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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相離GL 曉夢霜天 4220 字 2個月前

年來自己培植的人才也具備了獨當一麵的能力。“墨客書齋”的大量年輕才俊都被委以重任,穩住了政局,宰相的位置由楊子瀟暫代。其實抓捕林則七的大網早已鋪開,隻是沒想到導火索是“離月之舞”的暗殺事件……姬月情不自禁再次心痛而濕了眼眶。

失而複得的戀人就躺在眼前,姬月有些霸道地%e5%90%bb住了若離的%e5%94%87,那一瞬間便有意亂情迷的暖流淌過心間,靈巧的%e8%88%8c尖探進了更深的渴望,若離緩緩睜開眼……與姬月迷離的雙眸對視著,若離轉過頭,望見窗外即將被夜幕籠罩的天空,笑著問道:“月,我睡了多久?”

“繼續睡吧,太醫說你元氣受損,需要靜養。”昨晚回宮後匆匆沐了浴就陷入了昏睡,若離隻覺得後腦勺都隱隱脹痛,溫柔的目光如輕紗撫過姬月精致的臉龐,伸手觸到了她眼角的冰涼……“你怎麼又哭了?我沒事了啊,我不是好端端地回來了麼……”

“離兒,自從愛上你之後我才發現,原來我也有那麼多的眼淚……”姬月輕歎道,令人沉迷的深情讓若離心中一顫。“月……對不起!”若離起身斜靠在床頭,雙手攬過姬月的脖子,清秀的臉龐溢滿愧疚,“我以後一定好好待在你身邊,再也不出宮亂跑了,再也不要你為我擔心難過!月,對不起……”

“離兒……”姬月輕喚著她,掏出了一直為若離保管的那塊白玉,%e4%ba%b2手係在了若離脖子上,緩緩訴說道,“你知道當我看到觀音廟失火時是什麼心情麼?我感到恐懼,如同全世界隻剩下我一個人的恐懼,就像五年前父皇駕崩時那樣……離兒,我真的害怕失去你!昨晚你睡下後我去看了淩霜霜,她什麼都告訴我了……我真痛恨自己,連我愛的人都保護不了,我還當什麼王呢!事情的起因都是因為我對朔風太過縱容,養虎為患!離兒,那頭畜生對你的傷害,我要他千倍萬倍地還回來!”

“月,有你這句話就夠了啊!”若離輕撫著姬月墨黑色的發絲,安慰著她的悲憤,“都過去了,一直以來你都為我付出那麼多,我所受的……又何足掛齒!”若離貼上姬月的嬌豔的%e5%94%87,兩個彼此深愛的身體緊緊纏繞在了一起,再也不願分離……姬月的呼吸拂過若離的耳畔,她又說道:“離兒,雖然你答應了慕容清和慕容飛不追究刺殺大罪,但為了追擊朔風的行蹤,還是需要追查他倆的下落……”

“哦……那朔風還沒抓到嗎?”若離問道。“是的,他們三個都下落不明,逃得也真夠快的!我把這事全權交給了左侍將軍李繼忠,抓不到人,他就不用回來了!”今天在朝堂上姬月大發雷霆,把負責追擊朔風的兩個大統領罵得狗血淋頭,雖然李繼忠是姬月一手提拔上來的乾將,但為了早日抓到朔風,姬月下了非常嚴苛的旨意。“這頭畜生被我捅了兩刀呢,若不是兩個殺手還是要幫他,他早就流血而死了!”若離憤憤地說道,“嗬嗬,我的離兒長大了啊……”姬月輕歎道,溼潤的雙眸中滿是寵溺的愛意。

“以後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就當是為了我,你是我的驕傲,是我的羽翼,是我另一半的生命……”

除夕了,舊年的最後一天。

泰安縣地獄廣闊,人口稀少。今天卻熱鬨如京城的繁華鬨市。幾乎所有人都上街趕集,粗布衣服的百姓忙著討價還價、滿街亂竄的賭徒小販,揮舞著小紅燈籠的稚齡孩童,身著華服的公子小姐駕著馬車,本就狹窄的街道更加水泄不通,粗俗的謾罵聲不絕於耳……

