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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更是難以入眼。這些照片不管是清楚仰或是不清楚,其中一個主人公正是他,陸沉前。

這些圖片被曝在昶州晚報的工作論壇上,標題寫的很簡單隻寫了新聞版陸沉前陸主編這幾個字,點進去就是一排照片,沒有多餘的文字。係統被黑,韓序禹就算是第一時間發現想要刪除都刪除不掉,隻能任其在上麵得意的掛著。

“你打算怎麼辦?”韓序禹微微皺了眉。

“照的不錯,挺好看的。”陸沉前把韓序禹的手機放下,從口袋裡掏出自己的手機登上論壇,找到那個帖子然後把第一張照片保存了下來。

韓序禹不想和陸沉前吵架,隻是想解決眼前的問題。這事情再這樣發展下去,陸沉前隻能因為造成不良影響從晚報卷鋪蓋走人。

“我去找人把論壇關掉。”韓序禹拿起手機在通訊錄裡找有用的號碼卻被陸沉前按住了手腕。

“好了,看都已經看到了,還關它做什麼。多看了我兩眼,我又不會死。”

韓序禹也知道早就沒有用了,再怎麼關都沒用。他就是有些不甘心,也不情願接受所謂合理的審判。

直到中午下班主編和韓序禹都沒從辦公室裡出來,張申拉著付遙和女同事第一個衝出了報社,三個人暴露在暖洋洋的陽光下,說說笑笑。

三個人點了兩道菜一道湯,外加三碗米飯。還在等菜,女同事拿著手機突然啊了一聲把旁邊的張申嚇了一跳。

“鬼叫什麼呢?”張申開玩笑習慣了。

女同事卻出奇的沒有反駁張申,隻是抿著嘴%e5%94%87把手機從桌子上推到與她對坐的兩個人麵前。

手指往下滑,不敢細看粗略的把帖子從頭翻到尾。

付遙看著手機沉默不語,眼底本來的平靜被攪動,驚愕已經無法言表。付遙還記得張申那時候讓他一定要小心主編,因為主編是個同性戀者,他不信而且相當敷衍的回應了張申的關心。

他以為張申看到這個帖子,照他的性格一定會指著這個證據說,你看我從來沒說錯,但張申卻皺了皺眉說,“誰這麼損,我要知道這孫子是誰,非弄得他求爺爺告奶奶。”

付遙有點不懂。

但他突然腦子裡電光火石般想到了那天晚上主編被潑了油漆的車子,如果那是個意外的話,再加上今天在單位內部論壇上曝主編的私生活照片那就不是意外了,隻能是有人存了心要整主編。

這一頓飯吃得不太愉快,下午回到報社的時候,同事們都靜的不像話。這一下午,主編的辦公室開過幾次,陸沉前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拿著杯子接熱水,然後慢條斯理的往嘴裡送,時不時還把目光放在他們身上,監督他們是否好好工作。

這種感覺很折磨,也很煎熬。所有人都在憂心他,而他泰然自若仍舊是老樣子,不知道憂心的人該心安還是更加憂慮。

下班的時候在刷論壇,論壇上的那個帖子就已經消失不見了。平時論壇的灌水區還有人科插打諢,現在也靜的不像話,沒人在上麵蹦躂。

“走嗎?我送你。”張申抬了抬眼皮和還在刷手機頁麵的付遙說話。

付遙把手機揣回口袋裡,剛想起身跟張申走,餘光卻落在主編緊閉的門上,他頓了一下,把重心重新放在椅子上,說道,“你先走吧,我再等一會兒。”

“那我先走了,你也早點。”

“知道了。”

