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還冷嗎?”
他循著熱源,往本王%e8%83%b8`前靠了靠,道:“好點了。”
眉眼彎彎的,一臉滿足。
本王這一沾床,睡意頓時又上來了,也不管自己身處何地了,閉上眼就準備睡。可這才剛打了個盹,又被懷裡的熊孩子給鬨醒了。
隻見燕玖睡眼惺忪地坐了起來,一臉神遊天外的表情,道:“朕要解手。”
本王自個兒還不清醒,便沒有理他,閉上眼睛繼續睡。
他使勁晃了晃本王,一臉難耐的表情道:“朕要解手!”
“哦……”本王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照舊是沒有動作。
“混賬東西!”他有些憤憤,踹了本王一腳,道:“狗奴才,起來伺候朕。”
無奈之下,本王隻得爬了起來,摸索著找來了夜壺,遞給了他,道:“趕緊的。”
他直愣愣的坐著,一副等人伺候的表情。
本王有些遲疑,心想這熊孩子該不會是想讓本王給他%e8%84%b1褲子,摸鳥,放水吧……
猶豫過後,本王說服了自己。罷了,這孩子小時候穿著開襠褲,經常尿我一身,本王那時沒說什麼,這會也沒什麼好嫌棄的,兩個大老爺們,幫一把能有什麼。那物件,誰身上還不長一個呢。
摸一摸又不會虧。
解開他的褲腰帶,本王將那尊貴的太子爺請了出來,攥在手裡道:“皇上,求您趕緊的吧。”
他吧唧了一下嘴,大咧咧地解決了,一時懶得提褲子,就那樣躺了下來,悠哉悠哉的遛起了鳥。
這一臉的無賴相,倒是和從前有幾分相似。
本王扯來被子給他蓋上,重又將他攬進了懷裡,心想著終於可以睡一覺了,卻發現燕玖睡得並不安生,在本王懷裡扭來扭去,上摸下蹭。
本王被他擾的實在無法,隻得長臂一收,將人狠狠地桎梏在懷裡。
這一睡,本王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直達第二日醒來,看著立在榻邊的奴才們,個個神色怪異,欲言又止,本王才意識到自己有些越界了。
姿勢曖昧也就算了,本王還將口水流了皇上一臉。
趁燕玖還沒有醒來,本王趕緊拿袖子給他擦了擦,然後為他斂了一下衣襟,順便蓋好了被子。
下床時,本王隻見自己的衣衫更是淩亂,%e8%83%b8襟大敞,褲子不知去向,褻褲掛在腰上,搖搖欲墜。
本王趕緊抓住了褻褲,低頭時,隻見%e8%83%b8`前有兩排牙印,看著整整齊齊的,一看就知道是那熊孩子咬的。這一抬頭,就發現奴才們的眼神更怪了……
本王沒有揣摩他們的心思,坐回了榻上,搖了搖宿醉後還有些脹痛的腦袋,問道:“本王為什麼會睡在皇上的寢宮裡?”
“回王爺。”一名宮女道:“昨夜裡皇上喝多了,抱著昏睡的您死活不撒手,奴才們怎麼拉都拉不開。這夜裡寒氣重,奴才們怕皇上受涼,隻好先將你們送回了寢宮,原本想著安頓了皇上就派人送您回去的,可誰知道,您沾床就睡,任憑奴才們怎麼喊,您就是不起來,奴才們實在無法,就隻好由著你們——”
本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這也難怪,本王既聽不到又感覺不到,一般人想著喚醒本王,的確是不太容易。
隻是,這借宿一宿也算了,兩人卻衣衫半褪,摟摟抱抱的,也不知昨夜裡還發生了些什麼。
揉了揉額頭,本王命奴才們去禦膳房要來兩杯醒酒湯,一杯自個喝了下去,剩下的,留給了燕玖。
穿戴好衣裳,本王問道:“什麼時辰了?”
“回王爺,寅時三刻了。”宮女說。
本王一個激靈,趕緊束起了頭發,吩咐了奴才們伺候皇上穿戴洗漱,然後提起下擺,匆匆往大殿走去。
這眼瞅著就要早朝了,要是被大臣們撞見我從皇上那裡出來,指不定還得惹來什麼瘋言瘋語呢。
本王這斷袖的名聲可不大好,給那群老臣知道本王昨夜裡爬上了龍床,一準覺得本王是想著承歡帝側,獻媚取寵。
再不濟,會覺得本王是耍%e6%b7%ab威,逼皇上就範的。
這可真是,不能好了。
我這匆匆走出了幾步,又猛地刹住了步子,折回東暖閣,問道:“本王留宿的事,都誰知道?”
