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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房出來,葉弦扶著我說道,“既然來了,順便檢查一下你老流鼻血是怎麼一回事。”

“不用。”我誓死反抗,尼瑪流鼻血原因我怎麼說的出口,“真不用。”

“確定不用?”

“肯定一定堅決不用,我要回去了。”說著我趕緊轉身,生怕他拉我過去。

看他流鼻血這種事我自己最清楚不過,這是一種花癡病,根本沒藥醫,看醫生也是白看。

除非,他從上到下,從頭發絲到腳趾頭,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不再那麼的勾我的魂,我這病就好了。

我沒走兩步他就追了上來,“慢點,小心摔倒,你既然不願去我們不去就是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怕不小心碰到我的傷%e8%85%bf,去了從搬過來開始就沒睡過的小臥室。

而我,可能習慣於他溫暖的懷抱,竟然幾乎一夜都沒有入眠。

接下來幾天我也就順理成章的曠了課,白天睡大半,再奮鬥一小夜。

葉弦總說我熬夜對身體不好,但拿我也沒轍,一下課就帶吃的來陪我到半夜。

我有一次突然想起校花林清對我說的話,就問,“當初學校拍宣傳片選女主的時候,聽說是你對導演說一定要選我當女主的?”

他出乎意料的絲毫沒有猶豫就點頭,修長的手指翻著書波瀾不驚,“嗯,是我。”

我喜滋滋,虛榮心暴漲,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原來你早有預謀,該不會%e5%90%bb戲也是找導演加的吧。”

他擱下書,認真的看著我,“是我。”

我驚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剛才我真的隻是隨口一個玩笑而已,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是真的!

我睜大眼睛指著他,頗有些無語,突然一下子覺得自己智商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我去!你也太處心積慮了吧,我說那會你怎麼一點都不反對呢。”

他%e5%94%87畔微勾,似在回憶,“第一次的滋味還不錯。”

為了拍那個%e5%90%bb戲,嘴巴都快被%e4%ba%b2腫了還不錯,看來他當時還挺享受的。

被他這麼算計,我有些小怨念,乾脆一次性問到底,看自己還有沒有被算計的事情,“除了這個,你不會還做過彆的什麼吧?”

他想了想,“胡夢男朋友生日,胡夢拉著你去的那次算嗎?”

“是你叫胡夢帶我去的?”

他慢悠悠的開口,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問道,“還記得我當初跟你說了什麼嗎?”

隔得有點遠,我努力的回想了好一會才遲疑的回答,“是不是你在廁所門口,對我說什麼你贏了?正好我問問,你那句我贏了是個什麼意思?我贏什麼了我?”

我記得當時真的想了好久也沒想明白,很是莫名其妙。

“你難道就沒聽過一句話。”

“什麼話?”我不解。

他專注又認真的凝視著我,“感情裡,誰先喜歡誰就輸了。”停頓一會,他語帶無奈,“我在很久以前就輸給了你。”

我這才了然,原來當初他那句“我贏了”是這麼個意思。

話說,這彎的拐的真的好大,這得多聰明的大腦才能理解啊。

大神,您表個白就不能稍微簡單粗/暴一點嗎?

“這個不能怪我,是你說話不清不楚的,我哪知道你那句話含義那麼深刻。”

“嗯,知道你笨,所以我後來打算在一次籃球比賽的時候當眾對你表白,洗白你花癡的名聲。”

臥了個大槽,還有這種事?!

“那你後來怎麼沒表白?”要是他那會當著那麼多人表白,我覺得我的人生都要圓滿了。

之前不是都喊我花癡麼,這得多少啪啪啪打那些人的臉,光想想就覺得虛榮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升華。

“你和陸澤在一起。”

“籃球比賽當眾對我表白?你指的是和陸澤打比賽那次?”

他%e5%94%87邊滑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帶著些許苦澀,“那天我輸給了他。”

我連忙安慰,“嗬嗬,不要在意,不就是個比賽嘛。”

他漆黑的眸子沉了沉,“輸的不是比賽,輸的是你。我以為他是你男朋友。”

我的虛榮心瞬間又變為心虛,生怕他誤會什麼趕緊解釋,“我跟他之間你也知道,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啦,感情自然比較好。不過我發誓,我對他真的沒有一點男女之情,那次我是找他要錢去的,我媽把我的生活費全都教給他保管。”

他眼眸微凝,深邃如淵,“那你現在還跟他有沒聯係?”

我被看著很不自在,明明自己沒做錯事,但就是感覺有點對不起他,底氣不足,“沒,沒啦……好吧,有一點。不過我已經告訴他我跟你在一起了,他還祝福我來著,我發誓!”

他似漫不經心的開口,“戒指還回去沒有。”

“戒指?什麼戒指?”

他笑容依舊,隻是比冷峻些許,“你說什麼戒指。”

我詫異又大驚,“你,你怎麼知道他給我送了戒指?”

陸澤送我戒指的事情我誰都沒說,難道是陸澤自己跟他說的?

