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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響起。

土匪們似乎是沒有料到自己劫的居然是賢王府的馬車。但是也沒有辦法,寨子裡根本就沒錢了,再不劫點的話豈不是都要餓死?

想到今後的艱難生活,那土匪頭子再次開口:“弟兄們最近日子不好過,就請賢王世子給點賞賜!咱們就放世子過去!”

季雲舒也是驚呆了,賢王世子?這個名字最近兩天都要在自己耳根子裡爛了,沒想到現在她居然碰到正主了。

之後一直沒有人答話,賢王世子那邊剛剛答話的人打馬走到了馬車旁,好像在透過車窗和賢王世子說著些什麼。

土匪那邊也在低聲竊竊私語。

過了半晌,還是沒有見到那邊的人答話,土匪這邊似乎是不耐煩了,土匪頭子再次開口:“賢王世子不會是這麼小氣的人吧?咱們不過是要點過日子的錢,對世子來說想必是九牛一毛,世子何必磨蹭這麼半天?”

話落,土匪那邊的人哄笑起來。

“你們隻是要錢?”忽然一個聲音從馬車裡麵飄來,聲音不大,還帶了一抹漫不經心,但是卻是讓土匪們的笑聲生生止住。

“對!”土匪頭高聲答道。

“那好。”

土匪們一喜,似乎是沒有料到今天這麼順利。

“給我殺!”聲音自馬車內傳出,似暗夜修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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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這賢王世子真的如傳言一般?

現在不光是土匪們驚呆了,季雲舒也是訝異了。

殺?

看到賢王世子那邊的侍衛果真拿著兵器朝著土匪那邊衝了過去,季雲舒才意識到不是自己幻聽了。

不是吧,這賢王世子這麼小氣,那些土匪也沒乾什麼,不過就是要點錢,他就動手要殺人家?

外界不都傳言賢王世子驚才風逸,溫雅無雙嗎?現在看來怎麼不太一樣?這說殺就殺真的好嗎?

“小姐……”一旁的婉容似乎也沒有料到,輕輕喚了一聲。

這就是小姐以後要嫁的人?這麼狠?

“要不要出手?”千媚也黛眉蹙起,張口問道。

一幫子土匪和訓練有素的侍衛絕對沒有可比性,不出一會兒的功夫,許多土匪便不敵倒下。照這個速度下去,一會肯定被人家連老窩端了。

歎了口氣,季雲舒邁步走了出去。不是她要和未來的丈夫為敵,而是,她根本就見不到這一群無辜的土匪就這麼全都被殺。

文伯一直居於碧雲山,所以她對這碧雲山的土匪也是有了解的,打劫的都是一些貪官汙吏之流,從未有過任何傷民擾民之舉,實在不該遭此橫禍。

“住手!”清冷的聲音響起,同時季雲舒將一把樹葉扔了出去,片片都灌注了內力,但是威力終究是比玉簽差了很多。

被打中的侍衛胳膊一酸,兵器“乓乓”地掉在了地上。

土匪們趕緊趁機後退了幾步,王府侍衛什麼的,果真不是吃素的!

“發生了什麼事?”車內再次傳來那個聲音,帶了一絲不悅。

“世子,有人阻攔。”一旁的人稟告道。

“哦?”賢王世子似乎很是驚訝,沒有想到會有人會管賢王府的事。

季雲舒沒有說話,她倒是想看看這個賢王世子要對自己說什麼。

“何人?”聲音再次響起。

“屬下不能確定,似乎……是玉女晚顏。”侍衛語氣中帶了一絲不確定。他沒有見過玉女晚顏,隻是從麵前女子的裝扮推斷的。

因為,玉女晚顏有個人儘皆知的特點就是……不梳頭發。

這裡的女子都是平時都是挽髻的,就算是不挽髻也會用簡單的發飾束著,但是玉女晚顏卻是不同,長發沒有任何裝飾,披散在身後,這是判斷玉女晚顏的一個重要特征。

刹那間,城廂內沉靜,車廂外無言。

“顏姑娘要管賢王府的事?”賢王世子的聲音過了片刻再次響起,但是人卻終究沒有從馬車中走出來。

“我不認為這是賢王府的事,隻不過這一眾山人何辜?”季雲舒聲音清冷。

她對這賢王世子的印象真算不上好。

“占山為王,攔路搶劫,燒殺搶掠,顏姑娘說他們無辜?”

季雲舒真是懷疑這賢王世子是不是被豬油蒙了心。她都知道這碧雲山的土匪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誰給他的勇氣說他們燒殺搶掠?

“世子何必顛倒黑白,這一眾山人品行如何明白人心裡自是清楚!”季雲舒冷哼一聲。看來被豬油蒙了心的不光是這個賢王世子,還有世人。就這品行怎麼就是驚才風逸、文雅無雙的代名詞了?

“嗬……既然如此,便給顏姑娘一個麵子,起程!”賢王世子也不在意季雲舒話中的諷刺,轉口吩咐道。

在季雲舒眼裡,這個行為就是:說不過理就跑!

既然人家讓步了,季雲舒也不是糾纏著不放的人,於是身子一側,給隊伍讓開了路。

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這個賢王世子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如外界傳言一般。

也不看剩下的土匪,季雲舒轉身離去。她又不是救世主,他們的錢自然就不在她的管轄範圍內了,而且,最重要的是——

她沒錢……

土匪們似乎沒有料到今天會有人出來相助,而且還是大名鼎鼎的玉女晚顏,也都驚訝地說不出話來。要不是玉女晚顏前來相助,恐怕今晚就是滅頂之災!

