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會沒事?
“娘子,你彆衝動,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溫瑜是我的心尖血養成的孩子,我有事他不可能安好。回來之後,我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但因為擔心你以後的日子,為你卜了一卦,耗儘了壽元,一夜白頭,溫瑜也在那天昏迷不醒。其實我一直不知曉我和溫瑜之間有這樣的聯係,因為在遇見你之前,我從未這樣以身犯險。——”
她現在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說,明明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卻心心念念想的是她,讓她說他什麼好。
她連怪他連累了溫瑜的勇氣都沒有,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那寒冰床,可是有療傷的功效?”
之前看《神雕俠侶》的時候,她就一直專注於小龍女所睡的寒冰床的神奇功效,看來,此物的功能真的和傳說中八/九不離十了——
點了點頭,羽澤認同了顧小穿的說法:
“溫瑜當日虛弱的隻剩下一口氣,要不是師父發現的及時,將溫瑜放到寒冰床上去,恐怕——”
恐怕——
顧小穿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恐怕現在,等著她的,是一個永遠沉睡的溫瑜——
可是,有一點她想不明白,國師府的重兵把守和密室內的機關是怎麼回事?
溫瑜已經昏迷不醒,是不可能逃跑的——
難道,是不想讓羽澤去見溫瑜?
但是看幽月態度,這有解釋不通啊——
心有疑問,就一定要解開,這一向是顧小穿作為偵探的最高法則,所以即使羽澤已經麵露疲憊,她還是隻能繼續問下去——
“是為了
救溫瑜還是保護溫瑜,為何寒冰床前竟然有機關?還有,國師府內一直都有這些精兵把守著麼?”
現在身體是每況愈下,說了這麼些話,已經是累的不行,羽澤喝了口茶,調理了氣息,才耐心地繼續解釋。
這個茶,是師父專門為他備的,能增強精氣,調理身體內紊亂遊走的經脈。
師父對他的心,他太懂——
懂到不敢懂——
“其實一開始,師父將溫瑜關在密室之內,主要是怕我將溫瑜帶走,她知道我不會讓溫瑜就這麼死去,所以替我做了選擇。但是後來,是因為皇上發現了這件事,他自然不想失去一個為他所用的人,所以一定要讓我奪舍。實在無奈之下,我才同意將溫瑜藏在密室之中,防止皇上派人將他帶出——”
“你的師父她,看起來比你年輕啊——”
關於這個奪舍的太多細節,她真的是有些好奇。知道溫瑜現在安然無恙,她也多了幾分耐心來聽羽澤講訴這些事情。
“其實每一世,心尖血養成的孩子,都應該是活到十歲的。因我們在二十歲的時候,會取出自己的心尖血,置於之前做好的泥偶之中,於日月精華下孕育七七四十九天便可成形。但是這一世,因為我擅自卜算你的事,才會讓這一天提前了這麼多——”
“可是,你還是沒說到你師父為何比你年輕啊——”
雖然對於他說的內容很感興趣,但是他已經這麼虛弱了,難道就不能往重點上說麼?
“咳咳——”
對於顧小穿突然的嗔怪,羽澤有些不好意思,乾咳了兩聲之後,才繞到了重點上——
“師父比我年輕,是因為她上一世,孕育了兩個傳承體。因為,這一世情況特殊,她必須提前離開之前的那具軀體——”
兩個?
能孕育兩個?
顧小穿仿佛看見了希望——
那羽澤要是再孕育一個傳承體,是不是他和溫瑜,都不會死了——
一眼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羽澤接著說道:
“娘子,要是我現在還有精力孕育出傳承體的話,就不會每天在藥池裡泡著維持生命了——”
剛誕生的希望就被羽澤一句話無情地破滅了,顧小穿的心,立馬覺得拔涼拔涼的了——
這一刻,她深刻的認識到了備胎的重要性——
但是,幽月這麼做不是有些多餘麼?
直接就奪舍現在這個身子的不行麼,非要先奪舍前一個,再奪舍後一個。肉身這麼換來換去,她就不累麼——
“為何她要孕育兩個傳承體?”
雖然自己都覺得自己問題太多了,可是請原諒她真的控製不住自己那顆想要接近真相的心,冥冥中仿佛有聲音在告訴著她,問下去,問下去——
但是其實,羽澤真的不是無所不知,所以儘管看見了娘子這麼懇切的眼神,但是這個問題,他還是沒有辦法回答——
“娘子,我真的不知道。我沒有問過師父。”
自從多年之前,知道了師父對自己的心,他就已經不敢再去與她更接近些。
雖然兩人多年來一直在一起,朝夕相處很容易產生感情,可是他對師父,卻一直都沒有辦法產生男女之情。
之前他一直以為,或許自己無心無情,才會連師父這麼優秀的女子都看不上。
可是在遇見顧小穿之後他才明白,生命中那麼多漫長孤單乃至絕望的等待,不過是為了最後能與她相逢。
“對了,羽澤!”
