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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樂正仙沒感情,也由不得外人在平郡王府手中廢了一個縣主的手,這是顏麵的問題!

“樂正仙想要殺本夫人,本夫人為了自衛,下手重了!”季雲舒一雙水眸看著樂正恒,清冷的嗓音即使談論到生殺問題,也沒有一絲懼意。

“舍妹想要殺少夫人?這是為何?”樂正恒挑眉,他不傻,有些事情他看的明白,隻是他不知道,樂正仙這麼沉不住氣。

“恒世子,有些事情還是等縣主清醒世子%e4%ba%b2自去問為好,本夫人怕自己言不符實,到時候壞了縣主清譽!”季雲舒很是善良地說道。

付景淵想笑,你都把人家的手廢了,還照顧人家的清譽?

“本公子帶著夫人來祝縣主晉封之喜,剛才也都說明白了,夫人脾氣不好,但是還是發生了這般事情,這平郡王府的門檻還真是高!以後我們真是踏不得了!”付景淵看著樂正恒厲聲說道,顯然一副極為護妻的好丈夫的形象。

“再者,本公子夫人賢良淑德,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聲不是白來的,絕對不會對貴府縣主妄自出手,是不是平郡王府一直覺得,賢王府真的是沒人了,不過是一直飛上枝頭的麻雀,也可以在本公子夫人麵前耀武揚威了?”付景淵聲音又冷了一個度,握著季雲舒的手,厲聲說道。

本來樂正仙在捂著劇痛的手腕,心智不清,聽到付景淵這般話,心神一稟,再也支撐不住側頭暈了過去。

“付少夫人就這麼廢掉舍妹的手腕,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樂正恒轉頭,神情淡漠地問著季雲舒。

“縣主想要我的命,我隻是廢掉她一隻手腕已經手下留情了。”季雲舒清聲說道,說罷轉頭看著付景淵,一雙水眸波光盈盈,語氣極為溫順,“夫君你說對不對?”

付景淵摸摸季雲舒的發髻,笑著道:“夫人自然已手下留情。”

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互動,樂正恒隻覺得自己額頭青筋突突地跳著。

還不等樂正恒說話,付景淵接著說道:“此事恒世子不給出一個交代本公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本公子不會任人拿捏,本公子夫人更不會!”

言語中泠然的氣勢讓樂正恒的臉色更冷了幾分。

“受傷的是平郡王府縣主,付二公子讓本世子如何交代?”樂正恒冷聲問道,付景淵,是不是太得寸進尺了?

“恒世子是想以受傷判定?恒世子沒有見到,本公子夫人也受驚了嗎?”付景淵單手摟著季雲舒,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當真是爐火純青。

樂正恒想說,我真的沒見到。

“倘若平郡王府想將此事鬨大,我不介意。”季雲舒眨眨水眸,菱%e5%94%87微揚。

她就不信樂正恒不知樂正仙突如其來的賜封中的各種緣由,反正整件事情他們都沒有參與在內,要是真的曝光來,他們還真沒什麼好怕的,倒是樂正仙,可就真的是欺君之罪了。

樂正恒思量片刻,冷聲說道:“此事,平郡王府必定給付二公子和少夫人一個交代!”

聽到此話,付景淵滿意:“如此便多謝恒世子!”說罷拉著季雲舒頭也不回的離去。

樂正恒抿著%e5%94%87角盯著二人緩步離去的背影,閒適清然,像是在自己庭院漫步一般。

還有季雲舒,那個出手狠辣的女子。

轉頭看著地上禁閉雙目極為狼狽的樂正仙,樂正恒歎了口氣喚了人來將樂正仙送了回去。

如若他所料不錯,平郡王府內,不會再有縣主!

