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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可。有勝於無,隻做一個懂進退,識禮數的便是了。

這一日四爺去了她的屋子瞧這剛生出來的皇室貴孫,也是相處的極融洽的。四爺還是那副樣子,隻是看著鈕祜祿氏看著那小兒淡淡淺笑時,麵龐上倒是也少了一些淡漠,多了一絲暖暖的笑意。

轉眼,這秋天便也是快過了。四爺總覺得他這位兒子出生時委實顯得與旁的不同,隻是這事倒也未有被大肆宣揚。這皇子皇孫的卻也太多,是而不被人注意到也是自然的。而四爺自也不會沒事去宣揚這些。隻是看那小兒的模樣總與看旁的孩子有些不一樣。

十六阿哥胤祿如今也是十七了,再過一個年也是十八了,隻是身邊卻一直未有伺候的人在。隻是年紀著實也是不小了,就算再怎麼無心這些,也是到了該有個人伺候的年紀了。

自然,這是康熙的意思。依著王晚歌,就算這十六阿哥到了二十身邊也還沒個伺候的人她也不急。不過康熙若是要給他指個伺候的女人或者是賜婚,她也不會去反對。

而在五十年的晚秋,這事卻也真的是成了。康熙指了一位朝中官員的嫡長女郭絡羅氏給了十六阿哥。且不說這位官員在朝中聲望如何等等,便單說這一位郭絡羅氏便是一個極出眾的人兒。容貌且不多說,知書達理,進退得宜,小小年紀的,實屬不易。

而王晚歌看著這第二位兒媳婦也是十分的滿意。相較落嫣不同,落嫣雖然也是一個心聰眼明的,卻是同這位郭絡羅氏不同。她顯得更加內斂一些,而這位郭絡羅氏也不知是跟老十六站在一起的緣由還是因為什麼,總覺得較落嫣活潑了許多。

老十六雖然像是從未動過這女人的心思,隻是卻也一絲絲都不排斥這位郭絡羅氏。兩人看著好不般配%e4%ba%b2密。而這賜婚的日期卻也不算很遠。便是在這喜慶的臘月初。

欽天監說這一日是少有的黃道吉日,雖然皇子大婚顯得匆忙了一些,可是宮中這樣多人,緊趕著也便是了。

而隨之忙起來的還有王晚歌。

而這段日子,芙蕖也是沒少往永壽宮跑,成日跟在王晚歌身旁說東說西,隻顯得更加熱鬨。而這段日子裡,落嫣也是來的夠勤。

王晚歌自是知道這是因為什麼,便是因為老十八。他們怕她觸景傷情,隻是她們卻好像都不是完全了解王晚歌。王晚歌何時懼怕過這些,又何時總是因為一些無用的事糾結過。隻是眼瞧著他們如此做,便也隻當他們儘孝心了,並不說破。

過了這五十年的春節,芙蕖也是十七了。十七了,也是一個大姑娘了。芙蕖倒是跟玲瓏不同,玲瓏長的十分相像於她的額娘,芙蕖倒是越長越跟康熙相像一些。

麵容長的像,身材倒也不是甚像。玲瓏長的算是凹凸有致的,芙蕖上下卻隻能用圓乎乎的來形容,不過倒是也不過,微微有些嬰兒肥。再加上那古靈精怪的性子,著實是一個十分討喜的人兒。

這一日,落嫣恰好也在,芙蕖也在。芙蕖便在那啪嗒啪嗒說個沒完:“哎呀,十六嫂當真是好福氣,我便想著日後能嫁一個如同十六哥這樣的人便好了。”

落嫣一旁說道:“說什麼呢?怎的不害臊?”

“害臊做什麼?我若不如此說,密娘娘怎知我到底想要一個怎樣的如意郎君呢?”說到這裡,語氣變得有些哀怨道:“隻是我遍觀朝臣之中的眾位皇%e4%ba%b2貴胄,達官顯貴,以及他們那被捧在掌心的眾位寶貝兒們,卻是沒一個看的上眼的。”說到這裡,有些若有所思的眸子突然看向王晚歌,道:“密娘娘,你說芙蕖會不會嫁不出去了?”

