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在看到藍發男人後,驚恐地奔跑。
畫麵就此結束,不像樣的晴空恢複了冷靜,她聲音沙啞。
——進洞。現在,迅速進洞。
就像選擇相信父女感情一樣,我選擇相信不像樣的晴空。
我們倆生死與共,她若是真不想活,也許我可能也會尊重她,儘力吃掉她的腦子。
洞口離我很近,我一步就跳了進去,爪子在地上劃出的痕跡,就和地上原本殘留的印記一樣。
細長,淩亂。
洞口毫無預兆地閉合,在閉合前一秒,我看到小基和白馬探驚訝的眼神,以及,他們停下喝血的動作。
——不像樣的晴空,你為什麼會知道這個洞能夠閉合?
——我不知道,但這個洞裡必然有什麼,否則,那個人不會讓你們進來。
什麼意思?這洞真的有問題?不像樣的晴空從剛剛開始就很不對勁,她是不是頓悟了什麼?
洞內很暗,沒有一絲光,可也許是我變成老鼠的關係,我能夠看清洞裡的情況,雖然大部分的色調還是灰黑的,但是比純黑要好太多。
試著朝前爬了幾步,地上很滑,也許是我的爪子不夠尖利,無法保持平穩地前進。
——小基和白馬探在外麵會不會出事?
我有些不安。
明明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我進洞是最好的選擇,否則三個人都變成老鼠,真的就回天乏術了。
可是,看不見他們,不知道他們的情況,也很擔心。
——白馬探?我不認識他,不知道他的能力。不過,黑羽君很厲害,不用擔心。
不像樣的晴空平靜地分析著情況,我能夠聽出她是在安慰我。
可她下一句,又道。
——你呆在那也隻會拖後%e8%85%bf,你的利爪已經消失,還是不要添亂的好。
我胡子抖動兩下,用爪子抓抓。
——你能不能有點感情,說話不這麼冰冷?
——彆動,你看……
她突然控製身體,側身對著牆壁。
牆壁通體暗色,上麵有一排顏色更深的字。
那就是一個圓圈,一個箭頭,與一個火柴人。
我離牆壁很近,突然發現那排字附近的牆壁似乎會動……
定睛一瞧,牆壁上吸附了一層密密麻麻的幼蟲!
幼蟲……寄生……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這章大家看起來會不會混亂,
謎題增加了一些,希望不要引起不舒服的症狀。
純黑什麼的!真的不是黑純黑!233333
有密集恐懼症的,柚子護體!
☆、寄生獸——鳩占鵲巢
因密集恐懼症而死亡的人類,我沒有見過,卻聽說過。
沒有發現牆壁上攀附著幼蟲時,我一點壓力都沒有。
可是,一旦發現了這個事實,退化的視力都仿佛回來了。
一隻隻螞蟻大小的幼蟲呈圓形,不規律地扭動著自己的身軀,它們可能怕冷,和同伴貼得極近,幾乎沒有縫隙。
深色的文字處可能塗了什麼東西,讓這些幼蟲無法靠近,所以那才是真正的牆壁。
當然,弄清這些對於我來說,沒有一點益處,因為,地麵會很難前行,不是因為老鼠的爪子不夠鋒利,而是地麵上也滿是幼蟲!
——不像樣的晴空,你為什麼要發現這排字……
我現在真希望自己是一隻鳥,能夠飛翔。
否則,身處這種地方,作為一個向人類靠近的寄生獸,是種折磨。
——我無法陪你了,我有密集恐懼症,你自己努力。
不像樣的晴空聲音軟綿綿,之前的憤恨消失,沒有回應。
這種地方……是用來專門對付不像樣的晴空的吧!
我閉上眼睛,沉下心,將浮躁消除。
連同深呼吸都不敢,誰讓老鼠太小,離地麵太近,如果用力吸氣把幼蟲給吸到體內……
讓幼蟲寄生在身上,恐怕要出事。
不想不要緊,想要這點後,我突然發覺腳爪踩著的那些幼蟲正在挪動自己的身軀,好像真的要吸附到我身上一樣!
我突然後悔喝了大叔的血,否則把這個地方擊毀都是秒秒鐘的事,哪裡需要像現在這樣糟心。
雖然這種情緒讓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人類,可是在這種極端的條件下,像人類沒有用啊!
