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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砸在了季雲舒心上。

手一抖,一用力——門開了。

入眼處便是坐在圓桌之前,端著茶杯的白衣男子,正淺笑著看著季雲舒。

“唔……師兄,雲兒想死你了!”季雲舒跑了過去,坐在男子身邊,抱著男子的胳膊糯糯地說道。

許是習慣了季雲舒這副小女兒家的姿態,男子對季雲舒如此%e4%ba%b2近並沒有半分不適,笑容不變地放下茶杯,摸著季雲舒直直地披散在身後沒有任何發飾的青絲。

“那剛才半天不進來?”

季雲舒也不知道剛才她是怎麼了,就是下不了手推開門,要說兩人也就兩個月沒見,她彆扭什麼?

看著季雲舒也一臉疑惑的樣子,男子笑容更甚,溫潤悅耳。

似乎是笑的有點過了,低低的咳嗽聲響起。

季雲舒一下子慌了,急忙站起身,走到男子身後輕輕拍著男子的背部:“師兄,你可是還好?”

男子擺擺手,把季雲舒拉回到座位上坐下,緩了口氣道:“無須擔心。”

看著男子在燈光下溫潤的臉,季雲舒心中千回百轉。

“進來師兄的身體可是有所好轉?”看著男子有些蒼白的臉色,季雲舒秀眉蹙起,問道。

男子臉上依舊是一如既往的淺笑:“總歸還是好了些的,不然我也不能來這裡見你不是?”

季雲舒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男子,卻是沒有說話。

------題外話------

大師兄!師傅被妖怪抓走了!

大師兄,雲舒被壞人抓走了!

咳咳,介麼好的大師兄%e4%ba%b2們可是稀飯哇?

隻要998,998,帶回家,既能麼麼噠,又能啪啪啪!

捂臉……

☆、第十九章 溫潤師兄易公子(首推求收)

記得十年前她初到祁山的時候,一進山莊,便見到了在水榭中坐著的白衣男子。男子似乎是感受到她注視著他的視線,轉過頭,對她一笑。

現在她猶記得那抹笑容,儘管男子外表並不是十分俊美,還有一些病態的蒼白,但是卻是那麼溫潤的笑容,就像是一株飽經風霜摧殘仍然盛開的寒梅,直直的映進她心裡。

師傅帶著她到他麵前,她糯糯地叫著他師兄。他溫柔地摸著她的秀發——一如剛剛的場景。

之後的日子裡,她成了整個師門內和他相交最深的人,同時也見到了他是如何艱難地活著。

他的身體很弱,大多數時間都是在房中度過,隻有在夏天的時候才會出來小坐透氣,一到冬天更是纏綿病榻整個寒冬。平時受寒發熱,所有人便如臨大敵,生怕轉成肺癆再也醫治不來。

師傅說師兄的病是打娘胎裡帶來的,除此之外還有寒症,無疑是雪上加霜,所以師兄的命,便是一直用藥材吊著。而這碧雲山後山,便是供應藥材的地方。

但是師兄卻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身體而自暴自棄過,臉上永遠帶著溫潤的笑容。他飽讀詩書,精通武藝,樣樣都是個中翹楚。

江湖有言:祁門易公子,文出眾、武壓群,笑意潤潤,傲骨錚錚。

便是她的師兄顧文易。

“在想什麼?”顧文易見到季雲舒眼神飄渺,麵無表情的樣子,溫聲問道。

季雲舒回過神來,看著麵前有些瑩白的容顏,搖搖頭。

“師兄此次來這裡可是有什麼要事?”

“如果我說隻是為了看看你呢?”

手一抖,杯中的水傾灑出來,沾到了芊芊玉指上。

顧文易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帕子,便給季雲舒擦起手來。

季雲舒眼神複雜地看著顧文易給自己擦手,眼眶禁不住溼潤。

世界上再難有師兄這般對自己好的人了。想到日後自己要遵循母%e4%ba%b2的遺願嫁給那個自己連見都沒有見過的賢王世子,季雲舒心中一陣煩悶。

“怎麼哭了。”見到季雲舒的眼眶紅紅的,顧文易依舊斂了笑容問道,眸光中是一抹心痛。

——是純粹的兄長對妹妹的疼惜,並無一絲雜質。

季雲舒搖搖頭。忽然想到之前師傅斷言師兄活不過二十五歲,今年他已經二十二,不過還有三年時間,這般美好的人兒隻能再活三年。

似是知道季雲舒想到了什麼,顧文易寬慰一笑:“我現在不是好好的麼,莫要自己嚇唬自己。”

誰能想到,在江湖上呼聲甚高,行俠仗義的玉女晚顏,如今卻是這般模樣。

“吾家有妹初長成,不日嫁做他人婦。怕你大婚之時我不便前來,於是便提前來看看你,也算了了了一樁心願。”顧文易開口說道。

“無論嫁到哪裡,你都是我師兄,不要想著因為我嫁了人就不認我了!”聽到顧文易的前兩句,季雲舒趕緊開口。

顧文易笑著點頭:“自然不會,若是你以後再婆家受了委屈,師兄必定是護著你的。”

季雲舒滿意地點頭。

兩人這麼幾句話衝散了剛才訝異悲傷的氛圍,氣氛又有些歡%e8%84%b1起來。

“來的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麼事兒?”

季雲舒點點頭:“路上救了一個人。”

“交手的人是誰?”

“並沒有看清楚麵容。”師兄居然沒有問自己救下的是誰,而是問的交手的是誰?

