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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

“我怎麼靜心?雲舒跟了你,世人如何評定她?反正你聲名狼藉我已經習慣了,雲舒的名聲一直較好,可不能讓你這麼輕易就給毀了!”夕月不看季雲舒,隻是盯著付景淵冷冷地說道。

季雲舒有些頭大,這是什麼情況?

不應該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麼?怎麼成了為她說話。

“夕月……”季雲舒開口。

“你彆說,讓他說!”夕月拍拍季雲舒的手,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付景淵無奈地看著夕月:“昨天宴會你沒有去,自然沒有聽到皇室的說法。當時皇帝和太後已經給出了說法,就算是可信度不高,但是皇室的言論自然沒有人敢質疑。隻不過今天早上皇榜還沒有貼出來。市井之人的言論聽聽罷了,不用在意。我聲名狼藉非一日之功,自然也不能在一天之內證明。凡是慢慢來,否則咱們豈不是前功儘棄了?”

夕月撇撇嘴,不說話。

付景淵笑了:“我比你更看重雲舒的名聲,你難道還信不過我?”

“知道你有本事。”夕月終於不再冷著一張臉,有了一抹笑意。

季雲舒抿著%e5%94%87,看著二人,十足地鬱悶。

看著季雲舒一臉懵懂的表情,付景淵揉了揉季雲舒的發:“夕月消氣了?消氣過後見禮吧!”

果然見夕月盈盈起身,笑得極為甜美地對著二人行了一個萬福禮:“夕月恭喜表哥表嫂大喜!願表哥表嫂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起來吧!”付景淵笑著對夕月點點頭。

季雲舒在聽到那一句“表哥表嫂”之後是徹底地呆了。

“不是……表哥……你們……”季雲舒伸出纖纖玉指,指指付景淵,又指指夕月,十足的費解。

好像真的是驚嚇,付景淵心想。

“我們是表兄妹,如假包換的表兄妹!”夕月朝著季雲舒坐進,笑著解釋道。

表%e4%ba%b2關係?付景淵的母妃不是宜長公主嗎?那麼夕月的母%e4%ba%b2也是哪位公主或者父%e4%ba%b2是哪位皇子?

看出了季雲舒的想法,付景淵開口:“你可知琉公主?”

季雲舒搖搖頭,琉公主?好像真沒聽過。

付景淵抬頭看了一眼夕月,接著說道:“先帝在世時,共有十一位公主,但是事實上,是十二位,不為世人所銘記的,便是那位琉公主。當年琉公主偶然撞見了入宮進貢珠寶的姚遠,便一見鐘情,非卿不嫁。姚遠雖然有才,但是畢竟是商家,皇室之女怎麼能嫁一個商賈?所以先皇無論如何都不同意。”

“但是琉公主是鐵了心要嫁姚遠,之後便日日茶不思飯不想,畢竟是先皇疼愛的公主,於是先皇便說如果敢與皇室%e8%84%b1離關係便準她下嫁。本來先皇是嚇唬一下琉公主,但是琉公主居然同意了。居無戲言,為保皇室顏麵,先皇便將琉公主從皇室宗譜上除了名,命後人不準提及此事,所以世人便多數淡忘了此事,即使是現在的皇帝繼位,也沒有封長公主。”

“姚遠?可是做珠寶生意的江南姚家?”季雲舒開口問道。

“正是。”付景淵點頭。

季雲舒一驚,雖說她不知道琉公主,但是對當初震動朝野的姚家假貨事件多有耳聞。據說當時姚家進貢之時,進貢了一批假珠寶,皇上龍顏大怒,認為姚家欺君犯上,便將姚氏一族抄斬的抄斬,流放的流放,所以江南姚家早已沒落。

“夕月是琉公主和姚遠的女兒?”

