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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來宮中,也沒什麼好東西。這是送與姐姐的賀禮,姐姐莫要嫌棄才是。”

宛貴人也不是那種會客氣的人,隻道:“妹妹說笑了。”說完便是看了一眼旁邊的宮人,示意收下。

其實王晚歌跟這位宛貴人著實也是不熟,若是真要說起話來,還當真是不知道說什麼。不過宛貴人卻似乎有極多的話是想對這個除了一個院子住的端嬪第一個來看她的人說的。

她先是屏退了左右,隨後,看著王晚歌顯得有些突兀的突然提起一個話題說:“唉,我終究是福薄的。她們怕我聽見什麼,總是背地裡說孩子的病況。可是她們越是這樣,我卻越是知道,這孩子是不好養活的。不過,不管怎樣,他終究是跟我這個額娘有些緣分。”說著,宛貴人看向了搖床的小皇子,眼中的眼淚瞬間蓄勢待發的。

宛貴人這樣突然說這樣的話,其實是讓王晚歌有些驚訝的。她跟這位宛貴人的交清並不深,唯一的淵源應該就是這張臉,而也因為這張臉也就見過兩次麵。這一次,是第三次。可是她卻突然突兀的說這些。

不過顯然,宛貴人還是沒有說完的。

“其實當初太子出生時也未見得有活潑,可是太子如今卻已經是長的那樣高了。不過應該隻是因為我這個姨娘甚少關懷,應該也是忘記了我這個姨娘了。”這時,宛貴人的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落了起來。

而後,接著說道:“妹妹知道皇上為什麼不來嗎?你知道嗎?其實皇上終究是忘不了姐姐的。他們年幼相識,他最難的時候,都是姐姐在身邊幫襯著。%e4%ba%b2政,擒螯拜。那時候是很艱難的。他們那樣的情分,是之後的每一個皇後,每一個妃子都不能比擬的。姐姐應該是皇上第一個愛上的女人。姐姐當年是因為難產去世的,生下了太子,自己卻丟了性命。所以皇上自我有孕起,便是一次都沒有見我。我其實從小便知道,我是替代不了姐姐的,儘管我被送進了宮中,並且在宮中長大。可是,為什麼是我呢?”宛貴人說到這裡,更是啪嗒啪嗒的掉眼淚。

掉了會兒眼淚,宛貴人又看向了王晚歌繼續說道:“可是為什麼,皇上似乎不抗拒你呢?”

這話叫王晚歌不知道怎麼回答。所以她沒吭聲,如方才一般。宛貴人突然這樣跟她說這麼多,著實是叫王晚歌有些驚訝。驚訝之餘,她也在想這是為什麼?

除了心情緊張,思緒有些混亂之外,王晚歌還想到了一個詞,產後憂鬱症。

是因為產後憂鬱症嗎?

不過王晚歌對這個病症也隻是聽說過,關於怎麼緩解或者根治之類的她也是完全不知道。還有一點她弄不清楚。憂鬱症不是應該不說話的,可是看著如今的宛貴人似乎比從前的話都多。

而這時,搖床中的小皇子突然哭了。宛貴人抹了眼淚,同時屋外推門而入進來兩個宮人,極快的查看了小皇子的%e5%b1%81%e8%82%a1下頭,見未有異樣,便是將孩子抱給宛貴人。

宛貴人這邊已經解開衣裳,準備喂奶了。

宛貴人是%e4%ba%b2自哺%e4%b9%b3。

這事其實王晚歌覺得在古代,她不應該在場。雖然都是女的,但是古代都封建一點。所以王晚歌也未有多留,隨後便是告了辭。

宛貴人也未有多留。不過王晚歌想著,過幾日再看看看她。

是的。王晚歌打算管管這閒事,畢竟見死不救的等同於畜生,沒人性。但是如何管這個閒事,自然還是要量力而行的。

王晚歌沒再去糾結那個皇子和宛貴人到底會不會死的事,因為覺得沒必要。畢竟她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便是就算是那樣,她也做不了什麼。她不會傻到去改變曆史什麼的,且不說那麼多前輩的前仆後繼的教訓,便隻說有沒有可行性。如今便隻是看到眼前的,然後做好想做的,便是了。

