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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現在身體還好吧。”經曆過大起大落,查玉瀾一如既往的優雅端莊,跟乾俊一的關係也莫名的變好了,一身寶藍色改裝旗袍,顯得她氣色不錯。

喬初初看見她這個樣子也感到欣慰,畢竟是父%e4%ba%b2的故人。

“那天您跟我說,我爺爺奶奶還在世,我想,去見見他們。”

坐在開往江曲市的火車上,齊思昊的手緩緩覆上來,不用任何言語,就讓她安心不少。

那是自己從未見過的也從未想象過得兩位%e4%ba%b2人,在失去兒子的這幾十年,在他們飽經滄桑的心裡,留下的是想念還是痛恨。

而見到這個自己從未見過的孫女。

他們會開心嗎。

血緣的吸引力從不能用醫學解釋,同樣的,血緣帶來的傷痛也不能用人之常情來解釋,世上所得有的事情所出有因,卻無規律所尋。

曲江市,是個地級市,小地方,高樓林立卻設計平平,街上的車輛也不像羅城極儘豪華,更多的是性比價高的家庭轎車,這裡空氣比羅城更好,車站人來人往,路過時也忍不住瞟兩眼這養眼的一對。

兩人都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同樣麵對陌生,心情卻有所不同。

齊思昊怕喬初初的%e4%ba%b2人多年未見她,難免惡語相向,傷了她的心;

喬初初卻是神清氣爽。

原來這就是自己真正的家鄉。

按照查玉瀾給的地址,兩個人不敢歇息的趕過去。

那是一棟獨立的洋房,在城區的邊緣,估計是拆遷費太高,附近這一片林立的雅致樓房都還帶著歲月的氣息佇立著。

翠綠的藤蔓攀爬過雕花的鐵門,本不該出現在漫漫冬日的溫暖陽光照耀在這一片綠意上,上麵還歡快的蹦著幾隻麻雀,嘰嘰喳喳,熱鬨非凡。

還不等她叫門,自裡麵就出來一位老婦人,滿頭銀發卻手腳利落,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大袋子,看起來是要扔垃圾。

激動的心情就像是霎那間炸開的煙花,如果地址是對的,那麼這就是自己的奶奶。

自己在這世上唯獨剩了兩個至%e4%ba%b2血緣,她就是其中一個。

那老婦也詫異這兩個陌生人為何站在自己門口。

眯眼看清時,卻震動到無話可說。

那眉眼彎彎,皮膚白皙,五官清秀,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

手裡的垃圾應聲落地,石子路上一片狼藉。

老婦布滿皺紋的臉上一絲鬆動,隨即掉下兩行清淚。

一切儘在不言中。

作者有話要說:  真凶馬上就要浮出水麵了,在那之前,還給喬初初這世上的%e4%ba%b2人,當時在我的構想裡麵,我覺得給她的命運是漂泊無依,但是寫到最後,卻舍不得了。

至於結局如何,很快就要揭曉了,感謝各位讀者的支持,我一定會用心寫完的。

☆、我想報仇

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印記,看透世俗的雙眼裡已經沒有了汙濁,看著麵前站著的,像她一樣不知該說些什麼好的女孩子,激動不已。

“豫讓?”

這是初初父%e4%ba%b2的名字。

時隔多年聽人提起,喬初初突然感慨萬千。

“我是喬初初,喬豫讓是我父%e4%ba%b2。”她艱難的控製自己的聲音,努力不顫唞。

許久沒見老伴回來的喬耀興有點擔心,兩人都是八十多歲的老人家了,意外無時不刻都在出現著,費力的拄著拐棍出去,卻驚訝的發現了不速之客。

垃圾撒了一地,老伴像是雕塑一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遠處那個亭亭玉立的姑娘,他走近兩步仔細打量,怎麼看怎麼覺得似曾相識。

年輕的時候他火氣大,現在老了老了,血氣不暢,記憶力也不太好,很多時候前一秒說的話後一秒就忘的乾淨。

“是初初啊。”老伴低低的說道,聲音哽咽,如鯁在喉,一臉戚然讓喬耀興的記憶如潮水席卷而來,三十年前的事情曆曆在目。

是高興還是生氣?

他老了,無力再思考,隻是歎了口氣,佝僂著回屋了。

同樣反應過來的奶奶夏蘭心與他反應迥然不同,熱情洋溢的打開了鐵門,一雙粗糙的手牽起喬初初,滿心歡喜的往裡麵帶。

“再見已經長成了大姑娘,真是漂亮,要是你爸爸看見,肯定很高興的,從你小的時候他就特彆疼你。”一路走著,她一路低語,好似有說不完的話。

喬初初卻詫異,不解的問道,“難道,您曾經見過我嗎?”

她努力在腦海中思索了一下,卻清楚的記得兩人從未相見。

說起這個,夏蘭心也是頗為感慨,她還記得尚在繈褓的喬初初玲瓏可愛的小模樣,第一眼看見她,整個心都要化了。

隻是……

“你媽媽生你的時候難產,你父%e4%ba%b2情急之下聯係了同在羅城的%e4%ba%b2戚,我跟你爺爺聽說也連夜趕了過去,看見了你,那時候你還看不見,眼珠子黑的就像一塊寶石,模樣真是好看。可是你爺爺倔啊,在病房外麵生生瞅了半個小時也沒進去,拉著我出來了。”她搖搖頭,一臉拿老頭子沒辦法的表情。

原來是這樣,看來,自己爺爺奶奶對父%e4%ba%b2也還是有感情的。

她莫名感到一絲欣慰,在天上的父%e4%ba%b2知道了,也會開心吧。

齊思昊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麵,看著喬初初的背影,他能感覺到她的開心,因此心情也變好了。

