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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裡樂不可支,實則他的脖子以下都已經在水裡了,大長%e8%85%bf滑到浴缸外麵,腦袋後仰靠在浴缸的一角。

顯然是滑到了,但笑成這樣算什麼。

陸沉前無奈的側過身子,一隻手托住付遙的下巴,另一隻手把住他的肩膀,把他從水裡撈了出來。

付遙目前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隻是剛才的笑收斂的很多,陸沉前把手伸到水裡試了試,都已經涼了,隻好把他從水裡拖了出來,換上睡衣,然後又把人抱著回了房間。

付遙用手臂把陸沉前的脖子圈住,狠狠的往自己的麵前拉了一下,陸沉前猝不及防被拉拽下來,還沒等付遙說話,陸沉前盯著付遙發紅的眼睛問道,“你喝酒了?”

付遙眨了眨眼睛,辯解道,“我沒喝多。”

陸沉前被懷裡人弄的有點說不出話,付遙看陸沉前不說話有點得意,“你看我說我沒喝多吧。”

可是……剛才隻是在問你喝沒喝酒,沒喝多算是承認的意思?

把付遙在床上放好,又蓋上被子。保姆陸沉前又接了杯涼水給人喂了下去,付遙還算配合,至少喉結上下滾動了。陸沉前坐在付遙旁邊盯著看了一會兒,付遙老老實實的也沒有踹被子。

陸沉前準備起身給付遙再倒一杯水,省得半夜他找不到水喝。剛起了一半,就被拽住了睡褲,睡褲很鬆垮,險些就被拽掉了,陸沉前麵色不變的往上拽了拽褲子。

“江喻?”付遙含含糊糊的叫出一個名字,陸沉前沒聽太清,但陸沉前知道,付遙沒在叫他。

付遙的頭很疼,腦子也開始發熱,他隻感覺身邊有一個人,這個人跟他關係很近,會在生病的時候照顧他,會體諒他,會……

在貫穿他二十年的人生裡,能給他這種感覺,爺爺,奶奶,江喻,還有……

身邊的人影終於變得明朗起來,他的腦子也出乎意料的清醒起來,“主編?”

聽到付遙叫他,陸沉前輕輕應了一聲,“我再去給你倒一杯水。”

然後付遙就感覺主編突然低下頭,用額頭抵住他的,那種感覺和那天晚上的一樣,又有點不一樣,這一次他沒法裝睡,隻好用微微睜大的眼睛,表示驚異。

陸沉前微微歎了一口氣,“發燒了,你先躺著。”主編說完就轉身出了房間,回來的時候一手拿著添了水的被子,另一隻手拿了一個盒子。

付遙在床上扭動了一下,似乎想起來,陸沉前直接武力鎮壓。鎮壓之後轉過頭去弄他的盒子,從盒子裡拿出酒精,然後掀開付遙的被子。

“主編?”

陸沉前沒管付遙說的任何話,隻當是耳旁風,上手就掀開了付遙的睡衣,低聲道,“彆亂動,你屬大姑娘的?”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五章

付遙掙紮了兩下,臉埋在枕頭裡麵,主編把他的睡衣撩了起來,他隻感覺後背上所有的毛孔都收縮了一下,但還未等他發抖,一隻的手就放在他的後背上來回擦拭。

那隻手最初的時候,指尖是涼的。反複幾次擦拭之後,那指尖就變得溫暖起來,被溫熱指尖擦拭的後背也因為這暖意越來越放鬆。

付遙憋了一口氣,側過臉,呼吸新鮮空氣,空氣裡全是酒精的味道,付遙微微皺了下眉。

陸沉前看到付遙終於肯把臉挪出枕頭了不由得笑了一下,跟睜著眼睛皺著眉的付遙說話。

“家裡沒準備退燒藥。就剩下一瓶白酒,擦一擦就退燒了。”陸沉前這麼一說,付遙更是愣了,白酒和退燒有什麼關係。

“我小時候發燒,都是我媽拿酒精給我擦。”

片刻之後,付遙才出了聲,說了一句,“你媽媽真好。”至於為什麼這樣說,付遙覺得他興許是有點羨慕吧。

陸沉前的手上酒已經乾了,他拿著瓶子又在手上粘了一些,“把胳膊抬起來。”

付遙腦子還有點亂,現在頗有些任人擺布的意思,躺在床上讓伸胳膊就伸胳膊,讓抬%e8%85%bf就抬%e8%85%bf。

有氣無力的把胳膊抬起來,陸沉前一隻手掐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沾了酒精的手去擦付遙的腋下。

臥室的燈沒開,隻是小區的燈光透過紗簾打進屋子,眼睛能看清坐在床頭的人的輪廓,鼻子能聞到這個家裡的味道。

他和主編挨得很近,主編的呼吸正好擦著他的胳膊而過,有時候能感覺到有時候又感覺不到,這感覺不癢讓人有點安心。

“主編,我以前從沒有這樣過。”

說完付遙就笑了起來,有點傻。

“哪樣?”陸沉前隻當他是喝多了發瘋,把他一隻胳膊放下,“把另一個胳膊抬起來。”

“就是這樣啊。”付遙有點埋怨主編怎麼聽不懂話,但該聽話還是聽話把這隻放下另一隻抬起來,“發燒的時候擦酒精退燒啊。我長這麼大,發燒的次數都能數的過來,身子好著呢。”

陸沉前抿了抿嘴開始給付遙擦胳膊,付遙大概覺得睡衣卡在脖子旁邊很不舒服,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起身把睡衣%e8%84%b1掉了,再重新躺回來床上。

付遙胳膊上縫針留下的疤痕不太清晰,他不是疤痕體質。但就算留下很重的疤痕他也不太在意,用衣服就能遮擋住,他又不是要光著身子出去見人。

付遙感覺到主編的手指在疤痕處逗留了一會兒,他浮誇的喊了一句,“疼!”

