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頁(1 / 1)

有六七萬人之多,以少敵多,外公勝算不大。”

“我們再聽聽消息。”敏貴妃糾結了半晌,說了一句。

阮琴無奈,隻得點頭。

過了一會兒,那個宮女再次前來:“太子殿下%e4%ba%b2自率了皇城禁衛軍朝著落琴宮而來,吳尚書已率守兵從西門、南門入宮,與九城兵馬司相遇於金檀門,兩軍處於對峙狀態。”

“走!”敏貴妃一拍桌子站起身,向著外邊而去,阮琴匆忙跟上。

付景淵領著季雲舒,從簾幕後邊施施然走了出來,和前邊幾人的匆忙神態想必實在是淡定地可憎:“我們也去看看。”

“好!”季雲舒答道,兩人相視一笑,片刻間沒了身形。

一個宮女步履輕輕地走了進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大殿,有些疑惑。

剛剛她明明聽見有談話聲啊,為什麼進來一看就沒人了呢?

一定是今天的事情太多出現幻覺了,那宮女想著,轉身走了出去。

落琴宮外邊,是一處不算窄的甬道,敏貴妃和阮琴出了大門,便看到了甬道的一邊,太子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行了過來。

阮琴很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太子%e5%94%87邊的笑意,似嘲似諷,還有掩飾不住的洋洋得意。

“太子皇兄這是為何?”阮琴淺笑著問道,對於太子身後的禁衛軍視若無睹,又是那個高貴的琴公主的形象。

“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本宮也沒有什麼好客套的了,今天之事,皇妹必定清楚得很,裝什麼糊塗人呢?”太子住出了馬,一身杏黃色的錦服映襯著兩邊金色的琉璃瓦,也倒是很有風姿。

阮琴低低地笑了起來,慢慢朝前邁步,宮裝上好的裙擺長長的拖在身後,一隻展翅的鳳凰正在%e5%90%9f叫,似乎下一秒就會一衝而上。

“讓皇妹我繼位是父皇遺旨,難不成,太子皇兄想要違抗遺詔不成?”阮琴挑起一邊的眉,紅%e5%94%87輕輕勾起,一雙美眸光華璨璨,整張臉都是媚色。

季雲舒全身抖了一下,阮琴在祁門的時候一直都是一副男人婆的形象,她從未見過她這般嬌美入骨的姿態,以這麼一副姿態說出這麼一番話,這倒是是要乾什麼?

太子冷嗤一聲:“我倒是覺得皇妹在祁山沒有學到什麼本事,不然怎麼變得和青樓豔妓一般?”

“噗嗤”,季雲舒忍不住笑出聲,但是聲音極小,在這麼劍拔弩張的氛圍下並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這太子當真是有趣得很,把話說的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祁門的教養就不牢皇兄費心了,就算皇妹和青樓豔妓一般,那也不是普通的青樓豔妓,必定也是在天下數得上號的。”阮琴對於太子的話沒有絲毫在意,%e5%94%87角的笑都沒有絲毫變化,“畢竟皇妹也是有資質入祁門的。”

太子自然聽得懂她這話是在諷刺自己資質不如她高,否則也不會被逍遙子看不中,事情過去這麼些年了,糾結下去自然沒什麼意義。

“本宮也不和皇妹說那些有的沒的,現在隻肖皇妹寫一道手書,讓位本宮,如何?”太子自然沒忘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很快切入正題。

“這可使不得。”阮琴以袖掩%e5%94%87,嬌俏一笑,袖上的金線更加襯得一雙美眸光彩漣漣,“是父皇傳位給皇妹的,皇妹怎能違抗父皇懿旨呢?”

太子早就料到阮琴拒絕,清聲說道:“女子無德,豈能當治國大任?皇妹於祁門,隻學江湖行走之術,未解安邦定國之策。父皇生前大限將至,頭腦昏聵之下所立詔書,自然做不得數。自古以來,便無女子稱帝之先例,太子繼位,才是天命所歸!”

