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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如此聽到這麼說,必定不樂意,嚷嚷著要讓顧文易靈柩落葉歸根,逍遙子出麵化解,要以顧文易遺願為尊,鎮國將軍府知不敢得罪祁門,所以便悻悻地回去了。

顧文易下葬那天,陽光依舊很好,但是季雲舒卻是覺得,那抹陽光怎麼都照不到她心裡。

師兄大仇一天不得報,她就一天無顏麵對師兄。

千媚這幾天一直在為顧文易守靈,得顧文易省錢那般說法她早已覺此生無憾,幾天的不眠不休,早已體力透支,但是她還是憑著毅力堅持著。

這種毅力超乎所有人意料,季雲舒勸千媚去歇息,但是千媚執意不從,非得留在那裡給顧文易守靈,無奈之下季雲舒點了千媚的昏%e7%a9%b4,可是不夠半個時辰千媚就醒了來,再次跑去守靈。

下葬的時候,有微風吹過,刮落了樹枝上的葉子,飄落在顧文易的墓碑之前,千媚的臉色比顧文易生前還要難看,嬌弱的身子在微風中有些搖搖欲墜。

所有人都是跪地看著顧文易的棺木下葬,除去江浸玥,蹲在季雲舒身邊,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雖說季雲舒的情緒已經比先前好了太多,但是還能看出她的一雙水眸恍恍惚惚。

顧文易的棺木落下,“咚”的一聲不大的聲響卻是像是一道驚雷劈在了千媚身上,千媚一雙眼睛極為乾澀,想要看清楚眼前的狀況卻是什麼都看不清楚,片刻,雙眼一翻昏死過去。

婉容接住了千媚倒下去的身子,婉容的狀態比千媚和季雲舒好了一些,但終究臉色是難看了點,畢竟他們顏門中的人和顧文易是幾位熟悉的。

“暈了好……”季雲舒看著婉容懷中輕的像是一張薄紙的千媚,“帶她回去休息吧,師兄沒了,她可不能再出事了……”

婉容點點頭,抱著千媚回了季雲舒的院子。

千媚昏迷了許久許久,等到季雲舒和付景淵三天之後打算離開的時候仍然沒有醒來。

文伯說千媚沒有彆的問題,隻不過是太過勞累,體力不支,所以才會沉睡這麼久。

季雲舒點頭,知道千媚的狀態也不好,於是讓婉容留在祁門照顧千媚,她和付景淵打道回京城。

文蘭已經原莫等人比二人先離開一天,幾人約定在來的時候分開的那座小城池再會。

婉容也知道季雲舒和付景淵不能離開太久,所以也沒有阻撓二人回去。

季雲舒並沒有將阮琴的事情告訴婉容,她怕千媚知道後悔忍不住殺到臨風國去,臨風國現在朝堂動蕩,不適合輕舉妄動。

原路回去的時候依舊是百花盛開,和來時的景象並沒有什麼差彆的,但是季雲舒卻覺得,再好的景色也沒有最初那般明豔,百花失色,饒是天上的太陽,也黯淡了幾分。

“你可是會助臨風太子?”付景淵看著季雲舒仍然有些蒼白的臉色,問道。

“助他?”季雲舒勾%e5%94%87嗤笑一聲,“我與他素不相識,為何助他?倒是我的好師姐,不是對那個位置虎視眈眈麼?我就助她登上那個位置。”

付景淵峰眉凝起,片刻明白了季雲舒的意思。

季雲舒轉頭看著付景淵的鳳目,幽暗深邃,忽然覺得有些恍惚:“站得越高,摔地越慘,不是麼?將她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總比現在讓她上不去要好玩許多。”

付景淵忽然伸手,牢牢抓住季雲舒的手腕,使力,季雲舒便被拽到了他的馬上,坐在前邊,二人共乘一騎。

“你說如何,那就如何。”付景淵雙手拉著韁繩,將季雲舒圈在懷中,清潤地說道。

“你在臨風的勢力如何?”季雲舒轉頭,看著付景淵緊緊抿著的%e5%94%87。

“雖不足隻手遮天,但是足夠你玩得儘興。”

