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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疑惑,他想難道那兒才是雅思的落腳點?

“是的,賀先生,而且,呃,康小姐不是一個人。”

偵探支支吾吾地說了這句,賀峰立即覺得心頭被堵了起來,他想到雅思的那個名頭,Mrs.Nilsen,原來她真的是跟人一起去巴黎,而且那個人是她的丈夫。

“行了,我知道了。”

“那賀先生,還要不要繼續盯著康小姐呢?”

繼續盯著她,難道看著人家夫妻的恩愛纏綿?除了再刺激他的心臟外還有什麼意義,她已結了婚,還有她那天說,他們分手的原因是,她已經不再愛他了。

他被這個女人徹底拒絕了,以一種非常簡單的方式。

他記得喪失記憶時候的她,也對他做著屢屢的逃避,隻是那時候她對他還有依戀,如今她清醒了,仇恨與漠然讓她更冷靜,更不會回頭了。

似乎沒有理由再糾纏下去了,不顧年長若乾,又為香港首富的身份,這個世界上的女人何其多,比她有魅力的何其多,沒有必要隻為她折腰。

“算了,你們等我的支票吧。”

“好的,賀先生,那我們把康小姐的資料傳真給你,你,需要嗎?”

這個偵探有些多管閒事,多此一舉,賀峰想說不用,但又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把電話掛斷了。

香港的冬天真的算不上冷,他身上的晨服也足夠厚,但賀峰坐在寂靜的書房裡,無論如何,也感覺不到幾分溫暖。

他去酒櫃裡取出一瓶酒,倒了半杯,慢慢地飲下去,這次連胃裡也覺得冷了。

傳真機發出吱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分外明顯,賀峰默然地喝著酒,想到這一批紅酒是後來買的05年的,他與雅思相識相戀的那一年,因為他經常與Melissa一起喝754年的紅酒,她便撒嬌纏著他要他買下這一批。

那時候的生活非常開心,即使他對她也有過懷疑與隔膜,但那種開心蓋過了其他。

賀峰終於感覺到了對過往生活不可追的痛苦,他為這種痛苦而茫然,傷於感情不是像他這樣的男人應該有的,他這個年紀,早看慣了風雲,經曆了滄海,了然了紅塵,還有什麼能讓他的心再起波瀾?

何況,他向來能夠把任何情緒都化作雲淡風輕的一笑。

傳真機的聲音停止了,賀峰又站起來,把那些資料拿過來看,雅思的相片首當其衝地在第一頁,他拿到燈光下,仔細看著相片中的她。

即使是黑白的色彩,雅思也依然漂亮耀目,她在笑,%e5%94%87邊的笑雖是淡淡的,還是很美麗,她微翹著%e5%94%87角,眼神裡的光彩充滿了感情,她應該是對著一個她喜歡的人。

賀峰心裡油然升起不悅,他又迅速拿起這份資料看起來。

資料的內容不多,隻是拍了她在巴黎,還有到斯德哥爾摩登機時的照片,她多數時是一個人,但有時身邊會出現一個外籍男子,高高的身個,金色頭發。

那份資料裡竟然還有她的聯係電話,是她的手機。

賀峰陡然坐正,她的手機電話,他下意識地拿出電話想要撥過去,按了幾個號碼又停住,打給她又怎麼樣?跟她說什麼?在巴黎她說了正式分手,何況她已結婚,似乎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他丟下手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好像應該說兩句,但想不到。

哦,對,有妹紙留言說我的文風熟悉,我想。。。這是錯覺,珠光同人文這是唯一篇,兩個月前才入的這坑,一個月前才落筆寫的這文。除非,看過我一個遙遠圈裡的文,或者三次元發表過的稿,不過可能性極低的嘛。

☆、賀峰的孤獨

對女人,賀峰是向來很有風度,不管這個女人身份相貌如何,因此,即使對麵這個年輕的新的心理醫生,是哲男有意安排給他的,他也淡然優雅地處之。

“賀先生,你看起來比以前好多了,我看過你的資料,現在可以說,你已基本走出那段陰影了,”女心理醫生對他說。

賀峰點點頭,說:“我也這麼覺得。”

“但是,請讓我直說,賀先生,你是有新的鬱結在心的事吧?”

賀峰聽到她說這句,看了她一眼,這個女人的年紀跟雅思差不多,在他看來自然是年輕的後輩,她的資曆不會比他先前的那個醫生更深厚。

他並不答,他有不答的權利。

雖然賀峰對女人是有風度禮貌的,但現在他跟這個女人是醫患關係,他有身為病患的任性。

女心理醫生看著他,賀峰則眺望著高樓落地窗外的浩瀚風景,在她看來,這個高處不勝寒的男人有幾分憂鬱氣質,身為心理醫生自然認為這是他正常的狀態,並不出奇。

而他明顯的不愉快不自在,又不肯說,估計是跟感情有關。

香港地處東南亞金融中心的黃金帶,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於這位首富賀峰那點來來去去的□□,雜誌報紙已報導多次,是沒有幾個人不知曉的。

“賀先生,可能你並不想聽醫生的建議,對不起,我能感覺得到你身上的敵意,但我想,作為一個醫生,我還是得跟你說,你的情緒病雖然已經好了,但重新鬱結對你不會是好事。”

賀峰重新收回目光,“你的意思是讓我對你疏導?”

“如果賀先生願意,這樣當然是最好.....”

“我對你說了我的心事又怎麼樣呢?你無非也是要我放棄,在放棄的基礎上大度地想開,這就是所謂的心理疏導吧?”