太子說此話之時,聲音大了幾分,隨後,身後的士兵便齊聲大喊:“太子繼位,天命所歸。”

士兵們整齊劃一的聲音,經由著這條甬道四下回響,後盤旋於整個皇城上空,久久不絕。

金檀門附近對峙的兩方人馬自然也聽到了這聲音,心下明白這聲音是從何處而來,握著兵器的手也緊了幾分,知道真正的對峙這是開始了。

阮琴並沒有被這般言論嚇住,在如此不利的情形下仍然能保持淡定的這一分氣度就值得人拍手喝彩。

見到阮琴久久沒有說話,太子繼而說道:“皇妹可是在等救兵?吳尚書的人馬已經被九城兵馬司攔住,自然沒有辦法來支援皇妹,皇妹還是儘快寫手書,說不定皇兄一高興,還能饒你一命。”

太子的話說的極為隨意,似乎阮琴的生命已經牢牢握於他手中一般,眼光照射在太子杏黃色繡著盤龍的蟒袍上,極為刺眼,阮琴忽然覺得,那條盤龍已經鮮活起來,正張牙舞爪地向她耀武揚威。

阮琴心下一下子極為不爽,她討厭這種被人鉗製著的感覺。

“太子此言未免太早了,誰勝誰負還未見分曉!”敏貴妃見到自己的女兒不說話,於是開口,氣勢雍容,雖然站在馬下,但是氣勢比之太子不低了半分。

敏貴妃倒是個可以當重任的,季雲舒想著,看看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氣勢,她可以猜出臨風老皇帝傳位於阮琴,這位敏貴妃肯定吹了不少耳旁風。

“敏貴妃生前極得父皇寵愛,想必父皇泉下孤單,必定想念敏貴妃得緊,敏貴妃還是儘早收拾收拾,下去陪父皇吧!”太子一副孝子的模樣,一句話就交代了他對敏貴妃的處理辦法。

季雲舒搖頭,這太子未免太過誌得意滿了,萬事不到最後就這般輕易下了結論,到最後,阮琴必定不會留他性命。

看著太子得意洋洋的欠揍麵容,季雲舒真是覺得阮琴能忍住不飛身上去扇他幾巴掌當真是教養好!

過猶不及,季雲舒忽然覺得天乾的太子那唯唯諾諾的樣子不知道看起來要順眼多少!

一時間沒人言語,狹長的甬道內隻有太子胯下的馬不時地發出“踏踏”的聲音,微風揚起阮琴的青絲擋住她的麵容,隻有一雙烏黑的眼睛緊緊盯著太子,太子從那一抹眼神中看出了濃重的殺機,不由得心下一驚。

不過驚慌畢竟是片刻太子很快恢複了如常的神色,在他心中,阮琴今天是必輸的賭局,所以他也不著急,就陪她在這裡耗著。

“敏貴妃,皇妹,可是想好了?乖乖寫手書,咱們都方便,本宮會留你們全屍,讓你們入皇陵!”過了許久,太子抬著頭斜睨著下邊的兩個女人,說出自認為的天大的恩賞。

“太子殿下真是仁愛寬厚,實在讓本將佩服得很!”忽然,甬道另外一邊傳來了季雲舒十分熟悉的中氣十足的聲音。

季雲舒轉頭,劉元帥還在很遠之外,但是那如雷的嗓音就這麼飄了過來。

臨風國的人對於劉元帥這嗓音可是熟悉得很,當是世間僅此一家,彆無分號。

太子愣了,太子身後的皇城禁衛軍愣了,敏貴妃愣了,阮琴愣了。

劉元帥來是乾什麼?

