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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時候,他都不會露出任何破綻,對這個詞冷冷淡淡。

就像現在,我一再提起魔法,他也隻是執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樹杈分析圖一目了然,可對此我並不感興趣。

“你再不理我,我就去問青子。”

我是不會去問青子的,她明顯不知道我的狀況,也不曾被攪進這些事情中,她既然是我的朋友,我就不會讓她受到危險。

但是為了激黑羽快鬥,我還是可以將她搬出來的。

黑羽快鬥很聰明,我從未見過比他更聰明的人。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意圖,雖說如此,他還是妥協。

“我不會魔法,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他明確地告訴我。

暗自欣喜,我隻要他回答我,因為我也有我的辦法去從他的話中得到真正的答案。

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撒謊的時候,笑會比平時更高一個弧度,吐字比任何時候都要更清晰。

他告訴我,這個世界上沒有魔法。

所以,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魔法。

守株待兔的日子,很不適合我。

成大事者必能夠忍耐,黑羽快鬥有王者風範,可我充其量就是個狗頭軍師。

啊,如果王比軍師的智商要高,那麼軍師可能該降為臭皮匠,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我也就是個三分之一的軍師。

“潘多拉”丟失這件事對我來說,其實沒有什麼實感,畢竟,我不曾擁有,失去也就沒有什麼大不了。

可“潘多拉”對於她來說,對於黑羽快鬥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既然我等不下去,那就去尋個會魔法的大師,傳授我一些魔法,以後好用。

偷偷溜出來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我但願黑羽快鬥能夠一夜睡到天亮,不起夜,那我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獨自行動。

算盤打得劈裡啪啦響,可我漏算了,夜深人靜,根本找不到什麼魔法師!

風颯颯兮木蕭蕭。

弦月掛枝頭,就像個成熟的香蕉。

餓了……去找個宵夜攤,順便打聽一下魔法的事情吧。

我很少出門,出門大多有黑羽快鬥的陪伴,這是我第一次獨自出門。

不認識路是硬傷,路燈昏昏沉沉,隻有圍聚在燈光中的飛蟲告訴我,這個世界還在轉動。

漫無目的地走著,放任自己的身體,憑著最原始的直覺前行。

拉麵的香味在萬物沉寂中尤為誘人,白色的熱氣從店鋪中斷斷續續地飄出,似有靈性般,飄到我的鼻子前。

濃鬱的味道讓我肚子叫得更響。

沒有猶豫,加快腳步,走進店鋪。

人一旦有了目標,心情都會變好。

“小空?你好久不來了,最近怎麼樣啊?”店鋪的主人是名中年女性,很麵善,她%e4%ba%b2切地喚著我,對我招手。

“啊,還好。給我來一碗屯骨拉麵。”掃過一串菜名,當機立斷,點下。

“好咧,馬上。”她立刻忙碌起來。

可能是夜深的緣故,店內的人很少,水重新煮沸也需要不少時間。

我不想和她拉家常,雖然敷衍這個技能我已經掌握,可做起來,還是有點於心不安。

“哎,你聽說怪盜基德最近透露的那個消息沒?據說他的朋友手中有聖水。”

她蓋上鍋蓋,加了把火,繼續和我叨叨,“他不是一直都隻對偷盜有興趣嗎?為什麼這次會下戰帖,竟然讓彆人去找他朋友所擁有的寶貝。哎,你說他是不是處於不敗之巔,所以太無聊,想要找個對手較量一番?”

“興許吧,太過無聊總會找些事情去做,怪盜基德不偷東西,讓彆人反過來尋寶,倒也挺有趣的。”就著她的話,我接下去,本沒有打算深聊,可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心中一動。

“前幾天啊,有幾個人在這裡討論聖水,說得很起勁。不過我看他們肯定不是怪盜基德的對手,一個個穿的和烏鴉一樣,黑不溜秋,哪裡能夠比得上白馬王子一樣的怪盜基德啊!”

她表情語氣都很誇張,由於我不清楚自己和她的關係,隻能傻嗬嗬地附和,“怪盜基德一定是最帥的。”

黑衣裹身,那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黑衣組織。

隻是不知道他們是找到了線索才會來到離目的地這麼近的麵館,還是巧合。

“這是我的電話,如果下次還見到他們,能不能打個電話給我?”在她的疑惑下,我單手握拳,義正言辭道:“我要代表怪盜基德去和他們對掐,挫挫他們的銳氣!”

作者有話要說:

☆、寄生獸——有始有終

淩晨二時。

貓著腰從特意留著縫的窗戶口跳進,手腕被熱得發燙的手掌握住。

啊啊,被發現了。

究竟是什麼時候黑羽快鬥就發現我溜出家門了?

我的動靜很小,他睡前也沒有喝水,按理說不該半夜醒來呀!

“呃,我隻是出去賞月。”掙了掙手腕,卻並未從他手中掙%e8%84%b1。

他抓得很緊,感受到我的掙紮愈發用力,卻並沒有弄疼我。

透亮的眸中印著模糊的輪廓,那是我略帶慌張的臉。

他咧嘴一笑,手下移,扣住我的手指,“美嗎?”

