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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悶悶的聲響。

雙%e8%85%bf因為驚嚇,發軟。

整個人跌坐在被子上。

有被子緩衝,我倒是沒摔疼,可滿目匪夷所思的景象生生抨擊著我的心臟。

鈍痛感讓我咬緊了牙關,雙手捏成拳狀,儘力讓自己平複下來。

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肉組織前段是刀刃狀,而肌肉組織上方竟然衍生出一顆眼珠,眼白與黑瞳一眨不眨地對上我。

它在看我!

出奇的,我平靜下來隻花了幾秒鐘。

心跳平穩地按照原本的速度律動著。

訥訥地伸手,打開窗戶。

涼風卷動著細密的雨絲擦過我的臉頰。

順著肌肉組織,那是一個健壯的男子,麵容冷毅,剛硬如鬆。

他冷冷地喚著我,“三友晴空。”

啊……原來是我的熟人……

原來,我以前的人生這麼豐富?

原來,這個世界這麼魔幻?

先是“永生之石”,再是“惡魔之手”?

他明顯看出我眼中的陌生,原本想要與我說的話被他收了回去,隻是隔著半堵牆看著我。

“加奈死了。葬禮,你會去嗎?”

加奈?

回味著這兩個字,心中卻是一片虛無。

對於這兩個字,我沒有任何印象,甚至連反應都沒。

隻不過,這個人特意過來通知我,那就說明我和加奈的關係好到足以去參加她的葬禮吧?

“什麼時候?”一個人的死亡,意味著一切都消除,唯一能夠證明她存在於世的,隻有記得她的人。

很不巧,我不記得她,但是,我想,我應該去參加她的葬禮。

關上的窗戶如同從未被打開一般,它靜靜地將風雨遮擋在外,不讓我沾到一絲水汽。

但發上的水珠將枕巾染濕,冰涼的觸?感讓我知道,那一切都不是夢。

這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從不覺得失憶對我有什麼影響,可現在,我突然有些好奇起來,曾經的我看到的是怎樣一個世界。

繁花似錦,潔淨美好。

這些是真實的嗎?

清晨,被雨水澆灌過的樹木更加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燦爛的陽光照射在樹冠上,透著清新的空氣湧進我的鼻腔,深達肺部的舒暢讓我不得不感歎,活著真好。

加奈的葬禮就在今天。

我想要穿一件素淨的衣裳,可櫥櫃裡的衣裳雖說不上花哨,可也不是葬禮這種場合可以穿的。

我和黑羽快鬥是鄰居,但我還有一個鄰居,還沒來及碰麵,隱約知道她和黑羽快鬥是青梅竹馬,想必也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手中提著的燜土豆是我唯一會做的料理,土豆體積較大,我將它們放在保溫桶內。

應該可以給鄰居當早餐的佐菜。

希望她不要嫌棄才好……

開門的女生穿著一身深藍色的校服,嘴裡喊著“來了”,麵上湧著笑。

那抹笑在看到我的瞬間僵硬,她抓著門把的手遲遲未放開。

看樣子,我以前認識她。

看樣子,我住院她沒有來看過我,可能是我們關係並不融洽。

看樣子,我的借衣之行會以失敗告終。

“三友,快進來吧。”最終,她還是笑著迎我進門,我也笑了笑。

果然,是個很好相處的人。

“這個是我做的蒸土豆。”我將保溫桶提到桌上,看著桌上擺放著的日式料理,很充足,很營養。

從房內走出的大叔滿臉胡渣,懶懶地打了個哈欠,“青子,是誰啊?”

“叔叔您好,我是住在你們後麵的三友晴空。”正式的自我介紹顯然讓大叔有些詫異,他麵色古怪地擺擺手。

“青子,我可以向你借一套校服嗎?”直奔主題,我不想在這裡感受他們的父女情深,這種場麵會讓我開始好奇自己的父母是誰,他們在哪裡。

青子並沒有問我原因,直接去臥室把一套整潔的校服放在紙袋中,遞到我的手中。

我沒有想過,我和她的關係會這麼好,或者,她人會這麼好。

這麼輕易就能借到衣服,甚至不問緣由。

“謝謝,我會洗乾淨還給你的。”

“這隻是小事。三友,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快鬥在做什麼,但是,我很開心他能夠有交付內心的同伴。”

她低垂著眼眸,我看不清她的情緒,隻能通過她聲音中的豁然感覺,她應該是不生氣的吧。

對著她點點頭,離開。

對於她的話,我不能給予任何回應。

她說的那些,應該是失憶前的我,與黑羽快鬥之間的事情吧。

衣服很合身,裙擺略長一些,估計是她比我高的緣故。

說實在的,我到現在也弄不清楚我自己的年齡。

聽起來很可笑,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年月,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父母%e4%ba%b2友,自己不知道自己的……

自己都不知道,還有誰會知道?

那個在我身體裡的第二人格?

她也已經離開。

找尋回那些,究竟有什麼意義嗎?

我的生日,就姑且當作從醫院醒來的那天吧……

四月二十七號,也沒有什麼不好。

父母%e4%ba%b2友……

腳步停下,遠遠地望著圍繞在棺材邊泣不成聲的兩位老人。

那是加奈的父母吧?

