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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秀秀快穿筆記 嫚午 4341 字 2個月前

老娘我的……”思索了半晌,“冰蠶洞!”

謝垚鬆了口氣,拿火光移近了些自己的臉:“邱邱,是我。”

女聲啊了一聲:“大姐?你……你身後麵跟了三個人你知道嗎?”

謝垚頓了一下,驚異:“什麼?”

女聲躥高,一個樹枝又扔過來:“妖孽,跟老娘比道行,你還差得遠呢!還不快現出真身!”

小胖子伸手又接住。

女聲有點不穩當了:“妖……妖孽,是我低估了你們!”

借著謝垚手裡點點火光,能隱約看見房中石床上側臥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子,眉目妖嬈,流裙鬆款,玉臂襯在廣袖外,她正往後挪了挪身子,剛要再有什麼動作,她身旁立著的一位長衫外麵披著件僧袍,頭頂冠玉,眉目清朗的青年就優雅地製止住她,青年說:“如是我聞,暗器被接住兩次的時候,你就逃罷。逃不是回避,是敢於承認自己功夫蹩腳的勇氣。”

鐘秀秀抿著%e5%94%87往前走了幾步。

青年和女子都默默往後避了避。青年又說:“如是我聞,眾生皆苦,鬼怪不傷出家之人,或可還有一條解%e8%84%b1之路。”

鐘秀秀剛又抬腳,卻被地上什麼物件絆了一下。她低頭,就見一個兄台直愣地躺在灰石地麵,一身灰鬥篷罩在身上,眸光木訥地轉了轉頭,瞟了她一眼,又僵直著目色緩緩移回,語氣漠然:“我本是女媧補天遺留下來的一塊補天石,這輩子都想著要再見一眼碧藍的蒼穹。”漠然裡深沉地透出一點感傷,目色空洞而悠遠,“聽說若是進了地府,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鐘秀秀感慨,大家要不要這麼入戲啊。

謝垚歎氣:“我們山莊裡人的腦子都不太正常,你們也體諒一下,畢竟經常跑到這種環境裡,總該找些憑仗來排解。”

石床上的女子向前傾了傾身子:“大姐,你又嚇唬我們!”

地上的兄台目色幽怨,緩緩轉向謝垚:“大姐,你知道嗎,補天石雖然堅硬,但是曆經了這麼多年風吹雨打,心也會變得脆弱。”

青年開口:“如是我聞……”

謝垚就打斷他:“好了,這三位是廣林閣的朋友。”依次指過梅沭言,鐘秀秀和小胖子,“梅沭言梅公子,梅公子的小媳婦兒,和……”想了想,“小胖子。”

小胖子黑臉:“老子叫柳紹!”

鐘秀秀緊隨:“我叫葉昭……”

女子弓手:“邱玉蕪。”

青年說:“南歲。”

補天石說:“補天石。”

謝垚:“他叫褚懷期。”

褚懷期拽了拽鐘秀秀裙角:“姑娘,我是不是見過你,有一次我被機括夾了%e8%85%bf,就是去的你家醫館。你是那個拿針的對不對?”

鐘秀秀驚訝:“你居然認得我,我都不記得你了。”

褚懷期目色深幽:“你可能是不記得了,你師父說我傷勢不急,讓你拿我練針來著。”

鐘秀秀:“……”

謝垚抬眉:“唔,那次啊,我記得小期你好得很快啊。”

鐘秀秀一捶拳頭:“啊,我也記得啊,我就紮錯了那麼一二五幾個%e7%a9%b4位,師父三兩下就給絞過來了。”蹲下`身子拍拍少年的手,“我懂你的心情,師父她這個人向來這麼帥,你要是崇拜她,回頭我幫你引薦引薦。”

褚懷期目色哀戚:“姑娘,你知不知道,有些傷痛印在心裡,造成的創傷要用一輩子來磨平。”

鐘秀秀有點同情:“少年你慢慢磨,也不用太急。”

謝垚問到邱玉蕪:“你們在這房裡乾等著做什麼?”

