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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的。”季雲舒很好心地為柳闌意指出一條明路。

“所以,這個惡人,季大小姐認為就由本世子去做?”門內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依舊是那般溫潤,卻生生地帶了一絲寒意?

“世子說笑了,怎麼會是惡人?都道君子成人之美,即使我不是君子,也知道寧拆一座廟,不會一樁婚的道理。”季雲舒絲毫不畏懼,淺笑著說道,還帶了一絲規勸的意味。

“但是違抗皇命這事本世子是絕對做不來的。再者說來,季大小姐與本世子的婚約是自小便定下的,且聖旨已昭告天下,怎能說取消就取消?”付景蕭緊緊接著季雲舒的話。

季雲舒想著這人怎麼就不出來見上自己一麵呢?如果見到自己現在這副尊容,那他肯定會很樂意和自己解除婚約的。

“柳小姐如此美人苦苦相求,總部能白白浪費人家一番心意不是?”季雲舒看著柳闌意從賢王世子一出聲就變得欣喜的小臉,清冷的聲音居然柔了幾分,含了一抹戲謔。

“本世子並不知柳小姐與季大小姐說了什麼,所以更不知道柳小姐是何心意,季大小姐這麼說本世子有些不明所以。”

付景蕭坐在椅子上,開口慢悠悠地說道。他的聲音本來就溫潤,現在加上這語氣,竟讓人覺得有幾分委屈之意。但是那雙眸子卻是神色幽深,隱隱含了一抹嘲諷在裡麵。

本來以為這季氏的女子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子,今日她的盛裝華飾他也是有所耳聞,他同意柳闌意出去也是想借柳闌意之手殺殺她的銳氣,可是現在,她居然是要自己去退婚?

這是……欲擒故縱麼?

付景蕭想著,眸中嘲諷更甚。

------題外話------

自戀是病,得治!

☆、第三十九章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果真是女人常玩的把戲!付景蕭心中唾棄著。季雲舒估計不知道,她在付景蕭心中的形象又降低了一個檔次。

聽到付景蕭這話,季雲舒倒是沒有什麼多餘的想法,隻是那柳闌意有些受不住。

他居然說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她都離開安州與他來了這裡,她的心意還不夠明顯嗎?這些日子來,在他麵前,她覺得她的一切想法都會被洞悉,她不相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來說什麼的。

柳闌意忽然有些心慌,剛才的信誓旦旦忽然間變得不堪一擊,有些什麼東西不可遏製地從自己心中消失一般。

季雲舒看著柳闌意發白的臉色,沒有多餘的同情,臉上依舊是淺淺的笑意。

“柳小姐,季大小姐貴人多事,柳小姐還是莫要太多占用季大小姐的時間為好!”過了半晌,付景蕭再次開口說道,並沒有出來。

他同意柳闌意出去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這個季雲舒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到底配不配的上他,如此惡俗而又有些跋扈的女子,真不是他的良配。

目的達到,棋也是要收回來了。

“是!”柳闌意輕聲答道,轉身對著季雲舒一禮:“季大小姐,闌意叨擾了!”

說罷轉身就要再進雅間,步履搖搖,身形有些不穩。

“柳小姐!”季雲舒垂目,輕喚出聲。

柳闌意轉過身,抿著一張櫻%e5%94%87,有些不明所以。

“今日柳小姐出來,確實是讓我知道了不少事情,也十分敬佩柳小姐的勇氣。我與柳小姐相見一場,這步搖就作為送柳小姐的見麵禮,望柳小姐莫要嫌棄。”季雲舒將手中一直把玩著的玉步搖輕輕彆在了柳闌意發間。

“柳小姐天生麗質,果真才最適合這般好東西!”季雲舒說完盈盈一笑,轉身離開,寬大的衣袖與輕紗質的披帛在空中劃過一絲優美的弧線,灑落滿地芳華。

聽著那女子轉身間頭上的金釵玉墜銀步搖相互碰撞發出的叮當聲,柳闌意有些怔然,回過神來,素手輕抬,摘下頭上的步搖。

璞玉生光,溫潤有方,竟是她從未見過的好成色。

剛才由於相貌的優勢而升起的一絲自信在看到這步搖之後被粉碎地一絲不剩。

身份的巨大差異使她徒然添了幾分自卑。

是了,一個地方太守的女兒怎麼和堂堂相府嫡長女相比?轉頭看著那間屋子,嬌美的麵容上多了一分苦澀。

那般尊貴的男子,可是會嫌她身份卑微?

“柳小姐,為何不進來?”門開了,付景蕭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看著柳闌意,溫聲說道。

“目送季大小姐!”柳闌意強撐起一抹笑意。

付景蕭眼眸微眯,看著遠處的那抹華麗的身影,眸底一絲厭惡閃過:“季大小姐既已離開,柳小姐進來吧!”

看著側身之間風華儘顯的付景蕭,柳闌意心中的愛慕再次噴湧而出。

除去家室之外,她有什麼比不上那季大小姐的?她何必自慚形穢?

賢王世子這般風華俊朗的男子,必定不是在乎那些陳規墨律、身家背景之人。

於是心中轟然倒塌的自信再次一點點地重建起來,臉上蒼白之色漸漸褪去,一抹嬌紅染了微微熏光,柳闌意緩步走進了雅間……

隻是幾人不知的是,遠處的一雙眸子將這裡發生的事情儘收眼底。

看著付景蕭將那柳小姐以一種極其嗬護的姿態請進雅間,眸子的主人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魚目珍珠分不清,當真是有眼無珠!

