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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就能看出來是玉女晚顏?你是嫌自己的名聲太好了?”懷卿看出了季雲舒的想法,毫不留情地出言打擊。

想想也是,季雲舒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那相信你了。”

懷卿好看的眉似乎是要豎起來一般,女人,你還想懷疑爺不成?

“聽說前院有平安符可以求,極為靈驗,我去給你求一道。”忽然想起了剛才季華淩說的事情,剛才自己是不想去,但是現在見到這人,那種感覺忽然間變得極為強烈。

她知道這人不是常人,做的肯定也不是常人做之事,萬事皆有風險,她希望他平安無虞。

本來對佛道之事極為不信,現在,多了幾分虔誠。

“好。”懷卿點點頭,言語中是顯見的喜悅。

季雲舒頷首告辭,便朝著前院走去。

懷卿留在原地,看著那抹纖瘦的背影,微風揚起她臂上長長的輕紗,在身後合著三千青絲,極為美豔。

想到一會兒的平安符,懷卿心中居然多了一分期待。

忽然覺得這破敗的小院也宜人了許多。

不知站了多久,知道%e8%85%bf腳有些酸麻,懷卿才從自己天馬行空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忽然想到什麼事情,麵色一變,鳳眸中閃過一抹淩厲,抬步便朝著季雲舒離開的地方走去。

腳步一頓,懷卿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臉,峰眉皺起,轉了腳步朝這一邊的南苑走去。

慶光寺前院,人聲鼎沸,香客極多。

一位打扮極其雍容的貴人在旁邊一個妙齡女子的攙扶下,緩緩地上了山,朝著廟內走去。

“母妃,怎麼今日您想來寺裡添香火錢?”旁邊打扮地極為華貴的妙齡女子問著身邊的貴婦人,麵上是極為不解。

“想想距離上次已經很久了,索性便來了,況且今天你大哥回了京,我趁著他不在說不定能看看那位季大小姐。”貴婦人開口,聲音雖然溫婉,但是其中一分傲然顯而易見,一聽便知平時養尊處優受人膜拜慣了。

“發生那樣的事情真是觸大哥的黴頭,況且那女子不是什麼好東西。”妙齡女子皺眉說道,想到了什麼,申請極為厭惡。

“我也聽說過,你當街教訓過那名女子?”

“想白拿我們賢王府的東西,也不問問我同意不同意!”妙齡女子說著,聲音傲然。

“你就是這性子,這種事情也用的著你出手?也不怕失了身份?”貴婦人說著,說出的話雖是質問,但是其中的縱容更甚。

女子撇撇嘴沒有說話,對那日的事情不甚在意,仿佛她那麼教訓一個女子再普通不過了一般。

“前邊許多寺廟,母妃要先去哪一個?”

貴婦人停下腳步,凝視著前邊每一個人數都極多的寺廟,想想說道:“去菩薩廟吧,你和你哥年齡越來越大,心越來越野,給你們求道平安符庇佑一下也是不錯的。”

妙齡女子點點頭,扶著夫人朝著菩薩廟走去。

季雲舒不知道去哪裡求平安符,之前季華淩也沒有告訴她,問了路上路過的一個小和尚才知道了是在菩薩廟。

來了前院才知道這裡的寺廟比她想象中更多,每一個寺廟都是金瓦築頂,香火繚繞,青煙籠罩,顯然香客極多。

有濃情蜜意的小情侶相攜著一起祈福,還有著孕婦小心翼翼地捂著自己的肚子笑的一臉燦爛,還有著挎著籃子的阿婆拿著許多香虔誠地跪拜著,顯然對著慶光寺的神佛之說信奉至極。

季雲舒在旁邊看了一會兒,才明白了這裡的人們是怎麼求平安符的。

上首有一個金燦燦的觀音像,不難看出是純金鑄造,腳下的蓮花前邊有一個金盆,裡麵放著一個一個地荷包。想要求符的人在下邊跪拜許願之後,自己上前拿一個荷包,然後將自己布施的香火錢放到一邊的箱子裡,然後拿了荷包到一邊坐著的僧人那裡去解符意。

