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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 字字錦 4088 字 2個月前

你知道吧,他就是個斷袖,人家多實誠啊,直接立了個男人做皇後,嗬嗬嗬,玉帝他可真是少見多怪,要我說,咱們仙界,還趕不上人界開通……”1

本王不知她是憋了多久,沒找著人聊天了,她這晌見了我,就跟見了至%e4%ba%b2至信的人似的,拉著我的手,眉飛色舞的,恨不得把這些年遇上的事,全部倒出來,一件一件說給我聽。

其實本王當神仙的時候,總共和她見了不過兩次麵,那兩次還隻是打了個照麵,並未有過深入的交談。

當初玉帝設宴的時候,她一身白衣,諸塵不染,往那裡一坐,當真是一派高貴冷豔,睥睨眾生女神範兒。因為容貌秀美,風姿綽約,席上,不知惹了多少仙家,偷偷看了她一眼,再一眼。

可本王卻沒料到,這元君似乎天上一套,地上一套,擺完了譜,裝完了樣兒,立馬化身多嘴婆子,嘀嘀咕咕個沒完。

本王幾次想著插話,都被她打斷了,隻能耐著性子,聽她調侃完了五湖四海的君王之後,又來調侃我——

“其實,陵光神君長得確實不錯,那風度,放眼整個仙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吧,也難怪你放著仙娥不要,非得跟他斷袖了。不過啊,這些也隻是我道聽途說,根本不知道你們倆究竟鬨出了什麼事,以至於玉帝大動肝火的,把你整到了下界。天璿啊,你倒是跟我說說吧。”

本王有些汗顏,擺擺手道:“即是醜事,還是不說了吧。”

“醜事啊?”她非但不知收斂,反倒是興奮地刨問起來了,“怎麼個醜事法,你該不會是對陵光神君,那個,這個了吧——”說著,拿臂肘頂了頂我,絲毫沒有身為大地之母該有的莊重,反倒是一臉的猥瑣。

本王實在無法,隻得硬著頭皮告訴她:“沒那個成,被抓了。”

“哈哈哈。”她伸出纖纖素手,狠狠地推了本王一把,道:“甜頭都沒嘗著,就被貶下來了啊,冤不冤啊?”

本王拱拱手,“小仙慚愧。”

“嗬嗬嗬嗬。”她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花,看了一眼手裡的黑鱗,問道:“哦,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來著?”

本王悄悄拭了一把汗,道:“是這樣,你既然能聯係著世間萬物,那一定能感受到,這鱗片的主人死了沒有。”

“活著呢。”她說。

“哦……”就這麼簡單?

“那——”本王欠了欠身子,問道:“不知元君,能不能幫我確認一下,他如今在什麼地方?”

“這個不難。”她擺了擺手裡的鱗片,道:“鮫人啊,這可是稀罕物,幾百年前那一場屠城,幾乎都殺乾淨了。如今世上雖還存了幾條,卻也成不了氣候了。”

這倒是讓本王有些吃驚。

這世上除了臨溪,竟還有彆的鮫人活了下來?

她將鱗片置於了鏡台上,看了一眼鏡子裡呈現出來的昏黃的燈光,逼仄的過道,和來來往往的商人,道:“喏,在雲州城的地下黑市裡。看這樣子,是被當成貨品,擺在那兒出售呢。”

本王湊上去看了一眼,隻見臨溪正蜷縮在籠子裡,不知因何故,雙目已眇,頎長的尾巴上,裂開了一道一道的傷口,全身幾乎沒有一點好肉。

“多謝。”本王沒有再同她客套,急忙出了神社,騎上馬便回了酒泉坊。

不管怎麼說,活著就好。

彼時,已是傍晚。

本王將情況跟舒景乾說了,問道:“可要隨我同去?臨溪被困在那裡,想必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全身都是傷,你若是見不得他這個樣子,那我——”

“不,我跟你去。”他說著,隨手套了件外衣,然後去馬廄牽了匹馬,道:“走吧。”

本王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隻見他看似平靜的表象下,眼底正有暗流湧動。摻雜著悔,恨,惱。

卻也不知恨的是誰,惱的又是誰。

出了酒仙鎮,我二人騎馬經過了花城,正遇上了前來喝花酒的姚書雲。

隻見他將自己的馬兒一橫,攔住了我二人的去路,問道:“大晚上的,風風火火的去做什麼呢?”

“出城。”本王道。

“哦?”他牽著韁繩,在地上挪動了幾步,有些好奇,“出城做什麼,我跟你們一起。”

“那就趕緊的,彆擋道。”本王說著,縱馬跑到了前頭。

帶上姚書雲也好,這黑市裡,盤踞著一方惡勢力,我和舒景乾單槍匹馬地衝進去,還真不定能把臨溪救出來。

多個人,也算是多個幫手。

連夜出了城,我三人直奔雲州,照著地母說的,一路找到了黑市的入口。

那地方很是隱秘,在一處亂墳崗裡,背靠著一座山,開了一扇門。

而那門口有石頭虛掩著,一打眼,根本看不出來。

門外,有個假裝守墓的男人,一邊偷偷打開山門,將人放進去,一邊又趕緊合上了石頭,掩好了洞口。

我三人全是生麵孔,想著混進去,怕是不容易。

本王略一猶豫,擼下了手上的扳指,抽走了腰間的玉帶,然後提著褲子走到了門口,道:“我們是來走貨的。”

那守門人挑了挑眉,問道:“有什麼東西要出手,拿出來看看?”

