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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膚已經受不了,她的頭腦也被泡的有點暈。

“你不是可以用我的身體嗎?”她反問道。

我沒有遲疑,用她的身體從浴缸裡爬起來,扯過寬大的毛巾把身體裹住,又抖了兩下頭發,將水甩掉一半,才跳上床。

床軟得驚人,似乎是用特殊材質製成的,整個人都可以陷在裡麵,就像是在泡沫中打滾一樣。

我直接將手伸長,把電視插頭插上,又拿過放在電視邊的遙控。

“看嗎?”我問她。

“……”她沒有說話,隻是在心裡回答我。

——隨便。

啊,這真是最討厭的答案,人類都是這麼委婉的生物嗎?

明明想看就說想,不想看就說不想,不就可以了?

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可能夠感受到她依舊平穩的心跳。

對開電視不反對,那我就開。

“呲——呲——”電視閃了兩下才亮起來,有了畫麵後,我才發現屏幕上滿滿的灰塵,這台電視似乎很久都沒用過了?

我想了一下,看著自己的手,直接分裂出一截,讓它單獨去找抹布。

我感受到心臟猛地跳動了兩下,速度越來越快。

我另一隻完好的手放在心口,深呼吸兩下,“你怎麼了?”

我很快就把心率調整好,恢複平穩,可她卻奪回了身體操控權,她用那隻完好的手摸上另一隻被我分裂開的手。

眼睛睜得很用力,死死地盯著那隻手,翻來覆去玩弄著。

手背上的筋脈在白皙的皮膚下若隱若現,她用手指捏住一塊皮,輕輕扯了扯。

“咦……”

“剛剛明明手被分裂了,怎麼現在又完好如初?”她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又把手舉到鼻子下嗅了嗅。

突然!

她張開嘴巴,咬了一下,咬得極其用力,牙齒陷在肉裡,生生地沁出鮮血。

“呸呸……”她拿起放在床頭的紙巾,擦了擦嘴,又將手背上的血跡擦去。

可她似乎咬得太深,剛擦去,鮮血又冒了出來,沒一會兒,那張印花紙巾就已經變紅,花朵倒是美了,可味道很難聞。

“這還是我的手?”她甩了甩手,似乎是覺得疼,又對著手背一陣陣吹風。

趁她放鬆,我奪回身體的控製權,刺激血小板分裂,然後聚集在手背處,沒一會兒,手背就停止了流血,而且迅速結痂。

那是肉眼可見的快,她像是被嚇到,又伸手戳了戳那塊痂。

“你到底是什麼?長生不老之神?刀槍不入之仙?”

我看到遠處被分裂出來的手已經順利把電視屏幕擦乾淨,又把它召喚回來,與身體融合,順便換起頻道。

“神仙?不……我是會死的。”我把目光集中在頻幕上,越發覺得新奇。

這種黑箱子通過無線電波的接收再轉換成圖像的發明,真的很偉大。

“……為……死……”

“怪盜基德的預告函又一次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史上最偉大的魔術怪盜,讓我們看看他這次準備偷哪一枚寶石吧!”

“你……神……”

“玉盤掛天之時,天際邊緣,我將迎著徐徐清風,前去領犬無色之石’。怪盜基德。”

“呲——”

電視突然閃了一下,變黑。

我這才發現她拿起遙控關掉了電視。

“怎麼了?”我不解。

“電視太吵,遮住我的聲音。”她一本正經道,可我卻沒有心思聽她說什麼,我想要看看那位怪盜基德到底是誰。

“快說。”

“你不是神仙為什麼能夠有如此逆天的恢複力,既然有如此逆天的恢複力,你又怎麼會死?”她嘴%e5%94%87動得飛快,字如同機關槍的子彈一樣掃射出來。

我又打開電視,可電視上已經沒有剛才的畫麵,也沒有關於怪盜基德的消息,我有些失望。手指移動到音量鍵上,把聲音調到最低,才道:“不知道。對於這些我還沒有了解過。如果你能夠讓我用電腦,也許我能夠儘快把答案找給你。”

她突然翻了個白眼,讓我有些暈眩。

“那麼你認識怪盜基德嗎?”我反問她。

“我為什麼要認識他?世紀末的魔術師,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整個人鑽進被子,隻露出一顆腦袋。

她很奇怪,不枕枕頭。

我在書上看到,大家睡覺都會用枕頭。

棉花枕、水枕、花籽枕、玉枕、膝枕?

總之,不用枕頭的人,真奇怪。

“他很厲害嗎?他能夠告訴我,我是什麼樣的存在嗎?”我追問,順手把被子掀開一角。

夏天蓋得嚴嚴實實……

她有病?

“你不舒服嗎?心跳沒有異常,頭腦也不混亂,呼吸平穩……腳疼?”我細致地檢查她的身體狀況,一切都在平均數,我也沒有覺得難受,啊……除了有點熱。

她又翻了個白眼,讓我有些惡心。

“你眼睛有病?”

