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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隻是看到昔日的廢物如今這麼風生水起,付景蕭心中極為不是滋味。

付景淵微微仰著頭,倨傲的下顎顯現出一個極為流暢的線條,整個人都是一種不可侵犯的貴氣,加之身邊那個紅衣似火的女子,就像是兩團朝旽,由於太過明豔,而讓人看不真切。

一下子屋中寂靜無言,眾人神色各異,但卻沒有人說話。

這時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打斷了一室寂靜,太子著人開了門,便看到一個侍衛快步走了進來,他們認得,這是樂正華的侍衛。

那侍衛在樂正華耳邊而語了幾句,便看到樂正華麵色大變,轉頭看著付景蕭,低聲說了一句,隨後站起身衝著幾人抱拳:“本皇子忽然有事情要前去處理,就不奉陪各位了。”

眾人也抱拳還了一禮,隨後邊看到樂正華和付景蕭抬步走了出去。

季雲舒想著樂正華臨走前看著自己的那個陰沉的眼神,以及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殺機,不由得秀眉蹙起,轉頭看著身邊狀似要睡過去的人,輕聲問道:“是不是你?”

“嗯?”付景淵將眼睛睜開一條縫,懶懶地問著季雲舒。

季雲舒翻個白眼:“彆和我打馬虎眼,是不是你做了什麼?”

“我隻是看他太閒了給他找點兒事做罷了。”這句話說得聲音頗大,隱隱還有著警告意味。

明流觴、楚嶸崢和顧文炎都尋了個借口閃人了,明流晉自然也不能再這裡杵著做一個明晃晃的電燈泡,於是也整了整衣袍,步履輕緩地走了出去。

“夫人,睡一會兒,醒來去看戲!”付景淵長臂一伸,將季雲舒抱進自己懷中,含糊不清地說道。

“看戲?”季雲舒挑眉,眸中火花簇簇。

“嗯。”付景淵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聲。

季雲舒眨巴著一雙水眸,想著又有什麼好玩的?

“夫人,你要是不困的話我們可以運動一下。”

“這是酒樓,你當是你祁王府?”季雲舒無奈開口,想著這人當真是越來越沒個正經了。

“酒樓如何,難不成你認為外邊還有人?”付景淵忽然一個翻身,抱著季雲舒滾入一邊軟榻之中。

“你來真的?”季雲舒挑眉,語調拔高了幾個度。

“為夫的信用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付景淵俯視著季雲舒微微有些慌亂的水眸,語氣慵懶而魅惑。

季雲舒看著旁邊這人,青絲垂下更襯得麵如冠玉,鳳眸細細地眯起,點點光芒細碎,竟然多了幾分平時沒有的誘人風情。

“唉……”付景淵忽然歎了口氣,“看來是有人不讓我們如意啊……”

說罷,攔著季雲舒起了身,一個旋轉離開了窗戶邊上,隨後便看到窗戶外飛進來許多箭矢,射在了剛才兩人依偎著的軟榻之上。

------題外話------

這章之前是一千多字,現在已經更好了,大家可以儘情地看了……哈哈哈哈哈……

☆、第七章 孫家出手,身受重傷

不長的箭矢細密地釘在軟榻之上,有些落在地上的箭矢箭頭發出細碎的藍光,攝人心魄。

“明楚的地盤也有人敢給你放暗箭,你這祁王殿下可不怎麼樣啊。”季雲舒眨著一雙水眸笑道。

付景淵摸摸鼻子,不管依舊朝著裡麵密集射入的箭矢,淺笑著回答:“我這個位置是多少人都覬覦不來的額,自然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季雲舒盯著那箭矢看了一眼:“恐怕這是打著清理門戶的旗號。”

“何以見得?”付景淵雅人深致的眉梢挑起,饒有興趣地問道。

季雲舒上前拿起一隻箭矢,指著箭頭上的一個小小的麒麟:“剛剛我在明流觴的衣服上見到了同樣的麒麟,天乾皇子上的是玄武,而臨風上的是朱雀。”

付景淵點點頭:“估計是她下的手。”

季雲舒勾%e5%94%87一笑:“是與不是,一看便知。”

說罷,季雲舒推門,當先走了出去。

等到兩人出了酒樓的時候,看向四周,光天白日,哪裡有半隻行凶之人的身影?

