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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現在,他們卻交彙到了一起,分外和諧。

付景蕭很想知道,付景淵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可是得到玉女晚顏,還可以得到祁門的庇佑。

“我想知道,你如何笑得今天的茶水和花是我做的手腳?”過了半晌,付景蕭眸中閃過一抹痛色,低聲問道。

季雲舒從付景淵懷中抬起了頭,一雙水眸看著神色有些淒然的付景蕭,開口解釋道:“我記得在天乾之時,賢王世子所用熏香便是這苷白香,但是此次,卻是換成了翠微香,如此欲蓋彌彰,這各種緣由不是昭然若揭?”

付景蕭忽然冷聲笑了起來:“單單就憑這熏香你就斷定了是我?”

“自是不是!”季雲舒伸出一根纖指搖了搖,“若是今天我中了賢王世子的計策,那麼今日之事,皇室必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惹來我們與明楚皇室反目,我相信世子和三皇子以及所有見不得我們好的人,都樂見其成。”

“這不過是你一廂猜測罷了。”

“確實是我的猜測,不過,世子倒是給我反駁一個看看?”季雲舒挑眉說著,頗有些挑釁的意味,但是付景蕭卻是無論如何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言論。

“若是世子不信的話,我還有一個證據。”季雲舒大有一副讓付景蕭死的明白的架勢,開口說道,“這醉竹配白芷的功效,除非醫術高超,否則絕難知曉,我也隻不過是懷孕之後,才對這方麵多加注意了些罷了。但是我知道,賢王世子對這些方麵可是沒有絲毫涉獵,不過我來明楚之後,可是有聽說,傳言鎮國將軍府顧昕之小姐,也就是現在的賢王世子妃,可是製香的高手,這些小伎倆,在她眼中可是什麼都算不上。我不清楚世子和世子妃達成了什麼共識,或本就是夫妻一體,但是算計到我孩子的頭上,世子,你以後可要小心著點兒。”

“並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世子妃現在應當也在明楚吧?具體些是在鎮國將軍府之內?我勸世子還是好好看著她,畢竟……我那幾個屬下,脾氣都不太好……”付景蕭聞言,神色一稟,想到剛才攔著自己那兩個武功高強的婢女,神色極為駭然。

“你……”付景蕭指著季雲舒,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終究是低估了這個女子的心思的縝密以及狠辣程度。

“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主意打到我的孩子頭上。顧昕之對我有意見,我無所謂,你對我有意見,我也無所謂,但是你們將主意打在我孩子頭上,我很不高興!回去告訴你的世子妃,以後給我消停點兒,要是再對我肚子裡的孩子有什麼想法……嗬嗬……”

“並且我奉勸世子一句。”季雲舒忽然坐起了身,讓自己眸底幽深的顏色全部展現在付景蕭麵前,“無論過去世子妃和七皇子有什麼糾葛,那都已經如過往雲煙般消散,現在她既然是世子妃,就一輩子都是你賢王世子妃。不要再讓她妄想著回到明流觴身邊,後悔也好,癡情也罷,當初是她棄了明流觴,她就再沒有任何回頭的權利!我不管你們做出了什麼條件,但是畢竟是空頭套白狼,適可而止!”

說道最後的時候,季雲舒聲音有著一分厲色,讓付景蕭心驚不已。她猜到那些事情就罷了,但是現在為何連他和顧昕之之間的協定都猜得到?況且,明流觴怎麼樣,和她有什麼關係?

正欲開口再說什麼,季雲舒搶白道:“要是賢王世子再耽擱下去的話,保不準連你世子妃最後一麵都見不著了,那個人事小,背後的厲害關係,可大了去了!”

付景蕭聞言立刻起身,步履倉促就要朝著外邊走去,隻是剛走兩步回過頭來,看著兩人,神色複雜道:“你們是祁門中人,必定是二皇子黨,而我永遠和三皇子在一條戰線,所以我們注定是敵人,並且,隻能是敵人!”

季雲舒頷首:“如此,便請世子以後多多指教了。”

“既然你出了賢王府,估計你也沒了回去的意思,但是……父王終究是你父%e4%ba%b2……”這句話,是付景蕭對著付景淵說的。

付景淵嗬嗬笑了起來:“世子這一聲父%e4%ba%b2說的還真是冠冕堂皇,要是他對我有一點兒父子之情,事情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個態勢,我相信有世子在,養老送終之事還輪不到我,以後,就請世子多多費心了,不送!”

說罷,付景淵打橫抱起季雲舒,朝著殿內走去。

看著那被夜風揚起的青衫墨發,卓骨風流,似是要乘風離去一般,付景蕭眸中一陣複雜,隨後轉身大步離去。

“你這是過冬天?”一進殿內,季雲舒就被一陣熱氣衝昏了頭腦,忍不住開口問道。

剛才這人回了這殿裡,難不成是來生火了?

“你在外邊吹了許久的冷風,殿內自然是要暖一點才好!”付景淵理所當然地說著,將季雲舒放在了鋪著厚厚褥墊的梨花檀木大床上。

季雲舒用帕子擦著這短短的時間已經沁出的薄汗,著實無語。

現在不過是深秋,這溫度實在是高了點吧?

“%e8%84%b1了就不熱了!”付景淵毛手馬腳地扒著季雲舒的外裳。

季雲舒抓緊了自己的衣領,十分警戒著看著麵前一臉熱情的人,想著這非常時期他還想怎麼樣啊他個禽獸?

“你想什麼呢?%e8%84%b1了我給你揉腰!”看著季雲舒警戒的眼神,付景淵不得不反思自身他信譽什麼時候差成這樣了?