顧小穿腦子飛速轉動,很快又有了主意。
“你現在不能再孕育傳承體,那你可以讓你師父幫你孕育一個麼?”
為毛她覺得這麼一說,有點讓他師父替他生猴子的意思呢——
但是很明顯,這個想法,又被羽澤給否決了——
原因嘛,很簡單——
“娘子,我是個男人,我師父隻能孕育出女性傳承體,你要我以一個男人的靈魂,活在女性的身體裡麼——”
這樣的主意,真的隻有顧小穿才想得出來,她的腦子裡,裝了太多他不知道的東西——
“你說的,莫不是我這樣的女漢子——”
這個時候,顧小穿一如既往地幽默了一把,然後轉而嚴肅地說道:
“你是真的不知道你師父為何多此一舉要孕育兩個傳承體麼?直接將靈魂渡到第二個身體上不就好了麼?第一個做出來不也是浪費麼?難道心尖血不要錢麼——”
“有些事,其實你可以%e4%ba%b2自問我——”
房門突然被推開,幽月的臉背對著月光,顧小穿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卻能依稀感覺到,她周身,都是一股悲涼的的氣息。
“況茗軒醒了。”
隻是一句話,顧小穿就已經飛奔向況茗軒所在的房間。
看著她揚長而去的背
影,羽澤啞然失笑。
雖然,她早就知道,況茗軒才是她心中愛的那個人,可是目送著她奔向另一個人,還是讓他心中如針紮劍刺。
“很心疼麼?羽澤?”
注視著羽澤落寞受傷的眼神,幽月忍不住問了一句。
羽澤並未回答她的話,而是一個人進了裡屋去。
疼,怎麼不疼。
就如同他知道,師父也因為他疼了這麼多年一樣——
師父,我不在了之後,你一個人,又要怎麼過呢?
可是他不知道,從一開始,幽月就沒有想過要他死。如果到了最後,羽澤還是不肯選擇傳承,那麼她隻能采取禁術,拚死一試了——
若是失敗了,那麼——
她就隨他而去——
她可以接受這麼多年他都不愛他,可是,她卻不願意他就這麼離去。
想著往後的日子,見不到他的容顏,感受不到他的氣息,那這寂寞如雪又漫長的時光,又有何意義——
“顧小穿——”
在顧小穿就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幽月突然拉住了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況茗軒已經醒了,我已經將白芷卉和唐糖接過來了。白芷卉現在正在查看他的傷勢,你不用太擔心。”
白芷卉來了?!
這她才擔心好麼?!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況茗軒又這麼虛弱,要是白芷卉對她家小軒軒用強,那況茗軒的清白就不保了——
但是這個時候,在幽月麵前這麼衝進去,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氣勢。
而且,看著她好像真的是有話非說不可的樣子,她也隻能給白芷卉和況茗軒製造這麼好的獨處機會了——
“你不是奇怪我為何要製造兩個傳承體麼?”
幽月就這麼看著她,眼神竟比剛才在羽澤門外時還要悲涼淒苦——
這一刻,顧小穿突然有種不真切的感覺,難道這個所謂的原因,和自己有關?
“我當然想知道,隻是不知你會不會和我說。因為,你完全沒有非和我解釋不可的理由——”
她不是羽澤,沒有必要事事都對她坦誠——
“你說得對,但是此事,我卻覺得非和你說不可——”
今晚的雲層有些厚,遮住了月色的韶韶光輝,顧小穿站在園中,看著幽月的嘴%e5%94%87一張一合,然後,說出了讓她難以置信的答案——
“我孕育的第一個傳承體,她的名字叫——
顧小穿。”
我越寫羽澤的傳承越覺得眼熟,寫完了我才發現,尼瑪,這不就是歐陽少恭的渡魂麼——
寫完才發現自己居然抄襲,哦,不,我真的隻是借鑒,內容是我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的,之後的情節,也許會更加離奇,%e4%ba%b2們準備好避雷針了麼——
☆、第104章 嶽羅國之行:強扭的瓜不甜【7000+】
“我孕育的第一個傳承體,她的名字叫——
顧小穿。”
“我?!”
心被幽月的話震驚的不行,顧小穿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吃顆速效救心丸了——
她的小心臟,真的受不了這個刺激——
幽月冷眸掃了一眼顧小穿,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窠。
“是你,但是也不是你。我以顧小穿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活了十六年。”
以前的那個顧小穿,已經隨著那一次的落水而香消玉殞——
現在活著的,是另一個全然不同的個體,比之前那換個自己更肆意妄為,更無拘無束。
這個人,也是羽澤命定的情劫——
“真正的顧小穿是非死不可麼,還是你不得不放棄那個軀體?”
幽月之前選擇的傳承體,居然是她,這感覺真的很微妙。
而且就已幽月活了這麼多年的情況來看,玲瓏要是有害她的心,她不可能沒發現,甚至對於之後所發生的一切事,她要是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