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慘劇。

“二皇子回京!”馬上的人手執了一卷公文,高聲喊道。

聽到這般言論百姓們一下子都極為喜悅。二皇子天縱英才,年幼之時便被逍遙子選入了祁門,是天乾唯一一個可以入祁門的人。

祁門是神話般的存在,二皇子此次學成回京,必定是學了滿身德才,不得不說是天乾之福,百姓自然極為喜悅。

一下子,二皇子回京的消息便改過了付景淵和季雲舒去香伶院的消息,成了京城最熱門的話題。

片刻過後,季雲舒便看到了一行人護著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前邊打了皇室的旌旗,還有一個“祁”字,很明顯,是二皇子一行人。

所過之處百姓皆跪地行禮恭迎,隻是跪的是二皇子還是祁門,有待考究。

付景淵拉著季雲舒很是淡定地站到一邊,沒有下跪,在人群中極為顯眼。

馬車路過二人的時候簾幕稍微撩起一點,季雲舒看到了車內一閃而過的人影,清冷的眸子露出一抹笑意。

“恭賀師妹大婚!”一道低沉極富磁性的聲音傳音入密而來。

季雲舒勾%e5%94%87:“師兄好大排場!”

“承蒙師門之名!”

“師兄謙虛!”季雲舒最後一句話說出,便沒了動靜。

“是我師兄。”季雲舒抬頭,看著付景淵,輕聲說道。

“我知!”付景淵點頭,“昨天的酒就是他送來的。”

季雲舒無語,這人既然早就回來了,何必現在才進京?真是看不透心思。

“幾人歡喜幾人憂啊!”付景淵搖搖頭,很是無奈的說道。

季雲舒明白他的意思,二皇子德才兼備,此次回京,對懦弱太子搖搖欲墜的儲君之位更是極大的威脅。

“你可會介入?”季雲舒問著付景淵。

“無甚興趣。”付景淵淺笑著開口,一雙眸子是季雲舒看不透的靄靄黑霧。

“倘若有一天賢王府不得不表態,你當如何?”

“那是賢王府的事情,與我何乾?再說了,人家賢王府有著世子,表態也輪不到我。”付景淵說著,語氣中十足的諷刺,紅色的錦袍映襯著玉白的臉龐,有了點點熏光,有著遺世獨立的清貴,不見半分的自貶之意。

“你撇的這麼乾淨?”季雲舒好笑著問道。

付景淵撇撇嘴,拉著季雲舒進了一邊的酒樓:“有人巴不得我撇的這麼乾淨。”

季雲舒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笑笑不說話。

聞到了一股菜香,季雲舒才發現付景淵帶著自己來到了哪裡:“上次聽妹妹說這五香齋是賢王府的產業,可是你名下?”

付景淵拉著季雲舒上了二樓坐下,溫聲說道:“倘若說是我的產業你認為外界會知道?一個百無一用的廢柴何德何能經營這麼大的一個酒樓?”

“那是付景蕭的?”季雲舒想著除了這人便隻有那個自戀狂了。

“非也!”付景淵搖頭晃腦地說道,頭上的青絲在空中微微漾出一個弧度,“付靜晗的。”

賢王郡主有著這麼間鋪子,倒也是不稀奇。

“我忽然想起一個事情。”季雲舒忽然抬頭,看著對麵人眸中的疑惑,輕聲問道,“那一次在郊外見你,你著人捉了付靜晗,大半夜的是乾什麼?”

付景淵也想到了那件事情,見到季雲舒一臉好奇,挑起峰眉:“你當時是不是吃醋了?”

季雲舒一惱:“回我的話,彆說點有的沒的。”

付景淵一副“我就知道你吃醋了”的表情:“如果我說是為了引你出去,你可信?”

季雲舒一怔。

“要說賢王府去郊外的路四通八達,我的人為何偏偏從相府前邊經過,還好巧不巧地被你看見?”