“是。”夕月點頭。

“母%e4%ba%b2要比宜長公主大上許多,雖不是一母所生,但是由於住在一宮,所以感情極為深厚,據說當初母%e4%ba%b2離宮之時,還是一個孩童的宜長公主哭得不能自己呢。”夕月接著說道。

“當年的假貨事件據說沒有牽連,之時毀了一個姚家,你們對此可有質疑?”季雲舒看著二人問道。

“疑慮自然是有,姚家世代經商,誠信無須多言,從未有過欺民騙財之事,更不可能在進貢的珠寶中放假貨,但是當時夕月不過是一個嬰孩,得姨母和表哥相護從那次劫難中撿了一命,但是兄長等人全都命喪黃泉,夕月對此事並無了解。午夜夢回,夕月也像找出真相還姚家清白,但是終究是無所結果。”說道這裡之時,夕月忍不住紅了眼眶。

“這麼些年我也在查,就是希望還姚家一個清白,當初的事情多有疑點,但是終於被皇室壓了下去。皇室也怕查出此事牽連甚廣,所以也便隻是滅了一個姚家罷了。這麼些年夕月從未放棄尋找真相,但是當年的事情人證全部被殺,就連史書的記載也沒有,更是無據可循。”付景淵想到這麼些年依舊是毫無進展,忍不住緊緊蹙起眉頭。

季雲舒也一臉糾結,這種事情查來,當真是棘手!

“其實也不是一點兒根據也沒有,我之前偶然見到了再那場霍亂中留下的片段記載,給皇宮進貢之物都是世間僅此一套,工藝雕琢無出其右,據說當年適逢外婆德皇太妃五十生辰,所以進宮的首飾無論材質都在末尾雕了琉璃的雁首,一堵太妃思女之情。但是由於首飾最後都是贗品,皇上滅了姚家,太妃念及母%e4%ba%b2,一病不起,也便早早地歸了天。”

“首飾的材質不同,所以裝飾也便不同,玉石點翠,翡翠鑲金,都有著說法,要是說每一件首飾無論從材質都雕琉璃燕尾,當真是少見。”季雲舒清聲說道,“進貢的首飾價值連城,要是說就這麼銷聲匿跡了自然不可能,要是能找出當年的首飾,也便能查出當年的事情都設計誰,為姚家翻案也便之日可待。”

“表嫂所言極是。”夕月點頭,“所以這麼些年來我從未放棄與珠寶的接觸,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看到當年的東西,但是這麼些年來終是無果,”

原來如此,季雲舒恍然開口:“上次你說華珍閣的主子是你表妹,看來就是夕月?”

“主子談不上,不過是表哥的東西,我幫忙打點著罷了。”夕月柔聲開口,素手為季雲舒添了茶:“承蒙這麼些年表哥的照顧,我才好好活了這麼些年。”

“可是在香伶院做一個頭牌會不會太招風頭了?”季雲舒很是疑惑。

“自然招風頭。”夕月點點頭,“但是不是說大隱隱於市麼?倘若我隻是暗中操縱華珍閣的話,有心人要是查,還是可以尋出眉目,所以我便隱在了這香伶院裡麵。正好借了表哥不怎麼好的名聲,也算是護我周全。世人知我與賢王二公子關係匪淺,就算是想做些什麼,也要顧全賢王府的麵子,這麼些年的,倒也是安生。”

季雲舒忽然明白了自己聽到的賢王二公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事到底是為何,也解開了為什麼一個貌美的頭牌會心儀一個百無一用的廢柴。

當真是瞞過了所有人!季雲舒不得不為二人的智慧折服。

“那三皇子……”季雲舒想到了回京之後第一次見到付景淵時的場景。

“嗬……”夕月忽然極為不屑地笑了一聲,“不過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皇子罷了,想上我床的人多了,還不是忌憚著表哥?”