一個衣衫破爛,蓬頭垢麵的男人躲在巷子裡,深邃的雙瞳警覺地打量著四周,沒有危險的信號,他緩緩吐了一口氣,向更深的巷子裡走去。他低著頭,滿臉的胡茬子幾乎可以掩蓋原本俊秀的麵貌,秦朔風大腦一片空白地走著……兩天前的晚上,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那裡是一家偏僻的客棧,身上的傷口已經被簡單處理止血,慕容清和慕容飛已經不知去向。在陰暗的客房裡躲了兩天,客棧老板催他快走,朝廷的追兵就快到了……朔風用身上僅有的銀兩換來了跟隨一個運貨車隊,躲在大木箱顛簸了四五個時辰到達了泰安縣,他已經身無分文,饑腸轆轆……

小巷的儘頭通向另一條大道,朔風忽然注意到了牆頭的巨幅皇榜,一張栩栩如生的畫像正以咄咄逼人的目光審視著真實的秦朔風,極具諷刺意味。他看著那皇榜上的字:

“天子聖諭:叛賊秦朔風,刺殺本朝%e4%ba%b2王,挾持%e4%ba%b2王,罪不可恕!潛逃多日,全國通緝。所有提供線索者賞白銀千兩,逮捕秦賊歸案者賞黃金一萬兩,良田百頃。各地官府若抓獲秦賊,立即處以宮刑,斷其四肢,押赴京城淩遲處死……”

“宮刑,淩遲,嗬嗬……”朔風怔怔地看著皇榜上自己的畫像,乾裂的嘴%e5%94%87泛起一抹冷笑,%e8%83%b8口是顫栗的隱痛。“月,你好狠……”他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心底深處的記憶……十六歲那年剛進宮的羸弱少年,戰戰兢兢地跪在姬月腳邊,那個絕美的女子斜靠在床頭。挑釁妖冶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朔風,“學了那麼久的規矩,見了朕什麼都不會了?”“是……陛下……”少年%e8%84%b1去了上衣,露出了充滿誘惑的堅實臂膀,泛紅的臉頰掩映在光滑白皙的曲線下……姬月即位後雖然圈養了大量侍寵,每一個都是冰清玉潔的處子之身。但真正能觸碰到她身體的屈指可數,更多的時候,充滿征服欲的女帝喜歡把侍寵挑逗到□,然後一腳踹下床。十六歲的朔風緊張地看著姬月走向自己,她引導他站起來,冰涼的手指托起他的臉,他看到了姬月眼神中清幽迷離的光芒,似是疼惜,似是挑釁……然後她的%e5%90%bb就這樣落在了朔風%e5%94%87上……寵愛的開始,萬劫不複的起點……

十六歲的迷霧漸漸褪去,朔風依然呆立著,他人生中的第一個%e5%90%bb,第一個從男孩到男人的夜晚,他努力地回味那種感覺,卻再也想不起來了……

“嘿,轉過頭來!”一個嘶啞的叫喚打斷了朔風的恍惚,警覺地偏過頭,他看見了五個流氓模樣的男人正向他圍過來,朔風轉身要走,流氓頭子又喝住了他:“嘿,那個男人,站住!”“你們要乾嘛?”朔風低頭掩著自己的相貌,緩緩退後,流氓頭子調笑道:

“這不是當朝第一男寵朔風大人嗎?哈哈哈,怎麼混到這般地步了?爺今天還真走大運,被我逮著了啊!”“滾!”朔風暴喝著拔出劍,五個小流氓一齊撲了上來,“抓住他!大家快抓住他!秦朔風!”街上的行人聞聲一陣慌亂,這邊巷口已經打成一片,無情的利劍灑下一片血腥,人群開始尖叫著退後,驚恐地看著朔風,糟糕,暴露了!朔風在混亂中搶了一匹馬,然後他開始在喧鬨的集市狂奔,很快,他聽見了身後混亂的馬蹄聲追隨而至……

官府的反應速度什麼時候這麼快了?朔風暗咒自己倒黴,駿馬很快狂奔出泰安縣城,身後的追兵越來越多,“放箭!”一根根利箭從耳旁呼嘯而過,後背傳來一陣徹骨刺痛,朔風中箭狠狠地摔了下來……