由於這裡的荷包極為有限,所以人們早早便來,以防自己來的晚沒有東西可拿。

季雲舒歪著頭看了一會兒,發現自己前邊的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書生模樣的男子已經去拿了荷包,於是走上前站到一個蒲墊上邊跪下,閉著眼睛許了自己的願。

我佛保佑,願信徒雲舒所愛之人,無顛沛,無流離,無瑣事之擾,無病惡之憂,健康和樂,鐘滿一生,長相廝守,誓天不負。

心裡念罷,雲舒抬頭睜眸,一雙盈盈的水眸看著上首的觀音,似乎是可以看到觀音悲天憫人的神情,一刹那間她好像明白了為什麼人們對這佛道之說如此信服。

提著裙擺站起身,季雲舒直接走到前邊的金盆,發現裡麵隻有一個荷包,伸出手就要拿出來。

不料旁邊也伸出了一隻手,衝著那荷包而去,兩張纖纖素手碰到了一起。

季雲舒並沒有收回手,而是順著自己旁邊那隻較弱無骨的小手朝著上方看去。

一看到那人的臉,季雲舒挑眉,原來是熟人。

“原來賢王郡主也來求這平安符!”季雲舒淺笑著開口,聲音清冷。

付靜晗冷哼一聲:“季大小姐倒是閒情逸致,不好好地在後院齋戒,反而來這前院閒逛!”

“都言這慶光寺的平安符極為靈驗,雲舒是俗人自然不能免俗,也想來碰碰運氣。”季雲舒說著,看向了付靜晗旁邊的一位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夫人,再看看兩人的姿勢,一下了然,微微欠身一禮:“季雲舒拜見賢王妃。”

那夫人毫不客氣地說道:“果然相府的家教不錯,倒是個有眼力的。”

“王妃貴氣逼人,再加上有賢王郡主在旁,雲舒自然省得。”季雲舒徑自站起身,笑意不變地說道,一雙眸子見到賢王妃眼底得那抹不屑的時候,沒有絲毫波瀾。

“花言巧語!”賢王妃瞥了一眼季雲舒,極為不屑地說道。

天地良心!季雲舒覺得自己真是極為委屈,她說的是實話好不的啦?這賢王妃滿身的綾羅綢緞,裙擺曳地三尺,滿頭金銀珠翠,可不是貴氣逼人麼?

“彆以為你討好本王妃就可以得到本王妃的認可,要不是那自小的婚約和聖上的旨意,本王妃絕對不會讓你入賢王府的大門的!”賢王妃仰著頭,拿鼻孔看著季雲舒說道。

季雲舒一下子明白了付景蕭那麼良好的自我感覺是哪裡來的,原來是打這賢王妃這裡遺傳的。

隻是季雲舒還沒有多少想法,賢王妃就上下打量了季雲舒一眼:“打扮得這麼寒酸,還以為自己是哪家的丫鬟?這麼小家子氣沒有一點大家風度,真真夠給你們相府丟人的。”

季雲舒真是醉了,她,打扮很寒酸嗎?不就是沒有首飾嗎?小家子氣?看了看賢王妃和賢王郡主,她好像是真夠寒酸的。

“個人習慣罷了,至於給不給相府丟人,相府自有爹爹和夫人定奪,就不牢王妃費心了。雲舒隻不過剛剛及笄,還沒有大婚,打扮得素淡一點也無可厚非,隻要是符合自己身份就好,總好過一大把年紀了,打扮的和個花孔雀一般,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把年紀出來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呢。”

季雲舒自認為不是一個喜歡逞口%e8%88%8c之強的人,但是這是她和賢王妃的第一次見麵,要是落了下風的話,以後的日子恐怕更加難過。

況且她也沒說錯,這賢王妃少說也快四十歲的人了,穿著一件枚紅色繡百花的長裙,外邊是深紫色的罩衫,臂上還有著大紅色的披帛,這不應該是新婚少婦的打扮麼?

