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外麵,腦子有些亂亂的,開始胡思亂想。
他剛才不是在說等人嗎?怎麼現在又跟我睡一間屋子,更何況學校傳我喜歡他傳的沸沸揚揚,他就不怕我對他意圖不軌逼他就範?
整個屋子安靜的很,我能聽見他在門外走動的聲音。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直到半夜我才睡著,中途迷迷糊糊醒來過幾次,不過我看屋中沒什麼光線以為還早,就一直醒了睡睡了醒。
直到我聽見門口傳來幾聲敲門聲,才揉著眼睛伸著懶腰從床上爬起來,打開門後眼前出現葉弦那張略帶些冷峻的麵孔。
他看了我一眼後,不鹹不淡道,“你還真能睡。”
“啊?現在什麼時候?”
“下午三點。”
我不敢置信,“怎,怎麼可能,這不天都還沒亮呢。”
他把手機遞到我麵前,示意我看上麵的時間。
果然真的是三點。
“額,嗬嗬,是吧。”我尷尬的扯著嘴角,走到屋中把窗簾拉開,頓時一大束陽光照了進來,有些刺眼,我眼睛不禁微微眯了眯,不得不說這窗簾遮陽效果真好。
“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現在這麼晚了。”
葉弦倒也沒怎麼理我,轉身離開了。
昨晚我沒洗澡也沒換衣服,%e8%84%b1了大衣就睡,現在隻需穿上大衣洗把臉就行了,很快準備好,我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葉弦說道,“昨晚實在太感謝你了,要不你看什麼時候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外麵沒有床,估計他昨晚是在沙發上睡了一夜,想到這裡,我對他不禁生出些許好感。從昨天吃蛋糕到今天,彆看他外表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冷峻模樣,其實人倒是還不錯,紳士又細心。
“不用了。”他毫不猶豫的拒絕。
我“哦”了一聲,“那不打攪你了,我先回去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叫住我。
“倪樂樂。”
我轉身,狐疑的看向他。
他從沙發上站起身,一步步緩緩來到我麵前,盯著我一字一句,“倪樂樂,你什麼意思。”
見他認真凝重又冷峻的樣子,我有些被嚇到了,腦中回憶了半天,從昨天到現在,我好像貌似也沒做什麼過分的對不起他的事情啊。昨晚雖說他睡的沙發,可也是他自己安排的,與我無關吧。
“我,我沒什麼意思啊。”我有些委屈的回答,“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還請你見諒,我也不是故意的。”
他沉默盯著我片刻,漆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泉一般,深不見底,不可捉摸。
麵對那樣的眼神,我很是心虛,同樣也很莫名其妙,昨天晚上我可是安分守己床都沒下,可沒做什麼不道德的的事情,不至於要這樣看著我吧。
過了大概五分鐘,他終於移開視線,“好了,你走吧。”說完轉身,再沒看我一眼。
我頓時吐了口氣,他的氣場太強大了,就這麼被他盯著看一會的功夫,感覺心都要跳出來了,見他轉身,趕緊拉開門落荒而逃。
不管怎樣,以後還是離他遠一點的比較好,這樣的帥哥惹不起還是躲得起的。
回寢室的時候大家都在,從我進門開始就都擺出一副詭異的眼神。
胡夢率先奔過來,“老實交代,昨晚和葉大帥哥有沒有那個什麼?”她一邊說著一邊用兩個食指比劃著。
雖然昨天跟葉弦什麼也沒有發生,但畢竟還是睡在一個酒店房間,這要是傳出去終歸不大好。
“你想哪去了,我跟他能發生什麼。”我硬著頭皮道,千萬不能鬆口讓她們嗅到什麼風聲。
“嘿嘿,還不承認,你走後我就看他走了,你倆要是沒發生點什麼我可不信。”
“一起走就能發生什麼?我說你腦洞還真大。”我繼續嘴硬,“要不是因為你男朋友跟他一個寢室的,我跟他話都說不上幾句。”
胡夢還是不信,勾著我的肩膀道,“真沒有?”
我麵不改色,“要有我還瞞著你乾什麼。”
胡夢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微歎一口氣,“哎,那麼好的機會你怎麼不把握把握呢?”
“人家對我又不感興趣,學校關於我和他的風言風語也夠多了,你們就彆再給添亂,我對他真的沒那個意思。”
“好了好了,這句話我們也都聽出繭來了,沒意思你還盯著人家看得鼻血都出來了。”
“我的個姐姐,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那天我真的是上火。”
“你是看見葉大校草才氣血上流上火的吧。”
每次跟她們解釋她們就不信,我也懶得再多說。葉弦比我高一屆,今年大四,還有半年他就要畢業了,想必下學期他還要實習什麼的,可能很少在學校,到那時候流言什麼的也會因此而消散吧。
風吹雨打謾罵嘲笑了兩年多我都堅/挺過來了,還有半年怕什麼。
在寢室沒坐一會,陸澤的電話就來了,他說他還有半個小時到我們學校,要我準備一下去接他。
這架勢大的,還真把自己當老佛爺了,還沒來就要我去。
我想了想,佯裝很難受的樣子哎喲喂了兩聲,“澤啊,我昨天吃壞肚子了,等我拉完了再來找你。”
電話裡他一副很鄙夷的語氣,“倪樂樂,你還敢再惡心一點。”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快憋不住了,先掛了拜。”說著趕緊掛斷了電話,把手機往床上一扔。
這家夥,使喚我都使喚上癮了,就不能慣他那毛病。
繼續上了會網,我見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從床上下來穿上外套出門,買了個煎餅和奶茶當晚餐一邊吃著一邊慢悠悠的往籃球場走。
到籃球場的時候我才發現球場人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妹子,個個情緒高昂的在一旁呐喊助威。
“陸澤!陸澤……”
等等,我耳朵沒問題吧?在我們學校喊那家夥的名字是幾個意思?
