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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寄生獸——一身多獸

在這樣的冬季很少會遇到暴風雪,但北海道卻不從不缺少被風雪磨礪的機會。

北海道成片成片的雪在冬季尤為壯觀,從哪裡看過去都是白茫茫一片,運氣好,興許還能見到北極熊?

嗬……說笑了,北極熊這種保護級動物可不是那麼好碰見的。

這需要極其神奇的運氣,我從來不缺少這樣的運氣,同樣,怪盜基德也不缺。

“小基,大熊熊好舒服呀,為什麼我在彆處見不到這麼好的動物?”我抱住大白熊,在它身上蹭了蹭,它身上的毛沒有被風雪染濕,軟乎乎的,抱起來很舒服。

尤其是可以躲在它的身下,擋風雪的最佳位置。

原先小基還不肯窩在它的身下,硬被我拉著才一起縮在大白熊的身下取暖。

事情可能得從昨天說起,新年伊始,參拜完神社,許願後,小基就問我許的是什麼願望,我說了其中一個。

玩雪。

導致,今天來到北海道,原本是想要好好滑雪,我卻被雪景迷住,走著走著,就走到了偏遠的地方。

似乎是山林,同時,雪也重新下起來。

沒戴防具的我和小基,隻能快速尋找路線回去。

嘿,就是這個時候,我感受到了熱量團,衝過去的時候,就見到這樣一個白乎乎的北極熊。

這種動物我隻在資料上見過,能夠摸一摸,就和做夢一樣。

“小基,你說這大白熊會不會有小寶寶?小寶寶是不是像雪球一樣,一定超可愛。”說不定抱在手上大小正好,為什麼人類身上就沒有這麼柔軟,這麼長的毛呢?

頭發除外!

“你還想招惹小北極熊?嫌一條命不夠?”怪盜基德嘴角一抽,似乎發現雪已經停了,準備從大白熊的身體下溜出去。

“哎……”我跟著他站起來,我抱著熊脖子,繼續蹭著。

熊毛真的很舒服,就像圍巾一樣,我有點舍不得放它離開。

“陪我走一段吧,熊熊!”我拍拍熊背,它似乎抖動了一下巨大的身軀,目光中透露出畏懼之色,腳步倒是乖乖跟著我走起來。

“不會吧……你這麼大一隻,還怕我一個女孩子?”可很快,我便發現,它怕的不是我。

這是我在繼續往前走了將近兩百米的時候,發現的。

那是同類的電波,很長的電波。

被雪掩蓋住的血腥味也終於傳入我的鼻腔,熊也走得更慢,顯然不肯再陪我前進。

“小基,這裡有同類,似乎在吃什麼……”我說的含蓄,曾經,我總是毫不猶豫說出吃人這種話,可現在,我卻顧忌著小基,怕他聽在耳中不舒服。

“能贏嗎?”他問我,身體卻擋在我的麵前,那是保護的姿勢。

心中一愣,眼眶微微發熱,我笑起來,“能贏,有小基在,我不會輸。”

“喂!不要這麼依賴我,我隻是個魔術師,不是魔法師!”他抬起手,敲了我一記頭頂,不疼,被敲的地方有些癢癢的,觸電一般。

“小基,我們過去吧。”我轉過身,摸了摸大白熊的頭,又在它臉上蹭了蹭,“乖,回去陪寶寶吧。”

大白熊跑起來很快,在聽到我那句話時,就像解放了一般,迅速離開。

這不由讓我感歎起來。在資料上總是看到大白熊聞到血腥味會湧過去,看看有沒有什麼美食可以享用。可現在,他不僅對氣味很敏[gǎn],對危險也很敏[gǎn]。

這份敏[gǎn]已經超過了寄生獸的感知範圍。

究竟是我遲鈍了,還是雪太大,我隻顧著看雪,才疏忽了。

“小基,待會兒遇到什麼,你都不要記在寄生獸這種族身上好嗎?”出於某些方麵,我希望小基可以不要對寄生獸有偏見,畢竟……我可能一輩子都無法變成人類。

“三友,你和他們不一樣。”小基隻是這麼回答我,我沒有聽得太懂。

我和他們不一樣?有什麼不一樣?小基是不可能承認我是人類的,那麼我就是寄生獸。

這個問題雖然在我腦海中劃過一瞬,卻不足以困擾我,我現在,隻是要去看看,那位同類在做什麼。

如果,那位同類在做著殘害人類的事,我可能不會站在同類那邊……

想到此處,我就覺得有些彆扭。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很奇怪。

“小基,我問你,如果,隻是如果,有一天你站在我的位置,你會幫助你的同類,還是……幫助人類?”

他的腳步慢了半拍,我突然比他快了一些,停下後,看到他沉思的麵容,心臟猛地加速。

他沒有想太久,很快給了我答案,“我會隨心。如果我喜歡的是同類,就會幫助同類。”

隨心?

這樣真的好嗎?

