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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電話,然後立刻拿起內部座機,撥通了秘書台的電話,“Vivian,從今以後你就頂替Kerry的職位,現在立刻幫訂一張去往中國羅城市的機票,越早越好,還有,這件事情保密,如果老董事問起來,就說我出差了。”

他來不及收拾什麼東西,隻是拿上錢包手機就出了門。

向來冷靜如他,卻在這一刻慌了手腳。

作者有話要說:

☆、嗯!

掛斷電話之後的齊思昊,孤零零的在落地窗前站了好久,高速發展的城市似乎永遠不會沉睡,星星點點的燈火昭示著這座城市的活力。

他翻遍了衣服口袋也沒再找到一根香煙,想起以前喬初初總讓他戒煙,還扔掉了他隨身攜帶的所有香煙,無法沉靜的思緒飄散在空氣裡,臥室裡的人兒睡得正熟,絲毫不會察覺地球兩端的兩個人為她擔心到什麼程度。

當然,她無需知道。

無論喬初初曾經或者未來還要經曆多殘酷的事情,在齊思昊和郭昔看來,越少的把世間的憂愁傳遞給她,越好。

初升的太陽照耀了一整個城市忙碌的開始,街邊帶著方言的吆喝,散發著香氣的早餐車店主接待著絡繹不絕的客人們,睡眼惺忪還帶著起床氣的孩子們搭上了開往學校的公車。

熱鬨非凡,人世斑斕。

獨處一隅的開發區反而更加安靜,高檔住宅區的人們似乎並不熱衷早早趕往工作單位,而是帶上自家養的金毛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回家榨一杯新鮮橙汁,享受完這清晨的悠閒再出門。

而正在休假的齊思昊和喬初初也是這個樣子。

齊思昊醒來的時候,喬初初還睡的香甜。

均勻的呼吸,帶著微笑的睡顏,一雙纖細的胳膊還圈在他的脖子上,像一直長臂猿。

記得許多年前,自己的父%e4%ba%b2娶了第三任妻子,他問父%e4%ba%b2,這樣重複的婚姻,目的在哪,儘頭又在哪裡。

正埋首在一大堆公司文件裡的齊父訝異自己沉默寡言的兒子會問這樣抒情的問題,滿心愧疚的他甚至也鄭重其事的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有一天早上你醒來,睡在旁邊的人粉黛未施,但你仍然覺得如此美麗,讓你心花怒放,這就是儘頭了。”

那時候他已經下決心離開父%e4%ba%b2回國生活,麵對最後的答案,他並不滿意,拖著行李氣憤的離開。

而在這一刻,看見自己最心愛的姑娘熟睡在自己的臂彎。

再想起那句話,才知道是真理。

日曬三竿,喬初初終於被饑腸轆轆的感覺喚醒,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能看看動畫片的生活在她看來一點都不枯燥無味,也許在她失憶之前,米蟲生活也一直是夢想,至少現在看來,沒有一點的排斥。

“初初,來洗臉了。”

“嗯!”

現在刷牙洗臉對於喬初初來說都是新的挑戰,齊思昊站在她的身邊,兩個人同時映照在鏡子裡,喬初初好奇的看著,見齊思昊拿起牙刷,她也跟著拿起來,看齊思昊擠牙膏,她也伸手要,看齊思昊拿著牙刷在嘴裡上下左右,她也跟著模仿。

然後是洗臉。

洗麵奶很容易進到眼裡,齊思昊囑咐她千萬不要睜眼,然後開始儘心儘力的幫她洗臉,每一寸都仔細的揉搓,可是他那裡乾過這種活,一不小心喬初初就開始哼唧,嫌他洗的疼,一番折騰下來,兩個人身上淋得都是水。

“洗好了,我的初初真乾淨。”

“嗯!”

似乎聽出來是讚美的詞語,喬初初咧著嘴笑了,一抹稚氣好像天底下最純淨的水。

“初初,吃飯了。”

“嗯!”

“初初,該睡午覺了。”

“嗯!”

“初初,廚房裡的東西不要亂動,會劃傷手。”

“嗯!”

兩個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字,樂此不疲的對話著,不需要情話,不需要過多的肢體接觸,隻要就這樣看著對方,一人嚴肅一人開心,就夠了。

愛情是人的本能,天生純粹。

郭昔下飛機的時候已經下午了,寒冷的空氣讓他不自覺打了個噴嚏。

但是尋妹的腳步,依舊匆匆。

分公司派專車來接他,一行人直奔他給喬初初買的新公寓,卻撲了空,衣櫃被掃蕩的差不多了,護膚品也被拿走了幾瓶,還有自己給她買的運動鞋。

至於原因,聰明如他,不用猜都能知道。

氣急敗壞的撥通那串好嗎,接通的卻不是那個男人。

而是自己最熟悉的聲音。

“嗯!”

“初初?”

“嗯!”

“我是哥哥。”

“嗯!”

“你在哪裡,哥哥去接你好不好?”

“嗯!嗯?”

正在屋裡收拾喬初初製造的狼藉的齊思昊聽見客廳的聲音趕緊出來,發現她居然會接電話了。

“來,初初,給我。”

“嗯!”