張申走之後,格子間就隻剩下付遙一個人,熱水間的熱水器還發出加熱水時會發出的聲音,咕嚕咕嚕,不煩心很平靜。

主編在辦公室裡做什麼。遇到了這樣的事,主編會哭嗎?付遙被自己的猜測逗樂了,主編怎麼會哭,又憑什麼為了這種事哭。

付遙鬼使神差的走到主編辦公室的門口,把整個身子都靠在上門,似乎想印證自己的猜測,耳朵也貼在門上。

這一次付遙才真正意識到,昶州晚報不過是一個地方的小報紙而已,真的不算什麼,所以這門的隔音才這樣不好,主編的聲音不徐不緩,悠悠的飄進付遙的耳朵裡。

“我知道……好……我全都能接受……明天我就開始休年假,沒有您的電話我不會擅自回來……好……”

付遙聽不到與主編對話的人的聲音,但從單單聽主編的言語,他便能知道一些事情。比如主編明天開始休年假。那意味著什麼,明天主編不在報社,後來也不在。沒有您的電話我不會擅自回來。

如果永遠等不到那通電話呢。那麼,這個年假也許就是一輩子了。

主編頓了頓,聲音有些疲憊,他說,“對不起又給您添麻煩了。”

這話不重,很輕,但卻給了付遙沉重的一擊。

他不喜歡主編道歉,不喜歡主編說對不起,分明沒有錯為什麼要道歉。憑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章

陸沉前掛掉電話走到辦公桌前把電腦關掉,然後把桌麵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開了辦公室的門準備下班。

付遙聽房間裡沒了聲音本來是想離開,腳又不聽使喚的像長在地上。說白了他腦子裡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讓他一時之間沒法選擇。他反複想了想也沒想出什麼來,乾脆整個人就戳在門外一動不動。

於是陸沉前一出門就碰到不知道為什麼戳在他門外的付遙。陸沉前看到付遙沉默了一下,視線落在付遙的臉上,慢悠悠的挪動然後把兩個人的視線膠在一起。陸沉前沉默了一會兒,不經意的將嘴角向上抬了抬。

這個時候還笑得出來。付遙目光躲閃了一下,問道,“主編,現在回家嗎?”

“我還以為你這個門神不會說話。”

付遙打心眼裡佩服現在還說說笑笑的陸沉前,小聲嘟囔了一句,“當門神也要有人發工資才當啊。”

陸沉前眯了眯眼睛,“給你工資就行?”

“啊?”付遙還以為他說話聲音那麼小,主編不會聽到。沒想到主編不但聽到了,還拿話繼續調侃他,他隻覺得脖子上某個血管突突的跳起來。

“啊什麼,回家。”陸沉前沒有說什麼,帶著付遙下樓去了。

付遙坐在副駕駛上,後背靠在椅背上,但脖子沒有放鬆繼續梗著,他雖然沒有往主編的方向看,但餘光總是往自己的左手邊瞄。

“能吃辣嗎?”陸沉前目視前方,打破了沉默。

“嗯。”付遙正琢磨著,主編這是想說自己喜歡吃辣的,讓他平時多做一點?

“我們今晚出去吃。”

“出去吃?”

“慶祝一下我休年假。”

付遙總感覺主編這句話應該加一個字。被休年假。這樣才對。

陸沉前笑了一聲,“有家川菜做的不錯,帶你去嘗嘗。”

付遙哦了一聲,本來梗著的脖子瞬間放鬆了下來,他左手邊的這個人壓根不需要他的擔心也能治愈自己。

一個小時之後,付遙坐在川菜館裡不斷的往嘴裡灌溫水。付遙辣得眼角都紅了,雖然喝著水但嘴角和%e8%88%8c頭還是疼。

“吃兩口飯,彆喝水了。”陸沉前淡定的送了一塊和辣椒一般顏色的肉到嘴裡,然後對付遙說道。

付遙不是不能吃辣,隻是沒想到自己對辣的承受能力和主編壓根不是一個等級的。付遙都覺得主編就算塞一個紅辣椒到嘴裡嚼都能麵不改色的說話做事。

他拿起筷子把米飯往嘴裡塞了兩口,%e8%88%8c頭和嘴角還是麻麻的,但確實比喝水好受一點。

付遙整個人都坐在座位上抖啊抖,木椅子磕在地麵上間或發出聲響,不想引起陸沉前的注意都難。

陸沉前好笑的看著他發紅的眼角,給他夾了一筷子菜,說,“不坦誠就要吃苦頭。”

