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彰。若離下床走到她身邊，都不禁驚呼：“月，我真的好久沒見你這身打扮了！”

姬月回眸一笑：“好看嗎？”

“好看！好看到……我都不敢看了……”若離傾慕地望著她，羞澀地低下頭來不敢直視。姬月起身拽住她的手，嬉笑道：“不如換給離兒這般打扮，一定比我美！”

“使不得使不得！若離急忙擺手，“這太華麗了，上了我的身，定是不倫不類，風韻全無。我還不如回去當尼姑了！”

“哈哈……”姬月在若離頸間烙下一個紅紅的%e5%94%87印，笑道：“等我回來！”

姬天皓在禦書房臨窗而立，思緒萬千。身著織錦常服，眉宇間疏淡不羈的氣韻和姬月極為神似，不言語時，總有著旁人難以觸及的威懾。他思憶著年少輕狂時的鋒芒畢露，愛上父皇寵妃時的決然與瘋狂，那樣痛徹心扉地死過了一次，七年流亡給了他太多滄桑感慨，直到金戈鐵馬奪回江山的那一刻，姬天皓仍不能明徹自己心中所想，妹妹即將重登大位，自己是否該倦怠隱退……

輕緩的腳步由遠而來，姬天皓轉過身，見姬月已經不知不覺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揮手稟退所有內侍，兄妹兩人相視而笑。這是他第一次見姬月身著龍袍，渾然天成的驚豔出乎他的意料，“月……找我有事嗎？”他笑著問道。

姬月沒有回答，她的眼睛盯著精雕華飾的書桌，桌上放著一頂雙龍金絲王冠。姬月拿起那頗為沉重的金冠，塞到了姬天皓的懷裡……

“妹妹！你這是……什麼意思？！”姬天皓驚愕地看著妹妹，絲毫不敢伸手去接那金冠，他其實已經知曉她的意思，卻實在無法接受。“哥哥，你明白我的……”姬月淡淡地笑著，心如止水般平靜，“我自從知道你還活著的那一刻起便是這樣想的，有朝一日我們報仇雪恨重回高位，江山定是要你來坐！”

“為什麼？”姬天皓不由份地將金冠又塞回姬月手中，言辭堅決，“這江山是你的，天下百姓都是這樣認為。我早已不是太子，當年我就萬念俱灰地棄了這江山，我還有什麼資格去坐那個位置？哥哥助你奪回江山，助你重振基業，你要是覺得我功高蓋主了，我立刻回去坐和尚都行！”

姬月撲哧一笑：“離兒剛才也說要回去坐尼姑呢！哥哥，你想到哪兒去了……”“那你是怎樣想的？”姬天皓揣測道，“難道……是為了若離嗎？”

姬月沒有回答，她緩緩走到窗前，望著天邊絢麗的流雲，低聲歎息：“你知道我是在怎樣的情況下繼位的嗎？你一走了之，母後跳崖自儘，父皇一病不起，天戈下肢殘廢……我幾乎每天都站在天台上發呆，我多希望有一個人能站在我身邊，希望你和父皇能留給我一些訊息，我究竟該怎麼做……我得到了天下，卻失去了所有。我依附於林則七三年，他把持朝政，我夜夜笙歌宿醉不醒。直到遇見離兒，是她一直陪著我站在那高位上，相濡以沫，曆經生生死死……所以我是那樣愛她，我要給她幸福！再也沒有任何傷痛！”姬月說道此處，已是淚眼朦朧。

姬天皓攬過妹妹的肩膀，愧疚而心痛：“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從未儘到一個哥哥的責任！可是你愛她，與你重登皇位並不矛盾啊！”

“是不矛盾，是我太知足，隻求平淡幸福下去，彆無所求了。”淚水滾落臉頰，她卻笑得明媚動人，“所有的不幸都過去了，現在我有哥哥，有師傅，有她，還有永兒……我從小錦衣玉食，做過掌上明珠般的公主，做過九五之尊的女皇，得到過鎮國之寶，像個民女似的顛沛流離，然後又金戈鐵馬奪回天下……這樣跌宕起伏的充實人生，哪怕就此戛然而止，我都無憾了啊！可是哥哥不一樣，治國治軍，你的才能謀略我永遠不及，你行走江湖七年，資曆與感悟與我天壤之彆。你雄心未了，我已淡泊不求，所以哥哥繼位才是萬民之福，天下之幸啊！”

