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頁(1 / 1)

鐘秀秀快穿筆記 嫚午 3106 字 2個月前

出這麼大的心思。不過她喜歡便喜歡了,她這幾日雖然更添安靜了一些,不過眉宇間比先時活潑許多。和丫鬟們說話更沒什麼顧忌。

有一日我回去時,坐在床榻邊看了她許久。

顏初初的模樣我看過許多遍,可我清楚知道此刻麵對的卻是另一個人。

我竟也會有了心上人。

我去理她鬢邊的碎發。這一路來我都帶著佳楠香,身上也慣於熏這一味。她眉上少了一開始的嫌棄,變得異常溫順起來。大抵是循著香味,還向我坐的地方湊了湊。

她醒後若知道她睡時這般舉動,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想法。

那一陣我有些忙,大多是我歸後見一見她,她若醒著便說上幾句話,她對我時的性子愈加放開了一些,那段時候當真融洽,我以為我們的關係雖上不至要好,但起碼沒有那麼疏離。

可我試探著想要再進一步,她便如舊地將我推開。

我第一次覺得,她說的那些話當真狠心。其實她的態度從一而終都沒怎麼變過,是我變了這麼多。我不明白她為什麼那樣執著在顏初初這一個身份上,我才發覺她一直都以“初初”自稱,更像是在強調什麼。

我猜不透她是怎樣想的,隻是覺得我很不喜歡。我想我是該生氣了,心中悶沉地墜著,似乎也是生氣的樣子,卻又想不出個合理的理由。她一直不過都是逢場作戲的樣子,隻自樂在自己的圈子裡。她能將我當什麼呢?不過是我一時忘了本認了真而已,卻要去怪她?

我隻拂袖離開,也想將她疏冷開去,卻已是妄想起她會不舍。

而那天開始,她竟會在晚上等我。

卻不會與我說話。

可我已然足夠開心了。

我以為她對我,好歹也有絲真心,哪怕隻不過是源自普通的相交之情。卻又聽到她毫不忌諱地與人拿我們的感情說笑。我想,是不是我牽得太深,才一直看不清楚,其實她從未拿現今當真過,那晚眼角的一粒淚珠,不過屬於她掩在遠方的一處夢裡,它本就與我毫無乾係。

我們似乎陷入了冷戰,但興許隻有我一人這樣自以為是地想著。

那期間,孟長信曾跨過幾座城池來範陽尋她。卻被我擋回去了。

我與他說了我知曉他二人私奔之事。我想,她既然總拿她二人情感說事,那不如便將它斷了。

我大概是在置氣,而孟長信果真被我氣走。

回宮時我想,他二人定然會有一個了斷。而之後她再沒有什麼顏初初的理由,那時候我們興許可以認真談一談,她也好,她的公子也好,便當陪襯也罷,我希望離她的世界可以再近一些。

有時想到自己竟因為她幾句戲言而亂了心思,也還是覺得荒唐,甚至懷疑起是不是當真無聊太久,興許有一朝會幡然醒悟,不過是自己為自己尋的一個樂子。可日影推移裡,事實而論,我終究沒有辦法釋懷。

孟長信果真決絕。

而回宮之後我每日都會去懷仁宮裡尋她。

借著酒意,大抵做些什麼都可以變得順理成章。

回宮那日她似乎有些生氣,我以為她不會理我。可她雖沒有同我講話,但我扯一些往年遊曆時聽來看來的趣事時,我看見她在聽著。

我又想,她不過是聽一聽罷了,她慣來喜歡聽彆人家的故事。

可她又說起她的名字。她說她叫荊瑤。

還說起她的經曆,說她是來替顏初初圓願。

雖然沒有提起她的公子,不過她讓我去到她家宅子墳個香。

我想,這總有些不同了罷。

我央她等我同去。她說她怕沒有機會了,卻並非多麼反駁的語氣。我以為她不過那麼一說。

我覺得我真弄不懂她這個人,我以為的從來不是我以為的。

沒有幾天,就收到了孟長信向鄰國借兵的消息。我想到她說沒有機會了,原來是這麼個沒有機會。難不成先一次孟長信與顏初初仍舊鬨到了這番田地,不過我又想起當初那一個戲弄般的約定,顏初初為此鬨到這副田地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我想過許多種為起義找的引線,卻沒有想到是這麼一種。

