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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繚亂 令尹天闌 4254 字 2個月前

炎君聽得賢妃在未央宮中出了事,立刻前去察看情況,近一月來,第一次見到圖蘭這般模樣,不由得心頭一緊,又不忍心放任他這樣死去,計劃還未完成,他就將籌碼變成了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重要的是他會心疼,莫非他真的愛上他的棋子了?

……嗬,怎麼可能,再怎麼美,再怎麼惹人憐愛,也隻是一個任他擺布的棋子罷了。

“常德貴,你把他……送出宮吧。”

景炎君千不該萬不該將圖蘭的生死交付於常德貴手中,那是什麼人,太後的爪牙啊,圖蘭一到了常德貴那兒,就等於是成了蕭太後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可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樣做,因為他景炎,就是個寧可放棄美人也要得到江山的人……愛情與權力二者選其一,他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後者,將圖蘭推入了無底深淵……

“朕放你走,活下去吧……”

語畢放下那具“屍體”,腳步毫不帶有留戀的離開了,絕情如他,世上再找不出第二個,他有什麼資格指責薩日琪呢……

“屍體”的眼睛漸漸明亮,不再是之前那般渾濁,本已經被他封閉起來的內心,在被那熟悉的人擁抱的那一刻又蘇醒了過來,撕裂一般的疼痛……明明不想醒來的,做一具任人擺布的屍體就可以了……

“景炎,彆這樣對我,我害怕……”

這聲哭泣,沒人聽到。

白瑪被下了藥,常德貴帶走圖蘭時,他還昏睡不醒,為保險起見,萬一這小王爺真是故意裝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怎麼辦,常德貴還找人要了一副迷[yào]也給他服下,防止他中途醒來節外生枝,就怕萬一啊。

“聽好了,這人是個雛兒,沒男人就受不了,雖然每被調*教過,但是怪得很,看看,嘖嘖,長得還好看,爺今天給你們黃金十兩,好生伺候著,他那貪心的小嘴兒一會兒都不能閒著。”

即使是京城,也會有不堪入目的貧民窟,常德貴將人往地上一摔,就叫來了四周的地痞流氓。一聽這尖細的聲音,就知道這是宮中的貴人,地痞們自然是低三下四的應聲,有美人還有錢,何樂而不為!

常德貴辦好了事,就拿著公款去街上逍遙了,圖蘭被人用冷水潑醒,咳了幾聲,才將嗆在氣管裡的水咳出來,睜開眼,圖蘭用了好一段時間才認清自己的處境。

見他恢複了神智,幾個地痞立刻將他拖進了昏暗的屋子,一股刺鼻的黴味撲麵而來,圖蘭很想吐,可胃裡什麼東西都沒有,隻能乾嘔。

“大哥,這小子長得真好看,我都忍不住了,開乾吧!”

圖蘭還沒等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衣服就被人撕開,涼意緊攫著他不放,圖蘭張了張嘴,喉嚨卻乾的發不出聲音。

“虎子,你給這小騷*貨弄點兒水來,老子要聽他叫喚!”

“是!豹哥。”

一個小跟班立刻端來一碗水,還帶著泥土的腥味就灌到他嘴裡,還用長長的黑指甲刮了刮他的臉頰,圖蘭來不及反應,就被抓著頭發拎了起來,扔到堅硬的木板上。

“豹哥,這雛兒長得不像中原人,頭發是栗子的顏色,眼睛也是綠的,你說會不會是之前皇上迎娶的那個大漠王妃?”一個地痞問道。

“那大漠王妃長得多美,哪像這個病秧子,顴骨都凸出來了,莫不是王妃手下的奴才犯了錯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現在又給扔出來了?”另一個地痞道。

那被他們稱作“豹哥”的人粗暴的掰開圖蘭的%e8%85%bf:“也沒看少東西,不是太監。”不過這個問題沒有人去糾結,豹哥毫不憐惜的提槍上陣,一衝到底,疼的圖蘭慘叫一聲,下`身已經流出了鮮紅:

