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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要一輩子用各種方式讓她記得他,譬如每日作畫畫下他越來越醜陋的容貌。”

“小蕎,你太年輕,你並不能真正理解白頭偕老的含義——若是兩人不能一起生死,那至少要一起老去,可若是隻有一方變老,而另一方青春常駐,這不是什麼值得慶幸的事情。” 林硝看向她的眸子陡然變得深沉,帶上了太多蘇蕎看不懂的情緒,竟讓她莫名害怕起來。

避開了他過於銳利的眼神,蘇蕎突然道,“我想騎馬。”

林硝自然是什麼事都順從她的,喚來侍衛挪了一匹馬出來給她,蘇蕎躍到馬上,看看前方不遠處的小村莊,衝著林硝大聲道,“師傅,咱們比賽誰先到達目的地!”語畢不待林硝回答,她一夾馬肚,駿馬朝前奔去。

“夫人不可——”隨行的柳白立刻就要去追,卻被林硝橫劍攔住,“柳兄不必擔心,小蕎馬術很好,不會有事的。”

柳白焦急地看著蘇蕎已經遠去的身影,嚴肅道,“可是宮主吩咐過,不能讓夫人一個人獨自離開。”

林硝食指磨了磨手中青鋒劍的劍鞘,突然揚%e5%94%87笑了,聲音變了一個調,“她怎麼會一個人離開?有我陪著她。”

“林堂主什麼意思?”柳白突然察覺到了林硝話中的不對勁。

“我的意思就是……我一個人陪著她就夠了。”林硝掌心鋒銳的長劍倏地出鞘,眼神殺機畢現,音色一沉,“所以你們都不必活著了。”

劍光一閃,柳白毫無防備下,便已經被那柄寒光爍爍的青鋒劍穿透肺腑,從馬背上重重摔落在地,死不瞑目。

隨行的侍衛們一下驚亂,“柳堂主!”

林硝驀地從馬背上飛身而起,掌心利劍遊刃有餘地穿行在幾十餘名侍衛中,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就是死屍遍地。理了理濺血的衣襟,林硝手中染血的青鋒劍猛地朝後穿出,將最後一名騎馬逃跑的侍衛一劍穿心,他收回劍,細心地將劍鋒上的血漬擦拭乾淨,隨後躍身上馬,朝著蘇蕎消失的方向快馬揚鞭而去。

……

“師傅你怎麼才來?我都到了好久了!”一座破舊的小村莊入口處,蘇蕎看到一身白衣揚鞭而來的人,懶聲抱怨。

林硝如常露出溫和的笑意,翻身下馬,伸手將她從馬上扶下來,“天快黑了,先彆等柳堂主他們了,咱們先進村。”

“嗯嗯。”蘇蕎點點頭朝著村莊裡走,一路上低低地跟他說著自己從前在鄉下的奮鬥事跡,林硝不時低聲笑笑表示回應,蘇蕎講得更起勁了。

“到了!”蘇蕎腳步一停,指著前方一坐小山丘,“我就是將娘%e4%ba%b2埋在那裡的。”她轉過身朝著林硝道。

“是嗎。”林硝回答得有些敷衍,他幽深的目光落在她剛剛所指的那片山丘處,那裡,一個白衣麵具的男人突然而至。

“我跟你說,在我前來青緬宮之前……”蘇蕎講起從前滔滔不絕,卻剛一轉過身,看到遠處那人,臉上血色瞬間褪儘,“ ……洛明玉?”

蘇蕎猛地後退兩步,一手拽著林硝的衣袖,卻驀地後頸一疼,整個人徹底失去了知覺。

“對不起,小蕎。”接住她下滑的身體,林硝眸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大步朝著前方靜待著的男人而去。

“做得好。”伸手將他懷中的人接過,洛明玉瞥了眼林硝難看的臉色,輕聲問:“還在記恨那天的一劍?你該知道,那已經是我最大限度手下留情了。”

“我沒有。”林硝臉色變了變,突然重重用力將蘇蕎搶了回來,衝著洛明玉道:“你說過隻要得到令牌就會放了她的。”

“我什麼時候對你出爾反爾過?”洛明玉勾%e5%94%87無聲地笑了:“不過這次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林硝臉一變,“你!”