“公子,可是要回府?”旁邊的侍衛開口問道,他不知道主子莫名其妙地笑什麼。

“回府?”男子輕聲問了一句,臉上的笑意不減,眼底的嘲諷也換成了濃濃的不屑與厭惡。

“召集二百人,在今晚去碧雲山,阻止剿匪的人!”想到什麼,男子忽然說道,一雙鳳目微微眯起,更為狹長,臉上竟然有了一分期待的神色。

“是!”剛才說話的侍從顯然很明白主子的心意,沒有一絲猶豫受了命,轉身離開。

男子緩緩站起身,一身祥雲緞製成的青衣光華流瀉,傾了一片錦繡河山,站到窗前,看著樓下不遠的地方,麵容再次染上一絲笑意。

季雲舒在街上慢慢的走著,若她此時回頭,一定會為自己所看到的畫麵驚豔。

臨床而立的男子身形雖然有些瘦削,但是卻是極其挺拔。薄薄的%e5%94%87勾出一個完美的弧度,如玉般的俊美麵容任何一個女子看到都會忍不住砰然心動。

尤其一雙狹長的鳳目,幽深薄涼,璨璨生輝,集儘天地顏色,儘攬世間風華,為本來就十分出眾的麵容更增添了無數色彩。一襲青衣,為本身有些冷冽的氣息添了幾分雅致。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當如是!

“季雲舒……”男子看著那抹華麗的身影,開口輕輕吐出幾個字,反複念著。

今天她的打扮,可真是讓他倍感“驚豔”!

“退婚麼,自然不能由你去做……”男子鳳目微眯,緊緊追隨著季雲舒的背影,眸光深處,縈縈癡然。

隻不過他聲音極輕,最後幾個尾音飄散空中,無處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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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瑪,俺兒子終於驚豔了一回啊!揮淚……不容易哇……

柳闌意:賢王世子一定會娶我的對不對?

我:他那麼瞎,也許,大概,可能吧?

柳闌意:你會把我嫁給他吧?

我:不行啊,我看文的%e4%ba%b2們怎麼放心讓你倆過得好?

☆、第四十章 世子賠禮,雲舒轉手(六千大更)

等到季雲舒回到相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揉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她一股腦地將自己頭上的發飾摘了下來。

伴隨著“叮叮當當”的響聲,季雲舒三千青絲披散開來,偌大的梳妝台,已經攤滿了各種各樣的首飾,瀉了滿室金光。

“小姐!”聽到傳來的響聲,文蘭趕緊推門進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給我準備水,越多越好!”季雲舒對著文蘭吩咐到。

她真懷疑臉上這麼厚的妝能不能洗掉!

“是!”文蘭再次看到季雲舒的臉,還是忍不住胃裡翻騰了一下,趕緊出去準備東西。

小姐真是自作自受,好好地臉非得化成那樣!

季雲舒看著鏡子裡自己的臉,越看越糟心,忽然有些後悔,當初真應該在酒樓裡推門進去,讓那個賢王世子看看自己的臉!

不過,那個柳小姐應該會“事無巨細”地告訴他的吧?

“小姐,水來了!”文蘭說話期間,帶著幾名侍女走了進來。

“兩位師傅去哪裡了?”季雲舒走到水盆前邊,拿起毛巾問道。

“在房間裡下棋。”文蘭聽著季雲舒的稱呼,覺得有點彆扭。

“讓她們兩個過來!”季雲舒洗完一盆水,吩咐道。

看著水麵上漂浮著的油膩的東西,季雲舒有些惡寒,這個東西就在自己的臉上呆了一天!

文蘭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季雲舒整整洗了六盆水,直到要將自己的臉洗下一層皮才停下。

坐到鏡子前邊,她現在還不理解那些人為什麼要給自己好好的臉塗上那麼多的東西。

“進宮怎麼樣,可是見到你未來的夫君了?”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來。

“你倒是很感興趣?”季雲舒轉頭,挑眉看著千媚說道。

千媚走上前,看著季雲舒搓得發紅的小臉,沒好氣地道:“虧是沒見著,要是見著了也被你那樣子給嚇個半死。”

雖然嘴毒,但是還是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倒出一些東西,輕柔地抹在了季雲舒臉上。

那種直到心扉的清涼使得季雲舒被搓得火辣辣的臉一下子好了很多。

“今天晚上再去一趟碧雲山。”季雲舒忽然開口說道。

“再去?可是去找文伯?”婉容開口問道。

季雲舒搖搖頭:“上次在碧雲山遇到的那波山匪今晚要遭難了!”

“為何?”二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賢王世子回京的時候受傷了,對外說是碧雲山的山匪們傷的,所以皇上派了人今晚去碧雲山剿匪。”

“這……”二人顯然沒有料到是這樣的結果,麵麵相覷不由得也有些愕然。

“我倒是很好奇這賢王世子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到底是跟了季雲舒的人,千媚和季雲舒的想法一樣,從一件事情便能斷定這傳言是有端倪的。

“也許這賢王世子確實是如傳言所說世間無雙,隻不過是除此之外還有不為人知的一麵罷了。”婉容向來都是頭腦冷靜,說道。

“到底如何假以時日便能知曉,我們到時便知。”季雲舒對這賢王世子也是有些興趣的,能讓世人這麼多年歌功頌德,自然是有幾分本事的。

“要說這兄弟二人也是真有意思,今天白天我還聽說了一件事,那賢王二公子被賢王世子狠狠地教訓了一頓,兄弟反目了。”文蘭也進來插了一句。

“賢王世子教訓賢王二公子?”季雲舒秀眉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