聽著夕月這麼直白的話,季雲舒有些汗顏。

夕月站起身,從一邊拿出一個盒子給了季雲舒:“這是給表嫂的大喜之禮。”

季雲舒打開一看,是一對白玉鐲子,她一眼便看了出來,是玉珊珠製的。

“和你送我的耳鐺是一對?”季雲舒指的是從顏縣主手中“搶”下的那對耳鐺。

夕月點頭:“表嫂好眼力,這鐲子和那耳鐺,玉簪剛好是一套首飾。”

“你一開就打算將這首飾分開送我?”

夕月垂頭,笑而不語。

季雲舒想著夕月真是打算得好,一次次地送,還真湊成了一套首飾。

“想不到夕月還有一身好功夫。”季雲舒取出鐲子,帶到了腕上,挑眉看著夕月,笑言。

夕月知道她指的是上一次在華珍閣教訓樂正顏的事,於是笑道:“雕蟲小技,被表嫂看見,當真是班門弄斧了。”

“表妹謙虛!”季雲舒想著當時夕月出手的速度與力道,雕蟲小技?嗬嗬……

“咱們都要沒錢買米了,你還不把那東西拿出來換點銀子?”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光顧著摸腕上的鐲子了,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季雲舒瞥了付景淵一眼,點點頭,從袖中拿出了付景蕭給的玉佩:“這個,多少錢?”

夕月挑眉:“呦,這不是咱們賢王世子前不久從華珍閣買走的麼?怎麼到了表嫂這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雲舒將今天早上的事情細細地與夕月說了,夕月笑得要岔了氣。

“明天,我就拍賣這塊玉佩,一定要注明,是賢王世子用過的。”夕月拿出帕子抹著眼角笑出的淚。

在天乾,玉佩就是身份的象征,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公子都會帶玉佩,玉佩可以算是隨身之物,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絕對不會送玉佩。但是賢王世子將玉佩給了自己的弟媳,很明顯表示了賢王世子沒有準備給弟媳的大婚賀禮。

堂堂世子不準備賀禮,豈不是失了禮數?再加上季大小姐本來是要嫁給賢王世子的言論,世子卻將自己隨身的玉佩送給了季大小姐,這各種緣由,有的人們猜測的。

賢王世子的名聲,恐怕這次真要栽一個大跟頭了。

看著笑的極為燦爛的夕月,季雲舒絲毫不懷疑是付景淵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帶成了這樣。

“%e4%ba%b2認完了,我們走吧。”付景淵忽然出聲說道。

季雲舒點頭,原來這人今天是帶著她來認%e4%ba%b2的!

“走吧走吧!”夕月揮揮手,連一聲客套也不給。

付景淵瞟了夕月一眼,夕月趕緊放下了手中的玉佩,大大地行了個禮:“恭送表嫂。”

付景淵這才滿意地點頭。

真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妹妹!夕月姑娘哀怨地想著。

表哥,怎麼著我也是為你賣命的好不?你要不要這麼厚此薄彼的?

季雲舒和付景淵離開香伶院之後,“付二公子攜夫人光臨香伶院,娶佳人在懷,夕月姑娘被甩”的流言便四散而開。

得到消息的時候夕月正在榻上靠著吃蘋果,聽到這消息,一口蘋果噎住了。

堂堂香伶院的頭牌被傳的這麼淒慘真的好嗎?

季雲舒倒是有些哭笑不得:“夕月成了世界上最可憐的女子了。”

這就意味著付景淵要背上“薄情郎”一名了。

付景淵有些胃疼,他真是佩服那些人的想象力,這流言到底是哪位大哥傳出來的?

夕月驚悚了片刻之後便傳出了說法,是她嫌棄付二公子自此有賢妻在家,不忍破壞,好聚好散的說法,才沒有在付景淵已經差到不行的言論上添一筆。

輿論的力量真是大啊!

夕月的速度極快,當時季雲舒正和付景淵在街上閒逛,看著路邊的一個人捏著泥娃。

忽然,有一人一馬快速狂奔了過來,路人趕緊四下躲避,以防在馬蹄之下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