孟長信約我去後山處的竹林裡,也能料想到他定然不會如約。隻是沒有想到他還放了個人來走個場麵,那人拿著茶盅斟酒,紫衣上繡著暗蟒,大抵是個王爺。他坐在石凳上,倒不見什麼醉態,隻眼中兩抹朦朧。

我走到近前,還沒開口問一句,他見著我,就是一副熟絡的姿態,將酒壺向我一推,緩緩笑道:“正巧,帶了你最喜的薈玉露。”

我有些莫名,沉著眉目問了他一聲:“閣下何人?”

他似乎沉%e5%90%9f一刻,恍然回神,起身恭敬了一禮:“在下晏蘇木,在商國領個醫官的閒職。這次我皇貿然借兵,多有不當之處,在下是來替他賠個歉意的。”自行又斟了一盅,遞到我麵前來,“還請陛下多多擔待。”

他似乎不過隨口謅來一個理由,其實不過為了敬我一杯酒。周轉了許久,我才鬨明白他於此處的因由。本想就此彆過,想到宮裡正亂,不知道她還在不在等,但好歹回去看一眼。便打算自嫏嬛閣下暗道中遷回,而晏蘇木卻執意要與我一起。

他雖沒顯出什麼醉態,但我估計他是當真醉過去了。在暗道中走了沒有多久,他便倚著牆邊倒在了地上。暗道生冷風,且自回走與向出走有許多不同之處,我正去探路,回去時便見她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正蜷在晏蘇木旁邊。

她借著我手中火光瞧見我的麵容,似乎很是驚訝,又慌忙轉頭去看她身旁的晏蘇木,那一眼望得有些長,我起初沒有在意。

我以為她既然跑到這裡,便是要和我走的意思,但是仍舊沒有。-_-!思-_-!兔-_-!網-_-!

她走近黑暗裡,似乎說了句奇怪的話,我再追過去,隻看見麵前姑娘跌坐在地上,一張迷茫的臉龐。

姑娘緩了幾刻,皺著眉毛問我:“皇上,這是什麼地方?”

我心裡一沉,她走了。

顏初初回來以後,似乎對這幾個月來的事情記憶有隱約的出入。顏初初自是要和孟長信走的,我沒有再攔她。

晏蘇木特意找我一次,和我說起荊瑤。我才知道原來他也是曆過一次之人。可她的情形和晏蘇木還有些許不同,我自是不會知道怎麼回事,晏蘇木也有些許迷茫。我聽他講過前次種種,才有些恍然,原來他便是她的公子。

他很多事情都沒有與我細說。

不過我想,她亦是沒有和他走的。

他說,一切都看她。

我沒有答話,因這個情況我從來沒有想明白過,而每次臨到她麵前,也不是我怎麼想著,就會怎麼做的。我隻托晏蘇木有了荊瑤的消息便告知我,他應了。

他也便不時與我送些消息,那時候鹹州那邊籌備得隻欠個時機,不過我想還差些火候,該再醞釀一些時日,而醞釀的過程有些無聊,我沿著晏蘇木帶來的些線索一路打聽過去。

路過雁字山時便斷了聯係,我周回頭去找,在山坳裡見著一輛傾翻的馬車,除去染了些塵土的地方,倒沒有什麼跌壞的痕跡。

而十二三歲的姑娘就安然躺在裡麵,柔眉細睫,清%e5%94%87一點,容貌還未完全舒展開。著一身妃色的裙衫,靠在車牆邊上,似乎不太舒服的樣子。我探過身子,她便循著熏香味道而來,乖巧地貼近我的懷裡。

我輕聲叫了她一聲:“荊瑤。”

她含糊地應著,我抱起她來,她便將腦袋又向深處埋了埋,眉眼一副舒泰的模樣。

我俯下頭,貼了貼她的額頭,想終究是我先找到的她。而她拽著我的衣衫,這次聲音瑣碎,喚的倒是:

“……趙竹安……”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發現了一個悲傷的事實,完全不會寫心理TAT


本文已閱讀完畢,歡迎

感謝上傳分享本文,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