“可這天下是你的，我不能……”姬月又把金冠推到了哥哥懷中，姬天皓捧著它，淚水滾落在金冠上，百感交集。

“不是我的……”姬月抹去淚水，認真而堅定，“天下是黎民百姓的，君王隻是民意的執行者，沒有臣民，僅憑你我之力，何來天下？這還是你小時候教我的呢，哥哥忘了嗎？”

姬天皓終於無言以對，姬月將金冠戴在了他的頭上，欣慰之極，“哥哥是長兄，沒有你就沒有我。這王冠幫你保管了七年，江山被我弄得叛亂四起，險些落入賊人手裡，哥哥不要怪我才好！你不要再推托了，這是我的真意，我的心願……

“月……”姬天皓緊握她的手，“你做的很好，真的很好！你執意如此……我隻好……我就幫你管著，外麵的風風雨雨由哥哥來擋著，我尊你為太上皇，你我共理天下！”

“哪有這樣的道理啊！”姬月大笑，“我不要參政，那太頭疼了，虛銜就好。”

姬天皓沉%e5%90%9f片刻，又道：“一個月後我揮師南下，西南劉世溫和江南義正堂要儘早平了，那時你得在北方主理朝政，我才好安心南下。”

“好！”姬月爽快應允，姬天皓將她攬入懷中，從小便最疼愛這個妹妹，她的任何要求他都願赴湯蹈火，“月，那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恩……等戰亂平息了，想和離兒南下遊曆，我還從未南下過呢。小時候讀《天下誌》，那書中說天涯之南有高原雪山，仙境之湖，名曰蒼山洱海。我很想去看看……”

入夜，皇宮燈火輝煌，禮祭天下，百官覲見。華麗隆重的登基大典上，姬月%e4%ba%b2口宣布將皇位禪讓給兄長姬天皓，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禮炮震天，升騰夜空的煙花綻放，如天火彌漫，繁星墜空。一切都已結束，一切又似乎剛剛開始……姬天皓登基後的第一道聖旨便是冊封姬月為“頤尊孝明聖鸞太上皇”，若離為“頤誠孝賢聖睿帝%e4%ba%b2王”。封號長的記不住，地位卻是高不可及。太上皇有攝政大權，而在所有皇室藩王都罷黜之後，若離成了地位僅此於皇帝的“王”。

然而聖旨送到寢宮時，若離驚愕得差點%e8%85%bf軟倒地，她……怎麼可以這樣！若離飛奔跑向舉辦登基大典的勤政殿，怪不得不讓她同去，原來是不給她反對的機會，便獨自決定了！

若離憋了一肚子的憤怒想要發泄，已然成功地奪回了江山，她卻拱手讓人了？這算什麼？她所有的努力都變成了什麼？若離終於跑到了勤政殿門口，大典已經接近尾聲，她看見姬月走了出來……那張臉映著清幽淡雅的月光，映著輝煌明豔的燈火，那樣高貴迷人的女子，她再也不像年少輕狂時的淩厲逼人，她放棄了她的皇位，那曾是她的驕傲，她的負累……

“離兒……”她輕輕喚著戀人的名字，%e5%94%87角的笑意竟像一泓清泉，熄滅了若離所有的怒火。若離靜靜地看著她，直到淚水再也無法自抑，奪眶而出……恍然想起義正堂攻破京城那天，她們之間的對話：

“難以選擇的時候，就問問自己的心，最想要的是什麼？”

“我不想再和你分開了！”姬月那時說，“我隻想和離兒……白頭到老！”

那場劫數讓她們成長，也讓她們疲憊。從此不戀廟堂之高，隻求一生平安，白首不離。心中有愛便得所愛，心懷天下，便得天下！

“離兒，你對我失望了嗎？你生氣了嗎？”姬月看著若離眼裡的淚水，憂心起來。她捧著她的臉頰忘情地%e5%90%bb著，兩人的淚水融合在了一起……若離握住她的手，終於笑了：“我不失望，不生氣！你勸說天皓大哥已經口乾%e8%88%8c燥了吧，不用跟我解釋，我都明白的。隻要你……隻要我的月……開心就好！”