接過香,焚上,拜了拜。

取了一朵白菊,放在棺材內。

棺材中的女孩麵容姣好,似乎隻是靜靜沉睡著。

聽說她的身體上被捅了一個大窟窿,心臟都沒了。

潔淨的衣衫將她的傷口遮掩得看不出一絲痕跡,恐怕,幫她換衣的父母當時一定很痛苦吧。

加奈,雖然,我已經不記得你。

但是,你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從現在開始,我的世界中,也會有你的存在。

“加奈,睡吧。你很美。”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會有些地方模模糊糊,

不過結尾後會有番外,

關於時間線的問題,又去看了看動畫,發現根本看不出春夏秋冬啊啊啊!

☆、寄生獸——拋出誘餌

聖水。

傳說,聖水能夠起死回生,被聖水滋潤過的生物可以無病無痛,常保青春。

我說,我手中有聖水,其證據,正是我這不老容顏,以及,長不大的身體。

當然,這些都是胡扯。

什麼長不大的身體,什麼不老容顏,都是胡扯。

對於很多東西的常識,我都不存在,就算我失去了記憶,那些常識性的東西也應該保留在身體裡,可我連超市裡的試吃商品不能吃太多,否則會引起民憤這種事都不知道!

由此可見,我絕對存在於世不久,至於這身體還會不會再長,當然也是因人而異。

“黑羽快鬥,這下怎麼辦?”我拽拽他的衣袖,那乾麵包片的推銷員嘴裡都快噴火了!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眼球就和乒乓一樣要跳出來!

“買一份就沒事了。”黑羽快鬥拎了一袋乾麵包片,對著推銷員綻放耀眼的笑容,成功把推銷員俘獲。

可我明顯感覺到推銷員對我的敵意更重!

媽呀,世界太可怕,我真不想再出門了!

捧著麵包片,我盤%e8%85%bf坐在榻榻米上,就著咖啡慢慢吃著。

“都沒有人來找我,是不是聖水廣告太假?”聖水純屬瞎編亂造,為的,就是找回被人盜走的“潘多拉”。

監控?真的很不好意思,監控攝像頭所及範圍不到樹那兒!

聖水,最重要的一點則是,“潘多拉”加上聖水才能夠得到永生,也就是,聖水是催化“潘多拉”的,不可或缺的一物。

“還是他們知道聖水是假的?他們知道有‘潘多拉’就夠了?”這些天,我多多少少從黑羽快鬥那兒了解到,“潘多拉”的重要性,以及它的幻滅性。

如果隻是被普通小偷偷了,那麼還好說,但是如果流通到神秘組織手中,那個研究永生的神秘組織一定會毀了整個世界。

還有……我還知道,我和黑羽快鬥曾經給了這個神秘組織重創,毀了他們的基地!

這個消息我聽的時候那叫一個熱血沸騰,雖然和聽彆人的故事似的,但是畢竟故事的主角是我自己呀!那種興奮程度是不可言語的!

“等。”黑羽快鬥眼神沉靜地看著我。

黑羽快鬥最近輟學了!

嗯……這個詞用在他身上有點不準確,他不過是和老師請了“長假”,長到他都無法說清自己究竟什麼時候會回去上課。

黑羽快鬥最近和我同居了!

嗯……這個詞是很正直的!

他搬到了我的屋子裡,美名其曰,防止我被神秘組織給弄死。

我原本覺得“弄死”這個詞有點過頭,畢竟是法治社會,人生安全應該是可以得到保障的。

可在黑羽快鬥把電腦擺到我麵前,將一連串的實驗數據,簡直讓我快要把吃過的東西全部吐出來。

“黑羽快鬥,你會不會魔法?”偶爾想起這件事,我會毫無顧忌地問他,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我不再對他有任何隱瞞。

“我想要學魔法。”

“黑羽快鬥,你覺不覺得我稱呼你全名很奇怪?”過了很久,我才發現這點。

我一直都是連名帶姓地喚他,似乎,隻有這樣才是最自然的。

“晴空,叫我快鬥。”他麵上有些泛紅,興許是第一次喚我的名字,有些不好意思。

可我卻不願叫他快鬥。

“不,感覺怪怪的,我覺得我應該喚你彆的……嗯……比如小……小……小什麼來著……”快要%e8%84%b1口而出的稱呼,終究是想不起來。

“你提醒一下我。我實在想不起來。”斷片的記憶,就像卡殼的唱片,很不舒服。

黑羽快鬥嘴角抽搐,豆豆眼旁落下一滴汗珠。

“還是連名帶姓地喊吧。”他的眸光一閃,躲過我的目光。

他很彆扭,或者,這個稱呼對於我們有什麼特殊意義?

否則,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他原本是希望我恢複記憶的,可最近,我發現他有意無意地避開以前,不在願意回答我的疑問。

比如,我吃到拉麵的時候,那種熟悉的美味感覺,我會下意識問他,我以前是不是也很喜歡吃拉麵。

比如,我想要拿電視遙控,卻不想走過去時,我會問他,是不是有一種機器人可以代替我取遙控器。

比如很多,可他都沒有正麵回答我。

有的時候我會覺得他是不是並沒有那麼熟悉我,或者,我以前和他並不熟?

他是不是真的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否則,他為什麼會表現得那麼僵硬。

“黑羽快鬥,我要學魔法。你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之前,他對於我說出魔法這個詞反應很激烈,可現在,我無論在他剛睡醒的時候,還是他發呆的時候,還是他喝了一口水沒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