“您好,我是齊思昊。”

“您好,我是初初的哥哥,可否把您的地址給我,我想我應該去帶初初離開了。”

該來的總要來的,齊思昊眼睛一暗,卻無力辯駁。

至少在現在看來,他的留下喬初初的借口,在郭昔的麵前都不敵他們兄妹的關係。

認命的報上了地址,他的心開始慢慢下沉。

兩人的家離的並不很遠,郭昔很快就到了。

齊思昊同樣住在一個高檔小區裡麵,看見這裡的環境,郭昔的心才一點點放下來,至少自己的妹妹不會吃苦。

找到對方發來的門牌號,郭昔壓抑住自己翻湧的心情,儘量禮貌的敲了敲門。

過了沒一會,黑色的門被打開,映入眼簾的正是他滿心掛念的喬初初的臉。

受傷之後的喬初初得到了充分的休養,臉色比他離開之前更好一些,格外清亮的眼睛讓他愣了一愣。

郭昔覺得自己有些顫唞。

天知道,聽說喬初初受傷,他的心臟簡直就像踩過了千軍萬馬。

當妹妹完好如初的站在自己麵前。

前所未有的緊張襲來。

她失憶了。

那,她還記得自己嗎?

“初初,我是哥哥。”

“嗯!”

意味不明的一個字讓郭昔有點無措,不知道她是真的記得,還是習慣性的回答。

隨後跟來的齊思昊見此解圍說道,“先進來吧,外麵太冷,彆讓初初著涼。”

郭昔這才反應過來,趕緊進屋關上門,懊惱自己怎麼這麼失態,如此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齊思昊端來一杯熱茶,郭昔在外麵呆的久了,確實很冷,也不客氣推辭,趕緊拿起來喝了一口,才感覺情緒有點平穩了。

“就像你看的這樣,初初不怎麼說話,無論你跟她說什麼,她都隻會回答那一個字。”

“治療方案呢?”

說起這個,齊思昊也無奈,喬初初現在什麼都不懂,要真是帶她去紮針灸,豈不嚇壞了她。

“目前無法確定到底是哪方麵原因引起的失憶,醫生也隻建議試一試中醫針灸,至於西醫方麵,隨便吃藥肯定是不可取的。”

“無法確定?”

“沒錯。”

兩人沉默了很久,郭昔終於下定決心,強硬的說道,“我想我必須帶初初回美國一趟,組織專家會診,總要治好她。”

齊思昊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

其實於私,早在一開始,齊思昊就應該帶她出國去看病。

但是,他還是刑警隊的隊長。□思□兔□網□

剝臉案還沒有結案,凶手還在逍遙法外。

兩方身份讓他左右為難,現在郭昔提出帶她回去看病,他沒有理由拒絕。

儘管再不舍。

他想,如果初初恢複記憶了,也會讚同他現在的選擇。

因為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都隻是為了破案。

而半途而廢,是他們兩個不能接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極度依賴

“初初的東西在臥室裡,我去幫她收拾一下。”齊思昊難掩一臉的失落,也不想掩飾什麼,隻能以此為借口回臥室裡麵冷靜一下。

看向一旁依舊興高采烈的喬初初。

郭昔一時有點感慨。

記得第一次見到喬初初,那時她才隻有八歲,稚嫩的臉龐上兩顆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小小年紀卻帶著不符合她年齡的成熟。

她%e4%ba%b2眼見到至%e4%ba%b2之人死於非命。

血腥和殘酷已經讓她一夜之間成長。

要知道,一個人的成長,不在於她的生命延長了多少時間,而在於她究竟經曆過什麼。

現在她這樣純粹的開心,毫不顧忌的脆笑。

真好。

“初初,哥哥帶你回美國好不好?”

“嗯!”

儘管失憶了,喬初初對郭昔還是很%e4%ba%b2熱的,一點都不排斥他的擁抱,連自己最喜歡吃的橘子也肯分給他。

這時候齊思昊走出來,愛惜的看著對這一切都毫不知情的喬初初,苦澀的笑著,輕柔的摸摸她柔軟的頭發,“初初啊,你要跟哥哥回家了,我會經常去看你的好不好?”

“嗯!”

自從她醒來,齊思昊不知不覺將她劃為了自己的私人所有,想要照顧她,對她百依百順,可以和她時時刻刻在一起,可事實證明,世界上不存在可以不考慮任何實際因素的情況,兩個人再相愛,也做不到拋卻自己的職責。

看他為自己穿上外套,喬初初也知道要出門了,還以為是要出去散步,因此她表現的十分開心,也很配合,嘴巴都咧到後腦勺了。

看見她這個樣子,不知怎麼的,齊思昊更感到心酸了。

她什麼都不知道,還要接受彆人的安排。

郭昔拿起她的旅行箱,一手牽住她,往門口走去,起初喬初初還順從的跟著,可是到門口,她卻遲遲不肯動。

喬初初不解的望著郭昔,轉頭又望一望站在原地一臉不舍的齊思昊,用手指著他,示意:為什麼他不跟我們一起去玩?

郭昔知道她不會聽得懂,但是依舊耐心的和她解釋,“我們會美國看醫生,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晚點才會來,你放心跟我走就好了,嗯?”

本以為她會依舊痛快的回應一個“嗯”字,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喬初初執拗的搖了搖頭,堅定地指著齊思昊,要他一起出去。

“初初,你聽話,跟哥哥走好不好?”

郭昔無奈的勸告,齊思昊站在一旁,看見初初這樣的反應,心裡更加不是滋味,舍不得的情緒漸漸暈染擴大,不想讓她走的聲音縈繞在心頭。

真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眼看著兩個人都不肯聽從自己的要求,喬初初生氣了,她生氣的表現就是哭,還不是放聲大哭,而是睜大眼睛任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時不時的抖抖肩膀,表示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