姬月和若離回到寢宮，便是天雷勾動地火。

兩人四目相對地站著，隻是靜靜地凝視便讓若離臉頰發燙，渾身血液都不聽使喚地上湧……她一把攬過姬月纖細柔軟的腰肢，%e5%90%bb住那再熟悉不過的%e5%94%87%e8%88%8c，纏繞加深，就如同彼此羈絆難解的宿命。若離閉著眼%e5%90%bb得專注而深情，同時左手開始在她身上遊走，替她解去那繁瑣華麗的衣飾，動作帶著一絲罕見的霸道與放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澎湃的情念隨著熾烈的%e4%ba%b2%e5%90%bb而陷入瘋狂，互相解著衣衫，姬月看著臉頰泛紅的若離，依稀可見初相識時的青澀俊美，不可自拔的迷戀將她困在這樣的愛裡，再也無法逃離……

“離兒你好著急……”姬月悠然自得地笑著，若離眉毛一挑：“是你……都勾引我一天了！”手心覆上了她柔軟的%e8%83%b8房，隔著一層裡衣輕輕揉捏，讓那嬌豔的梅花在自己指間肆意綻放……

姬月在那瞬間輕咬嘴%e5%94%87，壓抑著%e8%84%b1口而出的輕%e5%90%9f，一把將若離推進了薄紗暖帳，不由份地把整個人的重量壓在了若離身上。若離正要解去未%e8%84%b1完的衣衫，姬月嬌嗔製止：“不急！”若離頓覺背脊發涼，看樣子今晚要打“持久戰”了。

姬月又將若離整個翻過來，沿著她光滑的背脊一路%e5%90%bb下，若離感覺到姬月的身體隔著薄衣，貼著自己律動起伏，比一絲 不掛更加撩人心弦。若離趴著手臂酥|麻，剛一翻身，姬月窒息的%e4%ba%b2%e5%90%bb攜著一陣熱浪洶湧而來……“姐姐……”若離閉著眼，顫栗的尾音讓姬月意亂情迷……

“離兒……”

若離的手艱難地向下挪去，貼合的身體幾乎沒有縫隙，輕輕觸及那溫潤的敏[gǎn]地，姬月的喘熄聲漸急，欲求而不得……

“你們在乾什麼呀？”身旁突然傳來稚嫩的童聲，姬月和若離嚇了一跳，驚慌地轉過頭，隻見姬永睡眼惺忪地站在龍床旁，好奇地看著她倆……

若離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臉刷地紅了，乾笑道：“在……在練功啊！”

“練功？是雙飛嗎？龍爺爺說你們練成了雙飛哦！”姬永拍手大笑，“原來是在床上練的啊，我也要練嘛！”

“這……”姬月尷尬欲死，哄騙道，“雙飛隻能兩個大人練，你小孩子是練不得的！永兒你怎麼到這兒來了？”“我一個人在坤和宮睡不著，我害怕！”六歲的孩子委屈道，“外麵的宮女攔不住我，我要和姑姑睡，姑姑抱我睡。”言罷，他小小的身子已經擠上床來，直撲姬月的懷抱……

若離隻得起身洗手洗臉，平定心神重新躺下時，她和姬月都輾轉難眠。中間隔著小姬永，若離和姬月在黑夜裡兩兩相望，難分難舍……不知過了多久，若離輕聲問道：“月……他睡著了嗎？”姬月小心翼翼地挪開被姬永枕著的手臂，長籲一口氣：“好像睡著了。”

“唉，還是沒有孩子比較好！”若離哀歎道。

“這次是意外啦，下次叫宮女嬤嬤們看緊點。”姬月安慰道。這時若離忽然靠近小姬永，伸出手指……“你要乾什麼啊？”姬月驚問，“直接點了他睡%e7%a9%b4，免得他再醒來。”若離壓低聲音道。“不行不行，永兒太小了，那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