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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氣勢洶洶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又大喊道:“李素娟!”

“到”剛剛在拖地的大嫂慌忙一路小跑過來,因為過於慌張,踩到丁香剛拖過的地上,一個趔趄差點要跌到,丁香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胳膊。

大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又慌忙問道:“什麼事啊?王秘書?”

“我問你,你是不是不想乾了啊!”

“我想,我想,我哪裡出錯了,我改,我馬上改。”大嫂個子並不低,但是此時在囂張的王豔麗麵前,卻顯得矮了許多,她唯唯諾諾地討好著她。

“誰讓你偷懶了?這條走廊你讓她拖?還用廁所的拖把?是要熏死誰啊?啊?”王豔麗咄咄逼人,讓一旁站著的丁香再也忍不住了。

“你有什麼火衝我發,彆難為人家大嫂,好吧?”

“呦,我還沒說到你呢,按捺不住了,是吧?彆想著有後台,就拿你沒辦法,哼,今天把這個走廊用乾淨拖把給我拖十遍!少一遍,你們兩個都給我滾蛋!”

“你罵誰呢!”丁香舉起拖把,想要揮過去被大嫂死死拉住,動彈不得。

☆、23祝你得上前列腺,炎

“女娃子,彆再惹王秘書生氣了,算大嫂求了你,好好好?”大嫂拉著她手中的拖把,苦苦哀求著。

王豔麗一看,哼了一聲,閃進了辦公室。

“大嫂,你剛才為什麼要攔住我啊?你看看她那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不修理她一頓,我都快要被氣死了。”丁香和李大嫂在女廁關起門說著悄悄話。

“你可千萬彆再惹她了,你是叫丁香吧?我和你講啊,這個王秘書很厲害的,得罪了她,我倆都沒有好日子的,再說,我也非常需要這份工作,哎!家裡有兩個學生,負擔重啊。”李大嫂看到丁香好心好意替她打掃衛生,還因為她被王秘書罵,她就覺得丁香是個好閨女,情不自禁地和她說起了體己話。

“大嫂,你愛人是做什麼工作的啊?”丁香試探地問道。

“哎,那個狠心的死鬼早幾年就不在了。”

這句話雖是意料之中,但還是讓丁香唏噓不已,她掃了一眼李大嫂右眼角下麵的淚痣,接著又問道:“你老大是個男孩子吧?是不是上大學了啊?”

“你怎麼知道?”李大嫂抹去眼角的淚花,驚奇地抬頭問道。

“哦,我會看一點麵相,這些都是從你臉上看到的。”丁香剛才聽了李大嫂的話,對他們家裡的情況感到很同情,所以不由自主地管起了閒事,忍不住根據大嫂的長相,給她算了一卦。

這些師傅以前都粗略地教過她,慶幸的是,這些年沒用過,居然沒有忘記,沒忘不說,還給算對了,她心裡也挺高興的。

“你會看相?你能不能給我仔細看看啊,前些年,丈夫出車禍死了,我總覺得自己心裡不踏實,像是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樣。”

丁香聽了此話,更加印證了剛才自己算到的一些事情,她怕嚇到大嫂,就軟聲細語的說道:“大嫂,你回頭趕緊去把這裡的淚痣給起掉吧,這對你不好呢。”

“咦,你和文化街裡那個算命的說的一樣,上次我路過那裡,他就說我長了一個淚痣,一生都淚流不止,勸我花些錢把淚痣起了,當時我心疼錢,就沒有聽,後來丈夫就出車禍了,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把這事給忘掉了,現在聽你說,才想起來。怎麼?我家還會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嗎?”大嫂一著急,也不蹲著了,激動地站起來,虔誠地問丁香。

丁香如此這般給她交代了一陣子。

這一天,因為交到了一個朋友,過得也很快,她們倆高高興興地把走廊拖了十遍,拖地的時候,丁香還專門把王豔麗叫了出來,讓她站一邊查著,王豔麗氣的乾瞪眼,不過這話是自己說的,也隻好站一邊跟著受累。

第二天,丁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6點一刻了。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子可遲到了。”她風一般地刮進了公司,也沒來得及喝口水。

等她趕到的時候,發現大嫂已經幫她把男廁所打掃完了,她懷著感激把女廁打掃了一遍。

等全部乾完,兩個人擠在女廁,大嫂從牆上取下一個袋子,從裡麵掏出來一卷東西,樂滋滋地對丁香說:“閨女,早上沒吃飯吧?”

“嗯,沒吃。”丁香覺得在廁所裡談論這個問題有點怪異。

“給,你趁熱吃吧,這是我早上起來專門給你烙的蔥花油饃,吃完還有豆漿喝。”大嫂熱情地把早飯地給她。

丁香左右為難,不吃吧?大嫂眼巴巴地看著,吃吧?這個地兒實在是…

就在她拿著餅不知所措地時候,周厲軒上廁所從外邊經過,一瞥之間,看到了她,正一隻手拿著卷好了的油饃正要往嘴裡送,另外一隻手厲端著一杯豆漿。

這個樣子瞬間雷倒了周厲軒,他停在了門口說道:“誰允許你在這裡吃東西了?”

“怎麼不可以嗎?我看到公司裡好多人都是把早餐帶進辦公室吃的,既然這是我的辦公地點,那麼我也能像她們那樣,除非你下通知,禁止大家在公司吃早餐。”丁香本來還不想在這裡吃,但是一看到門外周厲軒的鱉樣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哼,你越不讓我乾什麼,我偏乾,氣死你,況且,她也算準了,他不會因為和自己鬥氣,去改變這個習慣,那樣的話,哼哼,大家會罵死他!