這賢王妃不喜她,她也沒必要去討好她,索性將話說明白了,讓這賢王妃知道她也不是吃素的,以後少找她的麻煩。

“大膽季雲舒!你如何和母妃這般說話?”賢王郡主忽然柳眉倒豎,看著季雲舒厲聲喝道。

“我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王妃和郡主何必著急著對號入座?”季雲舒似乎是不氣死人不罷休一般。

“真是好個季雲舒!脾氣真是大的可以!我覺得我賢王府倒是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賢王妃伸出手指著季雲舒,長長的鎏金點翠護甲在季雲舒眼前晃啊晃。

“我不喜歡彆人那手指著我。”季雲舒依然帶著淺淺的笑意,伸手隔著帕子隔開了賢王妃的手,“王妃此言差矣,雲舒倒是覺得是賢王府門楣太高,雲舒入不去罷了。”

賢王妃和她的一雙兒女都不喜她,她倒是不知道了,她什麼時候這麼招人嫌了?難道他們隻是看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唉,這個看臉的世界。

季雲舒幽幽地歎了口氣。

“母妃何必多費口%e8%88%8c,饒了大好的心情豈不是不值?聽說一會兒會有淨一大師講經,我們求完平安符也趕緊去看看吧。”賢王郡主十分嫌棄得瞥了一眼季雲舒,對著賢王妃柔聲說道。

賢王妃冷哼了一聲,朝著金盆伸出了自己金光閃閃的爪子。

季雲舒水眸一縮,看著賢王妃的目光淩厲了幾分,也朝著金盆伸出手去,速度極快,荷包轉眼間便到了她的手裡。

“季雲舒,你好噠的膽子!”抓了個空,賢王妃怔了片刻,回過神來之後超著季雲舒吼道。

“這慶光寺將就的是先來後到,雲舒就算是與王妃同時到來,後來的時候也是各憑本事,王妃比雲舒慢了,這東西自然是雲舒的了!”季雲舒毫不畏懼,比這賢王妃還要不講理的人她見多了,比她身份高的她也不是沒得罪過,何必怕了她?

“真是巧言善變!”賢王妃極為嫌惡的看著季雲舒,“一句話,你給不給本王妃?”

季雲舒沒有說話,隻是一動不動地盯著賢王妃,正當賢王妃被她清冷的眸子看得有些發毛要說什麼的時候,季雲舒開口了。

“給。”

賢王妃不屑地笑了一聲,她就知道,一個小小得丞相之女還能和她鬥不成?

得意地伸出手,等著季雲舒將荷包恭敬地交到自己手裡。

賢王郡主也冷笑一聲,和賢王妃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

“才怪!”接著,季雲舒輕輕吐出兩個字。

賢王妃皺眉,不解地看著季雲舒。

“麻煩王妃下次,聽彆人將話說完再決定要不要得意。”

賢王妃努力,照著這季雲舒這麼說,她剛才的話就是“給才怪”?

“好你個季雲舒,你膽敢戲弄我們!”賢王郡主鬆開了一直挽著的賢王妃,朝著前邊邁了兩步,頭上長長的珍珠流蘇相互碰撞,發出清冷的聲音。

季雲舒沒有說話,一拋一接地把玩著手中的荷包,拿挑釁地目光看著麵前氣怒的母女。

她今天不給自己樹立一些微信,以後的日子還讓不讓人過了?

荷包不重要,要是今天她把這荷包交出去,恐怕這一對母女都要認為她是軟柿子,以後任她們搓圓捏扁了!

“不識抬舉!”賢王郡主冷哼一聲,手腕一甩,一條軟鞭便躍於手中,朝著季雲舒狠狠地打來。

上次柳闌意事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