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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看著床榻上一張臉平凡無奇的男子,泄氣地說道。

好吧,把主動權交給這人好了,她現在的腦子已經開始不能運轉了。

今天真是天雷滾滾!

“首先,我要聲明,我是真心想娶你。”付景淵那一雙黝黑的眼睛看著季雲舒,開口說道。

季雲舒秀眉蹙起,什麼情況?

“其次,我娶你確實是有預謀,不過,我隻是為了你,沒有其它目的。”

季雲舒臉色有些沉。

“再次,我娶你懷卿是知道的,他也同意,是他要這麼做的。”

季雲舒的臉陰雲密布。

“再者,至於懷卿對你的心意麼……嘖嘖……”

季雲舒的臉徹底黑了,黑如鍋底。

直接走上前,季雲舒一把揪起麵前這人的衣領,妝容精致小臉瞪著麵色不變的男子:“懷卿對我的心意如何不用你懷疑,你就是給我解釋清楚,不然姑奶奶掐死你!”

“我沒有懷疑懷卿對你的心意,我想說的是,懷卿對你的心思,蒼天可表,日月可鑒,絕無二心,你千萬不要懷疑!”付景蕭說著,%e5%94%87邊帶了一抹討好的笑。

季雲舒冷哼一聲:“算你識相,不過,彆以為你說了幾句好聽的我就會做罷,你給我說,賢王府這麼做到底是什麼意思?”

難道這賢王二公子和那些人沆瀣一氣狼狽為奸?

為了讓她讓相府顏麵掃地?

這付二公子是賢王世子的人?

想著想著,季雲舒水眸中的神色越來越深,逐漸一抹殺機顯露。

賢王府死一個付二公子……

不由得,季雲舒的手在付景淵脖子上越來越緊。

看著季雲舒金冠玉墜下淩冽的小臉,付景淵苦笑一下:簍子好像捅大了。

忽然,季雲舒蹙眉,感覺到手下不對勁,湊近一看,輕微的痕跡映入眼簾。

冰涼的手指附上,用力一扯,一張麵具從臉上%e8%84%b1落,那張刻入了季雲舒心底的風華絕代的容顏映入眼簾。

但是此次,那張麵如冠玉的臉不再讓季雲舒砰然心動,而是像牛鬼蛇神一般將季雲舒打了個七葷八素。

季雲舒忽然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旋轉,眼前一黑,就要朝著地上倒去。

付景淵沒有想到季雲舒會這麼大反應,伸出手就要抱住她倒下的身子。

“放開!”季雲舒伸手,狠狠地拍在了付景淵修長如玉的手上,一下子紅腫一片。

還好有付景淵的一扶,季雲舒才避免了栽倒在地的厄運,閉目穩了穩心神。

睜開眼睛,季雲舒眸光清冷地看著付景淵,一雙水眸再也沒有了讓他砰然心動的愛戀與依賴,而是一片冰冷像是在看陌生人一般。

付景淵心下一慌。

季雲舒一動不動地盯著麵前的人,不複以往那般的青衣翩然,而是一身大紅的錦袍,更襯的麵白如玉,風華絕代,比之以往的清貴之氣,更添了一分錦繡雍容。

但是那分讓任何女子砰然心動的遺世獨立的氣質,絲毫未變。

尤其是一雙狹長的鳳目,漣漣光華,映襯著滿麵的春風,當真是麵如桃花、燦若紅李。

“玩的高興麼?”季雲舒看著付景淵,麵無表情,一字一頓地說道。

付景淵薄%e5%94%87輕啟,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看到我像個傻子一樣天天為自己的婚事憂心,明明心儀你卻因為那一直婚約不得不焦頭爛額,你付二公子明明有打算卻不告訴我,如此玩弄我,你很開心?”付景淵忽然覺得周身的空氣好像降了幾個溫度。

“瞞著天下人,讓彆人看你如何玩弄權術,如何將聖旨賜婚更改,如何戲耍天下眾人,彰顯你付二公子的智慧,你很得意是不是?”季雲舒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如一汪似水,再也掀不起一寸波瀾。

“將我變成你的妻,甚至所有人都知道我將是你的妻,但我這個當事人卻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你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不是……”聽到季雲舒說了半晌,付景淵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顏兒,你聽我解釋。”

“好,我聽。”沉默片刻,季雲舒點點頭,說了半晌,她的情緒終於平靜了下來,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她當然得聽他說明白。

剛才一見到他的臉那一刻,她自然是震驚,震驚之餘便是欣喜,覺得自己真如絕處逢生了一般,就像是沙漠裡瀕死之人遇到了一汪清泉。

雖說她說過為了母%e4%ba%b2的心願,不是很介意,但是哪個女子不希望生平的第一次嫁給自己心愛之人?

所以,當時看到他臉的那一刻,晴空日下,漫天花雨。

她抱怨了半天,將話說的很絕,本以為一這人的心氣會拂袖而去,但是他沒有,他眼底的脆弱和歉疚就那麼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她麵前,讓她看得一清二楚。

滿腔被欺瞞的火氣慢慢地消退,季雲舒看著麵前一望不到底的黝黑鳳目,看清了他眼底的冷靜與睿智,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在無理取鬨一般,忽然覺得十分窘迫。

“你說吧。”季雲舒忽然一撩裙擺坐在了床沿上,轉頭看著另外一邊,雖麵如豔霞,但神色冷淡。

付景淵看著季雲舒小巧耳垂上的長長的珠玉耳墜,以及頭上華貴的鳳冠和數不清的金銀珠翠,步搖流蘇,配著冷淡的側顏,忽然覺得一直清淡的女子這般打扮,倒也是極為華貴雍容,更添了幾分迷人風采。