“這苦頭我吃著高興。”說罷付遙就微微皺著眉毛把菜塞到嘴,“和主編比起來,我這不算什麼。”┅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陸沉前把筷子放了下來,“彆人都是酒後吐真言,你吃兩道川菜也行。”

付遙也確實沒想到自己順著主編的話,就把心裡想的說了出去,等他想製止的時候話都說了一半了,難道還要再收回去。

“我吃不吃川菜都會說的。”

“……是嗎?”陸沉前淡淡的反問了一句,就再也沒了下文。

主編他不想說,也沒打算和他進行這個話題,付遙想到這兒,不知道怎麼就覺得%e8%88%8c頭和嘴角都不疼了,桌上的菜頃刻間都沒有了香味,嚼在嘴裡估計也和嚼蠟一樣。

主編總是在說他是說謊精不夠坦誠,這次他坦誠了,實實在在的說了他想說的話,主編卻沒再理他。主編就坐在他的對麵,不過一個飯桌寬度的距離。付遙卻覺得主編其實離他很遠。

其中一個人妄圖接近的時候,另一個就猛然後退,彼此試探,你來我往,可距離還是老樣子。不過好在兩個人都在嘗試就好了。

晚上回家之後,付遙整個人都攤在了床上。猛然吃了太多辣的後果就是,這一夜付遙幾乎把衛生間當成了臥室,隔一會兒就要跑一趟。最後折騰了半宿終於能睡下了,付遙覺得他剛才都快哭了。

第二天一早付遙黑著眼圈艱難的爬了起來,屋子裡有淡淡的香味,陸沉前站在廚房裡,似乎的做飯。

付遙看著那個背影發了會兒楞。陸沉前剛巧回頭看見了站在客廳愣住的他,招呼他過來坐。付遙走過去在餐桌前做好,陸沉前就端了一碗粥到付遙的麵前。

“喝點粥,肚子就能舒服點。”

特意早起給他熬粥喝嗎?

付遙盯著冒著熱氣的白粥,怎麼就覺得%e8%88%8c頭又有點疼。白粥的熱氣一波波的散到空氣裡,付遙心裡也驀地一熱,心悸隻是刹那就飄走了,連個尾巴付遙都沒有抓到,但那種異樣的感覺,他能感受得到。

“哦。”

陸沉前轉身拿了一個瓷勺放到碗裡,又問,“白粥要放糖嗎?”

“不要,”付遙似乎怕陸沉前真放糖到粥裡,連忙把碗往自己這邊挪。

“誒,”陸沉前本想製止,付遙卻已移動完畢,顯然手指感覺很燙,付遙把手指若無其事的挪到耳朵上蹭了蹭,陸沉前看著他的小動作哭笑不得,還是把剛才沒說完的話說了一遍,“彆燙到。”

付遙喝了一口粥,味道感覺不錯,從碗裡抬頭看陸沉前,問道,“主編不吃嗎?”

“不吃。”

付遙動了動嘴%e5%94%87剛想說點煽情的話,就聽主編說了一句,“等你走了,我再做點好的。”

聽了這話之後付遙沉默了,把頭埋下去喝粥去了。

陸沉前也不再在廚房站著往臥室裡走,付遙微微的抬頭看了一眼主編的背影,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繼續喝粥。

“把這個吃了。”陸沉前丟了一袋藿香正氣滴丸給付遙,徑自給付遙倒了一杯溫水。

水和藥都遞到了付遙麵前,付遙也沒多說什麼拿過來就把藥吃了,吃完藥付遙收拾收拾就去報社上班了。

陸沉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