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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就知道這賢王郡主是個有功夫的,但是沒有想到,在這皇家寺院,她也是說動手就動手?

側身避過,季雲舒幾個翻轉到了大殿之外。

菩薩廟裡香客眾多,她豈能由付靜晗在裡麵撒野,上了無辜民眾可真就是罪過了。

看著季雲舒靈巧翻動的身子,付靜晗冷聲一笑,有意思,還是個有功夫的!

緊接著追了過去,手中的軟鞭如靈蛇一般朝著季雲舒卷去。

賢王妃沒有絲毫的擔憂,她自己的女兒功夫如何她清楚地狠。從小她就找了校場裡功夫最好的師傅來教自己的一雙兒女,這麼多年功夫早已精純,這相府千金不過是三腳貓的功夫,絕對不是晗兒的對手。

聽著身後的鳳勢,季雲舒對付靜晗的功夫也有了幾分了然,沒有絲毫在意。

大殿外的人見到兩個身影速度極快地說來,趕緊避到了一邊恐防被殃及,看看後邊那一團影子,金光燦燦的,一看就是身家顯赫之人,自然是要趕緊躲開。

揮出幾鞭子,都被季雲舒遊刃有餘地化解,付靜晗眼中再也沒有了最初的那般輕視之意,想不到,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陪著付靜晗玩了一會,季雲舒也覺得夠了,於是轉身,在付靜晗使出幾分內力狠狠打過來一鞭之時,伸出纖纖素手,直接接住了鞭子的另外一頭。

“啪”的一聲極為清脆,在場有功夫的人都不忍地閉了閉眼睛,這麼大的動靜,那位小姐是傻吧,空手接鞭子?這手恐怕廢了吧?想到這裡,都忍不住搖頭歎息。

付靜晗聽到那聲音一喜,有些嘲笑季雲舒的自不量力,隻是那抹笑意還沒有完全散開就凝固在了嘴角,接著,手心一陣抽痛,軟鞭已經%e8%84%b1手而出。

剛才季雲舒以內力護手,接下了一鞭,那聲音不過是鞭子抽打內力的聲音,她的手心自然是一點兒事都沒有,想到這個曾經也被自己救過的姑娘如今這般對自己,季雲舒歎口氣,真是無奈。

被自己救過?季雲舒忽然想到了上次,懷卿差人劫走付靜晗,難道這兩人有什麼仇?想到這裡,季雲舒的眸子冷了幾分。

“賢王郡主,玩兒夠了吧?”季雲舒傳音入密到付靜晗耳中。

從鞭子一離手就變得麵色慘白的付靜晗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目,這個瘋女人要乾什麼?

季雲舒想著早知道今日當時就不救她了,省地給自己找,麻煩。

揚起鞭子,季雲舒便對著付靜晗到打去。

日後要在一個院子裡生活一段時間,自然不能做得太過分,於是季雲舒用的勁兒很巧,每一鞭子打在付靜晗身上聲音極大,但是並沒有多少力道,所以不見得有多疼,甚至是付靜晗的衣服都沒有被打破。

但是那聲音無疑給付靜晗造成了很大的壓力,以至於鞭子一上身,她就不可遏製地慘叫起來,像是受了世間最苦的刑罰一般。

季雲舒揮著鞭子,有些無奈,賢王郡主,你這麼浮誇真的好嗎?

打了幾鞭子,季雲舒停下了身形,將鞭子甩在了捂著胳膊的付靜晗麵前。

“賢王郡主,此事權當是一個教訓,你要知道,我季雲舒不是好欺負的!”季雲舒走進付靜晗,低聲說道,成功看到了她變得死灰的小臉。

付靜晗狠狠地等著季雲舒,一雙美目中透露著極為的不甘心。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那個女人給我拿下!”一直在壁上觀火的賢王妃也失去了鎮定,見到自己的女兒被打了,厲聲朝著一邊的隨從吩咐道。

季雲舒給了賢王妃一個“我不介意把這些人全費了”的表情。

賢王妃自然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沒有被季雲舒的眼神嚇住,再次出聲:“給我抓起來!”

季雲舒一隻腳在地上輕輕轉著活動筋骨。

“真是丟人現眼!”忽然,季雲舒聽到一句與現在寂靜的場景極為不符的聲音。

聽到那聲音,付靜晗的麵色難看了幾分。

轉頭望去,季雲舒便看到了在一邊的漢白玉欄杆上隨意靠著的身影。

有些不合身的華服包裹著挺拔的身形,雖說衣服不大合身,但是沒有多少狼狽,反而增添了一分隨意風流。嫣紅的嘴%e5%94%87上叼著一根草,更顯得不羈了幾分。

季雲舒永遠也忘不了那張慘白得不正常的臉——付二公子!

白的不正常的臉在陽光的招搖下有些刺痛季雲舒的眼,真是的,怎麼這麼白?

“你說什麼?”賢王妃看著付景淵,蹙眉問道。

“多日不見,想不到王妃居然耳鳴了!真是為父王痛惜!”付景淵無奈地搖搖頭,看著賢王妃得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憐憫。

“我說付景蕭,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好不好?你是賢王府的人,怎麼能這麼說母妃?”付靜晗看到付景淵出現不淡定了,語氣十分不滿地問道。

“郡主現在倒是知道我是賢王府的人了?”付景淵挑眉,不甚在意地問道,語氣要多譏諷有多譏諷。

付靜晗一噎,沒有說話,一下子有些沒底氣。

“混賬!你不是賢王府的人是哪裡的人?”賢王妃衝著付景淵罵道。

付景淵沒有說話,隻是叼著草抬頭看著天,還顫著%e8%85%bf,一雙修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扣著漢白玉圍欄。