季雲舒勾%e5%94%87輕笑,這麼些天來第一抹發自肺腑的笑意。

這次幾人行程極慢,回到那座小城池的時候已經是六日之後,季雲舒的心情在這六日之中也好了許多。

“京中可是有什麼消息?”洗漱過後,季雲舒靠在客棧的榻上,問著在案前寫信的付景淵。

“也沒什麼大事。不過是京兆伊查出月前在五香齋的投毒案,證明確實是寧郡王府的表小姐趙如初所為,皇上下旨嚴懲趙如初,但是寧郡王府上書參保,皇上也便遣了趙如初回家,永世不得再入京城。”

季雲舒笑了一聲:“算是小懲大誡了。”

付景淵頷首:“不得再入京城不過是一個說法,誰會注意著她?隻要不傳進皇上耳朵裡便可。”

“我和那如初小姐無仇無怨,她不過是替人背了黑鍋。那天和我發生衝突的是樂正顏,想必是樂正顏授意,她在京城也是寄人籬下,自然是樂正顏說什麼她做什麼。”季雲舒輕笑一聲,抬手捋了捋鬢邊的青絲,“要是不敗露的話便是我倆的命,敗露的話便查到趙如初頭上,反正和樂正顏沒什麼乾係。”

“可見當時你和付景蕭的婚約惹來多大忌憚,以一件首飾為由頭都能掛念著你的命。”付景淵輕笑,將寫好的信箋折起來放入信封裡。

季雲舒撇撇嘴,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再說下去,轉而問道:“給臨風國的信?”

付景淵點頭:“確實。”

隨後喚進原莫將信傳了出去。

“這幾天樂正華很是安生?”季雲舒忽然覺得她掛念的人真是多,怎麼問完這個問那個?

付景淵好笑地看了季雲舒一眼:“小小年紀操這麼多心,小心提前衰老!”

季雲舒斜睨著付景淵:“我要是衰老了如何?你還嫌棄我?”

“不敢。”付景淵搖搖頭,十分無奈地道,“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嫌棄逍遙子的外女不是?”

季雲舒瞪著付景淵:“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樂正華最近很安生,沒有給樂正瑜找事,現在朝堂之上擦槍走火更為嚴重,半數大臣已經很明顯地分成了三皇子和二皇子兩個陣營,在朝堂之上一般都是就著一個問題針鋒相對,就算是原太子黨也有很多人倒戈。”付景淵趕緊轉移了話題。

季雲舒水眸盯著付景淵看了半晌,陰測測不說話。

“樂正瑜現在倒是吃香得很,每天門庭若市、訪客不斷,二皇子府幾乎自成一方天地。”付景淵接著說道。

“果真是父子之淡薄如水。這麼明目張膽居然不怕惹來皇上忌憚。”季雲舒笑了笑,對於樂正瑜的勇氣似乎極為佩服。

“祁門子弟城府自然不在話下,皇上自然明白他已經不如離京時的那般,自然也不敢輕舉妄動。”

“估計老皇帝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這個兒子去了祁門。”

付景淵不置可否。

二人又閒話了一會兒,直到晚上,付景淵知道因為顧文易的事情季雲舒也沒什麼心情,所以很是好心地沒有纏著她,安分地摟著她睡覺,一夜好眠。

第二日的時候,幾人動身回京,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賢王府。

幾乎是幾人前腳到了賢王府付景淵的院子,後腳付景淵就進了來。

“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季雲舒看著付靜晗倨傲的臉色,出聲問道。

付靜晗的臉色不是像之前樂正仙那般故意裝出來的,而是與生俱來的就是這般冷臉,就算是她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些,眉目間的冷然倨傲依舊存在。

“祁門易公子薨逝,二皇子回師門要回師門憑悼,皇上要賢王府出一人陪同二皇子前往。”付靜晗坐下,開口說道。

“所以呢?”季雲舒裝作沒有聽懂付靜晗話外之音,出聲問道。

付靜晗皺眉:“父王讓我來告訴二哥,二哥陪同二皇子前去。”

季雲舒轉頭看著一邊的榻上用一本棋譜蓋在臉上懶懶躺著的付景淵:“可是聽到了?”

