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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耳之勢衝了過來。

他還沒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自己已經被來人控製。

緊跟著進來的是門口的幾個保安、副總陳岩,還有人事部的王豔麗。

“都…都,彆……彆……過……過來,誰…誰敢…過來,我…我…我可就…拉…拉線了。”丁大爺一臉戒備的衝著想要衝過來的人們大喊,邊喊邊把手上的炸彈引線高高舉著。

四五個彪悍的保安投鼠忌器,也不敢妄動。

周厲軒這個時候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被劫持了,劫持他的居然是個老瘋子。

初時微驚,旋而鎮定自若,那副氣定心閒的模樣讓陳岩他們心裡有了些底氣。

陳岩見機行事,軟言勸說道:“這位老先生,你彆激動,冤有頭債有主,我是這裡的領導,您有什麼話或者什麼委屈,衝我來,走,咱倆坐下來慢慢說,好不好?你抓他,這可是找錯人了啊。”

“不…不…會…錯,我…我知道…他…他是誰,就…就是他…想…要…要…拆了…我…我們…村子,他…不…不讓我們…活,我…就…和他…同…同歸於儘。”

丁大爺結結巴巴一段話差不多說了十幾分鐘,他在說的過程中,幾次還很激動,拉著線的手上下舞動著,而緊盯著他右手的那些人都變成了提線木偶,一顆心隨著他的不停揮舞而上上下下驚魂不定。

周立軒眉頭一皺,一道淩厲的寒光從那雙好看的眼睛裡射出,麵無表情的對陳岩說道:“報警!”

“不要報警!”丁香喊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就是古時候喊“刀下留人”的欽差大臣。

所有人都扭轉頭,看向她。

隻見,她兩隻手撐著膝蓋,撅著%e5%b1%81%e8%82%a1,彎著腰正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嘴裡喊著“不要報警,有話好好說。”

這副樣子要多怪異有多怪異,誰會想到她可是一口氣跑了十九層樓梯才上來的,心裡早把管電梯的人祖宗八代都罵了個痛快。

“丁…丁…丁香,你…你…你怎…怎麼…來了?”丁大爺聽到丁香的聲音,不由問道。

丁香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說時快那時急,幾個保安一招製敵,把她摁倒在地。

周厲軒看到此種情形,不慌不忙地吩咐道:“報警,把他們都送到警察局。”

“我和你們拚了!”丁大爺激憤之下,從懷裡掏出一個家夥,朝著周厲軒的肚子就給來了一下。

“不好了,周副總被捅了。”大家一看到紅紅的鮮血噴出,都慌了神。

慌亂間,守在門外的保安,瞅準時機,一擁而上,立刻把丁大爺死死控製,踢倒在地。

☆、04喬裝探望周扒皮

警察很快趕了過來,丁大爺被帶走了,丁香倒是沒事,可她情願自己被帶走。

現在她頭都大了,從昨天到今天,一連發生了這麼多事,一件比一件驚心動魄,讓她瞬間失了方寸。

村民們還呆在市政府樓下示威,這邊丁大爺因為蓄謀殺人已經被警察抓走了,自己該怎麼辦?

解鈴還需係鈴人,不如這樣….

最後,她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現在不能去,還得等到明天。

第二天,她大清早起來,趕到了a市的人民醫院。

高級病房外,站著兩個高大威武的保鏢,這讓捧著鮮花提著牛奶的丁香有些躊躇,她觀察了一陣子,戒備森嚴的病房,連一隻蠅子都崩想飛進去,估計昨天那個陣勢也是把那個周扒皮嚇破膽兒了,有錢人最怕的就是有人要他的命,此話果真不假。

這可怎麼辦?

她看著醫生和護士一批一批的進去出來,進去出來,偏偏她就不能進,這讓她大傷腦筋。

白大褂,白大褂,她喃喃低語了幾遍,突然眼睛一亮:“咦,有了。”

過了一會,從走廊那頭走過來一個護士,一身得體的白大褂,頭上戴著護士帽,兩隻漂亮的眼睛忽閃忽閃地打量著周圍,鼻子以下的部分都被一個大大的白色口罩蒙了一個嚴實,懷裡抱著一大束鮮花,那紅豔豔的康乃馨配著純白的護士服,隻要看過一眼的人,都有一種衝動,想要摘下那個多餘的口罩。

“等等,您怎麼戴個口罩?能不能取下來再進去?”保鏢雖然也有愛美之心,但是強烈的責任感,還是驅使他多問了一句。

丁香心中猛地有些慌亂,可她強裝鎮定:“哦,我這兩天感冒了,怕傳染給周副總,院裡領導委托我,先過來看看周副總,他們一會兒就到。”

這句話雖然是丁香臨時編得,卻說道了點上。

昨天下午,事出突然,因為周厲軒被丁大爺捅了一刀這事,早已驚動了a市市醫院正副院長以及外科、內科無數個頭頭腦腦,圍著他已經轉了十幾個小時了。

累成那樣,那裡有時間過來探望,這個點說不定正在補覺呢。

保鏢微微點了點頭,讓開了路。

丁香趕忙推門進去,背靠著門,長舒了一口氣。

她的這個舉動,被床上躺著的周厲軒看在眼底,覺得怪怪的。

不過,他因為肚子上封了幾針,疼的要死,也沒繼續深究。

丁香看到他一眼不眨地盯著她看,就把口罩扯了下來。

“你…你怎麼進來的?”周厲軒突然像見到鬼一般,想要支起身子,結果給扯到了傷口,痛得他又不得不躺下來。

“你是不是很痛啊?”丁香慌忙跑過去,把花放在床頭櫃上,想去扶住他,結果,周厲軒往旁邊一閃,人差點掉在地上。

這麼一躲一扯的,手上的吊針早就被扯掉了,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讓周厲軒隻抽冷氣。

看到丁香還要執著地過來拉他,他忍著疼,強裝鎮定大聲喊道:“你要乾什麼!”