……

一陣沉默後,她突然開口。

“你才有病。”

我一愣,可下一秒我點頭,“你這麼說也是對的。”

我現在就是她,她有病就是我有病。

風似乎從窗口湧了進來,吹在側臉,帶走了燥熱,很舒服。

我翻了個身,正麵對上窗口。

風將頭發吹得很亂,可我卻覺得非常舒服,絲毫不管其它。

我看到窗外有一處花壇,裡麵沒有鮮活的植物,隻有一些枯萎的枝乾,就連雜草都卷曲了邊角,泛黃的葉子上被蟲咬出許多窟窿。

花壇的白色瓷磚上還有幾隻螞蟻排著隊,似乎在搬運著食物,不知道是麵包屑還是炸%e9%b8%a1塊上的麵粉。

緊接著,視線突然變暗,我看到手掌上的紋路。

“這也太恐怖了,我之前可是眼鏡一族。”她放下擋在眼前的手,拉開抽屜。

那是一個橢圓形的眼鏡盒,上麵有個美少女的圖案。盒內是一副圓形眼鏡,並不是很厚,薄薄的一層鏡片。

我下意識伸手想去摸,卻被另一隻手拍了一記,“彆碰鏡片,拿鏡架。”

我聽從她的建議,小心翼翼地捏住鏡架,放在眼前左看右看。

然後將眼鏡駕到鼻子上。

瞬時間,我向床頭倒去……

天地都混為了一體,好暈!

比她翻白眼還要暈!

頭像是撞到了床板,我沒有覺得太疼,可手摸上去,卻是腫了一個小包。

“就算你恢複力超強,也拜托你不要折騰我的身體。”她聽起來像是在抱怨,語氣比之前還冷。

“是我救了你,之前你已經死了。”我說出事實,按理說,這具身體應該是我的,我沒有吃掉她的腦已經很失敗,我不想連身體都控製不了。

“既然你已經說是你救了我,那麼你就更應該好好對待這具身體。我本來已經不用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你卻硬把我救活,你知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善做主張。”

她聽起來隻是在敘述,心跳也如同之前一樣平穩,可我卻覺得她在咆哮。

“你不能死。”我打斷她,又將手貼在心口。

“你死了我就死了,所以你不能死。如果你隻是想要失去意識,就讓我吃掉你的腦吧。”我補充幾句,已經做好冒險的準備吞噬她的大腦。

“呼……算了。你要去找怪盜基德嗎?我帶你去。”她這般說道。

我突然之間弄不明白她究竟是想失去意識還是不想失去了,人類……好複雜。

人類的情緒究竟是怎麼運轉的?

為什麼我看了那麼多的書籍,還是弄不懂?

“你果然認識怪盜基德。”我用的是肯定句,因為她說她要帶我去找怪盜基德。

可下一秒就被她反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不認識他!”

我更搞不懂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說會帶我去找他。”

“預告函上寫了時間地點,我會帶你過去,讓你看到他。”她像是有些累,解釋的有氣無力,將手遮住%e5%94%87,打了個哈欠。

預告函……

——玉盤掛天之時,天際邊緣,我將迎著徐徐清風,前去領取“無色之石”。怪盜基德。

“可我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你既然認識他就多告訴我點。”

一下子就要見真人,心裡還真是有些小激動。

嗯……這句話這樣套用可以嗎?

“我說了多少遍我不認識他!”

啊……眼鏡被砸到地上去了……

還好還好……沒有碎……

她為什麼要砸眼鏡?

作者有話要說:

☆、寄生獸——廁所初遇

我穿的是一件背帶牛仔褲和白色泡泡襯衫,湛藍色的發也用淡色發帶紮成雙馬尾,劉海梳得很整齊。

“不用帶裝備?”這麼平淡的穿著去見怪盜基德真的好嗎?書上都說見重要的人需要穿得隆重,以表達自己的心意。

“穿裙子你行動方便嗎?”她反問,又把白色的板鞋穿好,直接關上門。

“我們約定好,出門的之後我控製身體,你不準說話。”我不忘提醒她,她並沒有異議,她本就懶,現在更是甘願躲在身體裡,不出來。

——你這句話已經說了二十六遍,加上這次,是二十七遍了。

“書上沒見過你這麼好說話的人類。”我毫不避諱,直言。

——書上也沒見過你這麼好說話的怪獸。

“知道我的好,就快點給我指路。”我並不熟悉這塊地方,我沒有看過地圖,其實……就算我看過地圖,我也不知道怪盜基德那句含糊的預告函究竟指的是哪裡。

——能看到那座最高的塔嗎?它叫東京塔,你爬到頂端,等著就行,晚上八點怪盜基德就會出現。

“你那麼熟悉怪盜基德,為什麼要說不認識他?”我依舊很好奇,她究竟為什麼要隱瞞。

“我已經說第兩百遍了!我不認識他!”她突然大吼一聲,街道兩邊頓時有人側目。

“你不是說出門在外你不會用身體嗎?怎麼又說話了!”我小聲嘀咕,然後對著那些人類笑了一下。

我對於笑容這個表情研究了很久,也對著鏡子練了很久,總算看起來沒有太多破綻。

她是說我這樣皮笑肉不笑還不如冰山臉,可我在書上看過,笑容是打消人心底防線的好工具。

——其實在外麵說話也沒有什麼,大不了被抓緊精神病院,那裡一定會有好心人看到我們把床位讓出來。

我對於她時不時冒出些奇奇怪怪的話已經見怪不怪,這在書上叫個性!

——哈呼……好累,我要睡了,你不要把身體弄殘。

她打了個哈欠,留下這個想法後,就沒有反應了。

我很高興這具身體終於隻有我掌控。

我一路上吃了很多東西,但都沒有付錢,因為我知道怪盜基德也是小偷,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