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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將飯菜端了上來,又是打量了坐在桌前麵色詭異的三人才又低著頭下去了。

飯桌上,隻有顧小穿一個人在吃著豐盛的飯菜。其他兩人,都在旁邊默默地看著。

因為剛才,顧小穿很體貼地叫小二把“多餘”的兩雙碗筷拿下去了。

不過也無妨,這兩人本來就不知道餓是什麼滋味,男人嘛,餓一頓又何妨!

“愛妃,你是真不肯跟我回去?”

看著吃著%e9%b8%a1%e8%85%bf臉上都是肥油的顧小穿,況茗軒真的是很想把她拖回去,讓她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我乾嘛要跟你回去?有病!”

將手中的%e9%b8%a1%e8%85%bf啃完,顧小穿看了坐在左側的況茗軒一眼,然後順手在他衣服上擦了擦手。

況茗軒的臉突然變得像雷雨前的天——陰雲密布的,不是因為她有潔癖,實在是這個女人太無法無天了!

不跟他回去就算了,還要和羽澤這家夥一起待在客棧中獨處,還讓他在這個所謂的情敵麵前這麼丟人,他還不能朝她發火失了風度!

“顧小穿——你是打算和這個男人在這裡待一晚上麼?!”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況茗軒瞪著顧小穿,恨不得將她搖晃地小脖子擰斷。

“不是啊!”聽了這句話,況茗軒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卻又被氣得幾乎吐血。

“我打算和他一起待好幾個晚上。”

她當然是看出了他的生氣,可是她就是這麼喜歡氣他,看他生氣的樣子,她簡直就如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舒暢。

“你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站起身來,況茗軒指著羽澤說道:

“我們兩個賭骰子,誰贏了顧小穿跟誰走!”

他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跟一個男人以這種方式來搶自己的娘子,簡直是忍不下去!

“這個,你說了可不算。”

淡淡一笑,羽澤看向顧小穿,詢問著她的意思。小穿本來就不想跟他走,這個遊戲玩著有意思麼?

卻不想,顧小穿點了點頭,然後埋下頭繼續吃她的飯。兩人也坐到了一旁開始準備廝殺一場。

“話說你們有骰子麼?”

看著兩個對立而坐,已經麵露殺氣好幾分鐘的兩人,顧小穿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從這兩人坐下開始,就等著對方先出招的神色中她就看出來了,這倆人壓根就沒有骰子,又不好意思開口,就隻能這麼乾坐著了。

“沒有。”

這麼一問,兩人麵色都有些尷尬,最終還是羽澤先開了口。

“拿去!”

顧小穿伸出油乎乎的爪子往錢袋裡一掏,抓出了一大把骰子和兩個小骰盅扔給兩人。

況茗軒和羽澤皆是一頭黑線,往錢袋裡裝這麼多骰子這種事,也隻有顧小穿這樣的人才做得出來了。

高手過招,是分外精彩啊!

況茗軒的實力她是見過的,羽澤會不會玩她不知道,但是光看兩人搖骰子那磅礴的氣勢,就已經秒殺了全場。

“一局定勝負,你先請。”

再怎麼說,娘子是他的,還是讓非法入侵者先請比較好。

絲毫沒有要跟他客套的意思,羽澤看了一眼自己的骰子,稍加思索一番,便報了數。

“三個六。”

一開口,就放了大招。

相比起羽澤,況茗軒就謹慎了許多,大約思考了一分鐘,他才跟了下去。

“四個六。”

“五個六。”

“六個六。”

……

奇怪的是,兩人一直沒有叫開。

“八個六。”

況茗軒接著往上加。

羽澤沒有叫開,反而往上再加了一個。

“九個六。”

“我開你。”

雖然知道羽澤能未卜先知,但是既然兩人說了要賭,他相信以對方的為人,是不會為了贏而使這些手段的。

骰盅打開了。

況茗軒這裡清一色地全是六,而羽澤,剛好三個六,三個五。

其實羽澤本來就不太會玩這些遊戲,這是他第一次跟彆人賭。要不是顧小穿同意了,他壓根就不會理會況茗軒的要求。

“愛妃,我贏了,快跟我——”

轉過頭,哪裡還有顧小穿的影子!

都怪兩人玩的太投入,連顧小穿什麼時候溜走了都不知道。

匆忙地走下了樓,況茗軒叫過了之前送菜的小二。

“可有看見剛才那個姑娘去哪了?”

“往北邊去了!”

小二手往北方一直,況茗軒和羽澤兩人便急忙往東邊追去了。

“做得好。”

見兩人走遠了,顧小穿才從暗處走了出來,將一錠銀子遞到小二手裡,然後叫了輛馬車往南邊趕去了。

她哪能跑得這麼快,剛要走出客棧門口,就看見兩人追了下來,連忙躲了起來,才逃過了那兩人的魔爪。

現在已經快二更天了。

趕到那裡,應該剛好差不多三更了。

算好了時間,顧小穿開始悠閒地在馬車內打著盹,之前被兩人那麼一鬨,她哪有心情再睡覺,晚上不知道會熬到什麼時候,她可得把精神養足了。以最好的姿態去備戰。

“姑娘,到了,醒醒。”

趕車的老伯搖了搖顧小穿,她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沒想到一睡就睡了兩個小時。

將車費付給了老伯,顧小穿小心翼翼地下了車,一眼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王青。

深更半夜地跑到這裡,怎麼看怎麼像是跟男人私會,要是被捉住了會不會被浸豬籠。想到這,顧小穿抹了一把冷汗,才朝著王青走去。

“怎麼樣了?”