女心理醫生微微張口,賀峰犀利的言詞讓她接下來那句根本說不下去了,這種尖銳的態度,明確地顯出他情緒上的不正常,她沉默了一會,又恢複到自然常態的微笑。

“賀先生,並不一定是要放棄,也......可以繼續努力。”

這句話女人的角度多於醫生,賀峰的麵色稍好了些,但想到雅思的冷淡與飄然離去,心裡還是被深深地刺痛。

“我想隻要賀先生堅持,總可以讓對方回心轉意的。可能你們之間有誤會,那麼解開誤會,可能你們之間有傷害,那麼儘量地去彌補傷害,雖然未必可以回到原來,但花功夫去做,總會離成功更近一步的。”

“她不愛我了。”賀峰想著雅思最後與他說的話,她說她不愛了。

心理醫生沉默了會,再對他說:“賀先生真這麼覺得?”

賀峰終於很認真地看這個年輕的醫生了,他甚至還露出點笑,“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想,如果賀先生認同那位女士的話,應該不會像現在這麼平靜吧。”

她也對他笑一笑,麵色還沒有自然,賀峰冷靜對人的態度,那種雖然客氣但沒有溫度的感覺,無疑還是對人極有壓力。

賀峰看著她,他想這名醫生即使不出於專業技術方麵的建議,也頗有敏[gǎn]直覺,可能因為是女人?“雖然不信,但我沒有辦法。”

他曾經來過這個地方,那個雅思很喜歡坐著吃雪糕的小公園,有兩次是雅思帶他來的,而且還小孩子似地帶他吃雪糕,還有一次,則是在他們結婚之前,他跟石泰禾有過的一次約見。

賀峰不能否認對石泰禾的不信任,還有因為他與雅思的%e4%ba%b2近,本能產生的妒忌。

他從來沒有表露過他的不自在,不滿意,也從來沒有讓雅思解釋過,但這些隱藏著控製著的情緒,卻在後來完全地發作,爆炸於他對石泰禾的暴打。

那時雅思知道真相後的震驚,他以為是她對石泰禾的關切與擔憂,後來他病愈了,再想這一段,雅思對泰禾其實沒有對他來的用心,她甚至因為他的介意,沒有去關注這個好朋友的傷勢。

雅思是不愛石泰禾的,就像他雖然與葦庭有著多年交情,最後也歸於友情。

他坐在長椅上默然地想著這些事,直到有個腳步聲輕輕地停在不遠處,拉下一條長長的影,是石泰禾來了,他打電話給他,約他出來談談,事關雅思。⑥思⑥兔⑥網⑥

雖然雅思不愛石泰禾,石泰禾無疑深愛雅思,他一定會出來的。

“賀先生,”石泰禾還是像以前那樣,恭敬寡言,現在可能還有著對他的猜疑。

畢竟他曾經%e4%ba%b2自打過他一頓,使得他差點眼睛失明,不能再做鑽石方麵的工作,那也是賀峰生平第一次動手打人,“坐吧,泰禾。你放心,我不會再打你。對於以前對你的不尊重,我也要向你道歉。”

他先將這話說出來,一來使他放心,二來說出來也是應該的。

“都過去了,賀先生,”泰禾坐下,對著他笑一笑,小眼睛裡都是善良的光。

賀峰油然地歉疚心更深,他說:“我是真的要對你說抱歉,那時候我精神不好,過度猜忌,希望你可以不計較。”

“不會,雅思已經跟我說過,你並不是故意打我,我知道的。”

“雅思說過?”

“是,她說過了,所以,賀先生,我並不介意,而且我的眼睛已經好了。”

賀峰看著他,泰禾看起來是健康的,他的眼睛似乎也沒有太大問題,但不管怎樣,他還是要做出補償的,這自然暫時不需要說,他想了一會,又說:“那時候......”

“你隻是太愛雅思,我知道,”泰禾竟這樣說。

賀峰怔了一下,看向泰禾,他則隻是笑笑,對她說:“我看得出來。”

他看得出來,對,他應該是看得出來的,畢竟石泰禾隻是誠實善良,他並不笨。

“賀先生,你不要誤會,我看得出來是因為我也喜歡雅思,我想這你也看得出來,不然你不會打我,”泰禾急急地做著解釋,“我確實一直很喜歡雅思,但雅思並不喜歡我,我跟她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你一定要信任她才好。”

賀峰想他現在已經信任她了,但又有什麼用,他默然又自嘲地一笑。

“雅思她喜歡你,這我也看得出來,雖然她以前也結過婚,但她沒有那麼喜歡楊誌球,她跟楊誌球一起的時候,和後來跟你在一起,是不一樣的,我記得雅思每次提起你,都非常開心。”

泰禾為雅思訴說著感情,但是他在心甘情願中也帶著更深的苦澀。

“你對她真是很好,”賀峰說。

“再好她也隻是當我哥哥,”泰禾說。

賀峰為他這種苦澀的單戀感覺到一絲不忍,他以前沒有這樣的感覺,因為那時候他當泰禾是情敵,有誰會去憐憫情敵?現在,雅思已不在他們任何一個身邊,情敵的關係自動解除。

“你也不能一直這樣,好女孩多得是,你彆太鑽牛角尖了。”

泰禾點點頭,賀峰猶豫了會,又問他:“她有沒有打電話回家?”

“有的,師父說她每星期會打一次。”

“那......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這次泰禾沒有回答他,賀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