邱玉蕪問回來:“大姐你們又折回來做什麼,這幾個人是哪裡遇見的?”

謝垚說:“前麵有處機關裡,按理說這邊也通……”想到什麼,“怪了,阿彧沒有過來過這裡?”

鐘秀秀也提:“怪了,澤大哥他人呢?”

褚懷期想了想:“你說葉澤嗎?我們早上沒吃飯,他說附近他熟,有家地道的風味小館,給我們買吃的去了。”

鐘秀秀感覺有點不太對:“不會是‘千碗不解饞’罷?”

邱玉蕪搖頭:“他隻大致一說,也沒有知會我們。”頓了一下,“他是原路回去的,走了些時候了,你們若從另條路來,大概是沒有遇見。”

正說著,就聽門口的小胖子恐慌了一聲,謝垚不明所以,將火照過去,又聽小胖子倒吸一口涼氣:“我去,比畫得還漂亮。”

梅沭言遲疑一下,略微頜首:“葉公子。”

鐘秀秀往外挪走,就見到某少年白衣清澈,映在火折昏黃的%e8%88%8c焰下,破出一絲清榮。他提著一疊食盒,袖上撕了一角,水目一環屋內,向鐘秀秀輕柔一笑:“妹妹,怎麼到這裡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天寫不完了TAT

☆、不解

謝垚將房間點亮,和邱玉蕪他們圍在床邊,幾個人就開吃了。

鐘秀秀翻看了翻看某少年破碎的袖子,歎氣:“哥啊,你這袖子怎麼弄的,禦湘閣的那倆侍座撿了你的衣服料,以為你出什麼事了呢。”

某少年笑了一聲:“某方才遇了閣主,他也提這事。不過是路上遇了隻受困的鴿子,救解時被樹枝纏了罷了,何以這樣興師動眾的?”

鐘秀秀鬆了口氣:“其實我也想問呢,大哥你什麼時候和那兩個侍座這麼好了,你沒見她們有多著急。”

某少年隨意:“興許是待客儘心罷。”

床邊幾人吃得簡潔,謝垚特意留出幾疊小菜,置在食盒最上一格:“阿彧他們也不知如何,先備著罷。”

現今改由某少年引路,甬道顯窄,鐘秀秀幾人隨在前麵,謝垚領著邱玉蕪他們在後,又另執了折火,視野倒格外通亮起來。

自房中走出,過了院側廊門,就轉入到一片撩人□□裡,好像那一方陰雲,隻留心籠在身後那間小院。這一側花園景致,大都消耗在枯山水上。石板道迂回曲折,盤枝交錯,點滴間周轉出彆樣溝壑。頭頂碧空新洗,隻在天際模糊的地方浮上幾朵閒雲。

這條路並不很長,再前走一些,有繽紛的花枝自牆中探出身形來,皆作石刻。間雜在芳草之間,有些是蓬勃,有些似是凋落,綿延起伏間,紛擁向一處高亭。

亭台前左右各立著一雕石塑,化出兩名女童。左邊的眉開眼笑,伸著手來索要什麼,右邊抱臂旁視,眉心折起,眼中惱怒,似在賭氣。

石門上畫出亭中景色,門隙合死,某少年頓住腳步,鐘秀秀上前推了推,沒有推開。

鐘秀秀回頭猶疑間,就見著某少年自牆邊百花裡挑揀出一粒飄落的桃盞,花下連了斷%e8%8c%8e,他將它從牆中取出,彆在右邊小姑娘的發間,輕輕一轉。石門似乎一沉,緩緩移向兩側。

房間裡仿著亭中布景,隻是在亭柱上落了壁燈。裡間已然被點明,鐘秀秀跑進去,就見到謝彧百無聊賴地趴在石桌上,季舟靠在一側,二人聞聲便向這邊看來。

謝彧如釋重負:“姐,你們可來了。”

謝垚幾人跟隨而進,謝垚將食盒遞到謝彧身前,幫他在桌上擺上瓷碟。南歲見到季舟,訝了聲:“北年。”

季舟打招呼:“好久不見啊。”

邱玉蕪挑眉毛:“南歲,你還跟我們說你不記得先前的事情。”

南歲趕緊衝季舟改口:“嘖,公子看著麵熟啊,怎麼稱呼?”