不該啊……這段時間和陸澤聊天的時候,他從沒提過這件事啊,他要說了,會告訴我的吧。

“上次搬家的時候不小心看見了。”停頓一會他又說道,“你總當寶貝似的帶在身上,我想不發現都難。”

“我,我沒有。我,我隻是怕掉,畢竟那是一生隻能買一次的戒指,我一直想找機會還給他。”說這話的時候我也有些心虛,很怕他誤會什麼,但又覺得自己的解釋那麼蒼白無力,蒼白的連自己都不信。

我對陸澤說過要把戒指還給他,他卻說,我不要就丟掉。

我沒有那個狠心去丟掉,就想寄給他,但又怕漂洋過海的會掉,所以一直這麼矛盾的帶在身邊。

“我知道了。”他語氣淡淡,說著起身頭也不回的走進了小臥室。

我沒想本來挺甜蜜的談話最後會如此冷淡的收場,看著他挺拔修長的背影,我頗為惆悵的暗歎一口氣,不會是生氣了吧?

哎……我知道自己這樣做很容易讓人誤會,可我現在跟陸澤相隔那麼遠,平時偶爾他給我發個郵件打個電話啥的,說的都是普通朋友之間的問題,什麼天冷加衣服早點睡多吃點之類的。

我自認為這樣很正常,畢竟這麼多年的朋友,難道真叫我一點都不跟他聯係嗎?

之後幾天他也沒怎麼理我,我想,冷戰幾天就好了吧,他應該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是有句老話,床頭打架床尾和嘛,本來也沒很大的事情。

設計比賽在即,我也就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在設計上。

這次的設計比賽,給選手的準備時間不多,本來不怎麼在意的我都被那緊張的氣氛給弄得有點小忐忑。

比賽地點在我們學校大禮堂,市裡領導業內名流很多都會來,還有電視台來采訪,學校準備的特彆很是隆重,從大門口開始就貼著紅色橫幅各種歡迎。

比賽題目半個月前就告訴我們,三種類彆,名族風,休閒風,禮服。每一個係列為三套,服飾配套要齊全並具有整體感,各個類彆係列的服裝不能混合搭配出現。

獎勵采用榮譽和實物相結合的獎勵辦法,除了證書獎杯,還有獎金和國外留學的機會。

金獎,一百萬人民幣。

銀獎,五十萬人民幣。

銅獎,十萬人民幣。

優秀獎,一萬人民幣。

看在錢的份上,我也準備拚了,拿不到金獎銀獎啥的,得個優秀也不錯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設計作品的這段日子我幾乎天天熬到很晚,沒辦法晚上靈感比較好。為了效率快一點,我還是沒骨氣的去了葉弦姨媽公司,葉弦姨媽那裡不僅東西齊全,晚上還有暖氣。

熬夜趕製成衣的時候,一個我不意想不到的人幫了我很多忙——曾經和我媽撕逼過的凱文。

作者有話要說:

☆、嗬嗬噠

凱文不屬於那種長得很帥的,但成熟男人的魅力和那種儒雅的氣質給他增分不少,本來剛開始還心存戒備的我,沒幾天就卸下了防線。

他不僅畫龍點睛的點出設計上的一些不足,還傳授他的很多經驗和技巧。

我從小雖然就跟著我媽在各種秀場混,但不管是我媽給我的任務還是學校作業都基本是敷衍,得過且過,認真的自己設計自己做衣服還是第一次。

設計這種消耗靈感的東西,有的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有一個經驗豐富的人在一旁指點真的獲益匪淺。

有了他的幫忙,我覺得輕鬆很多,當看著自己做完的成品時,一股極大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學了這麼多年設計,算是第一次從中找到滿足和歸屬感。

在鏡子麵前試穿自己設計的晚禮服看有沒要改的地方的時候,凱文在一旁隻手托著腮若有所思,“樂樂,你把頭發盤起來看看。”

我以為他會說衣服上的事,沒想還涉及到我的頭發,狐疑,“我隻是隨便試試,不用那麼麻煩吧?”

葉弦說想看我長發的樣子,所以我有好幾個月沒剪過頭發了,以前剛過耳垂的短發現在已經及肩,可以毫無壓力的紮起來。

“樂樂,恐怕一時間很難找到比你這個設計者更適合的模特,比賽的時候你完全可以自己穿上這件走秀。”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凱文叔,您就彆調侃我了,人家臉皮薄,會臉紅的。”

“不是,我說真的。”他打量著我,“不是聽說你還是你們係的係花嗎?怎麼連這麼點自信都沒有。”

哎……

許是見我不作聲,凱文走到我麵前,伸出手把我垂在兩頰的發絲撥在腦後,“真是一年比一年漂亮,聽說你在和我們陳總侄兒在談朋友?”

我臉真的紅了,“都一把年紀的人了,談個朋友很正常啦。”

“小丫頭片子一個還說自己一把年紀,豈不是嘲笑你凱文叔都老的不能看了。”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看向鏡子,“就穿這件參加比賽吧,相信會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你媽到時候一定很為你自豪。”

我撇嘴,“我媽才不會,她老人家平生最大的樂趣就是打擊我,把我批的一文不值。”

“你媽那是怕誇你讓你得意忘形自我膨脹。”說著凱文隨手拿起一個放在身邊梳妝台的一個發卡幫我把頭發挽了起來,再拉開抽屜從裡麵選了一對耳環和項鏈給我帶上。

“到時候你這個樣子出來,相信你男朋友一定被迷得神魂顛倒。”

我照著鏡中的人影,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配上身上穿的這件自己設計的米色晚禮服。

貌似,還真的看起來挺不錯的。

有點那些大牌秀場模特的影子。

被凱文這麼一說,我不禁也幻想著自己穿著華麗的服裝出現在燈光四射的舞台上被葉弦所關注,也隻有在那個時候,我才勉強覺得自己配的上那樣高不可攀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