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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用鼻尖輕抵著我的鼻尖,柔聲道,“怎麼想起要問這個?”

“我……我想我要是以後性情大變,你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所以我先問問。”

“你確定要聽?”他似笑非笑。

“洗耳恭聽。”我掏著耳朵。

他盯著我的眼睛,似在回憶,“第一次知道你的時候,是學校貼吧放了一組你軍訓時候的照片,短發,個子高高白白瘦瘦,水嫩清純,在一群穿著軍訓服的女生中很紮眼。那個時候……大家都在傳你是校花。”

什麼?有這種事?還校花?笑話吧……

接著他似惋惜的歎了口氣,目光柔和的不得了,“不過後來軍訓完了,你的種種行為卻讓那些看好你是校花的人大跌眼鏡。彆的女生都是軍訓後越變越漂亮,而你卻正好相反,整日一副沒睡醒無精打采的樣子,穿著打扮又很不合主流。”

說著他好笑的搖了搖頭,“也虧得你剛進學校時那麼多人喜歡你,後來那些人也全都幻滅了,於是本來會是校花的你變成了藝術係的係花。”

搞半天我係花的名稱是這麼來的……

“這麼說來,我要是好好打扮一下就是校花嘍?隻能說我們學校的美女還真是少。”我無語的開著玩笑,又問,“那後來了?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後來……”他若有所思,“沒有後來。”

“什麼叫沒有後來……”我略覺不滿,這是什麼意思。

他神情專注又認真,“因為我對你,是一見鐘情。”

一見鐘情?我嚇了一跳,對我一見鐘情?搞錯了吧……

“你確定審美沒問題?對著你流鼻血你也能對我一見鐘情?”

他看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有些古怪,“第一次見你,並不是你流鼻血那次。”

我狐疑,“那是哪次?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目光深沉,“你剛進大學沒多久,穿著一件紅色裙子和一個年輕男人在DQ吃冰激淩。”

穿紅色裙子和一個年輕男人在DQ吃冰激淩?我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他說的年輕男人應該指的是陸源哥,也隻有在他麵前,我才會穿裙子把自己打扮的像個女人。

我頓時心虛了,“那個……你不要誤會,我以前是很喜歡他,不過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他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

我轉移話題,“難不成你第一眼看我吃冰激淩就喜歡上我了?”

他如墨般的眉眼微挑,“嗯。”

“為什麼?”我欣喜又不解。

他輕輕把我攬在懷中,在我耳邊說道,“喜歡就是喜歡,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我覺得我又有熱血上湧的征兆,連忙撇過臉去不再看他,“我,我去書房去畫,你趕快睡覺去。”說著趕緊抱著本子和筆往書房逃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門。

他對我一見鐘情誒,竟然會對我一見鐘情?!這麼看來,他這是暗戀了我將近三年。

虛榮心簡直暴漲,那高不可攀的男神,竟然暗戀我?

尼瑪我被人叫了快三年的花癡真的好虧啊啊……

日夜顛倒了大半個月,交作業的時候,葉弦姨媽對我的作品很是滿意,不過最滿意的還是蕭延的。不愧是曾獲過獎的學長,這水平還是有差距的。

不過我也知道自己隻是湊個數而已,隻要儘力不要太丟人就行了。

離比賽還有幾天的時候,我媽她老人家突然來了我們學校,那天她老人家開著一輛極為騷包的紅色瑪莎拉蒂,穿著也是一身耀眼的紅,帶著墨鏡。

眨眼一瞧,那氣勢宛如明星,很吸引人的視線。

我也不知道我媽她老人家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紅色,大多衣服都是紅色,去重要的場合也喜歡穿紅色。

不過她老人家並不是特地來找我的,我媽到我們學校的時候,是學校裡藝術係的係主任接待,然後我媽和學校幾個領導吃飯的時候,順便把我叫了去。

然後我們係主任看見我的時候簡直要驚呆了,然後一個勁的當著我媽誇獎我有多優秀之類的。

我在一旁聽著都瘮得慌,在係裡我可是出了名的曠課王,還花癡。

一起吃飯的還有葉弦姨媽,葉弦姨媽的表情亦是震驚不已。

吃飯的時候,我從我媽和學校領導的交談中得知我媽竟然就是這次設計比賽的評審之一,而且還是比賽投資方中的一員。

飯後,我跟我媽坦白我跟葉弦在交往還同居的事情,我媽卻意料之外的沒有表現出很高興的樣子,隻是微歎了口氣,難得語重心長的對我說,“你這麼大,媽也管不住你了,你自己喜歡就好。”