☆、第77章

莫說這芙蕖總也尋不到一個看上的,就連王晚歌也是沒什麼看得上眼的。也不知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還是怎麼的,總覺得看著這滿朝朝臣們的那幫官二代們總是不怎麼滿意。

極快,便是到了老十六的大婚了。一切都很順利,而老*婚那日,倒是也沒什麼難過的情緒。王晚歌向來不善於懷舊,就算偶爾觸及一些,也是馬上便自行阻止了的。

老十六在芙蕖的眼中當真算是個有才的。老十六從小便是個讀書的料,小小年紀便是精通許多東西。而那些旁門左道,怡情養性的便是更加在行。比如做做詩,音律等等。而隨著年紀漸大,便更加對這些旁人口中的旁門左道感興趣,倒是對學業疏遠了些。再加上老十六小小年紀便是長的相貌堂堂的,雖然年紀不大還透著些青澀,但是高高瘦瘦的樣子,不管是背手而立還是一怒一笑都是顯得那樣的溫文爾雅卻又不失少年氣魄。

若是芙蕖硬是照著這老十六在朝中尋一個,怕還真是不大好尋。

老十六如此的性子,在旁人看來算是一個‘不學無術’的,王晚歌自不這樣覺得。相反,卻還總覺得這老十六好像是在避及些什麼。隻是,這隻是一種猜測。每每看著老十六靜默無語的時候,王晚歌便總是有這些猜測,但是一旦看著他聲聲朗朗的與自己說些什麼時,便是又沒了這些念頭。這些念頭反反複複的在腦子中也是許多年了,是而這如今也早便不往心裡去了。

這是他的人生,不管是刻意避及亦或是旁的什麼,都是他的選擇。更何況,若是刻意避及也是更好的,說明這老十六心中清明的很。

芙蕖雖然是十三阿哥的%e4%ba%b2生妹妹,可是平日裡倒是跟這老十六走的更近。如今這老十六成婚了,雖然心裡頭也是高興,可是看著這嶄新的十六嫂那樣般配的與十六哥比肩而立時或是十六哥十分溫柔的對其時,這心裡便總是有些說不清的不痛快。

這不,參加完了婚禮,這芙蕖便是一個人出去溜達去了。

老十六還未有出宮建府,是而這喜宴也是在宮裡頭辦。芙蕖素來聰慧,想一個人走走,甩掉身邊伺候的嬤嬤和宮女簡直是隨手便來。隻是正聊聊的走在禦花園中時,卻是遇到了一個人。那人看這身形,卻是與老十六很相像。也沒多想什麼,這時這禦花園中空無一人,也是閒著無聊,便是隨之走了過去。那人耳朵也是靈敏的很,隨之扭過頭來便是瞧見了芙蕖。

倒是一個長相不錯的人兒,清清瘦瘦的模樣,明眸皓齒的,十六七歲的模樣,也像是一個有些見識的人兒,見了芙蕖竟是稱呼了一聲:“給十公主請安。”

隻是這人雖識得芙蕖,芙蕖卻是不識得這人,不過也沒多問,這人是誰與她關係也不大。隻是不想隨之問了一句,這人竟是這般態度。

“那喜宴上那般熱鬨,你如何躲到這裡來了?”

方才瞧著這人還算恭敬,旁的也沒多看,隻是這會子芙蕖這麼一問,這人卻有些不耐煩了。微微蹙眉扭頭看著芙蕖,道:“男女授受不%e4%ba%b2,請恕微臣不能相陪了。”而說完,便是離開了。

這話說的雖然沒錯,隻是那眉宇間透著那股子的不耐煩勁兒卻是明晃晃的在那。這便是對大清堂堂公主的態度嗎?

芙蕖倒是從未有這樣被人無視過,隨之又是喊了那人,隻是那人竟還是不答話。芙蕖自也不會攆著他追過去,可是心下想著,定要弄清楚了這到底是哪家的,這樣不懂規矩。

而這時,被芙蕖甩開的宮人也是攆了過來,芙蕖也沒多說什麼,麵龐之上也見什麼惱怒的神色,隻是看著那人遠去的背影,說道:“這是哪家的?你可識得?”