“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的。”洛明玉低首看了昏迷的蘇蕎一眼,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留下一道淡淡的紅痕:“除了武學三令,我還要……衛青寒的命。”

林硝眸中瞬間情緒翻滾。

“至於她,”洛明玉點了點蘇蕎的臉蛋,聲音輕得仿佛微風拂過,“一個小丫頭的死活我不在乎,但我知道你喜歡她,你放心,事成之後,我將她給你便是。”

林硝卻立刻勃然大怒,火燒般重重鬆開了抱著蘇蕎的手,“你明知道我跟她,跟她……”

洛明玉譏誚地溢出一聲輕笑,接過蘇蕎,幾步施展輕功消失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持續用生命日更中,持續變帥中……

☆、遇變態

第51章兩隻逗逼要黒\化

一夜的噩夢,蘇蕎驚出冷汗,猛地從床上坐起,急急環顧四周。

渙散的眼神漸漸聚焦,視線中出現一道人影,緩緩朝著她靠近,一身白衣溫潤如故的男人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水上前來,他在床沿坐下,將藥碗遞給她,柔聲道:“先把藥喝了吧,小蕎,你昨晚發燒了。”

蘇蕎看著林硝,有一瞬間的恍惚,隨後立刻回想起昏迷前的情景,她麵無表情,死死盯著他看了很久,就在林硝都以為她不會說話的時候,她才沙啞著嗓子出聲:“……是你對不對?那日在碧水山莊,我其實並沒有認錯人,是你。”她的聲音平靜得不像話,雖是問句,卻更多是陳述。

林硝眼神動了動,沒回答,隻是靠近了她幾分,耐心地將碗遞給她:“乖,先喝藥,你臉色很不好。”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臉上,林硝端著藥碗的手一晃,大半碗藥汁灑了出來,蘇蕎怒紅臉,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扇過去,發出響亮的巴掌聲,衝著林硝大吼:“我不想見到你!”她掙紮著想從床上起來,卻突然發現自己渾身乏力,連站起來都困難。

蘇蕎冷眼看著林硝:“你給我下藥?”

“你現在暫時還不能離開這裡。”林硝將碗放到小桌上,聲音放得很輕,仿佛怕驚著她。

“你抓了我想怎麼樣?”蘇蕎冷笑:“威脅宮主?你能得到什麼好處?還是你也妄想著一統武林的狗%e5%b1%81美夢!”

林硝%e5%94%87角輕輕扯了扯,露出一抹蘇蕎所不熟悉的古怪笑容,他溫柔地看著她,像是看著一隻乖巧的小動物,仿佛能包容她的所有憤怒,她所有的脾氣都不能引起他的怒火,低聲說:“小蕎,你一心被你所謂的情情-愛愛蒙蔽,隻看得到宮主對你的好,覺得我狼子野心天理不容,可他衛青寒又算什麼東西?他難道比我乾淨?”

林硝眸中陰戾閃過,聲音愈發冷沉:“現在你恨我,無非是因為我欺騙了你,無非是覺得我視人命如草芥,覺得當日碧水山莊我殺人如麻、雙手染血的模樣汙了你的眼。”他低低嗤笑一聲,露出令蘇蕎完全陌生的表情:“你以為,當日我在碧水山莊殺人殺到手軟的時候,你心心念念的衛宮主在乾什麼?”