“啊?”我一愣,他應該發現我在說謊,可為什麼沒有揭穿我?“美,像香蕉一樣……所以我就有點餓,就去吃了點拉麵,嗯……就是這樣。”

“像是你會做的事。”他傾身向前,我腳步後退,背脊快要貼到牆壁時,他關上了窗戶,並將其鎖上,“風透過窗戶縫,摩攃聲如號角。”

可能是我臉上的疑惑太重,他很貼心地給我答疑解惑。

隱瞞不下東西的我還是把事情和他交代清楚,畢竟,他也是當事人,我留的還是他的手機號,若是他當作垃圾電話不接,那可算白費了我的心意。

“唔……下次我帶你一起去吃拉麵吧?我再也不吃獨食了!”我並沒有見過黑羽快鬥生氣,可他現在的笑容讓我覺得很危險,倒不像白馬王子,反倒像吸血鬼。

床頭櫃上,多出了一隻人偶,人偶很像我,她身邊是藍色妖姬,配上她那身藍裙,很神秘的氣息。

“這是你的嗎?”我問黑羽快鬥,除了他,不會有彆人。

“配美麗的女士,她再合適不過。”黑羽快鬥纖長的手指撫上人偶的發,柔軟的發絲纏繞上他的指,留戀著,不願離開。

我一把抓起黑羽快鬥那隻手,將它放在我的發上,“真人在你麵前,你何必去摸人偶。”

心中的不爽湧出……

我還比不上一隻人偶嗎?

黑羽快鬥似乎沒料到會引起我的不快,手指一撚,就將什麼彆在了我的發上。

“這花配你更美。”

心中的喜悅覆蓋酸澀,伸手觸上發,那是一朵還沾著露水的鮮花,花瓣細膩柔軟。

他的魔術手法是愈發精妙了,我竟一點兒都看不出破綻。

嗯……我以前有察覺出破綻嗎?

似乎是沒有的吧……可是為什麼我會這般感歎?

壓下心中的疑惑,我帶笑仰麵看著黑羽快鬥,“我喜歡你。”

他噤聲,笑容一頓,又將%e5%94%87角向上,“美麗的女士的喜歡,我會好好收著。”

啊,好好收著就好,不是直接拒絕就好。

忽略心口那一點點失望,我半打哈欠,將他推出房門。

淨手淨麵,褪去外衫,縮進被子。

輕輕哈著氣,將手指間那點暖度保存。

“神秘組織……快點來吧。”

“橫隔在我和他之間的東西,快點消失吧。”

沉睡前一秒,腦海中冒出一個念頭。

那些橫隔著的東西,是不是正是我和大家的牽絆?

一夜好眠,卻被烏鴉的叫聲吵醒。

客廳內似乎來了客人,有說話聲,不清晰卻能夠聽到隻言片語。

“她還好嗎?”⊙思⊙兔⊙在⊙線⊙閱⊙讀⊙

“我心情好的時候,你們可以把東西帶來讓我毀滅。”

“她想不起來也好……”

“……”

聲音漸弱,直到大門開啟關上。

我打開房門,探出腦袋,黑羽快鬥並沒有一絲尷尬,仿佛被我撞破也沒事。

“剛剛來的人是誰?”我問他,他擦拭著魔術道具,沒有抬眼,“隻是送報紙的。”

“……”一時間我竟不知道該說什麼,送報紙這種胡話他也能夠這麼一本正經地說出口!

果然,我的道行還不夠,不能和他披靡!

“你們為什麼都不想讓我恢複記憶?”實在憋不住,問出口。

他無辜地眨眼,齜牙笑開,“有嗎?你的錯覺。”

這要是錯覺,我把桌上的牛肉漢堡喂烏鴉啊!

東京的烏鴉不少,最近繁殖愈發猛烈,可今早吵鬨的那些烏鴉顯然不是先前的,這個地方的烏鴉可是吃過我的苦頭的!一般不會在清晨擾人。

今天的這些烏鴉恐怕是那個人帶來的……

那個黑羽快鬥都不想讓我和她接觸的人!

一口一口狠狠啃著牛肉漢堡,我怒瞪黑羽快鬥。

他全然不知,無辜之極,坐在我對麵,喝著巧克力牛奶。

搶過他的杯子,猛地喝幾口泄憤。

“哼!”我扭頭不看他,繼續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還要去翻土。

閒著沒事總要給自己找些事情,買了一些花種,我準備在屋子周圍種起來,等著它們發芽長大。

被襲的時候,我正將土埋好,要打水澆花。

黑羽快鬥說的,“弄死”這個詞,我現在的真正領悟了。

畢竟,匕首從我後心口捅進的那種感覺,真的太差。

我似乎並不喜歡尖叫,更不喜歡呼救,低頭看著刺破衣服冒出尖尖的匕首,一把抓住刀刃,扭身飛旋踢上背後的人。

往死裡踢!

“咳……唔……”因為身體的運動而劇痛的傷口讓我發出悶哼,強撐著看清眼前的人。

啊,這不是人,是怪獸。

那根本不是什麼匕首,而是連在他手上的利器!

兩股風迎麵而來,肉被刀刃斬斷的聲音刺激著我的神經。

這兩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我記得,是在醫院照顧我的護工,可這兩位護工竟然雙手也呈刀刃狀。

偏偏……最該覺得驚奇的我,居然一點兒不怕,%e4%ba%b2切感油然而生。

門被撞開的聲音,撲克牌劃過空氣的聲音,以及,被握住的手上的溫暖。

“黑羽快鬥,不要弄死他,神秘組織,撬開他的嘴,讓他說出‘潘多拉’所在。”我斷斷續續地說著,實在是氣力不接,血也在體外流淌。

我想,我需要輸血,否則,血這般流下去,會死的吧?

黑羽快鬥的側臉很堅毅,可卻看不到他帶著自信的眼,不過,他一定會成功的。

我沒有想到的是,斷在我體內的那部分東西,在離開母體後,就迅速枯萎,填滿身體的刀刃萎縮成一小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