宮女太監們對視了一眼,回道:“回王爺,就我們東暖閣的幾個奴才知道。”
“是嗎?”本王冷笑一聲,轉動著手上的玉扳指,“那你們幾個就給我把嘴閉緊了,要是敢透露出一點風聲,給本王知道了,你們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幾人嘩啦跪下了,誠惶誠恐的說:“奴才們一定恪守本分,不會說出去的。”
“那便好。”本王耍完了%e6%b7%ab威,重又抬步走了出去。
臨走前,本王覺得那群奴才看我的眼神裡多了幾分鄙夷。
就像在痛斥本王,吃過了不認,提上褲子走人。
本王:……
去到了大殿上,本王等了半晌,也沒見著燕玖。許久之後,還是殿頭官太監來到了朝上,陪著笑臉道:“諸位大人,實在對不住了,皇上昨夜裡喝多了,這會身子還不太利索,今日早朝就免了吧。若無他事,諸位請回吧。”
本王攏起了袖子,轉身便要離開,卻見那太監快步追了上來,將一件黑色的貂絨大氅塞給了我,道:“皇上交代了,這外頭冷,王爺身上也沒件厚實的衣裳,這出門啊多穿點,當心受涼。”
本王:……
眾大臣:……
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本王倒連掩飾都省了。
要是連累皇上也斷了袖,可就怪不得本王了。
☆、第8章
出了宮,本王乘轎去了“一夢南柯”。
先前說過會回來,那便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進了門,隻見風慕言正斜倚在廊下的欄杆上,手裡握著根紅玉煙杆,一邊吸,一邊看著滿院綻放的紅梅,麵色淡淡,不似先前的邪魅和招搖。
隻是這天氣雖冷,他卻照舊是%e8%83%b8襟大敞,火紅的裡衣趁著雪白的肌膚,外罩黑色的錦緞長袍,滿頭青絲流瀉,看著性感而魅惑。
猶如這紅塵裡的妖精。
見了本王,他懶洋洋地扣了扣煙筒,道:“來了。”
“嗯。”本王走上前去,問道:“今日怎麼不見有客人來?”
“小店每個月初七不開張,來過的人都知道。”他說著,隨手折了一枝紅梅,道:“我讓夥計們奉上茶,勞煩王爺稍待一會兒。”
說著,執了梅花,轉身進了屋。
本王跟了進去,坐在桌邊喝了一杯茶水,過了許久,也不見風慕言出來,便問夥計:“你家老板在忙什麼?”
那夥計有些不好開口,鬼鬼祟祟的附身過來,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我家掌櫃的,這裡,不太正常。”
“哦?”本王看向他,“此話怎講?”
他左右看了看,小聲告訴我:“這每逢初七啊,掌櫃的都躲進客房裡,對著一個死人嘀嘀咕咕的,一待就是一整天。那人死了也快兩年了吧,屍體被掌櫃的拿熏香和藥草墊著,一點都沒腐壞,我這不小心撞見過一次,可嚇人了。”
“竟有這事?”本王倒是來了興趣,問道:“你可知那屍體,是你們老板的什麼人?”
那夥計更顯得難以啟齒,吱吱嗚嗚了好半天,才說:“是他的戀人。”
“戀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啊,不過是個男人,我們展櫃的啊,是個斷袖。”
本王:……
我大燕也算是民風開放,這斷袖雖說不是很光彩,但也丟人不到哪去。傳說開國皇帝燕容在世的時候,和我太太太爺爺還有一%e8%85%bf。
可惜我那老祖宗死得早,不然,這大燕的江山,還指不定由誰來坐呢。
倒不是我家老祖宗權大欺主,想著自立為王,而是傳聞說,太|祖皇帝原本就想著在政權穩定後,就把皇位禪讓給他,自個兒居於幕後。
這些故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終究是埋葬在厚重的史書裡,成為了一件秘聞,已無從考究。
擱下了茶杯,本王問道:“初七,是他的壽辰還是忌日?”
“那人死於前年的冬月初七,這以後啊,每個月的初七,掌櫃的都撂下生意,陪那‘人’說說話。”
“哦?”本王站起身來,道:“我去後院看看。”
“可彆啊,爺。”那夥計攔住了我,“掌櫃的下了死令,誰也不準踏足後院,特彆是東廂的客房,您就彆讓小的為難了。”
本王給了他一錠銀子,道:“無妨,他若追究下來,本王會一力承擔。”
那夥計收了銀子,有些驚疑的問:“您,您是王爺?”
“襄王,嶽初。”我回道。
他一愣,正待行禮,卻被我一把拉住了,說道:“罷了,本王輕裝簡從,不願引人注意,你也不必多禮。”
“是。”他躬了躬身子,退到了一旁。
本王從側門出,去了後院。
要說這住人的後院,比著待客的前院,顯得更有人情味。小橋,流水,八角亭。
滿院盛開的海棠花,也不知是什麼品種,大冬天照舊嬌豔,火紅一片。
過了石橋,本王向東一拐,進入了東廂。
要說這“一夢南柯”從外頭看並不起眼,可裡麵卻是彆有洞天。而且看院落的設計,用的全是上好的木材石材,植被也是奇珍異種,竟和姚府有幾分相似,可謂窮奢極欲。
一看便知這風慕言,也是個愛享受的主兒。
經過雕花鏤空的鬆木窗子,本王停下了步子,看向了房內的兩個“人”。
隻見風慕言正坐在玉床前,挽著床上男人的手,低頭訴說著什麼。他神情很溫柔,幾乎是小心翼翼。比著平日的閒散傲慢,此刻看起來深情而專注。
在他寬厚的手中,握著一隻蒼白而纖細的手掌,輕輕摩挲著,珍而重之。
本王看向了那床上的“人”,隻見他眉清目秀,豐神俊朗,隱隱帶著一股子書卷氣,身上穿了件雪白的袍子,更襯得君子如玉。
若本王沒有記錯,這人名叫蘇青墨,是前幾年,京城裡最負盛名的才子。本王原本有心與他結交,隻可惜還沒來得及,他蘇家便遭人屠門,一個活口都沒剩。
在蘇青墨的身下,鋪了許多乾花藥草,大約是用來防潮防腐的。總之那男子看起來神色安詳,臉上全無一絲的晦暗,倒像是睡著了一般。
隻可惜,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