果然,次日,京城中人便聽說賢王府付二公子攜夫人前去平郡王府恭賀縣主晉封之禮,不料付少夫人與縣主發生衝突,付少夫人受驚,付二公子一紙公文告到禦前,皇上言樂正仙恃寵而驕,失儀失德,廢除縣主之位。樂正仙心受打擊,尋死覓活間傷了手,平郡王府以靜養為由將樂正仙送往梅城彆院。

季雲舒靠在付景淵懷中懶懶把玩著原莫從街上撕來的公文,笑著道:“平郡王府到底是棄了樂正仙。”

梅城啊,千裡之外西北苦寒之地,一年四季嚴霜不斷,整個城市像是落梅繽紛一般,所以才有了“梅城”之城。

付景淵一雙鳳目極為幽深:“皇位之爭兩郡王府向來置身事外,樂正仙倒是著急著表態,平郡王府當然留不得她。”

季雲舒歎了口氣:“平郡王府那麼多庶小姐,棄一個實在不算什麼大事。”

再說,當了一天縣主就被虢奪封號,這麼大的臉麵平郡王府真是丟不起!

“不過,京城有了一個新的傳言。”付景淵看著季雲舒,薄%e5%94%87輕輕勾起,笑的極為魅惑。

“嗯?”季雲舒眯著水眸,懶懶開口。

“說我寵妻。”付景淵似乎對於這個說法極為滿意。

“是寵妻還是懼內?”季雲舒挑眉。

付景淵默然,好吧,是後者。

“你不在乎?”季雲舒翻了個身,趴在付景淵%e8%83%b8膛之上,一雙眸子晶亮無比。

付景淵搖頭:“這有什麼好在乎的?”

“你的誌向呢?”

“我的誌向就是你。”付景淵摸著季雲舒一頭柔順的發,語氣溫柔。

“那不行!”季雲舒一直手卷起付景淵垂下的黑發,說道:“照這麼傳下去我不成母夜叉了?”

“誰敢說你是母夜叉我廢了他!”付景淵用最溫柔的語調說出了最狠毒的話。

季雲舒撇嘴,想著自己也得做點什麼好證明一下自己並不是那般“凶神惡煞”,不過聽到這人剛才說的話她還是極為欣喜的。

付景淵看著季雲舒淺色的%e5%94%87瓣,心下移動,俯身,%e5%90%bb上。

季雲舒眨眨水眸,片刻回過了神,伸手勾住付景淵脖頸,抬頭,迎合。

正當二人濃情蜜意衣衫逐漸淩亂時,外邊響起了原莫的聲音:“世子請留步!”

意亂情迷的二人一下子回過了神,思緒一下子無比清晰,抬眸,從對方眼中見到了不解的神色。

付景蕭?他來乾什麼?

“本世子要見你家主子!”付景蕭對於自己被攔住十分不滿。

在賢王府他是世子,還不是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就算是付景淵的院子,他也可以自由出入。

隻是這個該死的護衛,武功高強,居然敢攔他!

“容屬下通稟,世子稍等!”原莫收回攔著付景蕭的胳膊,斜斜地抱著劍朝著正屋走去。

還沒有等原莫說話,正屋的門開了,兩人的身影顯露出來。

“不知世子屈尊駕臨,所為何事?”付景淵抬步慢慢走到院中,看著付景蕭,朗聲問道。

“付景淵,你知不知道,賢王府的麵子都被你丟儘了!”付景蕭大步走到付景淵麵前,指著付景淵厲聲嗬道。

“哦?我還真不知道。”付景淵挑眉,伸出一隻手隔開付景蕭指著自己鼻子的爪子,“還勞煩世子告知!”

“寵妻懼內!你還有沒有個男人樣!”付景蕭本來很是俊朗的麵容像是覆了一層冰,一甩衣袖大聲說道。

“寵妻懼內?就不是男人了?”付景淵嗤笑出聲。

“萬事把個女人放在第一位,你可真夠丟人的!”

