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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雖說不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但是總是在一個賢王府。二人雖然歲數相當,可是卻是天差地彆。賢王世子經常教訓二公子,隻是不知道這一次的緣由是什麼。”文蘭接著說道。

季雲舒忽然想起了之前季雲依告訴自己的事情,賢王世子天定風流舉世無雙,賢王二公子相貌奇醜不學無術,看來這賢王二公子不光在外界受儘了鄙視,在家裡的日子也是不好過。

歎了一口氣,對這個從未謀麵的人生起了幾分同情。

“管他作何,反正就算小姐嫁過去也是沒有交集的,身為男子沒有男子該有的樣子,也不能怪彆人看不起他。”千媚撇撇嘴,說道。

季雲舒想的卻不是那麼簡單,從小在祁門長大,她早就生出了比同齡人更多的心思。賢王府勳功嘉義,曆代都是備受推崇之人,這一代怎麼會容得下這麼個不學無術的二公子?

“要不是因為太後的庇佑,估計那二公子也不會活的這麼逍遙。”

天天被人鄙夷還活得逍遙?季雲舒有些想笑。

“反正離晚上還有些時間,小姐和我練琴吧,我們談論那等無關緊要的人做什麼。”千媚似乎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下去。

季雲舒看著千媚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到自己房間的七弦琴麵前坐下,撇撇嘴,極不情願地挪動腳步走過去。

“反正這姻緣又不會長久,我學這個做什麼?”季雲舒要找儘一切借口來避免碰這個東西。

千媚有些不能理解,不就是彈個琴嗎?怎麼弄的和要命似的?

“左不過就是一首曲子罷了,小姐你能不能有點骨氣?”千媚一臉嫌棄地看著季雲舒。

這還有一點玉女晚顏的樣子嗎?

季雲舒無奈,慢慢坐到千媚身邊,跟著她的動作,視死如歸地將自己的手放在了琴弦上,慢慢地挑撥起來。

琴弦撥,清音起,好像感覺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差。

季雲舒忽然想起,就是因為自己的小的時候,把玩師兄的琴,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時自己還是個小孩子,所以疼的大哭起來,才對這琴有了陰影。

現在她都及笄了,還能怕這個?

季雲舒想著,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好笑。

“小姐,賢王府來人了!”季雲舒正上了心的時候,外邊忽然來了個聲音通傳。

哦?賢王府來人?

“既然來人了,那就看看去吧。”季雲舒起身,帶著文蘭便朝著前院走去。

千媚和婉容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一樣的信息,於是也都露出了會意的笑意,跟了上去。

到了前廳,季雲舒一眼便認出賢王府派來的人是誰。

不就是昨天晚上在碧雲山見到的賢王世子的那個%e4%ba%b2信嘛!雖說當時是晚上,但是季雲舒的目力極好,自然是認得出的。

“季大小姐,世子是派在下來給季大小姐送些東西。”那隨從看著文蘭,恭聲說道。

季雲舒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意。

自己剛才淨了麵,並且把頭上的飾品摘了下來,身上穿的也是平時穿的素衣。而相比之下,文蘭頭上的首飾比自己還多,氣質也在祁門磨了出來,也便成了最像小姐的那個人。

雖說剛才自己是在文蘭前邊進來的,但是恐怕這個人也是把自己當成了引薦的丫鬟吧。

“世子認為,剛才在福滿樓對大小姐招待有所不周,所以派在下前來給大小姐賠禮道歉。”那隨從看見文蘭愣住了,以為是沒有料到自己會來,於是自顧自地說道。

“世子實在是不知道柳小姐出去和季大小姐說了什麼,但是由於柳小姐身份特殊,世子不能怪罪,所以派在下將此物送給季大小姐以表歉意。”那男子說著雙手捧出一個錦盒,遞到了文蘭麵前。

文蘭的臉色已經由剛才的怔然變成現在的滿臉怒意,她可不認為自己被認作是小姐是一種榮耀,相反,她認為這是對小姐的一種侮辱。

“這位大人。”文蘭說著,屈膝一禮,“請您看清楚,奴婢隻是一個丫鬟,正經主子在這裡,下次說話之前先認清楚人,奴婢相信賢王世子身邊的人不是這點眼裡都沒有!”

文蘭說著,側身指了一下季雲舒。

那男子怔了一下,看看淺笑盈盈的季雲舒,臉色一下子清白交加,分外好看。

季雲舒站在那裡,對文蘭的表現十分滿意。不驕不怒,足夠給相府長氣勢。

“你家世子沒有什麼對不住我的地方,所以我也受不起你家世子這麼大禮,所以你還是拿回去吧!”季雲舒想著那賢王世子心高氣傲,不想要見自己,現在卻派人來送什麼勞什子東西賠禮道歉,嗬嗬,真是委屈他了!

“在下實在是有眼無珠衝撞了季大小姐,請季大小姐贖罪。隻是這東西是世子囑托在下一定要交付到季大小姐手中,還請季大小姐收下,在下也好回去複命!”男子垂首說道,將手中的東西捧到了季雲舒麵前,大有咄咄逼人之勢。

季雲舒嗤笑一聲,難道自己不收還不行了?

“你家世子可是還有彆的東西交給我?”

“……有!”男子默了片刻,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交給季雲舒。

世子說過要是季大小姐沒有問的話,這封信便不要交,但是世子又說,季大小姐一定會問的。

果真如世子所料!

季雲舒接過信,打開一看,素白的信紙上邊端端正正地寫著:翠玉佳人兩相配,無心冒卿自請罪。

單單是這字,真真是如外界對那人的傳言一般,一筆一劃,力透紙背,筆走龍蛇,自是不凡之人的手筆。

但是季雲舒的偏見已然形成,豈是輕易消除?