付景淵點點頭,臉上的棋譜掉了下來,平凡無奇的臉轉了過來:“他讓我去我就去?”

付靜晗一下子站起身,衝到榻邊厲聲責問:“外界傳言你不似以往那般遊手好閒,為何你不替父王分憂?”

“終歸是外界的傳言罷了,傳言有幾分可信相信郡主明白得很。”付景淵看著付靜晗,笑得一臉燦爛,“再說了,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煩憂之事,何談分憂?”

“你簡直就是冥頑不靈!”付靜晗指著付景淵,半晌說出這麼一句話。▓思▓兔▓在▓線▓閱▓讀▓

付景淵點點頭:“郡主說什麼就是什麼。”

和付景淵的八風不動比起來,暴躁的付靜晗真是敗了:“你有什麼理由不去?”

“理由?”付景淵挑眉,思索了片刻,沉聲說道,“就說我配夫人遊玩了半月,實在是累的很,沒有精力千裡奔波了。”

看著付景淵一臉認真的臉,聽著這麼不切實際的理由,付靜晗實在是無語,片刻之後,拂袖離去,頭上的步搖金釵叮當作響,顯然氣怒。

遊山玩水還能累成這樣?唬誰呢?

季雲舒有些無奈:“怎麼這次會讓你去?”

付景淵凝目看著付靜晗的背影,半晌道:“必定是她聽到了外界傳言什麼,覺得此次是一個向父王示好的機會,替我求來的。”

季雲舒笑道:“她倒是為你著想。”

“心善罷了。”付景淵也笑,“心善還拉不下臉麵,就成了這般。”

想著付靜晗倨傲的表情,季雲舒不置可否。

“半月前的事情,皇上現在才得到消息,真是……”棺木都下葬了,去憑悼牌位吧。

“祁山千裡之外,半月已經不差了。”付景淵說的是實話,沒有一分諷刺,可是這話怎麼聽怎麼好笑。

“那此次祁山之行是付景蕭陪同前去?”季雲舒想想賢王府好像是沒彆的人了,付靜晗一個女兒家自然不能陪樂正瑜前去。

“隨便。”付景淵翻了個身,對著季雲舒,“不是我就行。”

看著懶散的付景淵,季雲舒有些無語:“你的日子當真清閒。”

“確實不負付二公子名聲。”付景淵將季雲舒的話權當讚美。

“我記得王妃是明楚國鎮國將軍府的女兒。”季雲舒忽然想到了之前文韜的話,清聲說道。

付景淵點頭:“她可是算是易公子的姑姑。”

姑侄關係,倒是夠%e4%ba%b2近的!

“怪不得皇上要賢王府出人!”原來還有這層淵源在裡麵。

“易公子和本家都未必%e4%ba%b2,更彆說她這個哪邊的姑姑了,一切都是表麵功夫罷了。”付景淵懶散說道,轉而看著季雲舒,“以為哪一家都像是相府那麼%e4%ba%b2?”

聽到這話季雲舒樂了,這話她愛聽!

------題外話------

師傅和雲舒師這種關係。

交代了師兄死的真相,%e4%ba%b2們可能接受?師兄死之後,雲舒才會有理由對付阮琴,而且阮琴不是這麼簡單,還會有彆的牽連,後文會一一揭曉。

文中總會有幾個比較聰明的女主,其它的女主也就隻能白癡炮灰一下了,不然人人那麼聰明簡直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