夏蘭心也看見了他,眼珠子在兩個人中間一轉,一臉了然,“這是你男朋友吧,模樣真俊啊,人也沉穩,不錯不錯。”

突然被誇,不苟言笑的齊思昊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隻能尷尬一笑。

屋子裡麵的家具一看就是上了年頭,溫暖的陽光投進來,若是躺在那把躺椅上,品茶看書,偷的浮生半日閒,感覺一定很好。

她悄悄瞥了一眼齊思昊,說道,“等我查到凶手,我就辭職,每天過這樣的日子,你要養我。”

“好。”

他的大手捏了捏她的小手,一臉誠懇。

喬耀興沉默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越走越近的喬初初,經曆過大風大浪的心卻突突的跳著,喬初初的五官和父%e4%ba%b2很像,自然也和他相似,這樣熟悉的模樣,俏生生的站在自己麵前。

很激動。

但是想起兒子那一年拿著行李遠走他鄉的背影,他又不想表現的很熱情,因此幾人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夏美藍端了茶水和水果,忙招呼著喬初初不要客氣,又狠狠掐了自己老板一把,

“你個倔老頭,孫女都回來了,你還裝什麼,等她回去了,你有幾天幾夜睡不好覺。”

“哼,你少說點話。”

被揭穿的老頭不滿的白了她一眼,老小孩一般的生氣的扭過頭去。

喬初初在一旁看的興致盎然,對於爺爺奶奶她沒有一絲的陌生和疏離,或許這就是血緣的神奇之處。

%e4%ba%b2人之間哪有什麼深仇大恨。

雖然氣氛很好,但是這麼多年縈繞在自己心頭的問題,她卻還是要問出口的,斟酌了一下,喬初初問道,“奶奶,我也是前些天,偶然遇見了查玉瀾阿姨,她告訴我們您和爺爺的地址,於是我便過來看看。”≡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哼,怕是你爸爸從來沒跟你說過我們兩個還活著吧。”

喬耀興氣憤的用拐杖點著地,白花花的頭發一抖一抖的,這個生氣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可愛。

夏蘭心一臉嫌棄的看著他,奪過他手裡製造噪音的拐杖,“敲什麼敲,敲什麼敲,被你鬨的都耳鳴了。”

喬初初連忙阻止兩個人吵下去,轉移話題,“聽說,爸爸去世之後,您們拿走了他的一些遺物,既然當時去了,為什麼……為什麼不領養我。”

這個話題略顯犀利,兩個老人都低下了頭,一時寂靜。

“我說這話沒有彆的意思,我隻是好奇而已,我前兩天遇見了當時殺我爸媽的凶手,今天來也是想拿回我爸遺物,好早日破案,不能讓他們死的不明不白。”喬初初趕緊安慰道。

喬耀興原本花白的頭發此時更顯蒼白,一張臉灰敗無色,“當年我聽聞豫讓去世的消息,你奶奶心臟病發作住院,我趕去的時候,你已經被人領養出國,唯獨剩下他的一本日記讓我可以收藏,我打聽了你的收養人,跟你爸是多年同學,名聲很好,也就沒再追究。”他無奈的拍著膝蓋,緩解著心裡的愧疚,“況且我和你奶奶上了歲數,把你帶回來,哪天不久人世,你豈不是要再受一次生離死彆。”

喬初初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些年,她對麵前的這兩位%e4%ba%b2人沒什麼想法,跟隨養父生活,生活光鮮亮麗,受最好的教育,得到最好的物質保障,享受著家庭的溫暖,且從未想過,在大洋彼岸,還有兩位老人,如此力不從心。

她勉強的笑著,“我養父待我就像%e4%ba%b2生父%e4%ba%b2,吃穿用度都給我最好的,我從未受過生活的苦,您不用自責,真的,我從不怨恨,反而感謝,過去了這麼多年,我還能找到你們,我覺得很幸運。”

“我想拿走我爸爸的那本日記,我想報仇。”

喬耀興沒說話,隻是緩慢的站起來,顫顫巍巍走到樓上。

過了很久,他終於下來了,手裡還拿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

“這日記,我不知道翻了多少次,每次都在想,為什麼當年放任我兒子去當什麼刑警,最後斷送了自己的姓名,留下了年幼的女兒,沒想到,長大的你,還走了他的老路,”他帶上了老花鏡,一頁一頁翻著那本日記,“不過我想,虎父無犬女。”

他合上本子,就像參加一個十分神聖的儀式,莊重的把它交給了喬初初。

“你說得對,我兒子不能死的不明不白,這裡麵或許有對你有用的東西。”

顫唞的撫摸著已經卷了邊角的那本日記,喬初初眼淚湧上來,覺得有點鼻塞,齊思昊安慰的摟住她的肩膀。

這是,爸爸的故事。

站在彆墅的門口,夏蘭心一臉的不舍,一雙手拉住喬初初始終不肯放開,“我們好不容易才見了一次麵,你這麼著急就回去了,哪怕讓我給你做頓飯也好啊。”

喬耀興狠心的拉開,“你知道什麼,年輕人趁著時光正好,去做事業,去完成夢想,我們老人拉什麼後退,閨女,你聽我的,好好查案,給你爸報仇,到時候你回來,爺爺我%e4%ba%b2自下廚給你慶賀。”

他年輕的時候入伍當兵,參軍多年,說話有如洪鐘,至今仍是這樣。

儘管他也舍不得,畢竟是那樣危險的一條路。

作者有話要說:

☆、巧合?

今天氣溫似乎格外的低,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著,董思思依舊覺得很冷,這個學區是研究生專用的,那群隻會讀書的書呆子連飯都沒時間吃,更彆提網購了。

孤獨的走在通往快遞小屋的路上,現在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