弊端太多,隻有冷靜才能繼續往前。
防止那些幼蟲真的攀附到我身上,我隻能健步如飛,好吧……用第三者的角度來看,我肯定就是一隻飛奔的老鼠。
地上很滑,我好幾次都差點四腳朝天,但還好,沒有發生那樣的事,一路走了將近一分鐘,我見到了一個偌大的房間。
四四方方,沒有門,它唯一的通風口也就是我爬進來的那個小洞。
對於我現在的體形,這地方宛如足球場,可如果我是人類的體形,這隻不過是個能容納五人不足的小空間。
就像,普通的衛生間。
這個房間裡沒有幼蟲,這一點讓我很開心。畢竟,沒有幼蟲等於,我不用一個人瞎摸索,有不像樣的晴空這個好隊友,總是讓人放心的。
——快醒醒,沒有蟲子了,我有很多話要問你。
不像樣的晴空似乎睡得很沉,我呼喚了幾聲,並沒有得到答案。
繞著這個空間一整圈,我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便找了個角落,縮著。
我需要去不像樣的晴空的夢中找她。
既然現在空下來,不問清楚,真的不符合我的屬性。
放鬆身體,進入精神世界隻是一瞬,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是不像樣的晴空那具身體。
揮動雙臂,很實在的感覺。
邁動雙%e8%85%bf,踩在泥土上,也很踏實。
好像,有點眷戀上人類的身體了。
櫻花花瓣隨風飄落,沒一會兒,地上就積成一層粉色地毯,延伸向那個樹下的少女。
不像樣的晴空睡得很香,雙手交疊在腹部,那身蕾絲裙很優雅,貼合著身體展現出優美的曲線。
可能是我這次進入她的夢中並沒有太大的動作,所以她才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一步步走近後,我坐在她的身邊。
這種感覺很奇怪,無論多少次都很奇怪,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在你的麵前。
略帶嬰兒肥的臉頰很柔嫩,配上櫻花的顏色正恰當,湛藍色的劉海原本應該是蓬鬆的,可現在似乎因為汗水黏在了額頭上。
我伸手撩起她的劉海,就看到她滿是汗水,再瞧上她緊閉的雙眸,好像很痛苦。
“醒醒,晴空,醒醒。”我第一次這麼溫和地喚她名字,晴空,晴朗的天空,很清爽很美好的名字。
她夢裡的天空永遠都是藍天白雲,無憂無慮。
我不知道人類需要一顆怎樣純淨平和的心,才能擁有這樣的夢中世界。
如果我會做夢,我大概夢不到這麼美麗的場景。
她蘇醒過來時朦朦朧朧,雙眸含著一層水汽,在看清楚我後,她瞳孔微縮,似乎嚇了一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讓你不要隨隨便便進入我的夢境嗎?”聲音儒軟,可能是剛睡醒的關係,沒有一點殺傷力,可她平時冰冷的聲音差太遠。
我捧了一把櫻花花瓣,拋起,看著花瓣飛旋。
“那個地方太惡心,我到你夢裡來看看風景,不可以嗎?”
她聽到我的話,額頭的汗水又沁出來,“你還沒動?”
我瞅她一眼,故作嚴肅,“嗯……”
見她緊張地盯著我,我突然一笑,“早就過去了,現在在的地方沒有那些東西。”
“嚇我很有趣?”她抿緊%e5%94%87,皺眉看我,我繼續笑,這種樣子的她才會讓我覺得她是個人類。
“不要介意這種細節。”我揮揮手,又拋出一捧花瓣,“你可以直白地告訴我,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嗎?”
花瓣帶著一股香氣,很清淡的味道,我很喜歡。
她果不其然沉默,可我並沒有放棄,我記得書上說過,與人交流要有耐心。
“你可以和我傾吐,不要全悶在心裡。我雖然隻是半個人類,但我也沒有那麼無用吧?”不像樣的晴空經常質疑我的智商,可從很多方麵來看,我覺得我的智商沒有差到人神共憤吧?
嗯……雖然和小基,和白馬探比,要弱上那麼一些,但真的是他們太逆天,不是我太弱好嗎?
正常人也需要存活的,正常人也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正常人……也可以做傾聽者,也可能給出意想不到的建議呀。
好吧,雖然我不是個正常人。
她將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屋子裡,深呼吸了十幾下,才收回目光,盯向我的眼睛。
“現在隻是猜測,我隻是猜測,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她將我肩上的花瓣摘下,把玩著。
“你看到的那個大叔,他是我父%e4%ba%b2,也不是我父%e4%ba%b2。”她傾吐出聲,伴隨著清風傳入我的耳朵。
我剛想追問,她就又喃喃自語。
“不,他不是我父%e4%ba%b2。”
喂!他究竟是還是不是啊!
我強忍下咆哮地衝動,等待她繼續開口。
“我懷疑,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代替了我的父%e4%ba%b2。我的父%e4%ba%b2,曾經是個很溫柔的人,和母%e4%ba%b2一樣,很愛我和妹妹。”
“隻是突然之間,他開始不對勁,我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現在想想,他可能不是他了。”
“我的記憶被人篡改過,剛剛一瞬間,記憶修複,很多矛盾點就出現了。你看到的這個大叔,他是現在在我父%e4%ba%b2這個位置上的人,但是他很有可能不是我父%e4%ba%b2本人。我的父%e4%ba%b2大概在他第一次做出反常舉動的時候,就被這個人替代了。”
不像樣的晴空緩緩道來,我一開始聽得有些迷糊,可到後麵,我就清楚,這是鳩占鵲巢的故事。
隻不過這隻鳩還篡改了不像樣的晴空的記憶,隻是……他為什麼要篡改記憶?
等等!如果這個人不是不像樣的晴空的父%e4%ba%b2……那麼他為什麼要接近不像樣的晴空?他為什麼要去假扮不像樣的晴空的父%e4%ba%b2?他的目的……
我對上不像樣的晴空的眼睛,她似乎和我想到了同一點。我能夠從她的眼瞳中看到同樣驚訝的我。
“‘潘多拉’,他是不是想要‘潘多拉’?”我把疑問說出。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碰見過他好幾次,他每次都有提到‘潘多拉’,還說你是‘潘多拉’的守護者,一再強調讓你守護‘潘多拉’?”我回憶著與那個男人幾次見麵的情況。
可能,不像樣的晴空夢中的那個男人形象,就已經是他了!
“可是……我記得‘潘多拉’是父%e4%ba%b2和母%e4%ba%b2的定情信物,母%e4%ba%b2是因為願意和父%e4%ba%b2一同守護‘潘多拉’,他們才會在一起……”不像樣的晴空皺眉,回憶著這件事,她的雙手抓在花瓣中,由於力道過大,將花瓣的汁水都捏了出來。
驀地,她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