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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秀快穿筆記 嫚午 4348 字 2個月前

是床頭櫃,我的晴天娃娃都沒有了。我努力地想著上一次見到它是什麼時候,可也怎麼樣也想不起來。我一時間有點不知所措,突然想到去找季舟。

季舟的家很遠,我想著要快一點到,便快一點到了。

如今我連上一秒我究竟是怎麼趕過來的都不太記得清楚。

我以為季舟不會在家,不過他居然在。

我毫無前請鋪墊地劈頭一句:“你記不記得晴天娃娃?”

他皺眉毛:“什麼娃娃?”

我拽著他:“你不記得了?你是不記得了還是你根本就沒發生過這事兒?就小時候咱們院兒的保安送給我還有你的?所以根本不是送給你的?”

他的表情頓了幾秒,好像在記憶裡尋找什麼事情。然後仿佛妥協了一聲:“就當是送我的吧。”

我又有點忍不了:“什麼叫就當?這到底怎麼回事?送你的晴天娃娃為什麼在時楚皓手裡?”我一跺腳,“還有他為什麼覺得是和走走一起被送的?”

他沉默一會兒:“這事兒很重要麼?”

我瞪他:“你說呢?”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說了你也不會明白,這個明顯是作者自己還沒構思好就把劇情掐死在搖籃裡了,趕巧這地方又是要被遺棄掉的,和以前遺棄掉的一些就湊到一塊兒了。誰知道她究竟是要寫的誰呢?”

我果真聽不明白:“你說什麼呢?”

他說:“我就是說,這個其實也不是很重要。”

我覺得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欠抽了,剛想回他一句,樓道裡左手邊的半邊牆就突然沒有了。

如果是塌了,其實也不是很好說,但起碼比這樣的情況好說。這種如同瞬時清空一排程序的情況,讓我真的是有點茫然。

季舟家在六層,六層的風真是冷瑟得喧囂,我對著左手旁的一望無際,感覺滿腦袋的頭發都有點不□□分。還沒等我吼出一句成形的問話來,右邊的那堵牆就又沒有了。

還沒等我意識到這兩邊難道不應該是住戶嗎這個嚴肅但其實也不是很重要的問題,我就覺得我腳下一空。我以為是樓道也跟著沒有了,低頭一瞅才發現不是,是我自己的雙腳沒有了。

我轉頭去看季舟,他怎麼那麼安好地懸在半空裡。

他似乎在猶豫著:“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我看著自己已經消失到大%e8%85%bf的身子:“這叫沒什麼事?!”

他說:“你又看不明白。”

我承認:“我是看不明白。”

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我隻剩下腰部以上。

他還完好無損。我問他:“你可以救我嗎?”

他想了想:“我可以帶你出去。”

我又提:“那走走……”

他說:“不。”

我想了一會兒,我的胳膊就要沒有了。我及時地衝他擺擺手:“那算了。”

雖然我至今都沒有太明白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和他道了個彆:“拜拜。”

我的嘴也沒有了。

然後光線也被黑暗吞沒。

最後的意識遊蕩在哪裡,我也不是很清楚。

隻是感覺到,我的人格在一種龐大麵前顯得很渺小。我突然遺憾起來,覺得自己人生裡都圍在走走身邊,還沒好好享受過自己的事情。

然而也就那麼一下。

之後,就再也沒有之後了。

作者有話要說:

☆、述外[主]

我第一次見到段闌,是八歲的時候。

我和朝朝尉遲躲在牆根後麵,尉遲和我說:“你覺不覺得這小子的鼻子和你爹挺像的?不會是私生子吧?”

我踹了他一腳:“你看看人家,也就十二三歲吧,那舉止,那動作,那神情,你哪個比得了啊?要真是我爹私生子,我也認了。有這麼個哥哥,簡直賺翻了。在我心裡,這麼個翩翩公子,隻有朝朝這樣溫文雅致的姑娘才配得上。”

尉遲眼看著就要跟我急,連忙去拽朝朝的袖子:“朝朝,你一定不像荊瑤這個臭丫頭一樣勢利對不對?”

翩翩公子就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堂蹦到了房簷上。

日光落在初春新芽的枝葉上,晃開了斑駁一片。段闌穿著一件顯舊的青衣,正蹲在房脊上一臉友善地看著我們。我瞧著他的樣子想少年真是沒有一點翩翩公子的自覺。

我趕忙矯正道:“我收回剛才的話,我的朝朝是要配給不食人間煙火、謙和爾雅還悲憫天下的翩翩公子,不是這種兩麵三刀的玩意。”

朝朝在一旁隻是笑著聽我胡謅,也沒有說什麼話。

尉遲整了整衣衫,滿不以為然地說:“聽著就不怎麼像能一起過日子的,我看是你丫頭的夢中情人吧,可不關我們朝朝什麼事情。朝朝是一定會配給我的。”

我看著朝朝兩頰笑靨裡透了點紅,尉遲笑%e5%90%9f%e5%90%9f地也看向她去,我幫她掩飾了一聲:“你看朝朝都替你覺得荒唐吧。”但其實我知道朝朝還是挺喜歡他的,畢竟自小玩了一起這麼多年,習慣也習慣了。這兩個人在幾年以後在一起是件十分理所當然的事情,我甚至想不出來他們喜歡上彆人的模樣。

段闌從房頂上跳下來,落在我身後一點的地方,他比我高很多,就掰了掰我的肩膀:“這位妹妹在這裡是不是一直挺多餘?不如和我一起去街上逛逛如何?”

尉遲就打掉他的手攔在我身前:“敢情你不是來認%e4%ba%b2,是來誘口的啊?沒門。”

我惋惜地看著身前形容還算說得過去的少年,惋惜他竟然沒什麼腦子:“哦原來是這樣嗎?你誘口都不拿個糖葫蘆什麼的?”