想著自己那天就是丟了初%e5%90%bb,季雲舒默然:“你計劃地倒是好!”

“過獎,過獎!”

“隻是此目的?”季雲舒明顯不信。

“怎麼著也是我名義上的妹妹,我還能怎麼樣?”付景淵真是敗給了季雲舒的思想。

季雲舒扶額,真是……她胡亂想什麼?

“其實要說是彆的目的,也不是沒有。”

季雲舒發現這人好像特彆喜歡賣關子,您說話能一口氣說完不?

“為你報仇!”付景淵忽然傾身上前,離季雲舒不施粉黛的臉龐,隻有一指距離,開口說道。

季雲舒愣神,報仇?

“那天她在宮裡說不喜你,我聽到了,很不爽。”付景淵說著,再次向前,%e5%90%bb住了那一抹紅%e5%94%87。

%e5%94%87上溫熱的觸?感奪了季雲舒心神。

“啪”的一聲盤子碎裂聲傳來,季雲舒這才回過了神,離開了付景淵的薄%e5%94%87,轉眼便看到一個侍女跪在地上,戰戰兢兢地磕頭:“二公子,奴婢不是故意打擾您的好事……”

飯菜的湯湯水水在婢女膝邊流了一地,可是她恍若不見,自顧自地磕著頭。

付景淵凝眉,看著地上的婢女。

“你起來吧。”季雲舒開口,婢女一怔,片刻回了神:“謝二少夫人!”

“昨天你我大喜,今天不宜刑罰。”季雲舒看著付景淵不滿地眸子,柔聲說道。

“就聽夫人的,你再去準備飯菜速速端來!”付景淵頷首,看著婢女吩咐道。

婢女連聲道是,匆忙退下。

“不是說五香齋大擺流水宴,怎麼現在我不見?”季雲舒看著空空的酒樓,疑惑問道。

“流水宴是中午開始,直到晚上,早上的時候是在城外施粥,恩澤四方。”付景淵給季雲舒斟了一杯茶,清聲說道。

季雲舒點點頭,原來還有這般說法。

“付靜晗能將五香齋給你大擺流水宴,對你也不錯。”季雲舒轉頭看看五香齋為了此次大婚,裝扮地極為隆重,彩綢纏遍了所有欄杆,樓梯上也鋪了紅綢,甚至是每張桌子上都麻糖核桃杏仁。

過道兩邊都擺了一盆又一盆的百合,侍女小廝們的衣服也都是喜慶的紅色,顯然,布置的人花了一番心思。

對於季雲舒的話,付景淵罕見地沒有反駁:“付靜晗心地算是善良,以往賢王世子責罰與我之時,每次都會叫了付靜晗前去看,付靜晗每次都會為我求情。”

季雲舒想到了上次送付靜晗回賢王府的時候聽到那兩位小廝的談話。

“付景蕭當真是變態!責罰人這種事還會叫人去觀賞!”季雲舒蹙眉,響起今天早上付景蕭的樣子,極為嫌惡。

付景淵一笑:“許是付靜晗心性屬善,付景蕭想以這般的方法讓付靜晗長點兒厲心。但是這麼些年過去了,也沒見他的方法有多少成效。”

季雲舒撇嘴,這樣的方法,有成效才怪!

說話間,剛才的那位婢女又斷了菜色上來,極為豐盛的菜色,如意翠鴿、吉祥翠珍%e9%b8%a1、蓮心糖魚……都取了極為吉祥如意的名字。

“不愧是五香齋。”季雲舒夾起一塊魚頭,蓮香入裡,讚歎說道。

“上次你來吃的都是素菜,沒見幾個肉,這次便讓你飽飽口福。”付景淵笑著,夾了一塊魚肉細細地拔了刺,味道了季雲舒口裡。

季雲舒眉開眼笑地吃下:“上次倒是有一個肉,不過還是被下了毒的。”