某少年悠悠一提:“是聽說前陣子,西域的九非盟失了南北護法。”

邱玉蕪和褚懷期一望南歲,發出意味深長的一聲:“喔——”

南歲歎氣:“這也不能怪我啊,你們不知道我們盟主,她三觀有問題,自小到大,她都覺得我和北年天造地設,尤其是當上盟主之後,撮合得愈加令人受不太了……”

鐘秀秀思索:“你們確定你們這樣,她不會覺得你們是私奔嗎?”

南歲一愣,一臉大事不好:“北年,你得跟我回去解釋一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舟不太當回事:“我現在是守心宮的人,可能不太方便。”

南歲勸他:“我知道你被盟主傷心了,不太想見她,但是這關乎我的名譽啊!”

季舟說:“你的名譽,關我什麼關係。”

南歲有點淒涼:“也不知道小時候你剪了人家辮子,是誰幫你背的黑鍋。”

季舟歎:“陳年舊事,不用再提了。”

南歲說:“靠。”

小胖子問:“你們落銀山莊也是來參加紛紜宴的麼?”

謝彧口中不清,不屑了一句:“怎麼可能,我們落銀山莊是有神秘感的,哪像你們廣林閣,整天招搖在外麵。”

鐘秀秀一咳:“謝公子對廣林閣的怨念也是大啊。”

謝垚打圓場:“舍弟說話不懂事,不要放在心上,不要放在心上。”

褚懷期找了個石凳坐下:“所以少主,你們兵分兩路之後,沿著那條道一直就走到這裡來了?”

謝彧指了指亭子後麵的小道:“對,就從那裡,再拐幾個彎就到了。”一瞥小胖子,“很明顯我們是逆著走過來的,這亭子的正門隻能從外麵打開,所以若有什麼寶貝,一定藏在你們來的地方。”

雖然他的邏輯這次沒有問題,但是小胖子還是不能夠妥協:“可我們來的地方,那是處陷阱啊。”

鐘秀秀戳了戳某少年:“大哥,謝公子說的對嗎?”

某少年:“妹妹還沒與某說過你們是自何而來。”

鐘秀秀略略一帶:“就是掉了個坑裡,撿了個北年,然後沿著道就一直走到了賞風閣裡。”才追溯起初衷,“當時是沿著大哥你衣服碎料掉的地方找上來的,兩個侍座還在往上走呢。”

某少年斂眉:“那處確然是這密道最終所向,不過,”思索,“賞風閣本應通到這兩邊才對……”

甬道陰冷,似有一股無形的風攫住心扉,眾人倏爾沉默,恐懼沉沉壓了下來。

邱玉蕪打顫:“這個妖孽修為挺深啊……”

褚懷期找了個空蕩的地方躺下來,目光放空:“不知道一個補天石的最後,眼前會不會閃過這一生?”

南歲開始念經:“如是我聞,心念既誠,惡鬼退散……”

謝彧停了筷子,打算盤:“下次要不把索命鎖和招魂幡也拿來。”

季舟歎了口氣,聳肩:“罷了,其實是我轉的。”

眾人眼刀齊齊往他身上一掃。

小胖子訝異:“兄弟,不是吧……”

季舟指了指通向賞風閣的那條甬道:“我醒時就在那裡,沿著路走一走便是賞風閣,本是想尋出路,其餘皆不通徹,是以到了那處坑井,可惜也找不出什麼玄機,思索歇息片刻再另作打算,誰想你們掉下來了。”

邱玉蕪餘驚未消:“可你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呢?”

謝彧倒是拾了筷子,繼續挑揀著未吃完的小菜:“哦,那道裡方才是看見處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