丁香怕給他這麼一喊,被外邊的兩個保鏢聽到,急忙竄上去想要捂住他的嘴,結果好巧不巧,一不小心摁到了周厲軒肚子上的傷口。

這下子,周厲軒是再也忍受不住了“啊啊啊~~~”

丁香聽到這麼淒慘的叫聲,一時間也愣住了,意識到自己可能闖了禍,她三步並兩步衝過去把門從裡麵反鎖了一下,這個舉動越發加深了周厲軒的誤會,以為她是要完成丁大爺未竟的事業---一定要置他於死地,臉色刹時變得蒼白。

“你要乾什麼!”他此刻虛弱不堪,即使想要嚴厲斥責,在丁香眼中反而顯得是楚楚可憐,這讓丁香心中的愧疚感又多了一些。

她連忙彎著腰,擺著手,像是在安慰一個受驚了的孩子:“你彆怕,我沒有惡意,我隻是過來看看你。”

外邊的保鏢聽到裡麵的動靜,在外邊一個勁兒的喊著:“周副總!周副總!你沒事吧!”

丁香扭頭看了一眼,搖搖欲墜的房門,急切朝周厲軒走近兩步,央求他說:“我真沒惡意,你快說話,讓他們不要撞門。”

“你彆過來。”周厲軒一看丁香想要接近他,生怕她使詐再捅他一刀兩刀的,就急忙阻止,但是常言說得好:“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有一句就是“聰明人不會被同一塊石頭所絆倒。”所以,周厲軒不再那麼傻了,他果真對著門外喊道:“我沒事,護士給我換藥呢。”

丁香聽他這麼掩飾過去,不僅掩嘴發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說吧,你又找我乾什麼!”

“你能不能說說情,把我丁大爺給放了啊?”丁香討好地想要上前,把一半身子快要掉在地上的周厲軒扶上床。

周厲軒一見,立馬指著她道:“你彆過來。”

“好好好,我不過去,我就站在這兒,周副總,您%e8%83%b8懷寬廣,就行行好,放了我丁大爺吧,你瞧他,一把年紀了,也挺不容易的啊。”丁香恬著臉繼續求著他。

“我%e8%83%b8懷寬廣,我就該挨刀子啊?你丁大爺一把年紀,不容易,是他捅了我,好吧?咳咳咳。”因為說的激動,周厲軒不由咳嗽起來,這麼帶動著傷口,疼得他欲哭無淚。

丁香想上去又不敢上,想說點啥又覺得無話可說。

“你怎麼才能解氣?放了我家丁大爺?”最後,她實在是無可奈何了,隻好破釜沉舟問道。

“今天,即便你再捅我幾刀,我也不會放的,不過,你最好是把我捅死,捅不死我,死的就是你們!”周厲軒是鐵了心,不會放過傷他的那個老頭,被他捅了這麼一刀,將成為他人生的一個屈辱。

☆、05卜卦問天

被保鏢叉出病房的丁香,又急又氣,破口大罵周厲軒鐵石心腸。

那個死周扒皮真是茅房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丁香本來低聲下氣的過來求他,希望他能夠寬宏大量,放過丁大爺,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白瞎自己在藥房裡花費二百多塊置辦這一身行頭了。

真是油鹽不進的主,自己在病房裡差點沒給他跪下,可是瞧他那個鱉樣子,拽的像個冷水塔,無論自己如何低聲下氣的求他,他都不改變絲毫,執意要將捅了他的丁大爺送進監獄,這可如何是好?

丁香在學校是接觸過民法和刑法的,丁大爺捅刀子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看律師怎麼說了,如果那個該死的周扒皮聘請知名律師起訴的話,丁大爺就凶多吉少了,到底蓄意謀殺和誤傷這可是截然不同的判決結果。

但是,丁香這裡卻是想著丁大爺不要有任何事。

到底該怎麼辦啊?

她糾結的絞著手指,想著對策。

突然,她腦海裡有個想法跳出來,讓她有種絕處逢生的喜悅感。

自己不是會卜卦嗎?為什麼不算算丁大爺到底是否有事?

丁大爺的生辰八字自己是知道了,畢竟從小就被丁大爺收養,過了這麼多年。

她興高采烈的就要拉開架勢給丁大爺算上一算,這個時候,師傅的那張老臉又飄到了她眼前:你可要記住,為師教給你這個本領,是要你應急的,不到萬不得已,不可使用,卜卦就是泄露天機,自古替人算命看風水的人都不得善終,都會遭受反噬,你可記住了?

想起自己那個不墮俗世的師傅,丁香嘴角就不由掛笑,他總愛穿著那身破舊襤褸的道袍,腰裡挎著一個歪嘴葫蘆,除了幾根白頭發以外,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仙風道骨”的影子,關鍵是,他還總口口聲聲說自己本事很大,要丁香好好聽話,餘生要把所有本領都傳給她,丁香不以為然,有時候甚至會偷偷想,師傅是不是個冒牌貨?不過,這個想法,是死也不能讓師傅知道的,如果被他曉得了,不知道會怎麼懲戒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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