二人一同笑了起來。

一邊的侍女看著二人你喂我,我喂你,一頓飯吃的不亦樂乎,都眉開眼笑:二公子和夫人感情真是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果真是新婚燕爾啊……

但是,時間的事情當真不會那麼如意,比如說你正開心吃飯的時候,總會有一些不入流的聲音傳來。

“呦,這不是廢柴二公子和季大小姐麼?二位新婚大吉啊!”樂正華帶著一幫人,走上了二樓,看著二人,笑著說道。

有心人很明顯可以聽出那句“新婚大吉”有多麼言不由衷。

二人不理會他,兀自吃得開心。

“本皇子在說話,你們聾了不成?”樂正華一把將手中的折扇狠狠地打在了二人的桌邊,厲聲說道。

季雲舒轉頭,看著樂正華眼中的不屑,清聲一笑,開口說道:“原來是三皇子殿下!殿下剛剛和誰在說話?”

“這裡除了你們還有旁人不成?季大小姐不過是剛剛新婚,難道腦子就被這廢柴帶的不好使了?”樂正華話落,身後跟隨的人發出一陣哄笑。

季雲舒也不惱,看著樂正華,笑意不變:“我倒是覺得三皇子腦子壞了,剛剛三皇子說了廢柴二字,我夫君不是廢柴,自然不能答應。我已出嫁,便是二少夫人,不是什麼季大小姐,三歲孩童都知的常識,三皇子難道不知?”

“真是讓本皇子開眼界,嫁了人就忘了本家?相府的教養真是好!”樂正華一雙桃花目直視著季雲舒,諷刺開口。

“這是相府的教養教了本夫人出嫁從夫,難不成三皇子希望未來的三皇子妃被人稱為小姐?三皇子果真是皇室中人,這思想可不是我等平民百姓可以理解的。”季雲舒搖搖頭,一副遺憾的語氣。

“二少夫人真是伶牙俐齒!”樂正華臉色陰了片刻,沉聲說道。

季雲舒嬌笑著:“過獎過獎!三皇子孺子可教也!”

“付二公子過真是娶了嬌妻就忘了憐人,這本事當真是令本皇子感歎!”樂正華轉頭看著付景淵,開口說道。

他不能和一個女子一般見識,索性將矛頭對準了付景淵。

付景淵夾起一根青菜吃著:“能讓三皇子感歎也是本公子的榮幸!”

“現在總算像個人樣了,真是不知道當初夕月姑娘是怎麼看上你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的!”樂正華打量著付景淵平凡無奇的臉,冷哼說道。

“證明本公子雖然長相平凡,但是總歸是有著一雙討喜的臉,不像是有的人,就算是長相不錯,但還是無法得心儀之人的傾慕,當真是可悲得很!”付景淵拿一副憐憫的眼神看著樂正華,十分惋惜地說道。

“你在說本皇子?”樂正華陰著臉,頭上的金冠更襯得麵色駭人。

付景淵伸手擋開樂正華指著自己鼻尖的扇子:“本公子沒有提名點姓,三皇子何必著急對號入座!”

“不就是成了個%e4%ba%b2,就得意得不行了?”樂正華看著付景淵不像以往那般懦弱可欺,心情極為不爽。

他就是來這裡教訓這付景淵的,他還翅膀硬了?

“娶得佳人,本公子當真是得意的很!”付景淵從善如流地點點頭。

看著樂正華一臉不好的神色,季雲舒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聲。

“本皇子倒是看看你怎麼得意!”聽到季雲舒的笑聲,樂正華終於臉上掛不住了,伸出扇子就朝著付景淵肩膀敲去。

“本公子得意一下怎麼礙著三皇子的眼了?”付景淵伸出兩指輕輕拈住離自己肩膀一寸的扇子,“還是三皇子想要將這扇子作為本公子的大婚賀禮?”

手腕翻轉間,樂正華手中的扇子%e8%84%b1手而出,片刻便到了付景淵手裡。

“你……”樂正華來不及反應,就覺得手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