隻是王晚歌把彆的事情想得極清楚,卻唯獨忽略了自己的事。通貴人為什麼閒著沒事去說那樣一番話,難道就隻是偶然嗎?而小皇子的死會不會跟她扯上關係呢?自然,想到小說裡情節的時候,王晚歌就想過這個問題。不過到底是一個僥幸心理,也到底是低估了這個皇宮。通貴人背後難道便不會有人在嗎?

而不日之後,小皇子便是出事了。之後,更是查出,事情便是出在那個長命鎖上。

王晚歌送的那個長命鎖極其精巧,宛貴人恰巧又覺得長命鎖這個寓意好,於是便戴在了孩子的身上。

可是自戴了那長命鎖之後,皇子便身子不適,最終虛弱致死。王晚歌當初抱著萬全的心思,送孩子的都是銀的。不算十分貴重,也適合孩子,而且還能測毒。可是若是有人鐵了心要害你,你縱然是再怎麼防範,也是防不住的。

太醫檢驗出那銀器裡頭含有一些藥物的粉末。而這些藥物的粉末便是前段日子王晚歌因為風寒所用之藥的那幾味。陷害之人很聰明,王晚歌因為不適應京城的氣候,每到冬天便是會得幾場風寒,而這便是那人可利用的地方。而這滿宮中冬天得風寒的又有多少,主子奴才的又從何查起。長命鎖上又被檢出有許多極細微的小孔,而這些藥粉便通過這不停的灑出來。一個一個多月的孩子,又那樣虛弱,總是誤食誤聞那些藥粉,誰知道會如何呢?說他最終致死,一點都不誇張。

如今的情勢看來似乎是有些百口莫辯的。可是再怎麼百口莫辯也得想出法子來,不然要麼等死要麼慢慢活著等死。

王晚歌被康熙禁閉在西配殿裡,而王晚歌也像是一下子被打垮了似的,沉默了起來。其實王晚歌不是在沉默,她是在想辦法。可是這辦法著實是不大好想,於是她便那樣的顯得太沉默了一些。

仔細分析這事,其實缺乏動機,也說不通。永和宮的王晚歌,一個皇上近來剛寵幸的一個常在,沒事去害一個貴人那看著便是活不長的皇子乾啥。

通貴人背後是有人的,不然憑著一個貴人沒有那麼大的勢力在皇上安排的人裡頭做手腳?是的。做手腳具體負責的人必定是在景陽宮裡頭的。可是敏貴人那日悄悄過來說了,景陽宮裡頭的宮人也是被嚴刑拷問了許久的,卻沒有一個人招認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在預示著一件事。

如今的路都是被堵死了的。

似乎看來,王晚歌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隻能寄托在那睿智能乾的千古一帝上。隻是王晚歌覺得,那廝靠不住。

所以她要自救!而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求宮中其他的有勢力的妃嬪,看看她們能不能有什麼辦法,然後暗箱操作一下。但是她需要一個能讓人家這麼耗費心力救她的理由。

可是王晚歌想了半天也不覺得她自己有什麼能讓彆人幫她的很大的理由。可是無論如何,一切還是要試一試,不是嗎?

於是,王晚歌便是求著敏貴人見著了德妃。這西配殿的門口是有太監守著的,可上次既然敏貴人能見到王晚歌,今次德妃自然還是能見到王晚歌。

德妃是個明白人。發生了這樣的事,一個常在罷了,怎麼皇上就隻是僅僅把她禁閉在屋內呢!所以想要見到這個人,自然也不是十分難的事。

而德妃不愧是德妃,一句話便是點出了這其中的關鍵:“那藥粉中有一味藥,你是斷斷不會用的。”德妃淡淡看著王晚歌,然後又道:“煆牡蠣。”