她有滋有味地吃著,還一邊吃一邊念叨:“絲絲,真好吃啊。”

那副樣子,就像從地獄裡逃出來的餓死鬼一般。

“瘋子!”周厲軒看到她這般,竟被氣糊塗了,廁所也忘記了去,走掉了。

“祝你得上前列腺,炎!哈哈哈”丁香自認為他是被自己氣跑了。

☆、24你和他有過節嗎?

“閨女啊,我看你和周副總像是有仇的樣子?你們有過節啊?”大嫂憂心忡忡地問道。

“嗯,有點過節。”

“我看你直來直去的,也是個朗快的人,周副總,他也是個好人,你倆怎麼就有過節了?”

“他?好人?開玩笑的吧?”丁香看向大嫂。

“真的,我沒騙你,去年有一次我因為孩子上大學的學費沒有湊夠,一個人在女廁所裡傷心的哭,被周副總無意聽到,就找人過來問了我家的情況,那年的學費都是他讚助的,如果不是他,我大孩兒估計都沒錢上學,如果,他不好,他會幫助我家嗎?”大嫂說起往事,眸子亮晶晶的。

丁香心裡雖不以為然,但是也不忍心打破周厲軒在她心中的高尚形象,覺得那麼做,是一件殘忍的事情。

“大嫂,你信得過我麼?”丁香拉著她的手問道。

“當然了,雖然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天,但是我看著你就喜歡,我覺得你是個好姑娘,你彆是和周副總之間有什麼誤會吧?用不用我幫忙去給解釋解釋?”

“咳咳,這個倒不用,你能和我說說你的生辰八字嗎?我想仔細給你算一卦。”

“剛才你不是幫我看過麵相了嗎?”

“那個嘛…看的比較粗略,用八字推算更準確些。”丁香掩飾了一下心虛的表情,其實相麵也能看得很準的,關鍵是自己以前偷懶,這塊都沒有好好學,用八字推算,是最基礎的了,那個用起來估計*不離十。

丁香很快找了一張紙和一根筆,趴在洗手台上推演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越算,眉頭皺得越緊,哎,大嫂的命看來真是苦啊,壯年喪夫,晚年還無所依靠,這可怎麼辦?說不說實話?

丁香心裡做著激烈的鬥爭。

大嫂看她一直不說話,緊張兮兮的問道:“算完了吧?是不是不好?你和我直說吧,我能挺得住。”

丁香看到她可憐的樣子,真心也替她悲傷,看到她不應該蒼老卻因為長期做粗活而顯得異常蒼老的麵孔,她是怎麼也不忍心告訴她真相。

最後,她改變了主意,編了一個謊話,讓大嫂抓緊時間去把淚痣起掉,然後再買一個羅盤,在外邊包一塊紅布,讓他大孩兒揣進懷裡,能破災。

大嫂將信將疑:“你的意思是,我家老大有災了?按你說的能破掉?”

“嗯”其實丁香心裡也沒底,給人算過卦,也算準過,但是幫人避災還是第一次,不知道師傅那本書上寫的到底管用不管用,也暫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

這麼過了兩天,又休息了一個周末,丁香周一精神抖擻地來上班了,如果不是你%e4%ba%b2眼看到,任你眼睛再毒,也不會把這麼一個清純靚麗的女孩兒,看成一個清潔工,但她偏偏就是,還是一個高學曆的清潔工,每次想到這個,丁香就在心裡把周扒皮的祖宗八代都從墳墓裡蒿出來罵了一個遍。

優雅地踏進電梯,又優雅地按下了十九樓的數字,滿臉微笑的想著自己的計劃,對未來充滿了鬥誌。

可是,當電梯門一打開,看到滿眼滿走廊的人,她驚呆了。

誰能告訴她,這是乾啥呢?

瞬間,大家也都像看t台上的模特,目光像盞盞聚光燈,齊刷刷地掃過來。

她被看的渾身起毛,急匆匆地閃進廁所。

這個時刻,她多麼希望,自己手中有個魔力棒,可以一點就把人定住,這樣就不會看到她穿的這般職業化,偏偏在打掃廁所,那個場景要多詭異就多詭異了。

可是,等她硬著頭皮把廁所打掃完,探頭探腦看向門外的時候,一個人都不見了。

咦,人呢?難道剛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過,這樣也好,免去了被人圍觀的尷尬。

今天早上,李大嫂沒來,聽說小女兒生病了,帶她去瞧醫生,今天她的活兒也需要丁香來乾。

女廁、男廁、健身房、會客室、走廊這一切都打掃完畢,她端了一盆水準備去打掃會議室,突然聽到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她慌忙放下臉盆,把門開了一條小縫兒,眯著眼睛朝裡一看,媽呀,滿滿一屋子的人,差不多快三十個,有男有女。

她趕緊撤了過來,站在了走廊頂頭的窗戶下麵歇息。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出來兩個女的,她們看了一眼丁香,閃進了女廁所,因為女廁所離丁香站的位置2米左右,裡麵兩個人說話也沒想著避人,結果一字不落地都進了丁香的耳朵。

“哎,你發現了沒有?這可是破天荒地第一次,在周副總這層樓上的會議室開大會啊,你說,周副總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這麼熱的天,也不給備礦泉水,讓喝茶,你說奇怪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