“跑的倒是很快。”季雲舒冷笑一聲,隨後看著某個方向飛身而起。

付景淵自然摘掉季雲舒不打無準備的仗,於是飛身跟上,轉眼間二人出了城,到了城外的一片林中。

初秋的樹林依舊鬱鬱蔥蔥,季雲舒看準一個地方飛身落下,身影輕盈婉約,沒有驚動林間任何一隻棲鳥。

火紅的身影在蔥鬱的林間極為顯眼,頭上的金步搖微微搖曳,折射出一片太陽的燦燦金光,投在斑駁的綠葉上,影影綽綽。

“貴客遠道而來,何不出來相見?”季雲舒轉頭看著緩步走來的付景淵,隨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句。

“望貴客現身,本王也好儘地主之誼。”付景淵接著季雲舒的話開口,言語中極儘謙虛。

“勞祁王和祁王妃%e4%ba%b2自迎接,在下當真是受寵若驚。”林中伸出緩步走出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絳紫色的長袍顯得尊貴非凡,長眉入鬢,眼尾斜斜勾起,更添了幾分淩厲的氣勢,尤其是眸中不是人們慣有的豔羨與傾慕,而是一抹細細的打量。

那眼神雖然很是直白,但是絲毫不露骨,意味極深,似乎還散發著凜凜寒光。

季雲舒頃刻間明白了這男子絕非常人。

“孫公子不在臨江城,怎麼會來這裡?”付景淵走上前,站在季雲舒旁邊懶散開口。

季雲舒眯起的眸子緩緩睜開,像是月缺月滿的一個過程,光彩無限。

她聽說過孫皇後娘家有一男子名喚孫慕先,官拜經略使,長期居於天乾與明楚的邊城臨江城,少年時曾隨軍出站,身為軍師屢獻奇策,百戰百勝,是天乾軍事史上的一個神話,後來長久不再興起戰亂,這位孫公子也就回了臨江城,安分為官。

“聽說明楚祁王殿下回了京,多有耳聞,前來拜訪一番。”孫慕先走上前來,一臉謙和地說道。

“孫公子的拜訪真是讓本王驚訝不已,果真不是凡人之舉。”付景淵清淡開口,自然說的是剛剛的一場暗殺。

語氣說是暗殺,不如說是這孫慕先給二人的一個下馬威,否則二人也不會這麼簡單還沒有出手就站在這裡不是?

“祁王殿下這個王爺當真是做的誌得意滿,極為逍遙啊。”孫慕先看著付景淵頭上的蟠龍金冠,開口說道。

付景淵不然不會連言語中的譏諷都說不出來,隻是道:“既然一條路走不通,自然要為自己另謀出口,否則豈不是要餓死?”

“當初的賢王二公子濁了世人的眼,現在的明楚祁王殿下又非五大三粗的樵夫,祁王殿下一人將世人戲耍地團團轉啊。”

“所以孫公子就要為天下人報仇,取本王性命了?”付景淵雙手置於身後,身形如鬆,站的筆直。

“非也。”孫慕先搖搖頭,“我怎敢對祁王殿下無禮?”∞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隨後孫慕先轉頭看著季雲舒:“想不到薄薄的一張麵紗下,竟然是如此清麗無雙的容顏!”

季雲舒勾%e5%94%87一笑,知道這人知道了自己就是玉女晚顏的身份。不過沒有什麼驚訝,自從在明楚自己和付景淵亮了相之後,就知道這個身份總有一天會大白於天下。

“孫公子好眼力!”