第16章 風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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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煆牡蠣是什麼,王晚歌不知道。但是卻讓她一下子聯想到了一個詞。牡蠣!牡蠣是海產品。王晚歌猜想德妃所說的這個煆牡蠣定然跟這麼牡蠣有關。

而德妃的這一句話也說明了另一點。那就是她知道王晚歌是對海產品過敏的。德妃看似其實是極少跟王晚歌有交集的,但是她卻知道王晚歌對這個過敏。而這時自然不是糾結這些的時候。王晚歌隨後便是給德妃行了一大禮道:“還請娘娘賜教。”

德妃卻沒有再跟王晚歌多說什麼,隻說了一句便是起身打算走了,她道:“在這宮中,受寵和無寵許也許都是被陷害的,這不是關鍵。”

德妃的這意思其實已經點的很明確了。便是這事她管了。王晚歌其實沒想到就這樣簡單德妃便是將這事管了,也是在德妃走了好遠才行禮言謝的。

德妃走了,王晚歌自然是陷入了沉思。德妃早就知道這個事,但是她卻一直不出手,等著她去求她。而方才的那句話的意思是在告訴她,宮中不可無寵。

王晚歌這才真真正正切身體會到什麼叫做皇宮。這裡跟宅院內的鬥法還是不同的。從前她還覺得其實有些像是普通宅院裡的日子,不過是這□□的女人太多了一點。可是現在看來,卻是完全不同的。

德妃想要拉攏她,她還必須被拉攏。不過其實仔細想來,被德妃拉攏也不是壞事。畢竟她是未來的太後。而目前,她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晚歌不知道到底是誰害她的,但是猜想必定是有點權勢的人。可是這事最後的結果王晚歌卻是也沒猜想到,卻也不驚訝。

宮中的一位%e4%b9%b3母出來將所有的罪責都頂了去。理由便是不想丟下家中的孩子,來宮中伺候皇子。而她自己看著皇子必定是活不長的,於是便那麼推了一下。而那些藥粉,也是因為前段日子她也偶感風寒所以用藥留下的。有太醫可以證明她所說的一切。這樣看來,一切似乎是很天衣無縫的。為何那藥中有煆牡蠣也說通了。因為牽掛家中的孩兒,所以總是心神不寧,夜裡睡不著,或者引起什麼胃病都是平常。煆牡蠣便是主治這些的。而之所以嫁禍給王晚歌是覺得王晚歌是除了端嬪外,是唯一一個來看過宛貴人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常在。後宮爭鬥素來平常,嫁禍給一個常在是最好不過的了。這話說的真周全。

%e4%b9%b3母謀害皇嗣,這是怎樣的罪責。%e4%b9%b3母在皇宮中擔當著怎樣的角色,那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卻竟是出了這樣的事。所以,出了事,又怎會是%e4%b9%b3母一條性命所能了結的。恰好這位%e4%b9%b3母身份又不是甚為高貴,竟是來了一個滿門。

這個滿門叫王晚歌是有些心驚的。這後宮中的爭鬥原來當真是分分鐘數百條命便沒了。

王晚歌沒去問德妃為何這事便這樣找一個替罪羊便了結了。那日,德妃沒往後說,她去問,也不一定就能問出結果來。再有就是,她覺得德妃若是想說些什麼,自是會跟她說的。她瞧著德妃應該是個很利落周全的人,她如今還拉攏著她。

德妃的確是個利落的人,事情了結沒幾日,這西配殿裡一屋子傷病,都沒人伺候主子的時。她便是來了,還丟了一些話。她說:“這一次皇上是極袒護著你的。想來,這宮裡應該會消停一陣子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皇上袒護?怎麼個袒護法子?是在說皇上其實也知道這個幕後的人是誰嗎?可是若是知道,卻不重罰,又是為什麼。不過這話若是隻從表麵聽來也聽不出這麼多。德妃的意思無非還是讓王晚歌哄好皇上,讓她後顧無憂的哄好皇上。”

王晚歌如此被人陷害,主子打不得審不得,受罪的自然都是奴才。言初她們的傷足足好了一個月才好了個大概,且還能伺候主子。而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