小基好像是真的站在中立的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就像是把自己人類的身份忘卻,重新給自己一個定位。

“小基,我沒有怎麼和同類接觸過。好像,每次見到同類都是將對方斬殺。”我歎了口氣,伸手接過又飄落下來的雪花,看著雪花在手心融化,冰冰涼涼。

“小基,我想吃刨冰。”

“……喂喂喂……現在是說吃什麼的時候嗎?”他深沉的眼眸中閃過無奈,伸手將我發頂的雪撣落,“動作快點,否則你會變成雪人。給那家夥當刨冰啃了。”

我眯眼點頭,將手變大,一隻遮在他的頭頂上方,一隻遮在自己的頭上。

“你這種技能有的時候真方便。”他抬頭看著我的手,我差點把手變回去,總覺得被他盯到改變後的手,有點羞。

血腥味更重,當我看清時,突然發現,這位不好對付,他正在與另一位同類對抗,兩位的血流了一地,將雪染紅,可這兩位都沒有倒下,反而越戰越勇。

我停下腳步,匍匐在較高的雪堆處,看著那兩位。

那兩位肯定已經感應到我的存在,隻不過,他們打得不可開交,沒有功夫理會我。

同類之間的較量,好像輪不到我這個站在人類一邊的去指手畫腳。

我拉了拉小基的手,他的手冰涼,恐怕雪落在他的手上都不會融化,“我們走吧?”

小基還沒有回答我,其中一位同類就突然把攻擊轉向,砸向我們。

“來了還想走?恐怕沒有這麼好的事!來打一場?”

我能夠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戰鬥欲望,他好像和大多數寄生獸不同,不是為了生存而戰鬥,隻是因為想要戰鬥而戰鬥。

他身上的肌肉紋理分明,結實之極,這落雪天,竟然隻穿圓領汗衫與四角短褲。

將人類的身體鍛煉的這般好,顯然花了不少功夫。

我不相信他是一次就找到這麼好的身體,恐怕,轉換過好幾具身體吧?

運氣?轉換了好幾具身體卻沒有死亡,這運氣還真不是一般的好。

“我們沒有打的理由。”既然雪堆被毀,又被點名,我自然沒有再躲著的道理。

他一邊應付著對麵的同類,一邊放聲大笑,同時分出一隻手,朝我攻擊,“理由,這種人類間的約束,與我們有關嗎?”

“鏘——”他的攻擊很重,我竟被擊出數十米,好不容易才停下來,雪地上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我深吸一口氣,當寒冷的空氣到達肺部時,頭腦也清醒起來。

“想打是嗎?我奉陪。隻不過,我相信,我們沒有人類的約束,這打起來,是死是活,就隻有聽天由命了。”即便我隻是一個女人的身體,即便我的戰鬥經驗遠遠沒有他那般充足,這一戰,也已經無法避免。

這般挑釁,若還不應戰,還真是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勸你現在最好帶著黑羽君溜之大吉。

腳底打滑,我差點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栽倒在雪地裡。

——不像樣的晴空!你說你都消失多久了?幾個月?你不是已經不管我了嗎?為什麼還突然出現?

我可是記得不像樣的晴空當初有多決絕。◥思◥兔◥在◥線◥閱◥讀◥

——他太危險,你打不過。

——我呸!前幾天那個變態殺人犯,那麼危險,我還被砍了一鋸子,也沒見你蹦出來啊?

——那你後來有死嗎?你沒有死,證明他還沒危險到能夠讓你死亡。這次的不同,你沒有機會,也沒有時間去修複自己的身體。他不是人類,他是寄生獸,他清楚的知道寄生獸在人類身上時,哪裡最脆弱。你如果還有一點不舍黑羽君,就快點帶著黑羽君離開。

我頓時愣住,這位同類雖然危險,可還沒有不像樣的晴空說的那般危險吧?

我遲疑了一刻,就突然發現那位同類的身體裡突然冒出了另一顆頭!

我的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的身體裡有兩隻……兩隻寄生獸?!

而且……其中的一隻……似乎在盯著我?!

——你還不快走!

我急匆匆拉住小基的手,想要帶他離開,可直逼脖子處的寒氣讓我不得不鬆開手,防禦!

作者有話要說:

多獸寄生一體類型出現了!

不知道動畫裡現在有沒有放到!

我記得漫畫裡那位好像一體寄生了五、六隻!

當真是震撼!

☆、寄生獸——雪地廝殺

“嘭——”雪地很軟,可如果臉在下,五官摩攃在雪上的感覺也不好。

牙齒間已經有血的味道,我吐掉冰涼刺骨的雪,看見上麵帶著一些紅,沒有時間愣神,我抓住小基的手。

“小基,我們快走。”我的聲音有些含糊,可能是被撞疼了的緣故。

一隻手抵抗著對方,一隻手抓著小基。

我想,不像樣的晴空說的對。

這次的對手和以往都不同,我不能夠自負的認為,隻要有信念就能夠戰勝一切。

這種想法好像是人類才會有的,寄生獸,隻會用客觀的數據來判斷事物。

很明顯,不像樣的晴空比人類理智,而我,比寄生獸感性。

我幾乎是拖著小基在跑,我的速度很快,他沒有工具,自然抵不上我的速度。

“小基,我抱著你。”我一隻手伸長,在小基身上纏繞幾圈,直接將他繞在我的身前,掛著。

“……三友,往東走,那邊朝著城鎮。”他雖然在這種體力活上做不了什麼,腦子卻好用的很。

“好,你抓牢。”我另一隻手呈風扇狀,將地上的積雪卷起,對抗那隻寄生獸!

積雪很厚,漫山遍野都是,它已經成了我最佳的武器,可這一招並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既不能夠迷惑敵人的目光,也沒有太大的攻擊成效。

寄生獸之間的感應實在可惡,這種時候,似乎人類,更容易逃走。

“小基,你先走。你看,右邊,已經能夠看到城鎮了。”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