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他說等我們掌握了念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酷拉皮卡半路上與我們分手了。他看起來憂心忡忡,似乎要去做什麼事。
獵人協會安排教我們念的是天空競技場的雲穀,他是個很合格的老師,介紹得很仔細。
要想一個武器啊……那就悠悠球好了。
17.
我和小傑從奇怪的盒子裡得知小傑的爸爸留下了一個線索——貪婪之島。
但是那個遊戲好貴!居然要58億,還是有價無市!
好在得知友克鑫拍賣會有七台GI出售。可是那也好貴!89億戒尼可以買好多巧克力啊啊!!
……唉,誰讓我是小傑的朋友呢,幫朋友的忙當然要義不容辭了。
雷歐力幫我們想出了一個辦法:讓小傑和彆人掰手腕……
混蛋就算這樣我為什麼要打扮得跟花童似的!而且這樣賺錢真慢……還是殺人錢來得快。
我第一次這麼清楚地意識到殺手這個職業還是很有“錢”途的。
到晚上的時候,一個女孩子過來和小傑比,居然讓小傑動了真格。我下意識目送她走出人群,發現她的同伴裡有個身影很眼熟。
……好像是飛坦?
但是對方隻是冷冷往這邊掃了一眼,壓根沒打算和我打招呼。
我沒來得及喊他。
18.
在幻影旅團大鬨友克鑫拍賣會的時候,我和小傑正在頭痛於如何籌錢買一台GI遊戲機。
本來想著要跟蹤幻影旅團成員得到消息賣出,結果反而被人家反跟蹤抓了個正著。
嘖……淪為階下囚的感覺可真糟糕。
我和小傑坐在車上,那個身材頗好的禦姐問小傑:“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不認識那個鎖鏈手嗎?”
“你再問多少次都是一樣的,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小傑氣鼓鼓地回答。
鎖鏈手……?
我沒敢想下去。我似乎隱隱約約有點頭緒,但是我連讓這個念頭出現在腦海的機會都不敢。
“是嗎?那你呢?你也沒有線索嗎?”她的手看似隨意地繞過我的脖子想搭在我身上。
我沒說話。我並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對我這樣%e4%ba%b2熱,但我直覺她有什麼目的。
在她的手真正落下的前一刻,我下意識將腦海裡紛紛雜雜的思緒全部清空。
身體的接觸讓我感覺到她僵了一下,似乎是遇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看著我的表情有些詭異。
坐在前麵的紫發女人好像感覺到什麼,轉過來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是金色的,我倒是又想起飛坦了。
——嘁,我為什麼又要想他!他上次看到我居然裝不認識啊混蛋!我才不要再理他了呢!
禦姐的手還沒拿開,於是她的表情更加糾結了。
我們就這麼一路詭異無話地來到了幻影旅團的基地。
19.
頗讓我詬病的是旅團的基地是在一個拆遷廢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金發禦姐對我的態度似乎很不錯,這讓我不由有些驚疑不定。
但我很快就知道原因了。
“誒~這不是小奇犽嗎,原來打探我們消息的是你啊。”耳熟至極的聲音笑嘻嘻道。
我梗著脖子,僵硬地轉過頭去,果然看到某隻讓我很不爽的碧眼狐狸。
哈……還真是,見鬼的巧啊。
“俠客,你認識他?”我們身後一個沒長眉毛的男人問。
“認識,當然認識~”俠客笑得很歡樂,眼神很有深意地往旁邊瞥了一眼,“亞路嘉的三哥麼,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順著他示意的目光看去,有著藏藍色短發的蒙麵青年正坐在一塊大石上,盯著我的眼神冰冷。我低低嘁了一聲,沒再看他。
“小子,這麼說你是揍敵客家的了?”那個無眉男人將手搭在我肩上,我的肌肉繃緊了一瞬,繼而強迫自己放鬆下來。
我清楚這裡的人除去剛才那個禦姐外,恐怕就算我和小傑加起來都不是其他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這樣的自己讓我厭棄。為什麼我不能和小傑一樣勇敢地麵對危險?
“是又怎麼樣。”我冷冷道,隨即狠狠瞪了俠客一眼。俠客聳聳肩,一臉無辜地衝我攤手。
我不是傻子,既然亞路和俠客是那種關係(我才不想說是那什麼關係),這些人看起來又和亞路頗為熟悉,那麼亞路很可能也是旅團的一員。至於具體內情就不是我能憑空猜測的了。
金發禦姐詭異地看了我一眼,和紫發女人到一邊去咬耳朵了。
場麵一時間冷靜下來,我打量了這群人一眼,意外地發現坐在上邊的西索。對方微微掃我一眼:不要說話,裝作不認識。
是了,那家夥挺中意小傑的(作者忍不住吐槽:動畫裡這一句話真是很有歧義ORZ),況且大哥和他的關係似乎也不錯,也許會幫我們。
小傑也和我一樣觀察著這些人。“咦……啊!”我還沒來得及用眼神製止,小傑已經驚呼出聲,我頓時各種無力。
……真是個白癡。我似乎看到三條黑線從BT頭上掛下來。
小傑也發現自己犯的低級錯誤,笑得有些尷尬。
“怎麼?”提著武士刀的長發男人粗聲道。
“呃,這個……”我抓了抓頭發,眼神不由自主亂瞄起來,卻也正好找到了一個借口。“咦,是那時候的女孩?”我指著捧著書的眼鏡小姑娘說。
“怎麼,是小滴的熟人麼?”