“我不想聽你說話!你滾!”蘇蕎捂住耳朵大吼。

林硝重重拉下她捂住耳朵的手,執意要說給她聽:“我現在就告訴你他當日沒陪你出現在碧水山莊的原因——他跟我一樣在殺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血月總壇內,好多的屍體,都堆成了山,有被他一鞭勒斷脖子的,有被他分屍兩瓣的,還有粉身碎骨連渣都不剩的……”

蘇蕎臉色泛白,渾身顫唞,拚了命地在林硝手中掙紮,“你放開我!”△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林硝這才慢慢鬆開了她,眼皮斂下:“比起你的心上人,我甘拜下風,小蕎。”見她憤恨地盯著自己,林硝伸出手輕輕碰了碰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動作小心翼翼 :“總歸咱們是%e4%ba%b2人,小蕎,隻要你從此與衛青寒劃清界限,我自然不會傷害你,否則就是我有心護著你,哥哥那裡,怕你也要吃些苦頭。”

“我沒有你這種%e4%ba%b2人。”蘇蕎已經彆過臉不再看他。

“你該回去了,否則衛青寒會疑心。”門簾被挑開,洛明玉走進來,他現在沒有再戴麵具,蘇蕎看到他那張跟林硝幾乎如出一轍的臉,倒抽一口涼氣。

難怪,難怪她從第一眼見到洛明玉時,就有那種詭異的熟悉感。

林硝隻是沉默地點點頭,他最後看了蘇蕎一眼,動了動%e5%94%87似乎想說點什麼,蘇蕎立刻再次將臉彆了開去。

“讓人給她再煎一碗藥。”低低衝洛明玉道了句,林硝起身大步出了房間。

一天之間經曆這麼多事情,她原本該是歡歡喜喜的待嫁新娘,卻突然被兩個變︶態抓到這種鬼地方來,被告知她要嫁的人其實是殺人魔頭,他們還預謀著要讓他死不足惜,蘇蕎就是再強大的心臟此刻也受不住,捂著臉低低啜泣起來。

“哭什麼,”冰涼的指尖輕輕觸過她的臉,洛明玉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過來,聲音是一貫的清潤,“當日你若是能乖乖留在我教,不聽信外人的甜言蜜語,我又何至於出此下策,妹妹。”

“我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重重甩開他的手,蘇蕎紅著眼狠狠盯著洛明玉,“我沒有你這種殺人如麻的哥哥!”

洛明玉低低笑出聲來,譏誚地睨著她,“是明硝沒跟你說清楚嗎,殺人如麻這四個字,用在你心心念念的衛宮主身上也毫不違和,你不是也上趕著要嫁給他?甚至連%e4%ba%b2哥哥都不認了。”

說著,他冷了聲音:“隻可惜,你現在沒這命了。”

蘇蕎緊張地盯著洛明玉:“你什麼意思?”

“口頭上的意思,衛青寒沒命迎娶你過門了。雖然我一直覺得你的存在很令我惡心,但既然你始終是我%e4%ba%b2妹妹,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我想作為兄長,我該表達一下對你的同情。”他的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用那種很輕很慢的聲音,說著這世上最毒的話:“奪人夫君,壞人姻緣……你母%e4%ba%b2曾做過的事,既然她死了,那你就代替她%e4%ba%b2自生受一次。”

“本月初八,的確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那日你可以打扮漂亮點,去看看你的衛宮主是怎樣娶另一名貌美嬌妻,身赴黃泉。”洛明玉突然狠狠掰過蘇蕎的臉,音色頓沉:“我就是要讓你%e4%ba%b2眼見著他迎娶彆人,讓他死在他最在乎的人手上,死不瞑目。”

“瘋子!”蘇蕎重重躲過他的桎梏,篤定道:“宮主不會上當的,我沒有回去,他不會再相信林硝的片麵之言!”

“誰說你不會回去?”洛明玉%e5%94%87角掠過一抹極淡的笑意,他話音剛落,一名粉衫女子穿簾而入,躬身跪地,“屬下碧茜,見過教主。”

女子抬眸的瞬間,蘇蕎瞳孔驚悚地瞪大。

一樣的身形,一樣的眉眼,一樣的聲音,一樣的服飾,甚至連淡笑時頰邊淺淺的梨渦都與她如出一轍!蘇蕎心臟陡然一窒,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激動地從床上撐坐起來,臉色驚-變望著洛明玉,“你到底想乾什麼!”

兩名丫鬟捧著製作精美的鳳冠霞帔進來。

洛明玉笑著替她順了順汗濕的秀發,聲音愈發溫柔:“蕎蕎,彆說做哥哥的不疼你,看,得知你