中的言語。隻是她沒有說出口,因為從來她都不大善於將這樣的話說出口。如今她依舊任性的不說出口,隻是似乎康熙卻聽見了,明白了。

因為康熙的%e5%94%87角淺淺的揚了起來。

而就在這一刻,王晚歌卻又突然將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她道:“康熙,我不想讓你走。”哽咽的聲音,淺淺的語調,就在他的耳旁。

聽到這樣的話,康熙似乎有些微微的驚訝。她叫他什麼?隻是隨後便是釋然了!她不管叫他什麼,都是無礙的。

而就在下一刻,王晚歌將康熙摟的更緊,而康熙也帶著微微的笑意擁著王晚歌。

康熙這一刻,其實十分滿足。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說這樣的話,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喚他康熙。但是他明白這一刻,這個女人對自己深深的眷戀。雖然這樣的眷戀來的這樣的遲。

康熙六十一年的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去了。那一日,漫天大雪。

那一日,王晚歌站在永壽宮的廊下,看著漫天的大雪,聽了來人的稟告後,突然淚如雨下。

很多很多突然洶湧而至。那年,初見;那夜,初初承寵;那時,他不經意在床榻上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那時的%e5%90%bb那樣的纏綿溫熱,那時的他,離她咫尺,笑容淡淡。他總是淡淡的笑容,挺直的脊背,從來若無物的神色……康熙,我不想讓你走……?思?兔?網?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去了。那年,弘曆十二歲。雖十二歲,卻是已經十分出色了。一副淡漠的模樣看著自己皇爺爺的棺槨,沒有流下一滴淚。

康熙留下遺詔,並又口頭傳皇位於四阿哥胤禛第四子弘曆。

次年正月,改國號為乾隆,史稱乾隆元年。

李煦以領侍衛內大臣、內大臣、議政大臣、一等伯世襲之位,為三大顧命大臣之首,扶持年幼的皇帝成年之前處理朝政大事。

乾隆元年,封德妃為太皇太後,愨貴妃封皇考皇貴妃,密妃為皇考貴妃,賜居慈寧宮。惠妃、榮妃、宜妃等都未有得到晉封,隻賜居寧壽宮。而其他一應先帝妃嬪也都隨居慈寧宮以及寧壽宮。

乾隆元年,解除四貝勒府的一應禁足,封四貝勒府四貝勒爺為雍%e4%ba%b2王,而其母鈕祜祿氏為聖母皇太後、嫡福晉為母後皇太後,居寧壽宮。

而對於康熙曾經懲罰的那些人,雖是新皇登位,大赦天下。弘曆倒也是不曾赦免什麼。不管是對當初的太子,如今的二皇叔還是十四皇叔。新皇登位,天下初穩。弘曆不知十四叔當初跟皇爺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如今不管什麼都不是時候。還聽聞,似乎十四叔這些年格外喜歡西北的苦難,從不曾有一聲的抱怨,就連皇爺爺去世,也未有前來奔喪。

弘曆很明白他的皇爺爺當初為何這樣對待自己的阿瑪。弑父奪位,卻隻是一個幽禁罷了!當初,皇爺爺如此對待當初的太子,如今的二皇叔時,是因為一直以來的寵愛,因為仁孝皇後。而後來,皇爺爺如此對待他的阿瑪,是因為他。皇爺爺最寵愛的孫子,未來的大清之主。

未來大清之主的阿瑪如何能是一個篡權奪位,並且弑父的謀逆之人呢?而如此,也應該算是成全了皇爺爺的另外一個心願。能留下一條命便留下一條命吧!

身為皇帝%e4%ba%b2生阿瑪的雍%e4%ba%b2王雖然被解除了禁足,卻還是整日長留於雍%e4%ba%b2王府。像是根本習慣了這樣足不出戶,不問世事的生活,倒是不習慣如今的生活了。雍%e4%ba%b2王還是如當年的模樣,歲月在他的臉上好像也未有留下太重的痕跡。那樣淡漠的立在窗前,一站許久,一聲不吭,隻是凝望。

弘曆很明白在皇爺爺心中最在乎的那個人是誰,所以賜封了皇考貴妃,待她也於平常人不同。

那一日,在禦花園中遇見了,還坐下說了一會兒話。

“密太妃近來可好?”

王晚歌看著年幼卻十分有大清之主模樣的弘曆,淡淡笑了笑,道:“還好。”

“近日來有皇叔上書請求將自己的生身額娘接出宮奉養,密太妃意下如何?若是太妃願意,不管是十五叔還是十六叔,密太妃自己選便是。”

如今弘曆登基也才沒多久,雖然是名正言順,卻也算是朝廷不穩。這個時候將先帝妃嬪放出宮著實不算是好時候。王晚歌不知道弘曆到底是怎樣想的,是為了表示對自己格外的照顧隻是隨口一問等著自己拒絕亦或是出自於真心。總之王晚歌說:“過些時候吧!”旁的,王晚歌沒多說。

而弘曆也沒有多說!

密太妃是皇爺爺最在乎的一個妃子,所以作為皇孫,弘曆也自當給予最在乎的照顧。當年,對於是密太妃在皇爺爺跟前說了那樣許多關於阿瑪黨羽的話,皇爺爺雖然十分保密,但是他心中還是明白一二。但是在弘曆的心中,是非對錯,從來都是分明的。阿瑪那樣做錯了,不管密太妃是不是對了,總之阿瑪便是錯了。錯了便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