於是一眾土匪對著季雲舒離開的方向深深地彎下腰去。

回到了相府,季雲舒直接走到了自己的房間,準備沐浴睡覺。寬衣的時候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的墜子掉到外邊來了,淡淡一笑,將墜子摘了下來,拿在手心看著。

清冷的眸光一下子變的溫婉起來,銀吊墜上的瑪瑙在燭光的映襯下蕩出一圈圈光暈。圓潤的瑪瑙晶瑩潤澤,一看便是價值連城之物。

“今日你救了我,這銀墜便是你救我的報酬,彆指望著我會感激你!”

一句話忽然浮現在季雲舒的腦海中,伴隨著說這話的人一副冷情而又有點彆扭的神色。

想著想著,季雲舒忍不住輕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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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當年那個傲嬌的少年

兩年前,她出了山莊,遇到一位被追殺的少年。少年苦苦支撐著,就算是發現了她在一邊,也沒有開口求救。

心中仗義使然,她出手,救下了那位少年。

她發現,少年的武功是十分不錯的,要不是因為被下了藥,渾身無力,才不會被追殺到那麼狼狽的境地。

看著被藥力折磨的少年苦苦支撐著,她心下雖然不忍,但是卻還是生氣了惡趣味,她想看看這少年如何抵製那麼強效的春[yào]。

少年一雙狹長並且極為好看的鳳眼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全身被汗浸透,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看不清麵容。◎思◎兔◎在◎線◎閱◎讀◎

就在季雲舒努力糾結著要不要去給她當解藥的時候,少年似乎是看出了季雲舒的心思,踉踉蹌蹌地站起身,朝著一邊的河流跑去,跑的時候還回過頭來恨恨地警告季雲舒:“你離遠點!”

季雲舒驚愕了,她——玉女晚顏,被人嫌棄了。

很想瀟灑地轉身就走,但是想了想,自己辛苦救回來的人,萬一最後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豈不是有點虧?於是忍耐下心中被人嫌棄的酸楚,走到河邊看著河裡背對著自己的男子。

她能看到少年顫唞的身形,以及周身散發的熱量將周邊的水蒸發而出的嫋嫋熱氣,河水亦是如此,那少年體內的熱量該到了何種可怖的地步?這個少年又是靠什麼意誌苦苦支撐著?

於是生平第二次對一個男升起了敬佩之情。

第一次是對自己久病纏身的師兄,第二次就是對這個靠意誌抵抗烈性春[yào]的少年。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男子身形不再顫唞,周身的氣息也變得平穩,季雲舒知道他的藥性解了。

理智隨著藥性的紓解也開始複蘇,感受到身後的視線,男子猛地轉頭—

季雲舒不由自主地瞪大了雙眸……

雖然事後想想她覺得好丟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生平第一次看一個男子看得呆了。

男子撥開了臉上的發絲,露出了十分俊美的麵容,不過季雲舒從小在美人堆裡長大,對男子已經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是男子那雙狹長的鳳眼給本來就不凡的容貌更加增添了無數風采。黝黑深沉,璨璨光華,讓人看一眼似乎就可以沉淪。

萬千情緒都集中於那一雙鳳目裡,有不解,有複雜,有感激,還有……嫌棄。

貼在男子臉頰的發已經被撥開,有水珠沿著脖頸朝著下方流去,到%e8%83%b8膛,到小腹,到……水中……

季雲舒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隨著水珠一路向下。

“滾!”男子似乎是怒了,拍水而起,一條水龍朝著季雲舒打來,季雲舒趕忙轉身運功化解,等到她再次轉過身來之時,男子已經穿好衣服站在她麵前。

雖然還是剛才那一件臟汙的衣服,但是已經比剛才多了不知凡幾的風姿。

男子看著季雲舒,這個對自己有救命之恩的女子。

他知道她,江湖上赫赫有名行俠仗義的玉女晚顏,但是,他沒有料到,玉女晚顏是一個如此不知廉恥的女人,盯著男子的%e8%a3%b8體可以看得入迷!

傳言果真不可信!

“今日你救了我,這銀墜便是你救我的報酬,彆指望著我會感激你。”摸了摸身上,隻有娘%e4%ba%b2留給自己的吊墜,雖說很是舍不得,但是他總歸是不希望欠彆人人情。

吊墜是死物,人情,才是最欠不起的東西!

看到遞到自己麵前的銀墜,季雲舒挑眉,這男子,好像是有點意思。

見到季雲舒並沒有從自己手裡接吊墜,少年直接將吊墜塞進她手裡,轉身離開,一言不發。

季雲舒瞪著手裡的吊墜,心裡是說不出的情緒。

長得那麼好看,脾氣那麼差!

本來她不在意,可是看著這吊墜卻是越來越喜歡,銀鏈瑪瑙,古樸素雅,便索性帶在了脖子之上,反正現在都成了她自己的東西。

戴上之後,就再也不想摘下來。

過去了兩年,這吊墜沒有絲毫的變化,輕輕撫摸那瑪瑙,好像還有那少年掌心殘留的溫度。

她每年救的人不知凡幾,但是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那個少年。許是因為一直被人們追捧尊崇的玉女晚顏居然遇到了嫌棄自己的人。

已經兩年過去,但是那少年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嫌惡的表情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