雖然知道王青站在這裡事情應該是辦好了,但為了謹慎起見,顧小穿還是開口問了問。

“我哥已經睡下了,走吧。”

帶著顧小穿,王青往旁邊的一個小山丘走去。

“王員外沒有葬在府中麼?”

之前看顧家列祖列宗都葬在府內,她還以為這裡的規矩就是必須葬在家中呢,現在看來應該不是了。

“沒有,家父比較講究風水,死後埋葬的地方是在生前就選好了的。”

走了一會兒,王青在一個修的很豪華的墳頭停了下來。

即使王青不帶著她,她也能想到這應該就是京中首富的死後宮殿了。

整個陵墓全是用上好的大理石和玉石鑲嵌而成,甚至在墳塚的正中央還有幾顆夜明珠,這麼高調,不怕被人連墳一起端走了麼?!

“這裡的東西都帶不走。”似是看穿了顧小穿所想,王青淡淡地說到:

“此處機關甚多,要是稍不注意,很有可能喪了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聽到這裡,顧小穿嚇得是一身冷汗,躲在了王青身後不敢再動。

“沒事,我剛剛已經把機關都關

掉了。”

關掉了?她怎麼沒看見?雖然很是好奇,但這是人家的重要機密,顧小穿當然不會再繼續問下去。

隻是,看著這結構複雜的墳墓,她應該從哪裡開始挖呢?而且,他們什麼工具都沒有帶啊?

“什麼都沒有帶,我們怎麼挖?”

“挖?”

好笑地看了顧小穿一眼,王青走到墳墓中央嵌著三顆夜明珠的地方,將手指咬破,各滴了一滴血在三顆夜明珠上,鮮血漸漸滲了進去,墳墓便從中間打開了。

這麼神奇?甚至夜明珠一點都沒有變色,還是那麼地明亮白皙。這一幕,看得顧小穿是目瞪口呆。

回了回神,收了收張大的嘴巴,才跟著王青走了進去。門也在兩人進去的那一刻關上了。

裡麵,卻是比外麵更加奢侈高調,長長的走廊上一路都放著夜明珠,將整個墓%e7%a9%b4內照得是比白晝還要亮,甚至都晃的顧小穿有些睜不開眼。

也不知拐了幾個彎,王青將顧小穿帶進了一個密室中。

一進去,顧小穿就感到了刺骨的寒冷。與其說這是一個密室,還不如冰窖來得貼切些。

而王員外,此刻正躺在寒冰床上。即使已經十幾天了,身體卻依舊保持地很完整,沒有一絲腐爛。

恐怕他們做的最對的事就是這個了,屍體依舊新鮮,應該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來的。

走到寒冰床前,顧小穿二話不說就開始扒王員外的衣服。這麼大膽的舉動讓王青都感到有些害羞,眼神不自主地就往旁邊移去。

其實顧小穿才想哭好麼,第一次看到光、溜、溜的男人身體,居然是個老頭子的。就算是上輩子,她也沒有看過男人的屍體啊!

將衣服從王員外僵硬地身體中扒下至腰間,顧小穿開始仔細檢查起來。

忽然,她在王員外%e8%83%b8口正對心臟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可疑的紅點。仔細一看,還感覺到裡麵有什麼反光的東西照了出來。

摸出自己的百寶袋,顧小穿拿出了一塊磁石,對著紅點處一吸,果然,帶出了一根三寸長的銀針。

王員外應該就是被這個銀針擊中,才會喪命的。

“這是——”

看到顧小穿從王員外的身體裡吸出一根銀針,王青也大概知道了自己父%e4%ba%b2的死因。

“我推斷,王員外是被這根銀針直接紮中心臟,才會死的,紮的角度這麼垂直,王員外的床又正好是對著那個天窗,這根銀針,應該就是從天窗射進來的。所以,你大哥應該不是殺害你爹的凶手。”

聽到平日裡敬重的大哥擺%e8%84%b1了嫌疑,王青終於鬆了一口氣。隻是,是誰要製爹於死地呢?

想破了腦袋,王青也想不出一個可疑的人物來,隻好重新又把求助的眼神投向了顧小穿。

“你看。”將銀針拿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下,顧小穿指著銀針上一個奇怪的圖案看向了王青。

這種標記,肯定是特用的。能在房頂一針就將人斃命的,應該也是個叫的上名來的人物。她對這裡不熟,要指望她知曉這些,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個,是聽風堂的標誌。”

從小,爹就教給了他很多江湖上的事,所以,對於這些,他是很知曉的。

“聽風堂?”

聽都沒聽過好麼……

“聽風堂是七夜國最大的殺手組織,曾經在江湖上叱吒風雲很多年。但多年前,突然,就歸到了皇家,由皇上直接管轄。隻是,為何他們要對我爹下手?”

聽到這裡,顧小穿的眉頭卻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