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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聽說有什麼處罰,這今天這是怎麼了?

“愣著乾什麼!”看著自己的侍衛不成器的樣子,老皇帝一拍身前的案幾,厲聲吼道。

皇上畢竟是皇上,這麼一說話全身的威壓都顯現了出來,幾個侍衛打了幾個激靈,趕緊走上前就準備捉拿付景淵。

“皇上確要如此?”付景淵一雙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盯著皇上,聲音散漫地問道。

老皇帝冷笑一聲:“難不成朕還怕了你?”

“皇上自然不怕區區一個我。”付景淵搖搖頭,聲音清淡。

“給朕拿下!打入天牢!”

付景淵漫不經心的態度更是火上澆油,老皇帝的聲音更是冷了幾分,抓住麵前的硯台朝著付景淵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

付景淵抬頭輕輕接住硯台,再次旋手一扔,硯台回到了老皇子麵前的案幾上,與之前的位置分毫不差。

老皇帝一張老臉陰沉地厲害,付景淵身後的幾個侍衛也是愕然,對視了幾眼不敢再有動作。

“不勞煩各位動手,本公子自己走!”付景淵看都不看老皇帝一眼,轉身出去,施施然朝著天牢的方向走了出去,就像是回複一般,步履從容。

幾名侍衛吞了吞口水,跟在付景淵身後,不像是押解,倒像是隨從。

付景淵信布在宮內走著,%e5%94%87邊甚至都有一抹淺淺的笑意,到了天牢門口,停也不停,彎腰走了進去。

老皇帝總歸是不舍對付景淵太過殘忍,於是準備了一間較為特殊的牢房。說起特殊,也不過是比一般的牢房乾淨了一點,把一般的茅草台子換成了一個榻罷了。

付景淵直接彎腰走了進去,看了看榻上的床褥,極為乾淨,顯然是新換的,於是沒有猶豫,輕輕靠在榻上,微微閉著目。

落鎖的聲音響起,外邊的幾個牢卒一頭霧水,被抓緊牢房裡還這麼閒適從容的犯人,當真是第一次見。

不久,付二公子忤逆犯上,被皇帝打入天牢的消息便傳遍了京城。

季雲舒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和死皮賴臉來蹭飯的付靜晗喝著茶,原莫一臉淡定地向著季雲舒稟告了今天的事情,等著季雲舒吩咐。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季雲舒點點頭,聲音平淡地朝著原莫吩咐了一句。

“嫂子,二哥被打入天牢了!你怎麼不著急?”付靜晗揉著吃得發撐的肚子,朝著季雲舒挑眉。

那可是天牢好不好?不是皇宮禦花園!

“我著急皇上就能放他出來了?”季雲舒同樣挑眉,轉頭看著付靜晗著急的臉色,聲音淡定得很。

付靜晗一噎,沒有說話。

“你二哥這樣做是自有打算,莫急。”季雲舒安慰著付靜晗。

明明是她丈夫被關進了天牢,為什麼到頭來是她安慰彆人?

“再有什麼打算在天牢裡也施展不出來。”付靜晗撇著嘴說著。

反正她已經認定了付景淵是個有本事的人,不過,再有本事,在天牢裡也是白搭吧?

“無事,無事,你自便吧,我有些困了……”季雲舒站起身,打著哈欠朝著床上走去。

付靜晗轉頭看著屋外高高掛著的豔陽,再看看季雲舒一臉倦色,怎麼也想不明白半天能把人困成這樣?

看著自己有些鼓起來的肚子,為了不讓自己發福,付靜晗站起身準備去花園溜食。

付靜晗走了不久,一道身影在院中落下,悄無聲息。

妧薇和妧霞十分警衛地走了出來,在見到來人之後,俯身一禮,轉身退回來房中。

夕月看了一眼門窗大開的屋子,抬步走了進去。

見到季雲舒在床上麵朝內躺著,夕月想開口說話,張了張嘴也沒有說什麼,就在進來的地方站著不動。

“你來這裡就是傻站著的?”季雲舒回過了頭,看著夕月一臉糾結的臉色,輕笑出聲。

夕月走上前,坐在季雲舒床邊,皺眉:“聽說表哥被老皇帝打入天牢了?”

季雲舒點頭。

“表嫂可知表哥有何打算?”

季雲舒坐起了身:“有些事情的發生,總是要有個由頭。”

夕月從小就和付景淵相交甚深,自然知道付景淵的一些布局籌謀,想了想,接著問道:“表哥這是要與老皇帝撕破臉了?”

“他們不是早就撕破臉了麼?”季雲舒一雙水眸極亮,在付靜晗第一次抗旨不遵的時候,就是撕破臉了。

“這不一樣。”夕月皺眉,神色極為凝重,“可是要劫獄?”

“劫獄?”季雲舒反問。

夕月點頭:“短時間讓老皇帝放表哥出來應該不易,難不成就讓表哥在天牢內呆著?”

“讓他呆著吧。”季雲舒不以為然地說道,“他不是想玩麼?那就好好玩。”

夕月無語,玩到天牢去?

“莫要擔心。”季雲舒向安慰付靜晗一樣對夕月說著,“他必定不會白白在天牢內呆著。”

夕月轉瞬一想,明白了季雲舒話內的意思,臉上的擔憂之色也緩和了幾分。

“對了,你最近在哪裡?”季雲舒忽然想到了付景淵給夕月重新找了一個地方的事情。

“表哥沒有告訴表嫂?”夕月明顯一怔。

季雲舒搖頭。

夕月輕咳了幾聲:“寧郡王府。”

季雲舒忍不住張開嘴,下巴有些合不攏,臉上滿滿的都是驚訝之色。

不是……付景淵把夕月放進了寧郡王府?不是開玩笑吧?