“也罷,回去告訴你家世子,這東西我手下了,白天發生的事情我早已記不清楚,也請你家世子莫要放在心上。”季雲舒清冷的聲音沒有其它感情。

“是……隻是……”男子看了看季雲舒,接著說道:“季大小姐可是有什麼其它的東西要我交給世子?”

“沒有!”季雲舒毫不猶豫。

書信傳情?她還真沒那個興趣。

季雲舒一雙異常清亮的眸子淡淡地瞥了男子一眼,轉身走到一邊的桌子旁坐下,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男子本就被季雲舒的一眼瞥的渾身一震,現在又看到季雲舒這端茶送客的姿勢,也便很有眼色地離開了。

這季大小姐的眼神是不是太嚇人了?這是男子離開後的想法。

“千媚婉容!”季雲舒一隻手支著頭,懶懶地開口。

沒人答應?季雲舒從懷中拿出玉箸,向著外邊的樹上的某個枝乾扔去。

樹枝輕輕地顫動幾下,一襲黃衣一襲綠衣兩道身影自樹上飛下,直接掠進屋中,輕身旋轉,停在了季雲舒麵前。

“暗算!”千媚和婉容將灌注了十分內力的玉箸給季雲舒扔了過去。

“明算!”季雲舒笑著答道,水袖輕甩,兩根玉箸收回了袖中。

武功上的差彆,真真讓人心塞!看著季雲舒就這麼隨意地收回了玉箸,二人無比淒楚。

“與其閒著聽牆角,不如幫我去查一件事情!”季雲舒摸摸肩上的發絲,靈動的眸子轉了幾轉。

二人一件季雲舒這表情便知道她是有算計了。

“什麼?”千媚一直是一個閒不住的,現在有好戲,自然是要趕著上去的。

“幫我去查一個叫柳闌意的女子,看看她是住在哪裡!”

“你這是要對情敵出手了?”千媚皺著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季雲舒。

“情敵?我不介意成全他們!”季雲舒毫不在意。

“那你好好地去打聽一個女子乾什麼?剛才在院子裡我們便聽丫鬟說了,賢王世子這次帶了一個女子回來。甚至還有人說你們倆的婚約要作廢了!”千媚想起來剛才聽到的丫鬟們說的話。

“我巴不得!”季雲舒懶懶地說了一聲,將手中的錦盒直接扔到了千媚懷裡:“查完之後把這個送給那個柳闌意,就說是賢王世子贈送之物!”

千媚打開手中的盒子,一看,是兩個通體碧玉的玉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玉鐲成色極好,通體上下沒有一絲雜質,是用一整塊用雕刻而成,沒有一絲接口。摸上去也比一般的玉石更為綿軟,顯然是玉中極品。難道的是上邊雕了兩隻金鳳,鳳毛麟角吹須可見,技藝真真是巧奪天工。

“這麼好的東西你就這麼送人了?”千媚一直是個極愛首飾的主,看到這鐲子眼中忍不住散發出一抹狼光。

季雲舒自然是知道千媚是什麼德行,不由得翻個白眼:“要是你消停地給我送過去,今天晚上回來之後,我把那朱玉的簪子送給你!”

“一言為定!”千媚趕緊應了,轉身間,已經不見了蹤影。

這就是仙樂坊名義上媚態橫生一笑千嬌的主子,哦嗬嗬。

看看天色,好像是該用膳了,晚上,還有的忙呢!

季雲舒站起身,施施然地朝著雲院走去。

“小姐,晚上可是要召集一些人過來?”婉容一向心思縝密,開口問道。

“不必!”季雲舒搖搖頭。

“不過晚上去的可是恒世子和禦林軍……”婉容做事一向求的是萬無一失,現在“對手”是皇室禦林軍,她們隻有三個人。

“我們的目的是保下那群山匪,並不是和禦林軍為敵。”

婉容點頭。小姐一向極有分寸,既然如此打算,便是有萬全的把握。

“文蘭,擺膳吧!”季雲舒一進雲院的門就對文蘭喊了一聲,今天在宴席上沒怎麼吃東西,她早就餓了。

“是!”文蘭諾了一聲,不過片刻便帶著丫鬟將晚膳擺了上來。

“千媚一時半會還回不來,我們先吃!”季雲舒對著婉容說道。

“小姐,你這樣可不厚道!”門外忽然傳來一個柔媚入骨的聲音。

季雲舒挑眉,這麼快?

二人一同轉頭看著門外。

千媚慢慢地走了進來,身子軟的沒有骨頭一般,看著季雲舒:“小姐,我為你奔波辦事,你連口飯都不等我,是不是太說不過去了?”

“如何?”季雲舒很不客氣地忽略了千媚言語中的抱怨,直接切入主題。

千媚非常自覺地走到了飯桌前,坐下,懶懶地支著腦袋說道:“雖然我的輕功不及小姐,可是也沒有那麼差吧?這裡到城外不也就是一炷香的事麼?”

“城外?”

“嗯,那賢王世子將那柳姓小姐安頓到了賢王府在城外的彆院。”

季雲舒忽然有種金屋藏嬌的感覺。

“其實這樣安頓才是最合適,不然那柳小姐總不能住到賢王府吧,客棧又不安全。”婉容倒是十分理解付景蕭的做法。

“你是怎麼知道的?”季雲舒想著要是千媚打聽到那柳闌意是在彆院,也是要一段時間的吧。

“我直接去賢王府抓了個人問的啊!”

季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