正在無數人的恍惚間,劉元帥已經一身戎裝打馬到了幾人跟前,本來空曠的另外一邊的甬道一下由於幾對將士變得有些狹窄。

一邊是神色驚愕的皇城禁衛軍,一邊是戎裝鐵器,麵無表情的臨風士兵,孰強孰弱從氣勢上立見分曉。

“劉元帥進宮是為何?”阮琴轉身,看著劉元帥,麵帶淺笑的問道。

她眼中的驚慌與希冀讓她強自偽裝的雲淡風輕的麵容有了一絲破碎,她自然明白,要是劉元帥是來助她,那麼她必贏無疑,若是劉元帥是來相助太子,那麼她便是一敗塗地,再無翻身的可能。

向來中立的劉元帥此舉,無疑是牽動了所有人的心思,太子的額頭隱隱有了冷汗,剛開始倨傲的表情也早就拋到了九霄雲外,一雙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劉元帥。

甬道內半絲聲響也無,恐怕劉元帥這輩子也想不到,有一天,臨風未來君王的表決權會在他的手上。

半晌,劉元帥開口,還是那大如響雷的聲音:“本將聽聞有人不服先皇遺詔,特地進宮,護先皇聖聽!”@思@兔@在@線@閱@讀@

阮琴閉目,送了一口氣,整顆心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太過欣喜,幾乎要蹦出身體。

------題外話------

兵馬神馬的,實在要驚心動魄一點才好~

☆、第十章 夫妻算計,最倒黴登基

太子本來額角有著隱隱汗意,現在聽到劉元帥此言,本來一張還算俊朗的麵容立刻白如金紙,胯下的駿馬似乎也可以感受到主人焦躁不安的心,也開始踱著蹄子不安地動作起來。

“劉元帥認為,本宮沒有能耐登基為帝?”太子雙%e8%85%bf一+胯下的馬,駿馬立刻安分了不少,太子緊緊看著劉元帥的麵容,沉聲問道。

“臣不敢有那樣思量,臣隻是謹遵先皇遺詔罷了!”劉元帥一抱拳,朝著太子說道,季雲舒可以看到他那鑲著翡翠鷹眼的頭盔下炯炯有神的雙目,正毫不避諱地和太子對視著。

“劉元帥有所不知,父皇生前病重,神誌不清,立下的遺詔怎可算數?本宮這麼些年牢居儲君之位,便是無可厚非的新帝人選,劉元帥不能因為先皇遺詔而失了自己的判斷!”太子冷哼一聲,語氣低沉,心裡想著這人當真是一個老頑固,說什麼都聽不進去,腦子裡隻有先皇遺詔。

那該死的遺詔!

“太子皇兄此言讓父皇聽了未免心寒,什麼叫死前昏聵?父皇一輩子勵精圖治,雄才偉略,豈是太子皇兄說的那般?”知道了劉元帥是來相助自己的,阮琴說出的話更有了幾分底氣,超前慢慢邁著步,走到了太子的坐騎之下,嬌笑著說道。

隻是那笑容在太子看來確實勢在必得的笑意,當真諷刺得緊。

季雲舒想著這阮琴當真是個膽子大的,就不怕太子一怒之下打馬從她身上踐踏過去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哼。”太子瞅著阮琴勢在必得的樣貌,冷笑了一聲,轉而看向劉元帥,“劉元帥一聲戎馬,在外征戰慣了,許是對著朝堂之事不甚了解,但是劉元帥也當知道,自古便無女子稱帝的先例,劉元帥何苦,破了先人立下的規矩?”

“太子殿下未免迂腐了,就算是沒有先例,但是先人也沒有明確說明女子不可為帝,太子殿下一直苦苦糾結於這等莫須有的規矩上,是為何?”敏貴妃也超前,與自己的女兒立於一處,輕聲問道,隻是那神態,怎麼看上去都有著逼問的意味。

看著麵前這兩個得意洋洋的女子,太子當真是嘔得緊,不是他一直拘泥於那些規矩,而是除了那些規矩之外,他不知道該以什麼理由來逼阮琴交出登基詔書,他們口中不屑的規矩,卻是他全部的憑仗。

若非如何,他該以何理由來賭天下悠悠之口?

“阮琴一直在祁山淡泊名利,想不到這麼利益熏心。”季雲舒看著阮琴一臉嬌美倨傲的樣子,忍不住輕聲說道。

付景淵擁著季雲舒:“看阮琴這副勢在必得的神態,便知道她從來沒有放棄過稱帝的欲望,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