“景炎……彆這樣對我,我害怕……”

圖蘭當然知道這個對他施暴的人不是景炎君,但還是乞求著開口:“求你,我好疼……”

作者有話要說:

☆、〔貳拾〕瀕死

一陣下流的哄笑讓圖蘭的心頓時涼到了底:“哈哈!才一下就求饒了,還真是個雛兒,兄弟們一起上,滿足滿足這缺男人的小騷*貨!“

常德貴再次繞回來查看情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純子為匪輪女乾圖”,淒慘的叫聲不絕於耳,真是悅人,要是他還有那功能,一定也想把這尤物乾到天昏地暗,怪不得皇上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常德貴笑笑,他現在可以回去找太後交差了,就說這圖蘭王爺這陣子的癡傻都是裝出來的,有權有勢的人,尤其是女人,都喜歡聽自己想聽的話,說不定還能換來一頓豐厚的賞賜。常德貴再宮裡混了這麼多年,諂媚如他,最知道怎麼討主子開心。

滿身汙穢的圖蘭在被折騰了幾個時辰之後,終於被扔到了一邊,赤著身體的地痞們大口喝著酒,談論著以後的事:

“要我說,咱們就在這兒開個女支館,就這小騷*貨一個人就能給咱大把大把的賺銀子。”

“好主意,就這麼辦。”

“要不再偷幾個長得好看的鄉下丫頭小子,哥幾個就發財了啊!”

天啊,難道□□他不夠,還要讓他……

圖蘭咬著牙,挺起身,蓄力用頭朝地上撞去。他再無掛念,景炎君的那個擁抱喚醒了他的意識,本以為再沒有什麼能把他們分開,誰想他竟這樣對待他,當真是讓他涼透了心。本想尋死,卻力不從心,虛弱的力道根本不夠弄死自己,他隻能讓自己更加痛苦。

“豹哥!這小騷*貨要去死!”

虎子立刻過來按住圖蘭的身體,事實上,就算他不壓製圖蘭,圖蘭也沒有力氣動彈。

“東街的王麻子有個秘方,能讓人無法動彈,身體更加敏[gǎn],也能叫出聲,很適合這小騷*貨,虎子,你去弄來給這小騷*貨吃了,咱們就衣食無憂了。”

“是!”

虎子立刻跑出去買了,隻有圖蘭一人倒在地上,地痞們做不動了,卻又想聽圖蘭的叫聲,用被子裹住那身體拳打腳踢,這樣便不會在身上留下痕跡,還能賣個好價錢,而且能馴得圖蘭對他們言聽計從。

發黴的被子摻在圖蘭身上,幾乎讓他窒息,然而男人們的暴行依舊沒有停止,直到他又開始吐血。

“把那碗飯泡點水往下灌,彆餓死了他。”

生不如死的滋味,圖蘭緊咬著牙關不從,卻被一鞭子抽打在背上:“不吃就用下麵那張嘴吃!”

於是那碗乾硬,混著泥土的“粥”被送進了圖蘭的肚子,虎子回來之後,又一碗難喝的藥關了進來,藥效起了作用之後,眼睛似乎被蒙了一層布一樣看不清東西,身體也完全不歸自己使喚,他到底為什麼從大漠的王爺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個下賤的男*女昌,景炎君……真的是景炎將他變成這樣的嗎……

好恨……

所有的恨都是由愛而來的。

圖蘭感覺自己被扔在水桶裡,好幾雙手把他從頭到腳摸了個遍,算是洗澡。似乎有人買了幾張被子,被扔進去沒有之前那種難聞的味道,不知昏睡了多久,一段擾人的喧鬨後,房間突然靜了下來,好像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嘿嘿,真是個美人。”這是個男人,搓著手,%e6%b7%ab*笑著掀開了他遮體的被子,在他身上亂摸,然後鑽了進來,一股刺鼻的汗臭味讓圖蘭簡直要吐出來。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這就要開始利用他賺錢了嗎……