顧文易眸光閃了閃,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有些事情,真是天意!

“明日開始你隻怕就要在府中修習音律女紅了。”顧文易很不厚道地提起了季雲舒的傷心事。

“你不是把千媚婉容派了來?不怕的。”白天得到了二人的策略,季雲舒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顧文易笑著點頭:“想必她們已經將方法告訴了你,你不必吃苦了。”

季雲舒一陣歡喜。

“已經醜時了,你還是回相府吧,明日恐怕是有事情。”顧文易看了一眼一邊的沙漏,忽然開口說道。

季雲舒知道顧文易的身體也是要趕快休息的,於是點點頭,站起身來,沒有注意到顧文易口中的“有事情”。

推門走了出來,旁邊屋子的千媚和婉容也聽到聲音出來,季雲舒轉頭看了一眼顧文易,後者笑著擺手,季雲舒轉身走了出去。

顧文易凝視著季雲舒走出去的背影,直到視線內無處可尋。

忽然,心下一震,%e5%94%87邊溢出一縷鮮血,映著蒼白的麵容,在月色裡也尤為驚心。

夜色寒涼,不知浸了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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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路遇賢王世子!(二更求收)

“公子!”文楊見到顧文易%e5%94%87邊溢出血,忍不住驚呼出聲。

顧文易擺擺手示意文楊不礙事,轉身走回了房間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文楊在門外站著,看著緩緩在自己麵前合上的門,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小姐到底知不知道,公子的病情更嚴重了呢?

季雲舒帶著千媚和婉容,緩緩在山內行走著,似乎是不著急著回去。

“文楊可是告訴你們什麼了?”看著二人麵上掩也掩不住的愁容,季雲舒開口問道。

“文楊說,公子的病情……更重了。”婉容頓了頓,開口說道。

季雲舒並沒有感到驚訝,似乎是對這個結果早就知曉。

“嚴重到……什麼地步?”

“其實是公子身上的寒症不知道為什麼加劇了,所以導致病情跟著惡化,文伯說……公子的日子可能要提前了。”千媚接著說道,聲音冷硬,再也尋不出往日的一絲嬌軟。

“文楊還說,本來文伯是要去祁山為公子看診的,但是公子卻是執意前來,誰也勸不動。”千媚想了想,接著開口說道。

祁門距離這裡千裡,一般的馬車要是走的話也得走上數日,師兄的身體根本受不了顛簸,她謫仙般的師兄,受了多少苦?

想到這裡,季雲舒的心都疼了起來。

“千媚,你可是怪我?”季雲舒忽然挺住腳步,轉過頭看著千媚問道。

千媚搖搖頭,小姐何錯之有?

季雲舒一直都知道千媚是心儀師兄的,但是師兄卻是似乎沒有這個心思。他就像是一個雲淡風輕超%e8%84%b1世俗之外的人,永遠不會為男女之情所累。似乎他唯一的情誼,便是祁山的同門之宜。

“小姐和公子的感情我們都是看在眼裡,兄妹情深,公子不遠千裡來見小姐一麵也無可厚非,倘若是因為此事對身體有些損傷也是公子自己的心甘情願。”千媚繼續開口說道。

季雲舒張了張嘴,似是想說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千言萬語化到嘴邊成了一聲歎息。

“小姐不必想太多,公子之才自是招人傾慕。千媚不奢求和公子有一個什麼結果,隻求在有生之年能陪著公子便可。公子他是真的……不容易。”說道最後,千媚的聲音有些哽咽。

山風襲來,吹動樹葉瑟瑟作響,似是悲鳴。

“走吧!”過了許久,季雲舒緩緩地開口。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悲傷下去,畢竟師兄現在還好好的,不是嗎?

“師兄身上最嚴重的便是寒症,文伯一直在研究解寒症之法,要是寒症解了的話,慢慢調理,師兄的病總會好起來的,先不要這麼悲觀。”季雲舒算是一個樂天派,寬慰著兩人,她就不相信,師兄那麼好的人,老天舍得把他收回去。

千媚和婉容點點頭。

“運功吧,不然天亮之前彆想回去了。”季雲舒看了看皎月的方向,開口說道。

碧雲山雖說是在城外不遠,但是依照三人的腳力走回去的話還是困難了點。

於是提氣,三個身影從樹頭略過,向著遠方飄去。

忽然看到前方的山坳裡,有一隊馬車極速行了過來。人數不算少,而且隊伍整齊有序,一看就是富貴之家的馬車。隻是不知道這大半夜的行車,有什麼急事?

“停車!”忽然旁邊衝出來一群人,對著隊伍最前邊的人開口喝到。

季雲舒忽然想起,這碧雲山是有土匪的。

沒有料到這裡會有劫匪,馬車前邊的人趕緊勒了韁繩,阻止了隊伍繼續前進,一下子馬蹄聲亂踏,還有的馬皮發出了嘶鳴聲。

季雲舒飄身落在一邊,濃密的枝葉擋住了她的身形。

玉女晚顏,行俠仗義。倘若今日要出手,她自然先要搞清楚狀況。

“前方是何人,可知道攔截的是誰的馬車?”最前邊的人打了個手勢,指引著隊伍後退幾步,與劫匪拉開距離,開口問道。

“我管你是誰的馬車!今天要打這過去,就得意思意思!”劫匪隊伍最前方的一個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漢開口,惡狠狠地說道。

“這是賢王世子的馬車!你們是要和賢王府作對?”剛才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