眼鏡女孩抬起頭看了看我們。“不,完全不認識。”
飛坦抬起了頭。“啊,我想起來了,是和小滴扳過手腕的孩子。”他仍然忽視了我,我忍不住悄悄瞪他,換來對方不含感情的一個瞥視。
我有點不爽。這家夥到現在還裝不認識我,俠客都在摸下巴看戲了。虧我之前還經常想起他呢,真是個混蛋。
眼鏡女孩已經完全不記得我們了,但好在這一茬總算給我圓過去了。我悄悄鬆了口氣,然而小傑卻引起了長發男人的興趣,對方要求和小傑也比一場。
20.
小傑贏了。
雖然最終被逼到不自覺開啟了念,但到底是他贏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些冷血無情的家夥,沒想到你們還會為同伴流淚。”
“那為什麼不把那種心情……哪怕是一點點,一點點也好,為什麼不能分一些給那些被你們殺掉的人?!”
他的聲音鏗鏘有力,我微微垂下了眼。
我理解幻影旅團的人。就像流星街這個地方一樣,在那裡的人隻分同伴與陌生人,殺與被殺是那裡的主調,他們接受的觀念就是弱肉強食。人不會同情俎上之肉,而同伴不同,那是他們在這個黑暗的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我也是一樣。揍敵客家的人以殺人為生,對於我們來說隻有%e4%ba%b2人、陌生人、任務目標,也許還會有朋友。殺手不能懷有仁慈之心,因為一時的心軟很可能付出的就是生命。
小傑的話……讓我有些難受。
我知道這是理念不同導致的分歧。但我不是也正因為這一點才會想和小傑做朋友麼?
小傑壓著長發男人的手喘著粗氣,情勢卻在這時陡變。隻見飛坦的身影驀地一閃,一把扳過小傑的右臂按倒了他。
“小鬼,你太得意忘形了。”他嘶啞地說,我甚至沒能捕捉到他飛掠的動作。
我心裡一緊,猛地往前踏出一步,然而下一刻我瞳孔一縮,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
一張黑桃2抵在我頸邊,鈍邊的撲克牌在西索手中完全不啻於鋒利的刀刃。我感覺到頸上細微的刺痛,一絲溫熱的液體流入領口。
“敢輕舉妄動,就殺了你哦~”西索輕笑著說,語氣%e4%ba%b2昵,卻帶著不容忽視的殺意。
我被他惡意的念壓得無法動彈,不自覺緩緩握緊了拳。※思※兔※在※線※閱※讀※
……這,就是差距嗎?
21.
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飛坦冷冷往這邊瞥了一眼,轉而繼續壓製著小傑,嘶聲道:“回答我的問題。知道鎖鏈手嗎?”他身上的殺氣隨著這句話的出口驟然劇增,就算隔了一定距離我也能感覺到那種刺骨的寒意。
……糟了。
我知道小傑的性格,他是那種遇強則強的人,飛坦的壓迫恐怕反而會逼出他的倔強來。飛坦本來就脾氣火爆,又是個刑訊愛好者,這樣一來恐怕小傑有的是苦頭吃。
果然不出我所料,小傑握著拳努力回過頭直視飛坦,怒道:“我說過了,我不會告訴你們任何事!”
“……嗬。”飛坦冷笑一聲,眯起的金眸中射出毫不掩飾的嗜血之意。
“……飛坦,住手吧。”長發男人活動著手腕站起身來,語氣裡聽不出喜怒。
“住什麼手?”飛坦微微挑眉,儘管他需要仰視著長發男人,然而氣勢卻毫不遜色。
“停止你接下來要做的事。”長發男人道。
飛坦冷笑:“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嗎?”
長發男人有些不耐煩。“你不是想弄斷他的手麼。”
“我要從手指開始……慢慢剝下他的指甲……”飛坦用輕柔的聲音說著殘忍的話語,陰冷的眼睛露出興奮的寒光。
“怎樣都好,總之快住手。”男人不耐道。
“你憑什麼命令我?我沒必要聽你的。”飛坦挑眉譏笑道。
眼看兩人針鋒相對就差要動手了,先前那個冷冰冰的紫發女人開口道:“彆忘了規則,團員之間不得動手。”
看得出女人在旅團中還是很有發言權的,長發男人聞言掏出一枚硬幣,“知道,拋硬幣決定麼。”而飛坦也並無異議。
金色的硬幣在空中拉出閃亮的弧線,落在了長發男人手背上。男人蓋著硬幣道:“正麵。”
飛坦盯著他的手,“反。”
男人緩緩拿開手,朝上的那一麵刻著一隻蜘蛛。“是正麵。放開他。”
飛坦冷哼一聲,放開了鉗製,小傑立刻往後一跳遠離了他。
西索笑眯眯地收起了撲克牌,我立刻跑到小傑身邊。BT微微眯眼,眼神耐人尋味。
“那麼,怎麼處置他們?鎖鏈手的消息還沒問出來呢。”
一名長相凶惡的巨漢道: “如果他們真的不知道,那就放了他們吧。”他看向金發禦姐,“你查出什麼了嗎,派克諾坦?”
名叫派克諾坦的金發禦姐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絲抽搐,眼神詭異地看了飛坦一眼。這一下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集中到了飛坦身上,當事人不悅地皺起眉毛,寒聲道:“你們看什麼?”
“來的時候調查了一下,他們的確沒有鎖鏈手的消息。”派克諾坦淡定地道。
我一愣。調查……?她是什麼時候調查了我們的?
我悄聲問小傑,他茫然搖頭。
派克諾坦仍在和其他人談論著,我看了她一眼,心裡驀地閃過先前在車上的那個模糊念頭。
——這個女人……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