聽不到身後的人有動靜,季雲舒轉過頭來,不料撞入滿目的深情。

“你不是要說嘛,倒是說啊。”被人一直盯著季雲舒不自在極了,忍不住催促,清冷的嗓音多了幾分嬌嗔。

“自從我母妃去世,我便在賢王府,不受待見。”付景淵也撩起裙擺坐在季雲舒旁邊,清越好聽的聲音逐漸響起。

“賢王府世子遲遲未立,世人都言我是最好人選,所以,盛名之下,我的生活如履薄冰。儘管我之後將自己弄的聲名狼藉,但是依舊擋不住層層殺機。”付景淵說著,沒有一絲自怨自艾,像是在說彆人的故事一般。

“我曾經想的是,隻要有一條命苟活於世,也便那樣了。反正賢王府不缺我的吃喝,養我一條命還是可以,儘管%e8%83%b8懷大材,也無用武之地。我自甘墮落,遊手好閒,遊戲花叢,饒是我千般退讓,也躲不過層層殺機。兩年前我出去遊玩,便給了那些人最好的機會。他們追殺我,要將我趕儘殺絕。那時我身邊的護衛都死的死,傷的傷,我恨極了自己那種無力回天的模樣,當時我就想,要是我此次有幸存活,對那些讓欺我辱我之人所為,定要百倍償還!”

聽到這裡,季雲舒難以想象,這般風華絕代之人居然也有那般無助的時候,那時候想必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才讓人有了那般想法,想到這裡,季雲舒忽然覺得心忍不住地抽痛起來,伸手環住了身上的人,想要將自身的溫度過渡給他。

付景淵看著自己腰間柔弱無骨的小手,輕笑一聲,知道苦肉計見了效,伸臂環住麵前的人:“上天當真是不絕我。之前我一直對江湖赫赫有名的玉女晚顏有所耳聞,傳說玉女晚顏見不仁不義必施援手,當時我就在想,要是玉女晚顏出現,我定然無恙。之後,你真的出現了,和世人描述一樣,素衣翩然,長發及膝,不簪點飾,輕紗遮麵,款款而落,救我水火。”

將季雲舒摟入自己懷中,付景淵接著道:“那時我萬分狼狽,而你如仙女臨時,從小養成的心性明明已被我壓抑了多年但是那時忽然就爆發了出來,所以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付景淵想到那時自己有些幼稚的所作所為,忍不住輕笑出聲。

“所以你就對我冷言冷語,妄自清高?”季雲舒好像也想到了當時的情景,說出的話也含了一抹輕笑。

付景淵很實在地點頭,想將自己的下巴撣在季雲舒頭頂,忽然發現她的鳳冠極為礙事,於是抬手,給季雲舒解著頭上的滿頭華飾:“是,當時我就想將你趕走,但是又想萬一以後找不到你怎麼辦,所以就那般冷言冷語,希望引起你的注意,結果,我成功了。”

季雲舒任由麵前這人將自己的簪子一根根摘下,翻個白眼道:“豈止是成功,簡直是太成功了好嗎?”

一見麵不光得了命,還偷了心,世界上還有更好的事嗎?

付景淵輕笑,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極為滿意:“我之前一直以為玉女晚顏最起碼是個雙十女子,但是沒有想到那麼年輕,小小年紀就有如此功夫,讓我情何以堪?”

“所以,之後你就勤練功夫?然後就登峰造極了?”季雲舒想著自己還做了貢獻不成,激勵出這麼一個高手?

付景淵哂笑:“總不能將來讓你保護我不成?”

季雲舒翻個白眼:“對了,那時你不怕我愛上彆人?就這麼離開兩年?”

“玉女晚顏,雖是仗義,但冷心冷情,所以我並不怕。本來以為讓你愛上我得花點心思,誰知……”說道這裡的時候,付景淵忽然笑得極為燦爛,“那時見了你我易了些容,你都被我吸引了,要是當時我露出真容,你豈不是要直接投懷送抱了?”

季雲舒啐了一口:“誰要對你投懷送抱?”

但是想到當時,那般年輕的男子有如此容貌,她十分驚訝,但是那居然不是真容,真是……醉了。

“後來我一直派人跟著你,後來便查出了你與祁門有關,又查出了你要回京,後來我的人便失了聯絡,我知道你要回京,但是不知你是哪家的人。後來在街上遇到了季大小姐,見到了這位名冠京城的才女,又在碧雲山見到了你,便知道了,你便是相府嫡長女——我未來的嫂子。”

“第一次你見到我是季雲舒的身份是並不認識我?”

付景淵點頭,想到了那次被三皇子痛打的事情:“我確實不識得,三皇子在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不能打死我,我隻能說你多管閒事,後來發現你的身份,才道是命中注定。”

季雲舒想著命中注定個毛線,每次見到他都是那麼狼狽,真的好嗎?

“後來我便求了皇上,改了聖旨,將你賜婚與我,我便以懷卿的身份接近你,讓你心中滿滿都是我的身影。”

這人當真是步步為營,就這麼一步一步地將她套了過來。

“你和我在一起那麼多時間,為何不和我說明白?”季雲舒氣的就是這個。

付景淵將季雲舒厚重的鳳冠取下,滿頭青絲如瀑傾瀉而下,開口說道:“付二公子聲名狼藉,本公子風華絕代,豈能毀了在你心中的形象?”

說道這裡,付景淵斜睨著季雲舒:“我暗示過你,是你自己忽略了罷了。”

季雲舒這才想到,在慶光寺之時,皇家沐浴齋戒之時後院不許旁人出現,但是這人就這麼出現了,而且還是住在南苑旁邊的一個小破屋子。還有在自己和付靜晗針鋒相對的時候,這人也出現相助,以及每次她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