“叛賊,還不快束手就擒!”一個身著五彩祥雲官服的年輕男人,泰安縣知府的長子騎在高頭大馬上,怒視著朔風,已成困獸之鬥的朔風躺在地上冷笑著,嘴角已將開始滲血。兩條鐵索突然飛出,狠狠嵌進了朔風的雙臂,持著索鏈的兩個將士一拉,便是五馬分屍般的撕裂痛楚,朔風終於萬念俱灰……“哈哈,秦大人真是給我泰安縣帶來了無上榮耀啊!”那男子幻想著黃金萬兩的封賞和一片光明的仕途,放肆的狂笑還未結束,隻聽“嗖”地一聲,一個形狀怪異的尖銳暗器便紮進了他的咽喉……

“公子!”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將士們陣腳大亂,揮著長劍四下張望,而那可怕的暗器,如天空中降落的黑色暴雨,從不為人知的角落飛出,剛才還沉浸在立功狂喜中的將士們紛紛倒地,“不要亂,不要亂!抓住秦賊,撤退!”任何指令都已經無濟於事,密林中竄出了大量黑衣俠士,個個刀法獨特似是武林高手,朔風大驚,他早就知道林則七的勢力已經倒戈,這天下怎麼還會有人願意救自己,難道是跟官兵爭搶立功的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中箭後不斷流血,朔風有些意識恍惚,混亂中看到一個魁梧的男人走向自己,金色麵具蓋住了半邊臉,滿臉的絡腮胡子更是遮深了那不可告人的容貌。然後朔風感到自己被人蒙住了腦袋,被兩個人抬著丟進了一輛馬車,廝殺聲從耳後傳來,然後在馬車的顛簸聲中漸行漸遠……

“被武林高手劫走?!這種鬼話你們也敢編出來騙朕?你們這群廢物!”勃然大怒的嗬斥聲縈繞在皇宮議政廳,姬月氣得將奏折扔在了左侍將軍李繼忠的頭上,李繼忠身旁的跪著一個瑟瑟發抖地老官員,泰安縣知府陳大人老淚縱橫地說道:“陛下息怒……老臣和李將軍真的儘力了啊……犬子為了抓捕秦賊都已經……”

“你不用跟朕強調你兒子死了……”姬月冷若冰霜的臉彌漫著殺氣,一把抽出尚方寶劍架在了陳知府的脖子上,“莫不是……你想立刻去陪他了?”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求饒聲反而更激起了姬月衝動的殺念,隨時可能讓陳知府人頭落地,“月,不要……”一直陪在她身旁的若離將手覆在了姬月緊握寶劍的手上,姬月轉頭看她,“離兒,你知道這是多大的失職嗎?朔風就這樣從他們眼皮底下逃走了!”

“月,陳大人是無辜的。”若離努力地製止道,“陳大人年邁喪子,已經很艱難了,朔風被人救走也是意料之外的事……也許林則七真的有沒清洗乾淨的勢力,我們從頭查起,不要操之過急啊!”“可是……”若離不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姬月,在那明澈眼神的注視下,心有不甘的憤怒終於漸漸平息,姬月收回寶劍深吸了一口氣:“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十天時間,再抓不到秦朔風,自覺地把烏紗帽去了,交給有能力的人去做!”

“微臣遵旨——” 李繼忠和陳知府依然俯身跪著,姬月攜著若離已經走出了議政廳。兩人說好今晚去探望淩霜霜,身後是簇擁著的宮女太監,手持拂塵,宮燈朝落月軒走去。正走到一半,姬月寢宮的老太監突然匆匆趕來稟報:“啟稟陛下,太醫在寢宮門口候著,%e4%ba%b2王殿下該用藥了……”“怎麼這個時候來啊?我已經沒事了,明天再吃藥吧。”若離道,“這怎麼行呢!離兒,你回我寢宮把藥吃了,讓太醫再檢查下你的傷勢,再到落月軒找我吧。”姬月笑道。

“哦……”若離應允著,略有遲疑望著姬月,姬月在她頭上揉了一把,又笑道:“怎麼還不去啊?難不成怕我把淩霜霜吃了?放心吧我不會為難她的。”“嘿嘿,我可什麼都沒說啊!月,那我先回去一趟,稍後就到。”若離調皮地做了個鬼臉,便隨著老太監回寢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