我看了一眼比分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我們學校領先幾分。
球場上戰況激烈,如火如荼,我找了個角落,把最後幾口煎餅啃完。
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引起了我的注意,雖隔得較遠,但我還是能清楚地瞧見那人的身影,不就是今早還跟我睡一個酒店房間的葉弦麼。
場上這時立馬傳來一陣歡呼,葉弦的呼喊聲暫時壓過了陸澤那廝的。
中間休息的時候,我手機響了,是陸澤打來的,我咬著奶茶吸管,懶懶的應了一聲。
“你在哪?”
“在球場呢,你往右邊看。”我說著,揮著手朝他打著招呼。
“過來。”
我不樂意,“人太多沒地方。”
他隔著人群看向我,淡淡道,“生活費。”
“行了行了,我過來了。”我嘀咕著掛了電話,隻好往他那邊擠。
一個月不見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騷包,隻簡單的球衣穿在他身上撩人的很。
我好不容易走到他麵前,他盯著我輕皺著眉頭,“怎麼這麼久才來。”
“都說了拉肚子。”
“那你還喝奶茶。”
“肚子都拉空了不喝點東西難不成你想讓我餓死不成。”
他眉間皺紋略深,“你在這等會,球賽完了帶你去買藥。”
我心虛,“藥我自己吃了,你隻要給錢我就行。”
他敲了敲我的額頭,“你也就這點出息。”
“那是,哪有您出息大,都風騷到我們學校來了。”我陰陽怪氣的嘀咕。
他正欲開口,背後傳來他隊友的叫聲,“阿澤,開始了。”
他看了我一眼,輕拍了一下我腦門,“等著。”
“知道了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陸澤轉身的時候,我才瞧見葉弦此刻站在他身後,而且正在看我。
四目對視,我朝他露出一個很友好的笑容,不過他卻仿若沒有看見一般,麵無表情的轉身。
本來我們學校領先幾分,且勢頭良好,我以為結局毋庸置疑,不過奇怪和惋惜的是,接下來我們學校連失了幾個球,很快對方就把比分給追了過來,直到結束,都沒有反轉。
球賽結束後陸澤和他隊友打了聲招呼後就往我這邊走來,一邊走一邊用嶄新的白毛巾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接著把外套我懷裡一扔,問道,“晚飯吃了沒有。”
一個謊言的開始意味著需要無數謊言來圓,我打著哈哈,“這不拉肚子嘛……”
“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不會照顧自己。”他一副訓人的口%e5%90%bb。
我神煩他這樣,不滿的撇嘴,“不就拉個肚子嘛,有必要扯那麼多。”
他把擦完汗水的毛巾很理所當然的樣子往我手上一扔,“最近一段時間在學校還好吧?”
什麼都往我身上扔,我又不是垃圾箱,把他外套和毛巾提到他麵前,“自己的東西自己拿著。”
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嗯,我走了,下次再來看你。”
我連忙把他的東西重新抱在手中,“彆彆,你好不容易來一趟,多逛逛在走嘛。”
“阿澤,什麼時候交女朋友了也不告知兄弟們一聲。”這時一個男生笑嘻嘻的勾住陸澤的肩膀,把視線投向我,“嫂子好。”
嫂子……我去,這孩子視力得低成什麼樣。
作者有話要說:
☆、狗屎運
陸澤也沒多加解釋,朝那男生說道,“你們先回去,我還有點事。”
那男生意味深長的一笑,“晚上可彆太累,那我們先回去了。”接著朝我揮手,“嫂子我先走了,下次見。”
陸澤錘了一下他的%e8%83%b8口,“走你的。”
球賽完了籃球場上的人也漸漸少了,我和陸澤走得很慢,快出去的時候,我才發現葉弦他們一夥在我們身後。
陸澤看見葉弦後,停住腳步待他經過身邊的時候說道,“這次贏了你是我的運氣,下次約個時間再打一次吧。”
葉弦沒什麼表情的看了我一眼,視線稍微停留在我抱著衣服的%e8%83%b8`前,後才看向陸澤,“不必,贏了就是贏了輸了就是輸了。”
說著,邁開步伐向前離開,冷峻依舊。
我盯著他的背影多看了幾眼,想起昨晚的事情,不知怎的,心跳略微加速了幾下。
“看什麼。”腦門傳來一陣輕痛,想也不用想是誰。
“管我。”我嘀咕。
出了籃球場後,在我的死纏爛打下把陸澤拉到取款機那,一番討價還價後,他終於取了兩千塊現金給我,我一把搶過錢就往兜裡放,笑眯眯的朝他說道,“我就不送你出去了,慢走。”
陸澤卻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著我問道,“你和葉弦認識吧。”
我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問這個,敷衍的回答,“偶爾見過幾麵,也不算認識。奇怪,你問這個乾什麼。”
陸澤隻手插著兜,不鹹不淡道,“沒什麼,隨口問問。”
我揮手,“沒什麼其它事情那我先走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