段闌看著我,了悟:“原來你喜歡吃糖葫蘆啊。”

我做出不屑的樣子:“我怎麼會喜歡吃糖葫蘆,那種小孩子吃的東西。”頓了一下,又補充,“還有糖人白鬆糕什麼的,也不是太愛吃。”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我不太愛吃的一大串東西撬開我房間的窗戶,然後趁我剛睜了眼睛時殷勤地幫我擺到了桌子上。還把糖人特意遞到我的嘴邊,一副諂媚的樣子看著我。

我十分茫然地看了看蹲在地上的段闌,這時候倒是我顯得更居高臨下一點。我坐在床上,擺了擺%e8%85%bf,端著架子%e8%88%94了一口糖人,就撇出幾個字:“哦,還不錯。”

他笑眯眯著說:“自然還不錯了,這是我托隨我來的廚娘做的,可跟你平時吃的那些不能比。”

我瞪了瞪眼睛,沒成想他身份還不俗。我%e8%88%94了%e8%88%94嘴邊殘餘的甜膩,其實還有點想吃。

他一副過來人的表情:“還想吃吧?你和我搬去京城,到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吃,我就讓人什麼時候做給你吃。”

我往床上縮了縮:“彆以為我沒聽出來你在賄賂我。”然後故作深沉地擺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你這麼小就已經淨走一些歪門邪道的,長大了可怎麼辦呢?”

他搖了搖手上的糖人,一點不給我轉移話題的機會:“但是你果然是還想吃吧?”

我彆扭了一會兒,嗓子上沒彆扭過去,妥協說:“想。”

他似乎蹲累了,索性往地上一坐:“那就跟我走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我身子探出去一點,把他手上糖人搶過來,他也就順著我。我問他:“你為什麼要我跟你走?你想讓我去勸我爹麼?”

他點點頭:“聽說荊伯伯最是疼你。”

我不介意道:“那是因為我沒娘。”

他眼裡有一種灰暗的情緒閃過去,我也不是很明白。

我又問他:“你為什麼要我爹去京城?”

仿佛是有很多種理由,他似乎在想該跟我怎麼說好。最後他隻告訴我:“因為我爹他身子日漸不好了,他很想見見你爹。”

我很為難地告訴他:“可是我爹他和朝朝她爹那麼好,我覺得我爹怎麼會舍得。”

而且我也不會舍得朝朝。尉遲知道以後也不太同意,他主要不太待見段闌。

可最後爹爹還是答應了。

九歲的時候我隨爹爹搬去京城,和朝朝隻留下信箋維係,本想逢幾個月便去看一看她,不過爹爹沒有什麼時間,而段闌帶著我在京城處得也還不錯。她信中總將境況寫得詳細,好歹抽出一次回去時,總有種我沒有離開的感覺。

段闌也沒有食言,他當真每天都有遣人到我家,給我送些糖人鬆糕什麼的。一來二去,我和他手下一乾人都混得很熟。

爹爹的很多事情,他從不曾和我說過。連我娘的樣子他也鮮少提起,我對我娘甚至沒什麼概念。我方到京城的那個中秋,段闌拉著我去翻一處院牆,他會輕功,就拖著我雙臂躍到簷上,我被他箍得難受,還沒等他尋個穩當的落腳點,就自己推開他沿著棵歪樹下去了,把他嚇得夠嗆。

他跳下來的時候,我還聽他似乎喃喃了一句:“……難怪夫人還說她少時何止活波……”

但是我沒聽明白。

他翻的是一個挺幽閉的府邸,到的院落裡有池清水,就沒什麼了。臨邊有處回廊,他去到廂房門前扣了扣門,叫了好幾聲大哥,還提到夫人妹妹什麼的,我統統沒太聽清。月亮正圓,我看池塘也沒多深,中間飄了幾艘手工的玩具木船,船上仿佛盛了什麼東西,我就卷了裙子蹚水去拿。段闌回過頭的時候又受到了驚嚇,把我拎上來以後嚴肅地說教了一番。

一開始我心裡很不服氣,但是沒什麼反駁的辦法。不過自從我和姍姍姐隨著大隊去參加了一次祭天,還幸運地撞見了扮著侍衛衣服的段闌以後,我胡鬨的理由簡直充分起來。

比如:“你都能扮侍衛,我乾嘛不能爬樹?”

比如:“你都能扮侍衛,我乾嘛不能燒河燈?”

比如:“你都能扮侍衛,我乾嘛不能偷偷跟著你們去打獵?”

諸如此類。

他對我說的最多的大概就是:“荊瑤,你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不過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應該還算很融洽的。

那次姍姍姐對他一見鐘情,我是理解不太了姍姍姐的審美,不過我對這些風月八卦一向熱衷,還攛弄姍姍姐寫了封情書,沒想到居然就成了這麼段姻緣。還認識了整天幫著段闌善後的聞青莊,以及遠遠看過那麼一眼據說自小和他有著婚約的念家大小姐念鶯。念大小姐自自家父%e4%ba%b2死後便承了太史令位,是我們朝第一個女官,是以在朝堂上很是傳奇,所以聞青莊總是被這樣那樣得打趣。

隻是念大小姐似乎不太喜歡聚團,每次我天南海北地找夥伴玩耍的時候都沒怎麼看見過她的影子,是以對她並不熟悉。不過好歹我學會了跟著他們一起拿念鶯打趣聞青莊。

每年中秋的時候段闌都要帶著我去那處院落溜一圈,屋裡的人一次也沒有理他。後來我才知道那是昭王府,坊間都說昭王和太子不合,我看段闌單相思得厲害,姍姍姐比我正經一點,她說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誤會。

我就直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