圖蘭完全感受不到與景炎君一起的那種筷感,隻是像個不會動的人偶一般,感受到疼痛,本能的哭出聲音,不停地接待恩客,到了時間就會被揪起來強灌根本稱不上的食物的“稀粥”,身體排斥的將其吐出,就會遭來一頓以“不識好歹”為名的毒打,藥效過去後,為防止他產生抗藥性,又灌了更多的劑量,循環往複,縱是強壯的人也受不住。

服侍完男客,又要接待女客:“老板,這藥引子真的好使麼。”

“好使好使,當然好使。”豹哥立刻卸下了那可怕的表情,諂媚的阿諛這位貴婦的丫鬟:“您家夫人本就是傾國傾城之貌,用這美人的血做藥引,一定能年輕十歲,皮膚更加白皙緊致。”

“你呀,就這張嘴會說,給你銀子。”

圖蘭還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血有這種功效,他隻感覺有人接近了,下意識的想躲,可是卻動彈不得。

冰涼的金屬觸?感讓他心慌,那是把鈍刀,還帶著鐵鏽,在他手臂上來回割了很多次,才劃開一道又深又長的傷口,圖蘭疼的叫出了聲,可沒人在意他的哭喊和求饒,豹哥按壓傷口周圍的皮膚讓血滴到碗裡,覺得量夠了,才用臟兮兮的布條包紮他的傷口。

……好痛苦,景炎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圖蘭隻能任人□□,毫無反抗之力,接受與哭叫已經成了他唯一的工作,人們總是想儘各種方法折磨他,身上的每一道鞭痕都是他沒能滿足客人而造成的,終於豹哥覺得這瀕死的人兒已經不能再為他帶來任何收益,倒不如最後大賺一筆。

圖蘭被粗暴的從那間黑暗的屋子裡拖到了街上,還好,他還有遮身的一塊布。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各位老爺太太,少爺小姐,這是在下花了很多時間找到的奴隸,聽話的很,無論是用來做床榻邊的伴侶還是供觀賞玩樂的寵物都是極品!”

寵物?他可能還真是,因為從來就沒有人把他當做人來看待,唯一的那人也騙了自己十年,現在不知所蹤了……嗬,好痛苦,為什麼還不去死?

“你說的天花亂墜,誰知道這奴隸聽不聽話,有沒有病。”

“哎喲,少爺,您這說的是什麼話,現在誰還喜歡言聽計從的努力,都得有小野貓的性格,會伸出爪子抓主人,然後再將他狠狠馴服,摧殘成隻能承歡的寵物才過癮。”

“說的也是,能看看他的臉嗎?”

“當然可以,二兩銀子掀一次布,小臉兒俏的,保準你喜歡。”

……原來這毒不死為他遮羞,防止他凍死的。也是啊,羞恥這種東西,早就被迫拋棄了,哪兒還有呢。

“真是奸商,阿福,給他銀子。”話音未落,圖蘭就感覺身上一涼,有人揭開了他蓋著的薄布,而他卻隻陷在一片黑暗中,什麼也看不到。

“哎喲,這身子可真美,就是傷疤多了點兒,臉……”說著,散在臉上的頭發被人撥開:“……圖蘭?!”

不再是先前玩世不恭的那種紈絝子弟的語氣,這聲音倒是有些熟悉,隻是他不想再回想,真想再次把心交給閻王帶走,這一次可彆因為可憐他而還回來了,就這樣,痛苦的做一隻人偶有什麼不好,省的今生的苦沒受儘,還要在下輩子還上。魂死了,軀殼還活著,就這樣永遠遊走於不人不鬼的境界有什麼不好,沒有憂心,笑看人世悲歡離合的種種……

圖蘭空曠的眼神瞬間無光,本就沒有焦距,又黯淡下去,景淩嚇了一跳:“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