“素影翩躚,玉箸千纖。在下對這話耳聞已久,不知祁王妃能否讓在下開開眼界?”孫慕先挑眉問道,隨後一隻手在身後打出一個手勢,緊接著三道身影從四周落下。

不是普通的黑衣死士,穿著與常人無異,但是一張臉的表情極為木然,目光呆滯無神,頭兩側的太陽%e7%a9%b4鼓起,渾身沒什麼氣勢,而且都是白發鶴鶴的老者,季雲舒心下一緊,知道這才是真正的高手。

“孫公子這意思是讓我表演武藝給孫公子看?”季雲舒挑眉,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躲不過今天這一戰了。

“不是表演,是展現。”孫慕先勾%e5%94%87笑著,上挑的眼尾流露出一抹不屑的氣勢,隨後朝著那三人揮手。

三人身形如電向著二人而來,出手便是毀天滅地的殺招,季雲舒也沒有絲毫遲疑,直接拿下腰間的雙劍迎敵。

以往行走江湖的時候,她一般都是用手中的玉箸,再或者就是自身邊拿些東西用做武器,自己身上的雙劍不到萬不得已之時絕不出手,所以人們隻知玉女晚顏一手玉箸使得極好,但是不知更好的便是一對雙劍。

軟軟的劍身在季雲舒手中像是一條冰寒流暢的絲綢,幾乎沒有什麼力度,但是每一朵劍花的舞出,與對方相碰之時,都是驚天動地的聲響以及刺人眼目的火花。

饒是她的招式雷厲風行,但卻是進不了對方的身。

付景淵從一開始就和季雲舒一起對付著三人,向來雲淡風輕的臉上難得地展現出一抹淩厲凝重的神色,看著對麵似乎還沒有使出全力的三人,他不由得想知道孫皇後是哪裡找來的老怪物?

看著下邊似乎是在悠閒看戲的孫慕先,季雲舒一雙水眸露出一抹寒光,緊接著右手一甩,數十道玉箸%e8%84%b1袖朝著對方而去。

看著破空而來的玉箸,孫慕先不慌不忙的翻身躲避,雖說他的功夫不錯,但是季雲舒氣怒之下發出的玉箸比平時更多了三分殺機。其中一隻沿著自己的衣袍劃過,輕飄飄地削下一塊衣擺。

孫慕先輕輕拂了拂衣袍,依舊是翩翩貴公子的樣子,沒有絲毫在意。

季雲舒知道自己的玉箸傷不了孫慕先,但是看他那麼一副悠閒的樣子極為不爽,自然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緊接著季雲舒全心對付著麵前的一個灰衣老嫗,七老八十的年紀饒是正直壯年的男子也難以望其項背,冷聲一笑,季雲舒知道這孫皇後為了殺自己可真是下了血本。

季雲舒右手的軟件終於找到突破口朝著老嫗肩頭而去,還由不得季雲舒竊喜,就發現自己的劍在老嫗肩頭一寸處怎麼都刺不進去,心下一寒,來不及收劍,就被老嫗一掌打在了腰側。

凝聚的真氣一下子泄了去,季雲舒皺眉,想要提力再次打去,卻發現小腹處傳來一陣刺痛,極為明顯,讓她由於打鬥而帶了潮紅的臉色瞬間血色儘褪,慘白無比。

一波接著一波的抽痛傳來,極為不正常,季雲舒全身像是泄了力一般,腳步虛浮,連手中的劍也提不起來。

忽然想到了什麼,季雲舒一雙水眸之中閃過一抹前所未有的慌亂,摸著自己的小腹,心像是沉到了穀底一般,從未有過的恐慌排山倒海般的蔓延出來,幾乎將她淹沒。

許是由於恐懼,季雲舒清冷的眸中再也沒有了以往的古井深潭,而是水色更濃,濃得幾乎要溢出!

看到季雲舒一動不動地站在下邊,付景淵鳳目一凝,以為她受了傷,看到那個灰衣老嫗的刀朝著季雲舒劈頭蓋臉的砸下去,心中一震,大吼一聲:“顏兒!”

季雲舒想要躲避,但是一雙%e8%85%bf無論如何都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