事實證明真的是季雲舒想多了,享受著美男服務的某女子穿著中衣趴在床上,感受到後腰處力度適中的溫度,忍不住長長地喟歎著。

“是不是覺得為夫很好?”看著季雲舒一臉享受的表情,付景淵眨眨眼,開始邀功。

“好!很好!”季雲舒滿意地帶著頭,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自然不是某些人能比的!”想著剛才酸溜溜的付景蕭,他就十分不爽。

季雲舒側過頭看著付景淵撇嘴的樣子,忍不住好笑:“這你也介意?”

付景淵冷哼一聲沒有說話,如玉的臉上很明顯地寫著“我介意了”幾個字。

“你覺得他是來表白的?”季雲舒眨眨眼,聲音依舊是清冷如水。

“不然呢?大半夜地跑這裡來他是有多閒?”

“他是真的很閒。”季雲舒低歎了一聲,“他不是來表白的,他是來找存在感的。”

看著付景淵不解的眼神,季雲舒接著說道:“他從小心高氣傲慣了,對我的名聲也是有所耳聞,就算沒有世人那麼敬畏,但是總歸是懷了幾分仰慕之心的,而且你又是他從小瞧不上的人,現在風頭卻是蓋過了他,他自然不願,所以跑來這裡問個明白。”

“他不是中意於我,那麼問我也隻是想知道,我會不會對他有一分心意,若是有的話,他賢王世子的自尊與高傲便保得全,否則豈不是真的不如你了?不過你也不錯,那般說話,總歸是給他留了一分麵子。”

“以為誰都和他一樣處處不給人留情麵?爺可比他好太多了。”付景淵昂頭,很是傲嬌地說道。

“是,是,爺最好了!”季雲舒從善如流地點頭。

付景淵的手已經轉戰到了季雲舒的纖%e8%85%bf上,力度合適地按捏著,季雲舒隻覺得全身似乎都鬆下來了一般,極為舒爽。

“好手藝啊!”季雲舒閉著眼睛,慵懶享受的神情相是一直高貴的波斯貓。

付景淵想著多年前就在為今日做準備了,學了幾年的手藝今天終於寶劍出鞘還能讓你失望了不成?

“我倒是不知道明流觴什麼時候和你關係那麼好了。”想著什麼,付景淵忽然嘟囔了一句,想著以前怎麼沒發現她身邊男人也不少?

“我和他說的話不超過五句。”季雲舒開口,為自己的清白辯駁著。

“果真是玉女晚顏,不超過五句就值得你這麼維護。”付景淵酸溜溜地說道,季雲舒不禁有些牙疼。

“你當我為什麼維護他?”季雲舒忽然有些咬牙切齒,“問你在天乾那個好妹妹去!”

付景淵正在努力工作的手頓了一下,隨機黑如潑墨的俊眉緊緊蹙起:“靜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雲舒嗯了一聲。

付景淵心思轉了幾轉便知道季雲舒是什麼意思,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沒有搞錯吧?”

季雲舒沒有說話。

於是付景淵明白了那這事就是八九不離十了。

終究是不忍心看這人一肚子疑惑,季雲舒開口解釋:“付靜晗和顧昕之是表%e4%ba%b2,雖說不是一家,但是終究是同宗,不然你覺得,付靜晗對顧昕之哪來那麼多意見?”

“說不定隻是單純地看他不順眼呢?”付景淵不恥下問道,還很是貼切地給出了例子,“就像你看樂正顏一眼。”

“不合適不合適!”季雲舒擺擺手,“彆亂比較,你沒有注意過,但是付靜晗看明流觴那眼神,我能看錯?”就和我看你的眼神是一樣樣的。

為了不讓這人尾巴翹上天去,後邊這句話季雲舒很是理智地沒有說出來。

“為了給你妹妹保護好這個心儀之人,你說我能無動於衷?”季雲舒做出了總結性的言論。

付景淵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難道是自己對靜晗關注太少了?或者是自己感情方麵太過遲鈍了?

“希望明流觴可彆讓我失望,否則……”

後半句話付景淵沒有說出來,但是季雲舒很明顯能夠感受到隱含的內在意義以及那分危險的氣息。

“我倒是覺得明流觴既然能配合我們演那一出戲,在大婚之時能夠給顧昕之難看,必定是真的放下了那段感情,而且依照他對感情的終成程度,一旦愛上付靜晗,便必定死心塌地,所以到底能不能成,還是看付靜晗的本事了。”季雲舒清越的聲音有些氤氳,合著殿內暖熱的燭光,有些溫暖的色澤。

“靜晗品貌才學都不差,應當是不錯的。”付景淵想了想,點點頭說道。

“嗯!”季雲舒伏在錦被上點點頭,讚同著付景淵的話,聲音隱隱含了一分困意。

付景淵下床端了一盆熱水過來,直接放到了床上,抬起迷迷糊糊的季雲舒的玉足放到了盆裡。

他聽說孕婦的%e8%85%bf後來會浮腫,雖然現在隻是初期,但是防患於未然,所以加一些疏通經絡的藥材進去,可能會好受一些。

季雲舒的腳很小,還沒有他的手長,瑩白的玉足襯在他的手心,像是一塊上好的潤玉,腳趾晶瑩的指甲像是五個精雕細琢的貝殼,在夜明珠光輝的映襯下有些彆樣閃亮的味道。

付景淵的動作很是輕柔,一邊輕輕給她洗著,一邊輕輕按著她腳底的%e7%a9%b4位,動作極為輕柔,像是怕把她驚醒一般。

其實季雲舒並沒有睡熟,一開始她還有些迷糊,但是現在卻是清醒萬分。她不敢睜開眼,不敢看那一雙翻轉乾坤的手現在隻是給自己洗著腳,不敢看他柔情似水的神色小心翼翼像是捧著一塊價值連城的珍寶一般,她怕那抹水色浸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