“混賬,你給我說話!”想不到付景淵沒有答話,賢王妃麵子有些掛不住,朝著付景淵走了兩步再次問道。

“郡主剛剛說了本公子是賢王府的人,王妃又來問本公子是哪裡的人,這麼蠢的問題,豬都不屑於回答吧?”付景淵轉頭,拿著一副無可救藥的表情看著賢王妃。

季雲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更平添了賢王妃的怒火。

“混賬!”賢王妃揚起手,就要朝著付景淵扇下。

隻是那手還沒有落下,便被付景淵扣住,付景淵冷哼一聲,推開了賢王妃。

無視賢王妃狠狠瞪著自己的眼神,付景淵一笑說道:“剛剛郡主對著季大小姐大打出手已經夠丟人現眼了,賢王王妃還一口一個混賬,真是不知道王府的教養是不是都喂狗吃了?本公子自小在王妃的教養下長大,要是本公子是混賬的話,真是不知道王妃如何自居?既然本公子是混賬,那麼世子是不是就是混蛋,那麼郡主就是混球?王妃是什麼呢?讓本公子好好想想……”

圍觀的人一下子忍不住哄堂大笑起來,這賢王二公子,說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賢王妃%e8%83%b8口劇烈起伏著,讓季雲舒忍不住懷疑下一秒她會不會背過氣去?

“付景淵你說的什麼話?我看你才是給賢王府丟人!”付靜晗看著圍觀的人一副看好戲的臉色,語氣極為不善。

“本公子給賢王府丟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倒是王妃和郡主,今天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覺得本公子丟人實在是好玩,忍不住效仿了?還是賢王府實在是太無法無天了,丞相嫡長女也是說教訓就教訓的?丞相乃百官之首,就這麼打相府的臉麵,賢王府還真是功高蓋主了!”付景淵說著,語氣竟然是罕見的淩厲。

不得不說付景淵這頂帽子扣得實在是太大了,功高蓋主?這帽子給誰誰敢要?

不知道是不是季雲舒的錯覺,她居然在這人言語中聽出了對自己的維護,想到之前這人對自己冷冷的態度,季雲舒真是難以想象之人還會為自己說上幾句話。

“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胡言亂語什麼?”思量了付景淵的話後,賢王妃也沒了最初那般有底氣,有些中氣不足地說道。

“本公子自然知道。本公子隻是想說,這慶光寺是皇家寺院,賢王府再如何厲害,也不應該在這裡大打出手,挑釁相府,畢竟……”付景淵似乎是朝著季雲舒的方向看了一眼,“是郡主先出的手,這不是是藐視佛道禮法,更是蔑視皇家天威!”

說罷,付景淵直起身子,施施然走了出去,寬大的袖子在一旁一甩一甩的,有些滑稽。∴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季雲舒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想著他對自己的維護,看來真不是自己的錯覺。

握了握手中的平安符,季雲舒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走去,賢王妃和賢王郡主居然罕見地沒有阻攔。

看著真是被付景淵幾句話給鎮住了。季雲舒心想。

那付景淵果真不是個簡單的角色,今天這麼幾句話,雖說聽起來句句在斥責賢王府,但是無不將賢王府現在的狀況揭示得清清楚楚,更是提醒了圍觀的人,日後好好監督著,看看賢王府還能有什麼功高蓋主的行為。

畢竟,人言,才是最可畏的東西,賢王府這次,可真是栽了一個大跟頭!

付景淵對賢王府這般不在意的舉動,更讓季雲舒堅信,那人,當真是賢王府過的日子極為不好,所以對付起賢王府來,才是毫不留情。

不過,他就不怕,日後要是皇上處理起賢王府來,將他一並處理了?還是他覺得,在太後的庇佑下,他真的可以一世無憂?

搖搖混沌的腦子,季雲舒想著真是看不懂那人的心思,果真,付景淵和外界傳言也是極為不符!

大智若愚?隻是不知道,他的“智”到了哪一步?

不知不覺,季雲舒走到了自己的住的院子,正看見季華淩在院子裡坐著,不知道在和文蘭談些什麼,有說有笑。

“哥哥心情很好?”季雲舒淺笑著出聲問道,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妹妹打的可是開心?”季華淩朝著季雲舒招手,笑意暖暖地問道。

“哥哥知道了?”季雲舒坐下,拿起一顆葡萄來剝著吃。

“那麼大的動靜,自然是知道了,恐怕都傳遍慶光寺了!”季華淩也拿起葡萄來剝著,“真是想不到,付二公子會為你解圍。”

季雲舒撇撇嘴:“肯定是他早就看賢王妃和賢王郡主不順眼了,正好借著這件事情去出口氣。”

“出氣也得有膽量去,今日說的那話,可當真和世人口中那個不學無術、懦弱不已的人不一樣。”季華淩將剝好的葡萄遞給季雲舒,“世人,真是濁了眼!”

“賢王府的兩位公子真是有意思,一個將自己的名聲傳得極好,實則道貌岸然,一個將自己得名聲傳的狼藉不已,其實內蘊乾坤。真是不知道,這是為何?”文蘭也接了話,十分不解地說道。

“內蘊乾坤?”季雲舒挑眉,想不到文蘭會用這個詞來形容付景淵。

這個詞的評價實在是高!

“這是我個人想法,不是有句話叫大隱隱於市麼?雖然這付二公子不是歸隱,但是我老濕覺得他就是這般,披著不學無術的外衣,做著自己的籌謀。”文蘭實在是想不到,今日自己的一番猜測,在不久的以後竟然一語中的。

“想不到文蘭對付二公子居然有這般評價!”季華淩也有些出乎意料。

“許是文蘭想多了,公子和小姐可不要笑話文蘭!”文蘭說道,語氣不甚在意。

那付二公子如何,和她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