這嬤嬤雖然是在宮裡頭伺候,可到底也是宮裡頭的老人了。這男子雖然不常進宮,可是她倒是也知道這是誰家的小祖宗。

便是佟國維佟大人家的嫡%e4%ba%b2的小孫子。這位嫡孫雖然不常入宮,可是這位嬤嬤對於他還是有些耳聞的。佟家還有一位嫡孫,名喚舜安顏,娶了德妃備受寵愛的五公主,隻是五公主命薄,過門沒兩年便是沒了。而這位佟府的小孫子,也當真是個出名的人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對這些名利的事向來不怎麼在乎,向來是放蕩不羈慣了的。佟府也是無可奈何,這孫子便是這麼個性子,長成了這樣一副德行。

方才公主喚那男娃,嬤嬤也是聽見了的,心下也是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隻是嬤嬤卻也沒多說什麼,隻告知了芙蕖這到底是誰家的小祖宗便是罷了。

芙蕖古靈精怪的,也聰明的緊。雖然身嬌肉貴在宮裡頭是嬌養慣了的,隻是對於這等忤逆她的人也沒太往心裡去,隻等著來日方長,莫要落在她的手裡才好。若是落不好她手裡,芙蕖當然也不會閒著沒事乾去找人家的茬,還是來日方長。

這等事,王晚歌自也是不知道的,待喜宴過罷,也是回永壽宮去了。

轉眼,這日子又是過了不少。似乎在這平靜中的一日三餐飯也是過的極快。康熙還是往常的模樣,隻是王晚歌卻總覺得他,似乎有些心事重重的。

而其實,朝中的形勢看著也不怎麼好。

皇上眼看著年邁,隻是這未來儲君的人選卻是總也沒什麼跡象可循。雖然還是寵愛那位胤禕阿哥,可漸漸看著也就那麼回事了。如今想想,當初那般的寵愛許也是對八阿哥的一種誘敵深入和試探。皇上年邁,卻又對待皇子覬覦皇位的十分冷苛。本來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皇帝的人選如今沒了,各位阿哥似乎忌憚於皇上,總也不敢露其鋒芒。而皇上也看不出什麼苗頭來。這當真是叫人著急,卻也不僅是替自己著急,也是替皇上著急。

康熙總也看不出什麼來,王晚歌想著許康熙也是著急的,隻是許是清淡慣了,所以表麵上總是看不出什麼來,可是看的多了,卻也是能將康熙心中所想了解一二了。

近日來,王晚歌瞧著,似乎每每見到老十六時,皇上便有些若有所思的。王晚歌沒去多話什麼。不過心中想著,許這老十六還真的應了她當初的猜測了。而王晚歌的猜測自是覺得老十六其實是在避開這一切,而不是韜光養晦什麼的。

而漸漸的,康熙的目光似乎挪開了。

一轉眼,便是兩年過去了。

康熙五十二年時,康熙已經滿六十了。隻是這儲君的人選卻還是總也令人看不出什麼頭緒來。漸漸的,這有心人們便總是在猜測著這皇上是不是心中已經有了人選了,是而才這樣淡定,似乎從不擔心自己一日一日的年老。隻是王晚歌卻覺得,似乎不是這樣。好像,皇上還未有找到一個合適的人。

五十二年的年景也很好,莊稼大豐收,天氣也晴好,好的便如五十年似的。秋老虎的尾巴漸漸遠去了,隻留下了秋天的清涼。

康熙突然想出去走走。眾位皇子皇孫陪同,後宮裡挑了王晚歌,還有幾個妃位上陪著。皇上年紀不小了,不宜長途跋涉,所以選的也隻是京郊而已。隻是就算是如此簡單的走走,也是準備了許久才算啟程。

那時,已是晚秋了。冬日有些躍躍欲試似的,有時一陣風刮過來便有些讓人覺得冷的發顫。一直想出來走走,隻是真正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