這種小玩笑是調節調解氣氛小能手,但似乎在主編身上失效了。

主編沒理他,但指尖不再在傷疤上逗留,之後的每一次都有刻意的去避開那塊皮膚。

“和室友一起喝的酒?”

付遙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稱是。

“不想麻煩他,所以沒讓他送你回來?”陸沉前已經能摸清付遙思考問題的思路了。

但這次付遙還隻是輕輕的嗯了一聲,似乎對這件事不在意,但這態度卻讓人能感覺到付遙對於這事的排斥。

“為什麼喝酒?”可是陸沉前並不打算放了付遙。

“人心情好會喝酒,心情壞會喝酒,心情不好不壞也會喝酒,”付遙細細的數著千千萬萬喝酒的原因,最後發現,“所以啊,喝酒能有什麼為什麼。”

“你掐我乾什麼!”被陸沉前掐了一下的腦袋暈乎乎的付遙,他表達了自己的憤怒。

“你真是詭辯和騙子的完美結合體。”

陸沉前瞬間戳中紅心,付遙默默無語。這時候陸沉前已經擦完了付遙的手心,陸沉前把酒瓶蓋子蓋好放在床頭的台燈幾上。

給付遙擦了一遍之後,陸沉前準備去洗個澡,等會回來的時候再給他擦一遍。

陸沉前回家以後雖然換了睡衣,但身上還是有點濕,讓陸沉前感覺很不舒服,他放好酒瓶站起身,身後傳來付遙的聲音。

“你好朋友喜歡你,你會怎麼辦?”

陸沉前的眉皺了一下,轉過身來,“你想怎麼辦?”

“我?”付遙往被子裡挪了挪,“我沒想怎麼辦。”

還真是付遙的一貫的風格,陸沉前暗暗地想,他沒再說話去了浴室。

他不過在浴室待了十多分鐘,衝了一遍澡。出來的時候付遙已經窩在床上睡著了,臉頰上還有紅暈,但額頭已經不燙了。

雖然如此陸沉前還是拿了酒,又從頭到腳給付遙擦了一遍才去睡覺。

第二天一早付遙就發現自己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至於感冒發燒什麼的都已經離他遠遠的了。

他坐在床上思考了一會兒,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順了一遍,然後無語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e7%a9%b4。

昨天晚上他從江喻家裡出來,外麵就下了雨,剛巧他路過一個酒吧,從酒吧櫥窗往裡看,人不多,他就跑了進去。

避雨。

他本來隻是去避雨。怪就怪在他當時避雨的選地是一個酒吧,而且他還被酒吧裡放著的音樂搞得傷感了好半天。調酒師隻是看著他濕漉漉的上衣說了一句,要不要喝杯酒暖暖身子。他就如得償所願一樣接過了一杯又一杯的酒,灌了下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他喝迷糊了還管外麵下不下雨,直接就勇士一般衝了出來。順便說一句他全身上下的現金都付了酒錢,他實在連一塊錢公交錢都沒有了。

或者說就算有,他也不知道那錢在哪兒。

他喝成這樣還能找到主編家的路,也是實屬不易。

後來,主編給他洗澡還按著他給他擦了酒,還聽了自己燒糊塗時候說的鬼話。

這些話若是放在平時,付遙根本不會問出來。

你好朋友喜歡你,你怎麼辦?

如果還能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定把自己的嘴縫上,讓它不要稀裡糊塗不過大腦的說話。

這天早上陸沉前對昨晚的事一個字都沒提,或者可以說陸沉前一個早上都沒說話,等到了報社兩個人更是沒什麼機會說話,除了工作上必要的。

對於這種情況付遙其實是喜聞樂見的,他巴不得主編忘掉昨晚的事情。

而且當天下班他也沒有見到江喻,江喻並沒有在報社門口等他,這讓他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

付遙站在報社門口,嘴角微微得翹起。他的目光微微得一側,看到那邊的人朝自己看,那人看到付遙與自己對上的視線,立馬挪開了眼睛,付遙愣了一下。

那人的目光裡有什麼呢?感覺有點晦澀難懂,付遙暫時找不到答案。但付遙知道,他被那目光審視的時候,很不舒服,很難受。但又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又要怎麼去避免。

趨利避害沒那麼容易的。

目送那人走遠。

那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他主編,他的房主,還有昨晚生病時候照顧他的那個人。

“怎麼還沒走,你小子剛才不是丟下我跑的挺快的嗎?”張申從報社裡走出來,旁邊站著一個女同事。

剛才付遙跑得確實挺快的,他需要確認江喻到底來還是沒來。

付遙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笑得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張申身邊的女同事身上,“你不是也不需要我陪嗎?”

“我說啊,你倆說話拿我開什麼涮,我躺槍好不好?”這女同事一向的好性格,這是嘖了一聲,‘數落’起付遙和張申來。

“哪敢啊,我倆一定第一時間躺在你身邊,左邊一個右邊一個。”

“少貧了,”女同事無語的打斷張申,“你怎麼沒跟主編一起走?我剛看見主編就在我和張申前麵。”

女同事說著張望了一下,她發現主編的車子都已經不在了。

付遙有點心不在焉,重點全落在女同事說話的後半句上了,他應了一聲,“剛走,和韓主編一起。”

“韓序禹?娛樂版那個?”女同事想了一下,可算把人和人名對上了,“他倆感情可真好,形影不離的,舉案齊眉。”

說完舉案齊眉女同事還捂著嘴笑了一會兒。

付遙當即就覺得這個詞用的不對,怎麼套在主編和韓主編身上呢。

女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