“其實當表哥帶我去哪裡的時候我也很驚訝。”夕月十分理解季雲舒的驚訝,以一種“過來人”的口%e5%90%bb說著。

“樂正豐知道?”季雲舒真是覺得自己越老越看不明白那人的想法了。

“自然知道。”夕月點頭,想著表嫂是不是驚訝壞了,她住寧郡王府,人家世子會不知道?

“郡王和郡王妃可是知道?”

“知道。”夕月接著點頭,“不過不知道我是夕月,那個京城第一名伶罷了。”

“樂正豐是付景淵的人吧?”季雲舒的聲音忽然降了幾個溫度,盯著夕月問道。

夕月扶額,就知道瞞不住,當初讓表哥告訴表嫂,非得瞞著,看看,還是被猜中了。

看著夕月的表情季雲舒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冷笑一聲:“他當真是籌謀遍天下,這一出一出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夕月自知是自家表哥不對,垂著頭替自家表哥受著季雲舒的怒氣。

“那那一次在五香齋是怎麼回事兒?”過了半晌,季雲舒忽然開口。

夕月自然知道季雲舒說的是那一次在五香齋被下毒時,樂正豐打付景淵的事情。

“那次啊……”夕月摸了摸鼻子,“是表哥提前布好的局。”

季雲舒的臉色冷了幾分。

夕月盯著季雲舒強大的威壓,硬著頭皮接著開口:“之前表嫂不是從樂正華手裡救下了表哥麼,但隻是街頭的一次交鋒,表哥自然沒有辦法引起表嫂注意,於是便有了五香齋的事情,表嫂又救下了表哥一次,同時也為我與表嫂相交創造了機會。其實表嫂當時應該想到了,要是豐世子真想打的話,表哥不死也殘,怎會隻受了一點極輕的皮外傷……”

“怪我沒看清咯?”季雲舒挑眉。

“不是不是……”季雲舒趕緊擺手,恨不得連腳也一起擺了,“自然是怪表哥……”

“他是什麼時候和樂正豐有牽扯的?”季雲舒回想著樂正豐那張不可一世的臉,他應該無論如何都看不上傳說中百無一用的廢柴付景淵吧?

“豐世子和表哥自幼就是好友,一起上國子監一起上校場的玩伴,後來賢王府出事,表哥不得隱才華以保自身安危,當時也是豐世子在外多加配合,也才讓老皇帝相信了表哥之事。”

“也就是付景淵原本是什麼德行,樂正豐清楚得狠?”季雲舒斜睨著夕月,問道。⑩思⑩兔⑩網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夕月點頭,縮了縮脖子,表哥原本是什麼德行?

她現在忽然覺得天牢挺好的,表哥在裡麵呆著就好。

天牢裡的付景淵忽然覺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有些煩躁地坐起身。

“呦,付二公子好生悠閒!”外邊傳來一個痞痞的聲音,嘲笑著付景淵。

付景淵蹙眉,轉頭看到了樂正豐那張笑的極為欠扁的臉。

獄卒為樂正豐打開了牢房門,轉身退了下去,樂正豐緩步買進。

看著那雙黑色繡金紋厚底朝靴踩在牢房坑窪不平的地上,付景淵的眉頭一再蹙緊。

“怎麼,剛才還一副閒適的樣子,見到本世子就和吃了大糞似的?”樂正豐走到付景淵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輕搖著麵前的折扇,十分風流地開口。

他極少有機會這麼俯視付景淵,這次自然是要抓緊時機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豐世子應該知道你有多讓人倒胃口。”付景淵輕輕閉目,回著樂正豐。

樂正豐嬉笑的臉一僵,片刻不以為然地再次開口:“那也是你一己之見罷了,你那好妹妹可看我順眼得很呢。”

付景淵終於抬起頭,警告地看了樂正豐一眼。

被付景淵一雙黑眸看得不太自在,樂正豐後退幾步:“放心,我答應過你護她周全,自然不會食言。”

說罷,走進付靜晗,擠眉弄眼地說道:“多少年了,你還信不過人家?”

看著樂正豐蘭花指一翹的模樣,付景淵隻覺得自己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你來這裡就是為了惡心我的?”付景淵一雙森然的眸子看著樂正豐,冷聲開口。

“美人不在,本世子空閨寂寞,索性還未來過這天牢,就來看看。”樂正豐捂著心口,痛心疾首地說道。

“美人何處?”

“賢王府。”樂正豐想到夕月本來和他琴簫合奏正到縞潮,一聽說付景淵被關進了天牢,立刻站起身來片刻沒了身影,不由得撇嘴。

付景淵再次閉上眼睛:“你為何不去追?”

“你以為本世子不想去?”樂正豐說著,瞪著一雙眼,夕月轉瞬沒了身形,他去哪追?後來一想,才知道夕月興許是去了賢王府。

付景淵薄%e5%94%87勾出一抹笑意,沒有說話。

那抹笑看在樂正豐眼中卻成了十分的譏諷,心裡彆扭得很。

“果真是吾皇聖恩,這天牢也配的上你付二公子的身份,你就在這裡好好享受吧。”見到有獄卒進來,樂正豐拍拍付景淵的肩膀,幸災樂禍地說道。

“多謝豐世子記掛!”付景淵閉目,沒有溫度地說出一句話。

樂正豐撇嘴,從身後的隨從手裡接過幾個食盒,放在了付景淵麵前的桌子上:“估計你這次也出不去了,做個飽死鬼吧。”

“多謝!”付景淵抬頭,笑得極為燦爛的看著幸災樂禍的樂正豐,露出一副“你最好祈禱我彆出去”的表情。

樂正豐神色一僵,甩袖走了出去。

就不該來看他!讓他餓死才好!

“這人骨頭硬得很,你們也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