本王將扳指和玉帶遞給了他,道:“宮裡的東西,托人偷出來的。市麵上不好出手,想來這裡看看,能不能賣了。”

那守門人借著搖曳的燭火看了看,確定我所言非虛,是宮裡流出的東西,便打開了石門,擺擺手,道:“進去吧。”

“有勞。”本王一進門,趕緊穿上了玉帶,然後下了坡,挨著陰濕的牆壁,一點一點挪到了地麵上,看向了眼前的一條商街。

燈火熹微,陰暗逼仄。和地母鏡裡看到的,一般無二。

沿路走來,本王倒真是見到了不少明麵上禁止的東西。東島抓來的女人,西域販來的舞娘,皇陵裡偷出的冥器,甚至有拿八卦盅圈養的小鬼。

整個黑市上,透著一股子陰森森的氣息,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子酸朽。

本王在路邊買了一盞燈,掌著走在前頭,這越走越是心寒,販賣嬰孩,販賣婦女,甚至是販賣漂亮的男童。

有不服管教的,直接殺了,像掛豬排似的,拿鐵勾一穿,吊在了架子上。

據說,偶爾有客人,也是好吃人肉的。

本王胃裡一陣翻騰,還不等嘔吐,卻見舒景乾扶著牆,率先吐了起來。

姚書雲皺了皺眉,道:“我大燕刑法森嚴,國治久安,怎麼會出現這等喪心病狂的地下交易?”

“總有陽光照不到地方,刑法約束不到的人。”本王說著,拍了拍舒景乾的後背,問道:“可能繼續走?”

他抬起臉,有些狼狽的抓著本王的衣袖,問道:“臨溪他,會不會也被他們——”

本王搖搖頭,“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知道他現下的處境,不太好。”

舒景乾顫唞了幾下,看向了前方一望無際的街道,在崩潰裡拚命強撐著,顫顫微微地邁出了一步,道:“走吧。”-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好。”本王掌著燈跟了上去,邊走邊想著,出去之後,立馬派人翻了這座山,把這些商販一個不留的全部抓起來,視情況淩遲還是五馬分屍。

當然,有姚書雲掌刑,也不怕他們死的太舒服。

順著悠長的甬道走下來,我三人終於來到了一處販賣奇珍異獸的攤位前麵。

放眼看過去,隻見籠子裡關著火狐,雪貂,烈焰鳥,和等等叫不上名字的珍稀獸類。

而最顯眼的位置上,擺放了一個特大號的籠子,裡麵關了幾名鮫人,一男四女,各自環抱著尾巴,縮在角落裡。

那男人,正是臨溪。

舒景乾眼圈一紅,險些一嗓子嚎出來,被姚書雲一把捂住了嘴,然後按住了他胡亂掙紮的身體,道:“彆鬨,此地人多,我們不能強來,隻能按著他們的規矩。”

“正是。”本王從懷裡掏出了一疊子銀票,正待上前談價,卻瞧著攤主一把攥住了臨溪的下顎,然後將藥碗塞進了他的嘴裡,道:“把藥喝了。”

臨溪扭過了脖子,緊緊地咬著牙關,不肯鬆嘴。

“畜生!”那攤主給了他一巴掌,道:“你個死瞎子,不能給我珍珠和鮫綃也就算了,居然連個小崽子都不給我。”說著,將藥給他強行灌了下去,道:“這次的春|藥,我可是用了雙倍的劑量,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趕緊乖乖的去和那幾條母鮫配了種,老子還想著多弄到幾個小崽子,賣錢用呢。要說如今世上可就剩下你這麼一條公鮫人了,要是不抓緊著點,就真的絕種了。你也不希望鮫人一族,斷送在你這裡吧……”

☆、第35章

那春|藥生效很快,臨溪剛剛喝下去,便有些難耐,一邊拿尖銳的指甲刮搔著手臂,一邊拿頭撞向了籠子,試圖用疼痛,來維持僅有的理智。

一旁的幾名鮫女同樣喝了藥,顯然沒有臨溪那樣的定力,扭著尾巴湊上來,對他上下其手的挑逗著。

“滾開!”臨溪一把推開了她們,然後按住了身下蓬勃的*,呲著一口尖銳的牙齒,道:“誰過來,我就咬死誰。”

攤主嗤笑了一聲,道:“彆生在福中不知福了,這幾個母的多好啊,小臉長得俊,%e8%83%b8脯又大,關鍵是,她們個個都想要你。如此豔福,你可得抓緊了啊。”

臨溪呲著獠牙,一把掐住了冒死撲上來的鮫女,喃喃道:“死了吧,還是死了吧。死了就能就能回到海裡了。你們不是一直想要回故鄉嗎,那我就送你們一程吧。”說著,就欲擰斷那鮫女的脖子。

“你瘋了!”攤主急忙撲了上去,將鮫女救了下來,然後狠狠地摑了臨溪一巴掌,道:“畜生,你那麼想死啊,好,老子橫豎也不能指望你發財了,這就成全了你!”說著,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慢著!”本王喊住了他,道:“這鮫人多少錢,你出個價吧,我要了。”

那攤主回過身來,有些不確定的問:“你,你是說,要這條公的?”

“是。”本王點點頭,將銀票砸在了他的身上,道:“看看,夠不夠。”

他點了一下銀票,立馬喜上眉梢,道:“夠夠夠,夠的。哎呦今日真是好運氣,原本都想宰了的畜生,居然臨時給我撈了一比。”說著,將臨溪拖了出來,推給了我,道:“彆看他眼瞎了,可臉還是極好的,回去給他養養身子,保證皮膚光滑細嫩,摸著一準爽。”

本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