季雲舒一隻手抱著%e8%83%b8,另外一隻手支著下巴,歪著頭看著付景蕭,相對於付景淵的鎮定,付景蕭可以算是在獅吼了,聲音大的沒有半點風度,她真的很想知道,外界對付景蕭的那些個傳言到底是怎麼傳出去的?

“不是……為什麼把女人放在第一位就丟人了?”季雲舒很是不恥下問,清冷的聲音讓付景蕭憑空鎮定了下來。

轉頭,付景蕭便看到了眸光清涼的女子盈盈地盯著自己,一雙水眸波光泠泠看不出嚴重的神色,臉上的表情卻是十足的好奇。*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付景蕭一噎,對啊,為什麼把女人放在第一位就丟人了?

看到付景蕭回不過話,季雲舒接著開口:“樂正仙對我不敬,要是我忍氣吞聲才是丟臉,夫君護我,不正是保全了賢王府顏麵麼?世子為何如此氣怒?”

付景蕭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聽到外界傳言付二公子不似以往,行為舉止雷厲風行,對愛妻更是寵愛有加,聽到這話,他就火冒三丈。

那個一直百無一用的廢柴憑什麼為人們稱道?那個他看不上的無顏女憑什麼得人們讚頌?

付景蕭很不想承認,他是嫉妒,嫉妒他的風頭被搶了。

剛才看到兩人攜手從門內出來,十指緊扣旁人再難融進去一分,他就心下發堵,憑什麼他一直看不上的兩人過的比他想象中要好?

在看那個身影纖細的女子,盈盈而立,沒有第一次見到她時的庸俗不堪,周身淡雅空靈的氣質在任何一個大家小姐身上都找不出,滿身風華足以彌補麵容的不夠傾城,再加之京城一直傳言的才女之名,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是唯一一個讓他看不透的女人。

一陣涼風自麵上劃過,付景蕭回過神,便看到付景淵一副神情冷然地看著自己,清越地聲音響起:“世子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的弟媳,要是被旁人看到了這才丟人。”

付景蕭有些惱:“也就你會把這樣的女人當塊寶!”

季雲舒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付景蕭一直看不上自己,%e5%94%87邊笑意淺淺:“我們安生地在自己院子裡呆著,世子非得趕著過來瞧我倆,這不是存心找不自在?還有,夫君把我當塊寶就夠了,要是旁人把我當塊寶,我還真嫌麻煩。”

說著還抖了抖身子,似乎是要將一身%e9%b8%a1皮疙瘩都下去。

聽到那句“自己找不自在”付景蕭沉默,他好像是真的自己來找不自在!

“本世子就是提醒你們,你們如何是你們的事情,不要扯上賢王府的臉麵,要是你們丟了賢王府的臉麵,彆怪本世子不念兄弟之情。”

“世子什麼時候念過兄弟之情?”付景淵挑眉,語氣不屑。

真是的,說的和有過那回事兒似的!

“要是本世子不念兄弟之情你還能好好地在這兒?”付景蕭上前一步,昂起高貴的頭顱。

“如此便多謝世子多年關照之恩了。”付景淵笑著,相對於付景蕭的高傲很是謙虛。

“不過……”付景淵頓了一下,“你認為我還會和以前一樣任你拿捏?”

季雲舒成功地看到了付景蕭的臉色在聽到付景淵挑釁的話之後變得分外好看。

“那咱們便走著瞧!”付景蕭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大步離去。

有微風揚起他的錦袍,如若不看那個人,剛剛看這個背影,飄逸清貴,當真是一位翩翩貴公子。

“以為他多能沉得住氣。”付景淵撇撇嘴,轉身回房。

季雲舒也笑笑,付景蕭眼高於頂,自然看不慣一直被自己壓製著的付景淵名聲大了,人的本性啊……

“我倒是很好奇他會怎麼對付我們。”季雲舒抬頭看著付景淵線條柔和的側臉,“我看不爽很久了。”

“夫妻所見略同!”付景淵摟過季雲舒,朗聲笑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