對於我媽的反應,我很有些奇怪,她老人家不是一直希望我找個土豪麼。像葉弦家這麼好的條件,我媽聽見我和他在一起按理來說應該會很高興才對。

帶著疑惑我找了個機會,帶著葉弦和我媽一起吃了頓飯,葉弦表現的彬彬有禮,我媽雖然沒什麼多大表現,但從眼神裡還是看得出她老人家很喜歡葉弦。

也是,像葉弦這樣的人,會有女人不喜歡他才怪,不論老少。

我想我媽應該是在故作矜持,也就再沒多想。

幾天後不知道是哪個好事者,學校論壇又出現了有關我的帖子,扒的是我的背景。

可能以前我給人屌絲的形象深入人心,總是穿著破洞肥大的奇怪衣服不說,還擺過地攤,所以大家都以為我家裡條件不怎麼好。

於是當被扒出我家就是開的那個國內很出名的設計公司的時候,這個帖子又被頂成了熱帖,眾人紛紛表示眼瞎,萬萬沒想到。

繼續捧我為女神的有之,各種罵的難聽的也不在少數,明明之前因為一戰成神後罵我的人就沒了蹤影,現在因為這個扒皮貼又都如雨後春筍般的冒了出來。

說難怪我總是曠課成績那麼爛還能被當作代表參加設計比賽,原來是有背景。

有背景是真的,不過不是我媽,而是葉弦姨媽,我是沾了葉弦的光。

哎,反正自從讀大學以來就一直被人罵,倒也習慣了。

隻是讓我心塞的事,寢室的關係卻因此一下子降到了冰點。

特彆是陳蓉,本來似乎已經釋懷的她,現在卻好像恨上我一樣。我主動和她說話,一向少言的她話語裡總是帶著刺,弄得我都不是很想和她說話了。

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吳檬也是,不大搭理我。

唯一感到安慰的是胡夢,她倒是跟以往沒什麼區彆,就是說我小氣,明明家裡條件那麼好還總摳門,連一件好衣服都舍不得買,總穿的那麼破。

我衣服是破,但每一件都是牌子不低於四位數好麼?學服裝設計的人連真貨都分辨不出來我也是無言以對。

我平時並不是故意在她們麵前裝窮,實在是真的窮,我媽當初把我的財政大權都交在陸澤那家夥手上,我又總憋不住和陸澤吵架,會有錢才怪。

“哎,你可真是命好,長得好看,家裡有錢,現在還交了一個高富帥男朋友,簡直人生贏家。”吃飯的時候胡夢對著我長籲短歎,“難怪你以前總曠課,我現在算是懂了,你家條件那麼好,又是開設計公司的,以後根本就不愁出路,哪像我們這種普通小老百姓,哎……”

我捏了捏她的嘴巴,“你胡夢還怕以後找不到工作?擺地攤都能發家致富你愁什麼你。”

她在學校外麵擺地攤生意好的時候可以賺上萬,雖然是有點苦,但比很多上班族強吧,再加上她能說會道,又懂人情世故,去哪我都覺得可以混的很好。

她撥開我的手,哼哼,“我也就擺地攤的命,哪有你千金大小姐命好。”

“什麼千金大小姐,平時還不跟你們一樣。”我內心忽的有點小憂愁,不由得想起從小到大隻見過幾麵的父%e4%ba%b2,再怎麼樣還是有血緣關係,看他現在過得並不如意,我心裡也很不好受。

“對了,後天是蕭延生日,他請我去,你跟陳蓉說說,我到時候把她一起帶過去。”我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A還是B

胡夢看著我,“你自己怎麼不去說。”﹌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我微歎,“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現在都不願搭理我,我怎麼好去說,哎你就幫我這次怎麼了。”

胡夢眨著眼,拖長音調,“要我幫忙可以,不過你得給點好處我。”

我白了她一眼,“你說說看想要什麼好處?”

她賊兮兮的湊了過來,“到時候你能不能跟你媽說說,讓我去你們家公司實習?”

“嗨,這也能叫個事?我還以為你要我給什麼好處呢。”我拍著%e8%83%b8脯,“行,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她%e4%ba%b2熱的勾過我肩膀,“有個可以抱大%e8%85%bf的姐們就是好啊,以後咱可就跟著你混了,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戳了戳她的額頭,“得了,還赴湯蹈火呢,你我還不知道,要真有火,您老跑的比誰都快。”

“我就算跑那也是喊人來救你,真的,我發誓!”她舉著手信誓旦旦。

“嗬……嗬……嗬……”

蕭延生日,我總不能空手去,於是拉了葉弦去逛街,想讓他幫我挑選。

他聽說是我買禮物是給蕭延,輕嗬了一聲,“我生日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上心。”

“不是補給你了嗎?”

“你指的是鼻血?!那倒也是。”

簡直就是戳我痛處嘛,還不是怪你太妖孽,害我那次流鼻血後沒精打采了好幾天。

“你喜歡什麼,我待會一並幫你買了,這樣可以嗎?”

然後,就因為我這一句話,他一路上都沒怎麼理我。

見他這樣,經過內衣店的時候,我故意說要買內衣拉著他走了進去,想看他窘迫的樣子。

從認識他到現在,他除了偶爾對我溫柔一下,總是一副不染塵世高不可攀的姿態,我就不信了,進內衣店他還能那麼淡漠。

“誒,你覺得這款怎麼樣?”我拿了一款黑色蕾絲的文%e8%83%b8故意在他麵前比劃,順便偷看他的表情。

他一隻手插在兜裡,站的隨意,垂眸輕瞟了我一眼,似不以為意的說道,“款式還行,就是大了點。”

跟在身旁的導購聽見這話連忙說道,“這款還有A杯的,您等等,我拿過來。”

“不用拿,我就穿B。”我恨恨的咬牙。

他%e5%94%87畔微勾,輕飄飄的開口,“不要任性,你穿多大我了解的很。”

我哼哼,“長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當然是我更加清楚。”

他臉上笑意更甚,看起來愈發妖孽了,“當局者旁觀者清,乖,我的手感不會有錯。”

那一聲乖以及後麵那句,聽得我麵紅耳赤,可他卻還是一副定氣閒適的模樣。

“幫我把這個包起來,還有那個,黃色的這款一並都包起來,要B的。”我指著架子上的文%e8%83%b8,對導購說道。

導購看了看我,又看了一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